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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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路線再曲折,三至四天必然能到,如今已經過去兩天多,沒必要再在沿途耽誤時間,直接派人去南江?!?/br> 墨九墨十頷首領命。 只是在退下前,他們疑惑著多問了句: “殿下,您怎么確定,司小公子一定將寧舒公主帶去了南江一帶?” 謝臨珩冷掀眼皮,“因為南江,才是司家舊部真正的聚集地與落腳點?!?/br> 南江一帶,地處偏遠,但因位置特殊的緣故,靠水遠山,漸漸成了商人走南闖北的必經之地。 久而久之,這一帶的經濟,也越發繁盛。 同時,因這里往來的商販太多,魚龍混雜,加之遠離天子腳下,很多時候,朝堂對那里的管束,很是費力。 而且那里勢力混雜,表面看上去只是一個經濟繁榮商賈眾多的連接樞紐,實際上,早已被人全盤掌控。 第164章 司隼白:“太子的人來南江了” 前幾年,因著司沅的緣故,謝綏曾‘通緝’過司隼白,但各種方法用盡,直到司家其他的人都已下放地方郡蜀,皇宮這邊都未曾確切找到司隼白的蹤跡。 用謝綏派出去的心腹的話來說: 司家小公子這個人,神龍見首不見尾,哪怕查到了他具體所在,等他們帶人趕過去時,早已人走茶涼。 慢慢的,謝綏放棄了再找這只漏網之魚。 反正司隼白從不涉政權,亦不曾在朝為官,這只漏網魚找不到便找不到吧,經商又非臨政,掀不起什么風浪。 其實,那兩年,謝綏只忙著抓司隼白,卻忘了司隼白背后的心腹。 自古以來,向來是心腹追隨著主子奔波。 司隼白此人極擅藏匿,找他本人找不到蹤跡,完全可以另辟蹊徑,從他的心腹,也就是那些司家舊部身上下手。 這幾年下來,司隼白雖然從未明面現身于南江,但司家那些舊部,卻多次在南江一帶走動。 半年前的某一段時間,那些舊部在南江出現的頻率,可謂稱得上頻繁。 司隼白如今富可敵國,東陵各地都有他置辦的酒樓、商鋪與客棧,南江一帶雖也不例外,但南江那邊,最特殊的一個地方在于,流通著市面上最大的金銀貿易的兩大山莊,幕后實際cao控者,皆是司隼白。 查出這些線索,繼而推測出南江是司家勢力的核心地,并非難事。 — 一天后。 朝陽。 虞聽晚和楚時鳶去逛司隼白名下的脂粉鋪子,楚淮敘則是和司隼白在外面閑聊。 楚淮敘出身世家,和宋家宋今硯是表親,他的才學能力,其實并不在宋今硯之下,但因為他為人低調,曾經有段時間更是因為一些往事刻意藏拙。 是以在數年前,皇城中的世家,提起年輕一輩的佼佼者,首先想到的都是宋太傅家的嫡子宋今硯。 后來,前朝覆滅,新朝成立,宋家毫無聲息間驟然歸隱,楚家一步步在新朝朝堂中站穩腳跟,楚淮敘也逐漸被儲君賞識、委以重用,楚淮敘的聲望才逐漸在京城傳開。 昨日在剛見到楚淮敘的那一刻,司隼白其實對他是有些戒備的。 原因無他,因為這兩年,楚淮敘越發得儲君重用,司隼白怕楚淮敘是謝臨珩派來的細作。 但經過一天一夜的觀察與打探,以及和楚淮敘幾次交談過后,司隼白漸漸對他降低了防備。 但為了虞聽晚的絕對安全,他還是隱晦地問了楚淮敘打算何時回皇城。 “楚公子身負重職,此次前來南江,可否會耽誤要事?” 在官場上摸爬打滾這么久,楚淮敘怎會聽不出他話中的意思。 他溫雅笑了笑,語氣和善道: “實不相瞞,司兄,在下只是陪小妹來見見摯友,此次一別,她們能否還有再見之期,誰都說不準?!?/br> “小妹被養得嬌慣,身為兄長,我不忍見她整日憂愁,這才帶她來了南江?!?/br> “至于要事,”他并未有任何隱瞞,如實道:“近來南郡動亂,太子殿下親去南郡,在下近日并無公職?!?/br> 為了徹底讓司隼白安心,他又補充:“我與時鳶身為楚家子女,我們的一言一行,代表的,皆是身后的家族?!?/br> “明后兩日離開時,在下與小妹會忘記這里的一切,更不會對任何人提及半個字,還望司兄放心?!?/br> 司隼白靜靜看他片刻,忽而挑唇笑開,拍了拍他的肩,爽朗道:“有楚兄這幾句話,司某放心?!?/br> 話音剛落,司家舊部之一的吳叔神色肅穆地快步往這邊走來。 對著司隼白耳語幾句。 聽罷,司隼白臉上的笑意蕩然無存。 臉色沉下來,他擰眉問吳叔:“現在就到了?” 吳叔神色同樣凝重,輕點了點頭。 司隼白靜默一瞬,很快對楚淮敘說: “勞煩楚兄在這里等家妹和楚姑娘出來,司某有些事,先行離開片刻?!?/br> 楚淮敘和煦應下。 一刻鐘后,楚時鳶和虞聽晚從鋪子中出來,身后跟著的侍女手中各拿著幾個精致的脂粉盒子。 見只有自家哥哥在門口,不見司隼白的人影,楚時鳶挽著虞聽晚的手臂沒松,狐疑問: “哥,司公子呢?” 楚淮敘看了眼虞聽晚,回道: “司公子有些事要處理,接下來我陪你們逛,還想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