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薄朝側身,卻被無形的精神力拽了回來,蟲皇眼睛深處熒熒發光,那是精神力聚集的表現。 “當年那扇門簾,就在你身后?!?/br> 蟲紋暴動,兩股精神力在宮殿里對抗著,蟲皇微閃著眼睛,向后趔趄一步。 眼前是空洞的槍口,蟲皇冷笑道:“你的槍里沒有子彈,我感受得到?!?/br> “我槍里的確沒有子彈?!北〕淅涞乜戳怂谎?,下一瞬,冰冷的刀片劃過蟲皇臉側激起一陣冷風。 高腳杯一下失力摔在柔軟的地毯上,紅色的酒液沁入地毯,暈染出一片濕潤。 薄朝伸手,蝴蝶刀圍著年老的雄蟲轉了一圈重新回到他手里,仰著頭俯視佝僂著腰的雄蟲:“不用槍我也能殺了你?!?/br> 他轉身離開,邁出幾步后回頭:“別打他的主意?!?/br> 雌蟲離開后,宮殿重新歸為寂靜,蟲皇坐回王座上用精神力掀開窗簾,雌蟲的飛行器在幾分鐘后離去。 他盯著那飛速離開的飛行器,回味著剛剛與他對抗的精神力,喃喃:“不愧是他的雄子?!?/br> 雌蟲身上爆發的精神力與他同源,卻強于他。 半晌他又冷笑道:“不知道這股力量足不足以讓你的蟲翅再次展開呢……”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不知道是哪幾位飽飽打賞的海星?。?! 目前還在走劇情,下一章樓哥就會知道匹配的真相力! 下一章在周五哦 謝謝大家的喜歡我會繼續加油的! 第14章 “不可以嗎?”“不可以” 兩日后的早晨,薄朝和頭兩天一樣躡手躡腳地坐起身,作戰服被他放在客房里,耳骨里昨天被白禮植入的定位儀此時微微顫動,輕微的提示聲順著骨頭傳導到腦海里轉化成有效的信息。 “三十分鐘后到,上將?!?/br> 薄朝舒了口氣,踩住毛絨拖鞋的那一刻回頭看了一眼仍然睡著的雄蟲的側顏,他的目光順著額頭、眉間、鼻梁,最后到微張著的嘴唇。 薄朝眼睛垂著定了一會兒,看著樓準還是絲毫沒有醒來的跡象,眼神飄忽了,手指蜷縮,抿著唇輕輕捏了捏雄蟲放在被子上方的指尖。 雌蟲微微勾了勾唇,眼睛輕輕彎下,小心翼翼地踩著拖鞋離開了。 * 樓準做了一個夢,夢到一場戰爭。 金碧輝煌的皇宮被血液侵占,他剛踏出房間一步就聽見了如火的槍聲,眨眼間,視野被rou體遮擋,穿著軍服的雌蟲悶哼一聲站在他面前,濺著鮮血的雙眼看向他,抖動的嘴角想要說著什么。 下一秒,槍林彈雨,身前的雌蟲像篩子一樣倒下。 在鮮血順著地板流到他腳下的時候,房間的門被雌蟲的最后一股力氣關上。 他被身后的仆人們拖著拽著順著密道送出去,身后的蟲越來越少,血腥味越來越濃。 到最后,只剩他一個人和年老的管家。 管家推著他往前走,密道的門太久沒開啟像是生了銹,兩蟲掰了半天都沒打開,可是后方的槍聲和腳步聲已經越來越近。 夢里的他好像失了力氣,精神力枯竭,腦袋刺刺地疼像被嵌入一根鋼針。 暈眩之間,那雙放在門上的管家的手陡然松下,耳畔擦過槍聲,樓準抬手,四周都是刺眼的紅。 血液,子彈,以及生了紅銹的門。 即使他知道自己在做夢,可胃里的反胃感還是一陣一陣不停。 白光閃過,密道的門開了。 被砸開了。 疼到快要昏厥的雄蟲抬眼,又撞上一片紅,那張熟悉的臉出現在眼前,銀色的長發被束起扎在腦后,手腕上綁著黑色的繃帶正放在門上,指尖微微發紅像是撞擊了什么物體。 腦海里已經開始嗡嗡作響,雌蟲好像在說著什么,可他聽不清了。 他向前倒下,重重地砸向雌蟲的肩頭,意料之外地下巴并不疼,反應迅速的雌蟲用雙手接住了他,剛剛經過劇烈運動的手微微發熱,觸及他的腰側。 在失去意識的前一秒他的臉擦過雌蟲的唇側,小聲的話順著新鮮的空氣鉆入他的耳朵里——“我來接您了,殿下?!?/br> 樓準緩緩睜開眼,雌蟲的枕頭處已經空了,他抬起放在被子上的手摩挲了一下。 不知為何這兩天他的精神力濃度越來越高,從原本的只能感受到稀少的情緒因子,現在他已經能看見沾染在任何地方的,雌蟲的氣息了。 比如此時他指尖上的,雌蟲依依不舍的情緒波動殘留。 他順著走廊上新鮮的雌蟲氣息走到客房門口,雌蟲正系著軍腰帶背向門口,樓準倚在門框上看了看,黑色的眸子下移到被腰帶束縛住的腰身和披散在耳后的長發。 雌蟲的身側放著黑色的發繩,樓準動了動指尖,已經可以凝成實體的精神力將發繩遞到他手里。 他上前,像每天早上順著長發撫摸一樣攏起薄朝的頭發,站在雌蟲身后想為他束起頭發。 薄朝的身子從感受到雄蟲接近就僵住了,雄蟲的指尖擦過后頸,他后知后覺地看向安放發繩的盒子,空無一物。 因為轉頭幾縷長發從樓準手中滑落,他碰了碰雌蟲的耳垂,輕聲道:“別動?!?/br> “……您在干什么?” 樓準一愣,順著最本能的意識回答:“……不是每次上戰場都要束起頭發嗎?!?/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