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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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臨珩,我相信,你或許是真的喜歡我,但這份喜歡,是裹著糖霜的利劍,稍不注意,我身后所有的人,都面臨著性命之憂?!?/br> “我賭不起,也不敢賭,我只想要一個平平淡淡的生活,不想時時刻刻背負著那么多人的性命興亡?!?/br> “你知不知道,我每一天都怕,怕我哪句話觸你逆鱗,怕我哪個字惹你不悅,怕那些無辜之人,因我的疏忽與反抗,而付出生命的代價?!?/br> 謝臨珩的心臟像是被什么東西,死死攥緊揪著。 在劇烈撕扯的下,尖銳而壓制不住的蝕痛,順著全身冰涼的血液,往四肢百骸流竄。 他拼命壓制著,那疼痛,卻翻倍叫囂。 似乎非要,將什么東西,生生撕碎,露出里面血淋淋的、不堪入目的瘡才甘心。 他用盡全力蜷緊手指,手背上青筋凸起,滲著不正常的白。 他想告訴她,不是這樣的。 他不會真的動那些人。 他永遠都不會動他們。 他只是,太想留下她。 他不擇手段,用盡一切,哪怕賭上嗜血與濫殺無辜的惡名,也拼命將她留下。 可他,在她這種厭恨的眼神中,卻什么都說不出口。 誠如她所說,他喜歡她又如何,心悅她又如何? 他為了自己的私情,強迫她,囚禁她是事實。 不知過去多久,虞聽晚終于再次出聲: “謝臨珩,我們并不合適,你需要的,是一個全心全意愛著你的人,而不是一個對你沒有半分情意的人?!?/br> “我也不想再繼續這種、你高興時,施舍般允諾我出宮,不高興時,以所有人的性命要挾我的擔驚受怕的日子?!?/br> “從很早,我就跟你說過,我們真正適合的,是放過彼此,退出各自的生命,讓一切回歸原點,讓一切回到正軌?!?/br> 說罷,她最后看他一眼。 語氣已徹底平復下來,再找不到任何怨恨。 “三年前,尸骨血海中,殿下對我和母親的這份救命恩情,寧舒還是那句話,終生不敢忘?!?/br> “但我不適合做殿下的太子妃,殿下是東陵無數子民的救世主,是數不盡的深閨女子的夢中人?!?/br> “這份男女情愛,殿下該給未來真正的太子妃。寧舒受不起這份錯愛?!?/br> 說罷,她沒再看他。 轉身離開。 在她即將踏下臺階的那一刻,他澀然動了動喉,聲音低得快要聽不見,盯著她冷清決然的背影,問: “就這么恨我嗎?” “強迫你,是我的錯?!?/br> “可是寧舒,你對我……” 他久久沉默,呼吸繃緊又無力松懈下來,不知過去多久,才道出下半句: “——就恨到這種程度嗎?” 虞聽晚停在原地。 微微仰起頭,看著天上的云。 許是風太大迷了眼,眼眶中,竟多了一層莫名的水霧。 她嗓音很平靜。 就仿佛,他們之間,從來不曾有過這么多恩怨糾纏的過往。 就仿佛,他們的一切,只是定格在最開始,在宮變那日,他救了她的那一幕。 “謝臨珩,你我之間,就像這云與水,或許會短暫相逢,卻永不可以相擁?!?/br> 謝臨珩手背上青筋驟然鼓起。 極致的寧靜中,有什么,緩慢嘀嗒的聲音,就好像滴水聲,慢慢傳來。 虞聽晚沒多停留,她收回視線,踏下臺階,順著來時的路,出了庭院,離開這座私宅。 獨留一人的孤寂涼亭中,謝臨珩還是原來的姿勢,一動都未曾動過。 只是抵于石桌棱角的那只手背上,鮮紅刺目的血液汩汩往下流著。 順著石桌棱角,匯聚著向下。 一滴,又一滴,砸在冰冷的青石上。 很快,地面上洇出了一小片深紅。 但他低垂著眼睫,仿佛察覺不到身上的傷,也察覺不到痛。 就那么垂暗著眼,瞳仁深處,所有的希冀,一寸一寸,如燃到極致,即將熄滅的燭火。 一點點黯淡下去。 直至最后一縷殘光化為虛無。 隨即徹底融為黑暗。 第186章 重送發簪,但被拒絕 別院外。 司隼白剛和吳叔說完事,正準備回去,還沒抬步,后面就響起車轱轆聲。 他有些意外,下意識回身。 正好見自家meimei從車上下來。 司隼白怔了下。 快步走過去。 “晚晚?回來這么快?” 除去這一來一回路上的時間,她在謝臨珩那里,前前后后待了有兩刻鐘嗎? 今兒個這是怎么了? 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虞聽晚神色微懨,見到他人,唇角勉強扯出一點弧度。 說:“就說了會兒話,說完就回來了?!?/br> 司隼白看出了她情緒不太對。 一句都未多問。 只瞧著她很是蒼白的臉色說,“是不是身體不舒服?我見你臉色很不好看,回去歇會兒?” 虞聽晚動了動唇,最后只點了點頭。 壓住眼底的晦澀,強裝無事地對他彎唇笑著點頭,“好?!?/br> 很快,她抬步回了臥房。 看著她的背影,司隼白越發覺得不對勁。 他看向隨著虞聽晚一起回來的墨九,狐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