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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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霜戈有些稀奇:“這么重?” 他輕松拿起一柄流星錘,舞了兩下:“還行,徐大人演的跟真的似的,別裝拿不動了,給你?!?/br> 衛霜戈把流星錘拋給徐大人。 徐大人下意識伸手去接。 接到了,沒接住。 掉下來砸著腳面,瞬間疼面目扭曲,慘叫聲驚的旁人一顫。 衛霜戈腳尖一抬,將壓在徐大人腳面上的流星錘挑開。 他拿起長槍扛在肩上:“徐大人,這戲演的過了啊?!?/br> 皇帝抬手命宮人去請太醫來。 徐大人疼的話都說不出來,宮人攙扶著他回到座位上。 “徐大人,你的玉佩掉了?!?/br> 衛霜戈彎腰拾起一枚玉佩:“這玉看著其貌不揚卻觸手生溫,難道是傳說中的暖玉?” 佩繩處斷開,摸起來有些潮。 衛霜戈不禁有些稀奇,這得多深厚的內力才能以水為暗器打斷佩繩? 應該是皇帝身邊的宮人,難道說切了那處,練起功來當真會更加厲害? 顧持柏收回搭在杯口上的手,捻了捻沾到水的指尖。 禮部尚書起身接過玉佩端詳片刻,臉色微變:“這似乎是貢品?!?/br> 他雙手捧著玉佩交給宮人。 皇帝接過宮人呈上來的玉佩:“貢品?” 禮部尚書猶豫片刻,實話實說道:“是,若臣沒有記錯,應當是先帝生辰時藍縣進貢的,此玉應是一對兒,當時先帝賞給了……” 顧持柏一語道破:“先帝賞給了怡親王?!?/br> 徐大人兩眼一翻,想暈沒暈掉,一個宮人逮著他的人中死命的掐,還不停扇他的臉,嘴巴里不停念叨:“徐大人醒醒、醒醒!” “本官醒了!別扇了!” 徐大人忍無可忍推開宮人,一抬首對上皇帝沒有笑意的眼睛。 “沒想到徐愛卿竟是怡親王一黨的余孽?!?/br> 徐大人腿軟的跪在地上:“陛下,這塊玉佩是別人送給臣的,臣不知道它的來歷??!” 這時丞相說:“老臣依稀記得,當年怡親王舉辦詩會,徐大人做了首詩后,怡親王確實賞了塊玉佩給徐大人?!?/br> 他一開口,便有幾個老臣也點頭稱是。 皇帝冷聲道:“你可還有話要說?” 徐大人痛哭流涕道:“陛下,怡親王確實送給臣一塊玉佩,但不是這塊,他送的臣早就丟了。這塊玉佩是、是侯大人送給臣的??!” 他往前爬了兩步:“確實是兩塊,臣在侯大人家見到過另一塊!” 衛霜戈感嘆了一句:“精彩啊?!?/br> 還有誰記得,大家齊聚在這里原是因為他? 侯大人臉色大變、直呼冤枉也沒有用,皇帝直接派人去他府上搜查。 “既然侯卿說自己是被冤枉的,那就也搜一搜徐卿府上,看看剩下的那玉佩究竟在誰家?!?/br> 刑部尚書帶著人證物證進宮時,正巧碰見徐大人和侯大人被脫去官服拉走。 另一塊玉佩確實在侯大人府上,在他府上還搜出曾經和怡親王來往的書信,原來侯大人身邊的小廝是怡親王風流一度留在民間的兒子。 至于徐大人,自他府上搜出數不清的金銀珠寶、田產地契。 稍加一問,他便自己招了,這些全都是貪污受賄而來。 刑部尚書聽了也不由得嘆了一句:“精彩?!?/br> 皇帝問:“查的怎么樣了?” 刑部尚書面色一肅:“啟稟陛下,范大人所說的事情都是真的,只是這些事情并非衛大人所為?!?/br> 強搶民女一事,招來人一問,對方就一五一十都說了。 豆腐西施元氏的女兒確實是范表建的,他承諾只要她們一口咬定衛霜戈行了不軌之事,就給元氏的女兒找個好去處——送給侯大人做侍妾。 刑部侍郎看著范表建說:“元氏只希望女兒嫁給正經人家做正頭娘子,哪怕是馬夫、伙計,也不愿意再與官宦之家扯上關系?!?/br> 賣官的是范表建的兄長。 販賣鹽引的是范表建的親家,是鹽運司的一名小吏監守自盜, “至于私鑄錢幣……” 刑部尚書頓了頓:“臣自作主張,命人搜了范大人的家,在樹下挖出私鑄錢十九萬貫,這些錢比官鑄的要薄上一些且小一圈?!?/br> 拷打之下范府管家招認,他們偷偷運了一萬貫放到衛大人在青瓦巷的住所中,剩下的十九萬貫將分次兌換成現銀或銀票,然后送去由歷城?!?/br> 由歷城,離榮親王的封地很近。 “范大人,你自己做下這些事情,怎么有膽子捅出來還安到我頭上的?你這腦子……” 衛霜戈一拍腦門:“哦,我忘了,你的功名來的不正當?!?/br> 離范表建近的人聞到一股子難聞的味道,紛紛捂住鼻子。 皇帝目光銳利:“是誰讓你這么做的?” 范表建面白如紙:“沒有人指使,是臣、是臣不忍陛下被衛霜戈挾恩圖報,是以想幫陛下……” “挾恩圖報?說謊也要像點樣子,陛下不約束我,是因為我比你有用?!?/br> 衛霜戈嗤笑著打斷范表建的話,拿起一塊糯米做的點心走到范表建身邊,在他耳邊用只有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道: “就算你一力擔下所有,你的妻兒也都逃不掉的,他們手上的人命可不止一條,殺人償命啊,范大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