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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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為……你還是不愿意留下?!?/br> 她回抱住他,“怎么會,我答應你的,我們成婚,相守一生,不離不棄?!?/br> 他圈在她腰身上的力道收緊。 鋒銳的眼睫抬起,看仇人似的,看向桌上那碗避子湯。 雖然很不愿,但不可否認,這個時候有了孩子,并不是最佳時機。 雖然他能將輿論壓下去。 朝臣也不敢說什么。 但他怕他的晚晚被人詬病。 他親了親她脖頸,嗓音晦暗,大掌握著她腰身不愿意松。 “避子湯到底傷身,喝多了對身體不好,以后,我們減少次數,或者問昭榮皇后討避子香囊,那個東西對身體無害,用著也方便?!?/br> 第246章 虞聽晚知道了謝臨珩識香 聽前半句時,虞聽晚神色還未有什么變化。 可聽到后半句,尤其避子香囊那幾個字,她眉頭倏地皺起。 她從他懷里出來,直直看著他問: “你怎么知道避子香囊?” “謝臨珩,你識香,是不是?” 一時沒注意,說漏嘴的儲君:“……” 男人脊背僵住。 眸色幾不可察地閃爍一下。 但對上她看似懷疑實則肯定的眼神, 他下意識否認:“孤、孤怎么會識得那種東西?” 謝臨珩正想,和從前那次一樣,將鍋扣在墨九身上,可還沒出聲,就被她打斷。 “是么?可我怎么記得,那枚鏤空香囊,我只在你面前戴過?還有,那段時日并未召過太醫,所以并不存在是太醫察覺端倪的緣故,還是說——” 她話音適時一頓。 謝臨珩心都提了起來。 她不緊不慢,洞悉他的心思,“殿下又想說是墨九識香?” “上次姚珠玉弄出來那迷情香后,我就問了墨九,他說只識得些微末皮毛,而那枚鏤空香囊,所用的香料,只是識得皮毛的人,是不可能分辨出來的?!?/br> 而且他還能精準說出那是避子香,卻不傷身。 謝臨珩這下心是真的有些慌了。 夫人好不容易到手,還沒抱熱乎,他就自己給自己挖了個深坑。 但見她條條框框羅列得清清楚楚,他沒再繼續往坑深處跳。 坦白說:“我確實是識香?!?/br> 他唇角微壓,怕她生氣,語氣都有些忐忑,但雙手,卻將抱在了她懷里,似怕她離開。 “晚晚,我不是故意騙你的?!?/br> “多年前,有次上戰場,不慎中了埋伏,重傷臥床很長一段時間,香料這種東西,雖是風雅之物,但有些時候,也能作為一種殺人不眨眼的利器?!?/br> “為了以后在作戰的時候不再吃這種虧,我利用重傷的那段時間,學了學調香識香?!?/br> 說罷,他垂了垂眸。 手臂微微收緊一些。 喉頭滾了滾,才接著道: “上次那枚避子香囊,我確實認出來了,那我什么都沒做,我知道那時,你不想要我的孩子,只盡量不去看那枚香囊?!?/br> “那段時間,我自欺欺人地想,沒有孩子也沒關系,只要你能留下,只能不離開我,那香囊,你若是愿意戴,便永遠戴著?!?/br> 虞聽晚思緒回到從前。 她記得,剛從司沅那里拿來香囊的第二天,她一醒來,就見他神色不明地拿著那只香囊,問她那是什么。 她當時,潛意識中有種不愿相信的直覺,那個時候,她就在想,他或許,已經知曉了那香是什么。 甚至有那么一瞬間,她都做好了他將這香的名字說出來的準備,但卻在最后一刻,他只是深深看了幾眼,什么都沒再說,并親手,將那枚香囊系在了她身上。 以及在后來,姚珠玉弄出來那放著迷情香的香囊時,她也曾懷疑過,他應該是識香, 但他將一切事全推到了墨九身上,更是對她日日戴在身上的避子香囊絕口不提。 久而久之,她雖一直心有疑慮,但她更需要那枚香囊為她避開子嗣,便再沒提過香囊的只言片語。 就像是自欺欺人,只要他不挑破,她就用那枚香囊,緊緊護著自己最后一條退路。 見她不說話,謝臨珩呼吸漸緊。 他祈求,“別生我氣,好嗎?” 虞聽晚思緒被抽回。 那股熟悉的酸澀,再次襲上心頭。 她蜷了蜷指尖,呼吸無意識輕了很多。 但在看到他緊緊注視著她時忐忑的眉眼時,似乎一切,都好像不重要了。 他識香又如何呢? 他在察覺到那香是什么后,一沒阻止她戴,二沒私下將香料換掉。 她怪他什么? 若但凡他私下將香料換了,并用計讓她在那最絕望的時候懷上了孩子,斷了她最后一條退路,那她怪他。 可他并沒有。 那她,又怪他什么? 或許喜歡一個人,心就會不自覺地偏向他。 就如現在。 她并沒有感到憤怒,只是在些微的詫異之余,心頭酸酸脹脹的疼。 她主動環住他勁瘦的腰身,微微仰頭,看著他說: “不生氣。你夫人,還沒這么小氣量?!?/br> “只是謝臨珩,我們是即將成婚的關系,是將要相守一生的夫妻,我希望,以后不管什么時候,我們都能坦誠相待?!?/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