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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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憂心,別凡事都往壞處想?!?/br> “我來楓林小院這邊也有兩三日,明日一早,我尋個不引人懷疑的借口,去別院一趟?!?/br> 今日時間已晚,若是現在,提出要去別院,宋今硯和暗處的北境細作定會起疑。 — 翌日。 一大早,司隼白就指揮著眾人收拾離開的行囊。 后院中的虞聽晚亦是早早起來。 將東西收拾妥當后,她推門出去。 原想著去前院找司隼白,誰曾想,剛來到院外的竹徑小路,就迎面碰上了從馬車上下來的宋今硯。 這處別院,背靠一大片翠綠竹林。 院子外面,北側有一條潺潺流水的小溪,南邊則是一片草坪空地。 見到宋今硯的那一刻,虞聽晚便轉眸,往院外四周看去。 空蕩蕩的,和從前一樣的安靜,乍然一看,仿佛沒有異樣。 宋今硯走至她面前。 神情眉眼和從前依舊。 沒有半分戾氣,溫雅和煦。 “公主是打算離開臨安了嗎?”他先問。 虞聽晚態度有些冷淡,尤其他叛國的事,就像一根刺,深深鯁在喉中。 “對?!?/br> 他對她冷漠的態度似仿然未覺,又道:“如今東陵四處戰火不斷,只有這邊還算暫時安穩,公主為何突然想離開了?” 虞聽晚不愿去想他話中潛藏的意圖。 只道了一句:“待膩了,想換個地方?!?/br> 宋今硯彎唇輕笑,朝她靠近一步。 可虞聽晚,卻也下意識退了一步。 他注意到她這近乎不加掩飾的動作,心底像被什么東西狠狠刺了一下。 悶悶地疼。 但他面上什么都未表現出來。 只除了,用力掐緊的掌心。 “既是待膩了,”他提議:“不如去松陵小住兩天?!?/br> “去松陵干什么?”虞聽晚壓不住心底的那股怒意,她索性也不再壓,直直逼視著他,諷刺問: “如今北境大舉進犯松陵,這個關頭,我以前朝公主的身份主動送上門給他們當人質?” “宋今硯,這就是你和北境之間的交易嗎?” 第207章 你敢說你沒有通敵叛國? 她語氣和眼底的厭恨太深。 宋今硯的呼吸像是被什么東西掐住。 他長吸了口氣,卻仍覺得窒息。 唇側勉強擠出一個僵硬的笑容,無辜反問: “公主,你在說什么?” 虞聽晚冷睨著他,“還裝是嗎?” “宋今硯,你敢說,你沒有勾結北境?” “你敢說,你沒有通敵叛國?” 宋今硯是真的沒想過,她會這么快,就知道這一切。 他原以為,她會在去了松陵之后,才會發覺出異樣。 他甚至在來的時候都已想好她知道一切后的對策。 可他唯獨,沒有想過,她會這么早,就知道了這些。 是哪里出了紕漏呢? 是楚淮敘? 還是楚淮敘身邊的那個侍衛影七? 但無論是誰,都不重要了。 既然知道了,那便知道了罷。 左右不差這一天。 他不再偽裝,臉上那抹刻意裝出來的笑容落下。 眼角眉梢,在不刻意作出笑容時,有種說不出的陰冷。 “原來公主早就知道了?” “可我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你,為了我們的以后?!?/br> 虞聽晚諷笑,“你通敵,卻把帽子扣到我頭上?宋今硯,你就是如此減削你通敵叛國的負罪感的嗎?” 許是她一口一個“通敵叛國”刺激到了他,他驀地上前兩步,在她躲避之前,一把攥住了她手腕。 “寧舒公主,你是不是忘了,我才是你的未婚夫,我才是你名正言順的夫君,我才是與你有著御賜婚約的人?!?/br> “可他謝臨珩憑借著手中的權勢,強行拆散我們,強行抹去我們的婚約,又不顧天下人的反對,將你冊為他的太子妃,虞聽晚,他搶了我的妻子,我為什么不能奪回來?!” 虞聽晚狠狠甩開他,眼神冷得如寒冰,“宋今硯,這一切的借口,都不是你背叛東陵、投誠北境的理由!” “你別忘了,三年前的東陵,在北境的踐踏下,是如何尸骨成山、血流成河。又有多少無辜的黎民百姓,因他們的狼子野心,而家破人亡?!?/br> “宋今硯,”她語氣中,盡數失望和恨意,“我想過很多人有可能叛國,卻獨獨沒有想過你叛國?!?/br> “你在背叛東陵、投誠北境的時候,可有想過,因你這個自私自利的決定,這三年好不容易從戰亂中走出來的子民,又有多少人,因為你而葬身北境之手?又有多少人,流離失所、痛失至親?” “這一切,你想過嗎?你可曾為了他們的存亡而考慮過?!” 宋今硯沉冷地看著她。 在她說完,對于她的質問,他卻只冷血無情地回了一句: “寧舒,他們的死活,與我何干?” 虞聽晚怎么也沒想到,他竟然會說出這種殘忍至極的話。 宋今硯狠狠咬緊牙。 在她這種仇恨的眼神下,心底壓抑已久的不滿和戾氣,盡數道出: “晚晚,你不該質問我,不該怪罪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