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書迷正在閱讀:婚色綿綿、小皇帝的戀愛腦對象不是我、禁止覬覦清冷Omega教授、清冷侍郎芝麻餡,指揮使他跑不掉、慰藉[姐弟1V1]、野火燒不盡(父女1V1)、團寵狼崽長出了狐貍尾巴、炮灰,但萬人迷[快穿]、白月光重生成炮灰后掀翻修羅場、全員瘋批!炮灰當老大囂張又霸道
虞聽晚靜靜由著他打量,沒有說話。 接著,他話音一轉,變成了: “寧舒長大了,和你母親年輕時,長相越發相似了?!?/br> 虞聽晚眼眸微動,同病中的天子對視。 “既然想念,陛下何不宣母親出來?”她聲音很平靜,聽不出其他的情緒。 謝綏靜默片刻。 擺了擺手,“朕身體還沒好,你母親身子弱,會將病氣傳給她的?!?/br> 這話的意思,就是不同意讓她母親出來了。 他自己不去霽芳宮,也不讓旁人去。 甚至她這個親女兒,都不能去見自己的親生母親。 不多會兒。 虞聽晚從殿中出來。 眼底的冰色,比來時更濃了兩分。 門口的太監很快將門關上,防止寒風吹進去。 歲歡將白色斗篷披在虞聽晚身上,隨著她回陽淮殿。 剛走了幾步,便見遠處一道鶴骨松姿的身影朝這邊走來。 來人衣著華貴,身披黑色大氅,面如冠玉,玉潔松貞。 在兩人間距數米時,虞聽晚就主動停住了腳步。 眸光無聲落在來人身上。 謝臨珩——東宮儲君,當今圣上唯一的兒子。 性情溫和,內斂克制,在朝中有著極高的威望,被無數自恃清高的世家后輩視為楷模。 身在高位已久,加上執掌生殺大權,讓謝臨珩身上的清貴之氣越發明顯,歲歡不敢正視儲君,目光朝下,早早躬身行禮。 謝臨珩停在虞聽晚一米之外。 神色淡到讓人看不清,目光緩緩落在她身上。 少女烏發紅唇,低眉垂目,乍然一看,很是乖順。 謝臨珩的視線在她臉上定格片刻。 才慢慢開口: “前段時間聽墨九說,身體不舒服?” “只是小風寒?!庇萋犕碚f:“現在已經好了?!?/br> 謝臨珩余光掃過前方的承華殿,音質清淡: “陛下病重,無力管轄宮中之事。有什么事,直接讓人找墨九?;蛘摺?/br> 他語氣一頓,視線再次落在她身上。 “寧舒直接來東宮找我也行?!?/br> 虞聽晚應下,借口天冷,回了自己的宮殿。 在她離開后,謝臨珩在原地停留片刻。 并未急著去承華殿見皇帝。 等那道纖細的身影遠去,他才緩緩抬眼,問身旁的心腹。 “這幾個月,寧舒一直待在陽淮宮?” 墨九點頭,“是的,寧舒公主本就不愛出陽淮宮的門,自從陛下病后,更是很少出來了?!?/br> — 直到進了陽淮宮的門,歲歡才敢將憋了一路的不滿表現出來。 “陛下不同意將泠妃娘娘放出宮也就罷了,還不讓您去見娘娘,泠妃娘娘明明是您的親生母親,這天底下,哪有不讓孩子見母親的?” 說到最后一句,歲歡話音中已經有了不少幽怨。 虞聽晚看她一眼,未做評價。 將斗篷遞給旁邊的侍女,徑直去了屏風后的暖爐旁。 虞聽晚不喜歡冬天。 就像不喜歡這宮里的每一個人。 也排斥這奢靡皇宮中的一磚一瓦。 只是,身在皇權之下,身不由己。 — 翌日。 天空放晴。 溫暖的陽光穿透云層,驅散了幾分冰雪的凜冽。 歲歡將剛折的紅梅插在瓶中,添了不少亮色。 做完,她看向軟榻上看書打發時間的虞聽晚,勸道: “公主,您很久沒有出去了,今日天氣難得這么好,不如出去透透氣?” 虞聽晚看向窗外。 最終在歲歡期待的眼神下,放下書起身。 見狀,歲歡立刻轉身,高高興興地去拿斗篷。 虞聽晚沒讓其他侍女跟著,只帶了歲歡。 兩人沿著殿外的青石路,慢悠悠地往荷花池的方向走。 夏日的荷花池,是宮中的一大盛景,是最熱鬧的、也是人最多的。 而冬天,荷花池幾乎沒有什么人,池中除了冰棱,就是冰冷刺骨的寒水。 虞聽晚往這邊逛,也是為了圖個安靜。 只是剛走到荷花池旁邊,正對面就迎面走來一個盛裝打扮、神色倨傲又不屑的人——謝清月。 太子謝臨珩的親meimei。 當今皇后的親女兒。 虞聽晚看到謝清月的時候,謝清月也注意到了她。 歲歡眉頭輕輕皺了下,下意識看向了身旁的虞聽晚。 虞聽晚停住腳步。 謝清月大步走來,停在了兩步之外。 看著虞聽晚的眼神中,帶著明顯的嫉妒和不喜。 語氣也很是刻薄。 “喲,大半年不出來,還以為寧舒公主不在皇宮了,今天這么稀奇?沒有父皇的召喚,居然肯主動出門了?” 謝清月對虞聽晚的不喜,從來不遮掩。 當然,她也有無需遮掩的理由。 父親是皇帝,母親是皇后,唯一的哥哥還是德才兼備、備受矚目的太子,和虞聽晚這個國破家亡的前朝公主比起來,她底氣自然足。 好不容易出來一次,虞聽晚沒興致跟她浪費口舌,抬步便繼續往前走。 謝清月雖和謝臨珩是同父同母的親兄妹,可她的性情,卻半分都比不上謝臨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