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郁慈不動了。乖乖仰著臉蛋,任由男人為他涂藥。 不一會兒,毛巾摘下來,眼睫沾著水霧有些濕潤,郁慈合著眼,感受到眼瞼上指腹傳來的溫熱。 少年粉白的臉,黛色的眉,就這么完完全全地暴露在沈清越眼底,像一只攤開肚子的貓。 男人神色不自覺柔和下來。 “好了,可以睜眼了?!?/br> 郁慈試探性睜開眼,光線涌入,卻看見男人依舊沒有起身,用打濕的毛巾為他擦拭雙腳。 “夜已經深了,阿慈快睡吧?!?/br> 燈光打在他優越的眉鼻間,讓他冷峭的眉眼顯出一瞬間的溫柔。 郁慈有點愣神,沒有答話,沈清越卻誤會了他的意思,抬起頭,彎起唇角道: “我保證不對阿慈動手動腳?!?/br> 偷親不算。 耳邊的心跳一點點加快,郁慈從他掌中抽回腳,順勢滾進被單里,只露出一顆烏黑的腦袋,和一雙圓潤的眼睛。 有點磕巴道:“那你……你說話算數!” 說完,那顆腦袋就徹底埋進了被子里,只有幾綹烏黑的發絲露在外面。 沈清越無聲地勾了下唇,轉身進了浴室。 再出來時,只裹了件浴袍,水珠順著線條流暢的胸膛滑落,他抬腳走到床邊。 少年已經睡熟,臉頰上浮著薄粉,紅唇微張,露出一點糜紅的濕軟。 沈清越眸色暗了暗,手撐在床上俯下身,沒有任何猶豫地含住少年柔軟的下唇瓣。 像叼住一塊rou,怎么也舍不得松口,又吸又舔還不夠,必須輕輕咬在嘴里磨兩下,才能止住后齒的癢。 睡夢中的少年因為嘴上的動靜睡得不太安穩,下意識蹙起眉,唇齒間泄出一聲不滿的輕聲。 “唔……” 沈清越見少年眼睫顫了顫,只能最后嘬了下,遺憾地松開嘴。 “睡前該再喝杯牛奶的?!?/br> 男人想著,從另一邊上床掀開被子,將人緊緊摟在懷里。少年掙了掙,最后尋了個舒適的位置再次熟睡過去。 懷中像捧著一捧含香的軟雪,沈清越在心中喟嘆一聲,忽然碰到少年手腕上有個硬物。 嗯? 男人摸了摸,是個玉鐲。 第24章 郁慈醒來的時候還有點懵,下巴抵著一片溫熱硬邦。 他往后仰了下頭,才看清是沈清越線條緊致的胸膛,他整個人束手束腳,像個團子一樣被圈在男人懷里。 男人合著眼,冷冽的眉眼顯出幾分柔和,浴袍敞開,壁壘分明的肌rou起伏一路延伸而下,隨著呼吸起伏。 果然還是應該畫條界限的。 郁慈抿著唇瓣,臉蛋似乎都被男人guntang的體溫給熏高了些,不自在地掙了下腳,下一秒就被兩條修長有力的腿壓制。 一抬眸,沈清越不知什么時候已經睜開眼,瞳色清明,正笑意晏晏地傾身過來想討個吻。 郁慈毫不動搖地伸出手抵住男人的臉,蹙著細眉,明明是要拒絕,但偏偏雪腮浮粉,圓眸中也是霧蒙蒙的,瞪著人時沒有半分威脅。 沈清越沒放在心上,抓住少年白軟的手心放在嘴邊啄吻,黏黏糊糊地開口:“阿慈怎么這么小氣……” 親都不讓親。 溫熱的吐息一層層撒下,手心泛起輕酥的癢,眼見男人還有要伸舌頭的意味,郁慈連忙縮回手,氣得滾遠了些。 “你、你干什么!能不能好好說話!” 少年目光警惕,手抓著被單。 沈清越見好就收,哄他道:“好了,好了,我不亂動了,阿慈別生氣了?!?/br> 他撐起上身,浴袍松松垮垮地掛著,肩胛寬闊,勁瘦的腰線一覽無余,往下…… 郁慈目光一燙,顫著眼睫撇開頭,破罐子破摔地想,他又不是沒有,只是尺寸不一樣而已…… 見郁慈半響沒說話,沈清越以為少年生悶氣,正想湊過去說幾句好話,下一秒,一個枕頭朝他丟來。 “不知羞恥!” 沈清越接住枕頭,有一瞬的懵,直到少年瞥一眼他的浴袍,紅著耳尖翻身下床他才反應過來緣故。 男人輕笑一聲,立馬幾步追上去,沒臉沒皮地笑著去扯少年的手。 ”怎么了,阿慈不是也有嗎?還是說,阿慈有什么難言的隱秘?可不要瞞著我……” 什么亂七八糟的! 郁慈又羞又氣,頸子至鎖骨處都蔓延開大片大片的粉,像瑩白珍珠上流轉的光暈。 拍開男人手,徑直“噔噔噔”走下樓梯。 林管家衣著考究站在大廳中,面對形容不整的沈清越,眉毛都沒抬一下,沖少年點頭微笑: “郁少爺,早餐已經準備好?!?/br> 沈清越在外留學了很長一段時間,已經習慣吃西餐,故而餐桌上的早餐是中西兩份。 有其他人在,這頓飯用得還算安靜。郁慈捏著調羹,吞下一口粥,目光一頓,忽然發現手腕上空蕩蕩的。 眉尖一蹩,“我的玉鐲呢?” 沈清越一身西裝平直熨帖,襯得他寬肩窄腰,氣定神閑地咬著吐司。 郁慈目光投在男人身上,語氣透出著急問:“你有沒有看見我的玉鐲,是只紅色的?!?/br> 明明在旅店時,玉鐲還好好戴在手上,怎么會突然不見了,賀月尋甚至沒有提醒他。 面對少年焦急的眼眸,沈清越慢條斯理地放下叉刀,用帕子擦了擦嘴角,才開口道:“我幫阿慈收起來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