擼管
溫度在極速攀升過后又開始下降,好在今天是個陰天,不至于才出門幾分鐘就弄得滿身汗。 江蕪陪mama復查完回家,樓道里就能聽見屋外呼嘯的風聲,mama快她幾步回家把衣服收了,順手從陽臺拿了倆盆栽進來修剪掉前幾日被烈日曬枯萎的枝葉。 江蕪給mama倒了杯溫水,“先把藥吃了?!?/br> mama敲腦袋笑笑,“瞧我這記性,想著其他事去了,忘記要先吃藥?!?/br> 拿起一把藥粒一股腦塞嘴巴里半杯水就咽下去,最開始的時候江蕪會提醒mama慢點來,后來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吃完藥mama又繼續拿起剪刀,一刀還沒剪下去皺眉起來,問,“我上周去繳費,護士說費用你已經全部交完了,加上透析還有檢查身體那些,怎么會全繳清了?” 于她而言自己的病如同寄生在女兒身上的蟲一樣,終結不了而又綿延不斷地蠶食著她,她不愿意江蕪受苦但自己能夠付出的成效卻甚微,好不容易和樓下的阿姨做手工活緩解了這一慢性啃食,想著女兒再有半年就高叁了,她不愿意再讓她繼續去做好幾份兼職,就想著先把前幾個月的費用全繳清,后面好讓她輕松一點,只是令她沒想到的是所有醫藥費已經結清,那一大筆數目讓她內心不安起來。 江蕪心跳一滯,往后靠在沙發上,不讓mama看見自己的臉色,“六月的時候我們在學校晚自習,有同學讓我教他,給費用的?!?/br> “有這么多嗎?” “嗯,因為每天都教?!?/br> 這樣的話并不足以打消疑慮,江蕪又補,“他下學期還想繼續學,所以我就先預支了一學期的,加上暑假這一個多月的,剛好能交完?!?/br> 她的聲音弱弱的,正因為在欺騙mama而內心不安起來,“他家很有錢,因為教得好所以給的錢多?!?/br> mama這才了然點頭,抬手剪下一朵枯萎的花,語氣淺淡,“那我這張卡就交到你手上?!?/br> “嗯?” mama放下剪刀也靠向沙發,拉起她的手,“乖乖長大了,能夠獨立生活,以后你一個人我也放心?!?/br> 說起以后這種話江蕪就不放心,正常人談以后可以勉強稱之為憧憬未來,而一個病人談起以后,除了抱有走下去的幻想就是她不覺得自己還會有以后。 “我為什么一個人?!?/br> mama沒說話,打開了電視,問:“是教上次那個男同學?” “啊……是?!币怀痘氐搅钏奶摰脑掝}江蕪就覺得自己快要語無倫次,也不再追問。 mama沒有窺見她的緊張,只是笑意盈盈的問起,“不是在談戀愛吧?” 江蕪總循規蹈矩地生活著,像是套在一個標準答案里,幾乎沒有越出這些界線和誰有什么接觸,提起那男孩子來卻變得多了幾分掩飾,很難不讓人懷疑。 江蕪嚇了一跳,連忙否認,“不是,就只是教學關系而已?!?/br> mama嗯了聲,看著電視,手上慢條斯理地繼續修剪另外一盆綠植,開玩笑似的說,“談戀愛也沒關系,把握好分寸就行,現在嘛,最多牽個手就好了?!?/br> “那小伙長得也可以,一起學習,我不反對?!?/br> “他成績很不好嗎?” mama接二連叁的話讓血色快速浮上江蕪耳根,電視機里強烈的鼓點聲和著她的心跳,哪里再敢多說什么,生怕mama看出些其他的來。 “嗯?!?/br> “有時間可以叫來家里吃個飯,畢竟你也是個小老師了?!?/br> 江蕪想起楚弋看見期末成績進步后嚷嚷著要她記得欠了他一頓飯,還得來家里吃,本來正愁著,這下也有機會了,點點頭,“好?!?/br> 腦子又轉回mama那句話,牽個手…… 她眼眸垂下,心緒煩亂得像被風吹得胡亂搖晃的樹枝,不知所措。 他們已經不止于此了,是比牽手還要過分的行為。 畫面一轉,電視上播報有臺風在西太平洋生成,正往我國的東南方向移動。 晚上的時候江蕪收拾好一切,等mama入睡了才回房間。 另一邊,楚弋這幾天也松了下來,但依然得留在香港,在知道何聽堯即將回來時心里產生莫大的抵觸感。 父母剛離婚那會,他就被爺爺帶走到淮島御園,好像從那時起,他無論是去楚霆那還是來香港都有種寄人籬下的疏離感,這是成長過程中父母帶給他最大的感受。 就好比現在,即使外公外婆說這里就是他的家,不用擔心什么的,還是在mama回來時把她忽略,身心都被她新組建的家庭吸引了過去,抱著那個meimei好幾天不再需要他。 除了菲傭倒沒人再想起他來,也挺好。 總不至于沉悶得讓人喘不上來氣。 今天晚上,家里更熱鬧起來,他跟著在媒體面前拍完了照后就不再需要他,楚弋就自己溜回后院喂那幾只小動物。 然后才看到手機推送的新聞消息,“臺風……” 他轉身回屋,噼里啪啦敲完一堆消息發過去,扔下手機進浴室洗澡,反正以江蕪的速度,不可能秒回。 手機在桌面上嗡嗡地震動,頻率一陣一陣的,在寂靜的夜里格外突兀。 江蕪眉心微蹙,沒理,眼睛還盯著題,直到半個小時過去,把題解完才拿起手機。 “今年這風好像挺大,你那工作離家挺遠的吧?路上安不安全?” “工作完了趕緊回家,不許和別人出去瞎混?!?/br> 看著楚弋碎碎念一樣的消息,猶豫了會兒才一條條回復。 剛回完他的電話就來了,實在很符合他的行事風格。 江蕪起身把窗戶留的一條縫給拉上才接起。 “這么久?” 一點時間而已,江蕪默默吐槽又輕聲回了句抱歉。 “在做什么?”楚弋問,尾音上揚,略帶著些許喘息。 落進耳朵里聽著聲有些不太對,“做題?!?/br> 嗯,楚弋這個暑假問出這個問題收到的幾乎全是這兩個字。 江蕪又問,“你……在做什么?” 問完就聽見楚弋似乎在笑,從聽筒傳來低低的笑聲,帶著微電流感,聽得人心里麻麻的。 “我在床上?!背捓飵еc笑意,嗓音性感又磁沉,“擼管?!?/br> “……” 在漫長的沉默里,楚弋還在一下下taonong自己勃起得發疼的jiba,修長的手指握住莖身,聽著電話里傳來的呼吸聲,從根部擼向頂端,喘息從喉間泄出,光是這帶著情欲的氣息就足夠撩起些火花,嘶啦一聲在黑夜里炸開。 聽得江蕪愣愣的,“那我……不打擾你了?!?/br> 她想掛電話,但被楚弋的聲音制止住,“怎么會打擾呢?我就想聽你說話?!?/br> 他回憶著和江蕪酣暢淋漓的性愛,殘存在體內的快感興奮地自roubang頂端的小孔溢出,將脹得通紅的guitou浸上一層透明的水液。 濕滑的前液熨帖地緩和了被手掌剮蹭的痛意,圈起的手指上下擼動,盤踞在莖身之上的筋脈突突跳動著,直接而迅猛的快感與血液一同翻涌,流淌著傳導到五臟六腑。 他又說,“我看著你照片呢,所以想聽你的聲音?!闭f著把那天拍的照片發給她看。 又問,“你想想看看我嗎?我們打視頻好不好?” 寬大的房間內,空虛地響著咕嘰咕嘰的水聲,楚弋吞了吞干澀的咽喉,遠遠不夠。 只能梗著脖頸,將手機貼緊耳朵,想要能聽見更多江蕪的聲音和呼吸聲。 江蕪深呼吸了一下,看著新彈出來的消息是一張照片,應該是那天晚上喝多了在酒吧外拍下來的,一張全身照,而楚弋的角度又拍得刁鉆,把人拍得矮矮的。 江蕪一想到楚弋是對著這張照片在做那事,整個人都燥熱到不行,從桌上抓起遙控器把空調打開。 楚弋又問了句能不能打視頻。 江蕪聲音顫抖著回絕,“可以不打嗎?” 她幾乎能想象到那是一個怎樣yin靡的畫面,又不禁想起幾天前剛和他做完,還噴了那么多水,從腿上滴落到地板,連他的腹肌也沾了上了水光。 后知后覺回憶起,江蕪臉頰很熱,怪起他的魯莽,讓那份羞赧持續了好幾天。 “可以啊?!甭犕瓿f,她剛松口氣,他又說,“那你可以喘給我聽嗎?” 楚弋想象著江蕪在身下噙著淚,臉頰泛紅的媚態。粗暴地握緊了手心的roubang,不知輕重地加快了動作,根部的皮rou都被拉扯得發紅,洶涌的快感之中摻著幾分刺痛的灼熱。 江蕪咬著唇聽著那邊的聲音,這怎么能喘得出來,但是一連拒絕他的請求又不太好。 楚弋似乎知道她的想法,開口,他聲音低啞,蠱惑性十足,“你可以摸摸自己下面?!?/br> 江蕪大腿并在一起動了動,喉間發澀,“楚弋……” “我在?!?/br> “你說如果我們像其他學生一樣正常戀愛,我們還會這樣嗎?” 接吻、上床、隔著電話聽他擼。 一句話給楚弋整得有點萎,手上那股沖勁也全沒了,擼了幾下就虛虛握著,吐槽,語氣里帶了些無可奈何的笑意,“不想可以拒絕,不要問這么沒勁的問題好不好?!?/br> 別人怎樣與他無關,只是這問題太具性縮力了。 “你說想和我好好談戀愛,那我們可以從牽手開始?!?/br> 這樣純情的話語在楚弋聽起來跟告白似的,襯得現在握著個jiba的他和變態一樣,而又后知后覺是這小姑娘知道怎么拿捏自己才提出的要求。 真夠行的,他要答應吧,以后連親嘴都得征求意見,要不答應吧,不就是他不想好好談戀愛,腦子里全是那點情事。 他仰頭嘆氣,妥協的笑了,反問,“那到哪一步結束,結婚?” 江蕪被這個問題也整懵了,未來的事情實在太遙遠,什么承諾都是狗屁。 “我們可以慢慢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