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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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聽晚收回視線,拿起瓷瓶,為他上藥。 “殿下傷重我親眼目睹,但是殿下,你這傷,確實是恢復得慢了點?!?/br> 他看她一會兒。 骨節分明的手指倏地握住她細腕,問: “公主著急了?” 虞聽晚眸色動了一瞬。 她抬眼,對上他視線,嗓音平靜,“不急,殿下慢慢休養便好?!?/br> 謝臨珩眼底卷起點光暈,他未再說什么,只是順著她的視線松開覆在她腕上的手,靜靜看著她為他上藥。 別院環境清幽雅致,加上如今戰亂平息,朝堂也解決了內憂外患,在這竹側別院的日子,倒是這幾年來,少有的靜謐舒心。 …… 謝臨珩身上的傷早已在一天天恢復,只是在虞聽晚面前時,他故作虛弱,想讓她多陪他一會兒。 她不在眼前時,他回密信、和人議事,已和沒受傷時一般無二,絲毫看不出傷勢未愈的虛弱。 謝臨珩原想著,維持著現狀,將她在身邊多留些時日,也讓這來之不易的短暫溫情持續的時間長一些。 誰曾想,在一個昏暗月色的夜晚,發生了個他始料未及的意外。 第219章 沈知樾告訴虞聽晚過去的事 北境攻伐東陵,雖賠了夫人又折兵, 但北境皇帝妄圖吞并東陵的賊心卻不死。 沒過多久,又再次派出細作,想趁著謝臨珩傷勢未愈,除了這個最大的阻礙。 空中零星的星辰黯淡。 微涼的秋風蕩過寂靜的庭院,卷起地上飄落的樹葉。 昏暗涼亭旁,謝臨珩手持長劍,親手了結了趁夜暗殺的細作。 鮮紅的血液濺在地上。 血腥味逐漸暈染開。 鋒芒的劍尖滴下粘稠的血液,在極為寂靜的夜色中,像滾落的水滴,落在亭臺石面上。 北境的細作驚恐著眼,無聲斷氣,倒在地上。 謝臨珩眉目冷懨,如沉寂詭譎的深潭,看也未看地上斷氣的細作,扔下沾血的長劍,便準備轉身回房。 可就在動作的下一秒,他身形驀地停住。 脊背都隨之僵住。 不遠處,燈盞搖曳的廊下,虞聽晚淡淡倚著柱子,遙遙看著這邊,不知來了多久。 她神色看不出波瀾。 卻讓謝臨珩心頭悶了一下。 就連指骨,都不自覺蜷起。 短暫駐足,他走過去。 眉眼處的冷戾與森寒褪盡,換成那副,這段時日下來,虞聽晚最熟悉的虛弱。 “這么晚了,怎么出來了?”他語氣平和,仿若沒有方才的小插曲。 但若是細聽,能聽出來他尾音中一抹轉瞬即逝的忐忑與小心翼翼。 虞聽晚視線未從他身上離開。 鶴骨松姿的男子,站在臺階下,眉眼平斂,靜靜望過來。 虞聽晚打量著他這副神色,唇側輕勾了勾。 但余光,掃了眼不遠處被暗衛抬走的細作。 “睡不著,本想在窗前透透氣,但不巧看到了點別的?!?/br> 她話中,聽不出起伏的情緒。 也辨不出喜怒。 謝臨珩有些摸不準她這會兒的心情。 眼尾掠過她小院窗子的方向,踏上臺階,在她的注視下,握住了她指尖。 “今夜天涼,冷不冷?” 虞聽晚倒未推開他。 沒了臺階差的高度,他站在她面前,擋住了不少本就昏暗的光線。 她輕彎了下唇。 打量著他的神色,“殿下不是說手不能抬、肩不能提?傷疼得連直身都困難?這怎么短短兩個時辰,傷就好了?” “怎么可能好?”他神情看起來更虛弱,“北境那群人賊心不死,大晚上的,還搞行刺這種下作手段?!?/br> “孤好不容易養了大半個月的傷,剛有點好轉,因晚上這事,傷口又開始疼了?!?/br> 虞聽晚唇側斂著點若有似無的弧度。 靜靜看著他表演。 在親眼目睹他方才一擊斃命殺細作的那一幕,再看著他此刻虛弱至極博可憐的這畫面,誰都不會再信。 只是他們太子殿下裝得很有技巧。 也很有真實性。 見她不說話,他壓了壓唇角,拉著她的手,就要去看他傷勢。 “真的很疼,晚晚不相信我?” 虞聽晚凝了凝眼,看著他動作,順著他的話似笑非笑: “殿下身肩百姓安危,怎么會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我自然相信?!?/br> 謝臨珩眸色微閃了閃。 但他將那點心虛掩飾得很好。 愣是讓人什么都看不出來。 剛順著她的話點了個頭,就又聽到她‘若有所思’地說: “不過殿下這傷,恢復的著實慢?!?/br> 謝臨珩話音止住。 心瞬間提了起來。 好在,下一秒,虞聽晚就主動‘體諒’: “不過想來也是,殿下傷得這么重,恢復的慢也在情理之中?!?/br> 謝臨珩被提起來的心,又被往下踹了兩分。 庭院南側,沈知樾蹙眉看著暗衛將細作拖走,離開前,他停步,朝著廊下看了眼。 沈知樾未在院中多停留,很快,便跟著去了前院。 他找到墨九,問細作的情況: “這次北境派來的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