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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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傳太醫?!?/br> “??”虞聽晚瞳仁一縮,本能地阻止:“不用!” 謝臨珩淡淡看過來。 意識到自己語氣有些急,她嘴角抽了下,連忙解釋: “沒什么大事,只是小著涼而已,不用宣太醫?!?/br> 聽到虞聽晚這話,剛往外走了兩步的墨九腳步停了停。 下一刻,謝臨珩的聲音響起: “最近天冷,易感風寒。既然身體不適,還是早些讓太醫過來看看,耽誤不了多少時間?!?/br> 聽到這話,墨九甚至都沒用謝臨珩吩咐第二遍,立刻去殿外,讓人將太醫院院首即刻提溜過來。 見墨九一溜煙跑出去,虞聽晚欲哭無淚,心里那叫一個悔不當初。 她身體好得很!根本沒風寒??! 按照正常的發展,不應該是在她說了那個借口之后,謝臨珩意思性地說一句“稍后讓太醫瞧瞧”,這事就翻篇了嗎? 她這個皇兄,怎么……不按常理出牌! 亂糟糟的思緒間,虞聽晚甚至在想,待會若是太醫說她身體一切安好、沒有任何大礙,她該怎么把謊圓過來? 等待的間隙中,虞聽晚神色麻木地托著腮,腦海中各種想法接連閃過。 謝臨珩也不回去,就那么泰然自若地坐在她對面喝茶。 棋盤上的棋被擱置下來。 雙方沒有任何一個人再提。 墨九的動作很快,前后不到一刻鐘,太醫院院首就來到了陽淮殿。 從他大冷天額頭浸著一層汗,就能看出來謝臨珩這得力心腹差事干得多漂亮。 謝臨珩放下茶盞,看向太醫,淡聲吩咐: “公主身體不適,仔細診診?!?/br> 太醫院院首用袖子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立刻應聲:“是?!?/br> 他上前,拿出薄絹: “公主殿下,您將手腕伸出來,微臣為您把把脈?!?/br> 虞聽晚硬著頭皮將手腕伸過去。 旁邊謝臨珩的視線似有穿透性。 讓虞聽晚越來越心虛。 從小到大這么多年,她從未覺得,太醫把脈的這個過程,是這么漫長。 由于虞聽晚清楚她身體沒什么病,心虛之下,脈象格外快。 在宮里待了半輩子的太醫,診著這脈象,不自覺地皺了皺眉。 他忍不住抬頭,看了眼虞聽晚。 恰巧,虞聽晚這會兒正好低頭。 雙方視線短暫相接。 謝臨珩這時問:“如何?” 太醫立刻低頭,手從脈搏上移開,稟報道: “回太子殿下,寧舒公主是憂思過度、導致心脾兩虛?!?/br> 聽見這句,虞聽晚心口霎時一松。 不自然地瞥向了別處。 靜靜聽著太醫“胡謅”。 侍奉在一旁的歲歡聽到這話,也不由地抽了抽嘴角。 公主殿下的身體情況如何,她這個貼身侍女還能不清楚? 只能說,在這宮里當差,想要小命安遂,就要會說話。 虞聽晚本以為太醫說完這兩個詞,糊弄一下,就算完事了, 誰曾想,上一句話剛說完,他就又有模有樣地問她: “敢問公主殿下,這兩天是否失眠多夢,休息不好?” 謝臨珩轉眸看向虞聽晚。 虞聽晚淡定點頭,“有一些?!?/br> 他又說:“微臣給公主殿下開些安神的方子,再加上調養身體的滋補藥,癥狀就會減輕?!?/br> 虞聽晚淡定應下。 說完,太醫躬身告退。 藥方很快開好,墨九親自將藥遞給了歲歡,讓她現在就去熬。 早些喝,早些康復。 歲歡愣愣地看著手中的藥。 見太子殿下一直不走,只能讓人去熬藥。 很快。 一碗黑乎乎的湯汁端到了虞聽晚面前。 看著碗中的藥,女子精致的眉心倏地皺起。 謝臨珩扣了扣桌面,說: “良藥苦口,快趁熱喝了?!?/br> 第17章 抱在懷里,姿勢異常親密 歲歡站在一旁,心疼地看著自家主子。 虞聽晚端起藥,掃了眼外面漆黑的天,沒喝。 想拖到謝臨珩離開后,把這碗黑乎乎的東西處理了。 將她的動作收進眼底,謝臨珩輕掀唇角,問她: “燙?” 開口的同時,他伸手碰了下藥碗外側,試了試溫度。 見狀,虞聽晚更為郁悶。 只能喝下,“不燙了?!?/br> 說著,她將那碗苦到極致的藥汁一口氣灌了下去。 喝完,虞聽晚只覺得整個胃里都是苦的。 她下意識轉身看歲歡,讓她拿蜜餞。 歲歡正要過來,將蜜餞遞給自家主子,還不等她遞過去,卻見一旁的太子殿下親自捏了個蜜餞,送到了虞聽晚唇邊。 歲歡:“……?” 太子殿下在干什么? 不只歲歡愣住,虞聽晚也愣了。 蜜餞貼著唇瓣,她慢動作偏頭看向謝臨珩。 謝臨珩的眼神全在她唇上。 見她不張嘴,他將蜜餞往她柔軟的唇瓣上輕抵了下。 淡聲命令:“寧舒,張嘴?!?/br> 虞聽晚垂眸間,長睫微不可察地顫了下。 她斂去神色,將蜜餞咬在了嘴里。 動作間,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