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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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人,天生就是睥睨天下的君。 天生就是獨攬權勢、執掌生殺大權的掌控者。 東陵在他手中,不消多久,就能打破多年前的輝煌巔峰,創造下一個不費一兵一卒、就能使周邊小國主動俯首稱臣的嶄新盛世。 沈知樾倚靠在扶手上,斂神看向殿中的大臣。 當目光不經意間落在宋今硯身上,看到他腰側另一枚香囊時,視線倏地頓住。 他正了正身,仔細瞅著那枚香囊。 圖案和樣式,與上次被墨九“撿”到的那個很像,只有細節上有些改變。 沈知樾捏著扇柄,將折扇在指尖打了個旋兒。 在公務稟報完,他們即將退下前,他輕飄飄出聲,指了指香囊,饒有興致地問: “我怎么看著,宋大人身上的這只香囊,和先前那只不太一樣了?” 幾位大臣離開的腳步一頓, 垂首批奏折的謝臨珩無聲抬眸,視線落在宋今硯腰間。 宋今硯低頭看了看香囊,回話道: “沈大人明察秋毫,上次那枚香囊,被微臣不慎遺失了,這是另外一個?!?/br> 沈知樾‘恍然’“哦”了聲。 眼角余光,有意無意地看向了他們太子殿下。 宋今硯微微頷首,不著痕跡轉眸,目光在謝臨珩身上停留一瞬,才同其他幾位大臣一起,行禮告退。 “臣等告退?!?/br> 待他們都走后,沈知樾慢吞吞瞅了瞅謝臨珩,看熱鬧不嫌事大般拍了拍折扇。 “原來這香囊不止一個啊,要不下次再讓墨九去試試‘運氣’?” 謝臨珩一記冷眼掃過來,嗓音冷厲。 “你就這么閑?” 上次被坑著累死累活處理了一整天密折的經歷還記憶猶新,再次聽到這句即將預示他要倒霉的話,沈知樾一刻沒停,當即連連搖頭,迅速道: “不閑不閑!我都快忙死了!” — 東宮外。 宋今硯出來不久,就迎面碰上了前來找謝臨珩的謝清月。 宋今硯同其他大臣一樣,對著謝清月行完禮便欲離開,可還沒動身,就被徑直走到面前的謝清月攔住。 謝清月目光直白又不加遮掩地落在宋今硯身上,口吻嬌縱,尾音中溢著妒色和不滿。 “本公主聽說,宋大人想請求父皇賜婚,求娶寧舒公主?” 宋今硯坦然承認:“確有此事?!?/br> 謝清月冷哼,“宋大人怕是要失望了?!?/br> “東陵不止一位公主,若是宋大人想做駙馬,何不另擇其人?” 說著,她往前靠近一步。 宋今硯驀地往后一退,避開了她的觸碰。 “固安公主請自重,微臣有婚約在身?!?/br> 謝清月咬了咬牙,胸口嫉妒翻滾。 “婚約?” “宋大人哪來的婚約?曾經的東陵早已覆滅,宋大人不會還天真的以為,你和虞聽晚的婚約還算數吧?” 宋今硯下頜微緊,“在微臣心里,臣將來的妻子,只有一個,那便是寧舒公主?!?/br> 宋今硯對虞聽晚堅定選擇的態度讓謝清月心底妒恨更深,幾乎就在宋今硯尾音落地的同一時刻,謝清月下一句話便脫口而出—— “我皇兄被她迷了心竅,你覺得皇兄會讓她嫁給你嗎?東宮的暗衛日日防守陽淮殿,她早就是我皇兄的人了。一個與當朝儲君有過肌膚之親的前朝公主,就算皇兄同意讓她嫁你,宋今硯,你敢娶她嗎?你還能娶她嗎?” 在聽到她話中‘肌膚之親’那幾個字時,宋今硯呼吸陡然屏住,手掌死死攥緊,渾身驟然間繃起來。 素來溫潤清雅的眸色,劇然間風云翻涌,妒忌橫行。 他拼盡全力忍住情緒,讓自己看上去面色無異。 面對謝清月的挑釁與質問,匆匆扔下一句“她是我的妻,是我認定了的未過門的妻子,不管她經歷什么,都改變不了這一點?!北戕D身離去。 — 兩天后。 陽淮殿。 在第三次嘗試去霽芳宮以外的其他地方被暗衛攔下后,虞聽晚沉著眸、在殿中來回踱步好一會兒后,再次去了庭院。 見她又一次朝著門口而去,暗衛首領程武再次過來阻攔。 “寧舒公主,沒有太子殿下的旨意,您不能出陽淮殿?!?/br> 虞聽晚眸色微涼,斂眸直視程武,嗓音冷清。 “本公主去東宮,你也要攔嗎?” 程武愣住,嘴角短暫抽搐一下。 從他帶人守在陽淮殿開始,直到今日,已經整整五天。 這五天,寧舒公主別說主動去東宮了,她連提,都不曾提過主子半個字。 現在突然間聽她說要去東宮,程武都有些懷疑寧舒公主是不是說錯了地名。 他略帶狐疑地看了眼虞聽晚。 后者話音微微不耐煩,“還不讓開?” 程武側身讓出路,低首道: “公主息怒,屬下為您帶路?!?/br> 陽淮殿是距離東宮最近的一座宮殿,半盞茶的功夫不到,虞聽晚就到了東宮外面。 程武率先停步,轉身對虞聽晚說: “公主,屬下先去稟報?!?/br> 很快,他再次出來。 隨行的若錦被暗衛攔在外面,虞聽晚獨身進入東宮。 寬敞奢華的大殿中,謝臨珩坐在寬大殿座上,冷白如玉的手指握著一冊書卷,指腹落在扉頁邊緣,似要翻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