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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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中午。 橡樹街,納粹黨旗飄揚在街道上空,下面是來來往往的行人和車輛。 街道一側,一條毫不起眼的長椅上,正坐著一個帶鴨舌帽,讀著報紙的男人。他不時哈著哈氣,不經意的向四周看看,再搓搓一雙凍紅了的手掌。 蘇珊娜走過去,一屁股坐在了椅子的另一端,從包里拿出根煙抽起來,兩只眼睛放空的望著天空。 “最近太緊了,沒辦法出來會面?!彼f。 “不不,你還活著我就很高興了?!辈剪斂四弥鴪蠹?,兩眼睛抬也不抬的盯著報紙。蘇珊娜無意間瞥了一眼,他似乎也瘦削了些,滿臉的胡茬,不認識的話很可能被認為是個上了歲數的人了。 某種意義上講,布魯克現在是這個世界上和她最親近的人。他是組織派下來,她唯一的聯絡人,她的秘密還有她所知道的秘密都應該告訴他。 可是,為什么要這樣? 組織也只是不斷地索取,組織能帶給她什么? 幫她向德國人復仇嗎?短期內應該是不可能了。蘇珊娜想了很久這個問題,她整天站站 兢兢的活在德國人周圍,她得到了什么有用的消息嗎?沒有,她不敢,也沒有這個權利,早前她以為迪克少校是個愚蠢的只下半身思考的人,但她錯了,他上半身也很聰明也很恐怖。 而她把希望都寄托的組織呢,她明白組織并不是不在乎她的生死,它只是沒有能力。 她和組織像是兩個糟糕的存在,都沒什么用,都沒什么希望。 “我想去巴黎?!彼龆_口。 “什么?你要去巴黎做什么?”布魯克捏了捏報紙,翻了頁。 “無所謂,”蘇珊娜眼神躲閃攤了攤手,“不是巴黎也可以,我的意思是我想換個地方工作,哪怕是巴黎那樣更加危險的地方?!?/br> “如果你真的很想走,我會替你向上級匯報,但在這之前你不能輕舉妄動?!?/br> “需要很久嗎?”她吸了口煙,看向布魯克。 “不知道,至少等個幾天吧。你知道的,我得向梅拉匯報,而梅拉需要再向諾斯以外的上級組織匯報請示?!?/br> 而要讓梅拉出城,離開諾斯,蘇珊娜必須把她偷來的通行證交出來。 何必那么麻煩? 蘇珊娜吸了吸鼻子,繼續吸著煙,“那個通行證的任務,我一張也沒有拿到?!?/br> “哦......”布魯克瞥了她一眼。 “對不起?!彼植幌滩坏难a了一句。 布魯克簡單交代了下梅拉傳遞的其他信息,無非就是多觀測觀測敵人的軍事和政策行動,無論大小,邊邊角角也可以。 “發生什么了蘇珊娜?”他偷偷看著旁側這個翹著二郎腿,眼神落寞又冷酷的吸著煙的女青年,“你到底為什么想離開?” “因為......” 因為她淪為惡魔的性奴了。因為她受不了了,因為她現在回憶起來他和她的每一次都惡心的想吐。 “沒什么,就是感覺自己很沒用,也沒有為了組織和國家做什么有用的事情?!彼缌藷燁^,站起來整理了下大衣,“沒什么事我要走了?!?/br> “你知道沒有通行證,梅拉和其他兩個同事可能會死嗎?!?/br> “知道?!彼傩市蕠@了口氣,“再見?!?/br> ...... 下午,蘇珊娜回到了威爾海姆的辦公室。 他今天很煩躁。 “坐桌子上去?!?/br> 蘇珊娜聞言,馬上走到他黑金色的辦公桌旁,挪著屁股坐了上去。 他見她今日倒是乖乖聽話,眉頭舒展了一點。 “把腿打開?!蓖柡D氛裘弊觼G在沙發上,轉身解開厚重的軍事長外套。蘇珊娜沒有遲疑,打開了雙腿,因為是包臀裙,所以黑色的內褲很容易的露出來了。 他脫好了外套,又開始扯領帶,最后卻獨留了那一雙黑皮手套。 “再開?!彼潇o的瞟了她一眼,隨后坐在了面對著辦公桌的雙人沙發上。 她照做了,甚至還屈辱的帶著溫柔的淺笑。 “褲內脫了?!?/br> 她現在終于知道威爾海姆鐘愛這套黑色蕾絲裙的方便了。 她照做了,將它丟在地上。 打開的雙腿,暴露的隱私。 “用手?!彼f,然后靠在沙發背上翹著二郎腿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蘇珊娜一愣。 但她還是略帶遲疑的將纖細的手指伸了出來,放在了裙子里。 “開始動吧?!彼叽?。 兩根僵硬的手指,僵硬的磨來磨去。她甚至感覺到由脖頸開始向上一片熱潮,她知道她這是臉紅了。這種情況下,一個男人不僅看著你的臉,還看著你的私體,心里再冷靜也會受不了吧! 她身體有些僵硬,心臟快速的跳著,除了緊張以外沒有任何感覺。 “不會嗎?”他有些不悅,放下交迭的雙腿,他從沙發忽的上站起來。 一步一步走過來。 她知道他喜歡帶著手taonong。 “這里,做了這么多次都不會嗎?嗯?” 她簡直渾身一個激靈,雙手一下抓緊了他強壯的雙臂,雙腿不由自主的加緊。 蘇珊娜拼命地點頭,威爾海姆有點煩躁了,甩了手,在她面前看著她動作了一會兒,又徑自坐回了沙發上坐著。 ...... 不多時,她幾乎是從黑金色的辦公桌上跌下來的。他仍是一臉輕松,仿佛是看她泡了一杯咖啡那樣的淡然,他揉揉太陽xue,眨了眨藍眼睛懵懂的像只小狼。 她從屈辱中支起上半身,依舊跪坐在那兒,回望著他,她的臉上除了潮紅只剩下平靜,和他一樣的平靜。 就那樣一高一低,兩人莫名其妙的對視著。 銀色的扣子每一顆都扣得一絲不茍,制服V領子下露出的白襯衫不著一絲褶皺,如同他安靜又斯文的那一張臉。 “威爾海姆?!彼K于開口。 “什么?” 她很少叫他名字的,尤其是這種溫柔的口氣。 “我很羨慕格蕾塔,很羨慕她?!?/br> 他聽了這話只覺得有趣,卻也不急著問為什么,只是緩緩起身,走到桌子旁拿起了晶瑩的玻璃酒壺,不緊不慢的向高腳杯里面倒酒,“你羨慕她人老色衰,終于可以提早體驗中年女人無X生活了么?!?/br> “我羨慕她有漂亮的新衣服,并且整日里不愁吃穿?!?/br> 他頓了下手里的動作,脊背卻依舊挺得筆直,過了幾秒,威爾海姆才接了一句:“但你有我?!?/br> 轉過身,他的兩只藍色的眼睛像是被放了什么秘密進金屬那樣精明又明亮,他緩緩走過來端著另一只盛了酒的杯子,蹲下身,遞給了她。 “是呀,我除了你,一無所有?!彼届o的抬頭看著威爾海姆。 “親愛的克萊因小姐,”他忽而從容的笑了笑,“在我沒厭倦你之前,你當然可以向我提一些我要求,只要你開口?!?/br> “那就給我點物質上的幫助,我需要很多食物還有保暖的衣服,我不想再在半夜里餓醒了,真的?!闭f到最后,她堅定的看著他柔軟的像云朵的目光,深沉的像大海的眼睛。 沒想到她會突然說這個。 威爾海姆輕輕的伸手捧住了她的臉龐,嬌嫩又無助的臉,讓她揚起了下巴。蘇珊娜使勁擰了自己的大腿一下,兩滴熱淚這才在眼眶里打顫。紅紅的水汪汪的一雙眼睛,看向他的眼底。他用還算平滑的兩個拇指為她擦了擦眼眶邊眼淚,確是徒勞,因為那淚珠只在眼睛里打轉兒而已,最后只是揉了揉她滑嫩的臉龐,假惺惺的柔聲道:“不錯,餓瘦了就不漂亮了?!?/br> “威爾海姆,是不是我也有被你厭棄的一天?或是因為變的不漂亮,或是因為沒了新鮮的感覺?”她小心的呼喚他的名字,淚眼朦朧中露出了一抹酸澀的笑顏。她雖然不太喜歡這種青春期女孩才喜歡問的蠢問題,但有時候裝傻也不是一件壞事。 “你在擔心么?”他似乎也覺得這個問題很蠢,然后輕蔑的笑了笑。 “擔心也沒用,因為我知道你總會拋棄我?!?/br> “那太遺憾了?!彼堄信d趣的看著這個弱小的女人。 “你對我只是身體上的沖動,我能感覺到,你很克制和我的皮膚直接接觸,對不對?”她又撇撇他手上的手套,“你長時間帶著手套,很少裸露身體甚至是在做的時候,制服總是厚實又規整,總喜歡帶著沒有度數的眼鏡,這一定程度說明,你抗拒外界,抗拒和人接觸和交往。當然,這也可能,你只是怕冷而已?!?/br> 他聽了,轉了轉藍灰色眼鏡,故作認真的點點頭:“很有道理,女士,我真的越來越喜歡聽你說話了?!?/br> “終有一天,你會求著我留下來,你信嗎?!碧K珊娜狡黠一笑,“我這不是在求你?!?/br> “好的,我會盡量配合?!?/br> 忽的,他一把抱住她在懷里,輕撫著她瘦弱的脊背,又像是一個父親橫抱著一個嬰孩那樣,輕輕抱起衣衫不整的她,放在了黑金色的辦公桌上。 ...... 他逼視著她的眼睛,按住她雙肩,一次次的沖擊她的身體,他目不斜視。她的身體不受控制的顫抖,看著他的“紳士”叁七頭在額前的幾縷規律的晃動,他英氣的眉骨和稍微有些“過激”的微笑。 “我愛你,威爾海姆?!彼M他眼里,盡可能的讓自己能說出完整的一句話。 ...... 當天晚上,她領著一名德國士兵在商業街里好一番的采購,配給卡制度什么的一下子對她失去了約束,一趟下來購買的衣服一輛轎車裝不下,士兵臨時又調來了一輛越野車,兩輛車滿載而歸回到她的住處。 這一程,她收獲的白眼不少,剛開始還是有些怯懦,但后來她想通了就好多了,至少這也是法國人民的一種反抗方式不是嗎。 車子很快,穿過一個又一個安靜的街區,終于趕在了宵禁錢到達了。別墅的燈全部都打開了,像是有晚宴在舉行,遠遠地還能看見幾束未熄滅的汽車燈。 蘇珊娜還未進門,就看到毒綠色帶著鋼盔的大兵從門里出出進進,他們搬著的或扛在肩頭的不光是罐頭奶酪一類的食物,還有別的一些生活用品甚至是被白布罩著的大東西。 這都是來自威爾海姆的美意。 漢娜和老人站在院子里吹冷風,衣著十分單薄,看見蘇珊娜回來,她身后還跟著兩個抱著禮品盒的德國人,她們冷漠的別開頭去,漢娜只是抱著老人的腰瑟瑟發抖。 蘇珊娜走向門口,視若無物,大搖大擺的路過她二人。 這是這時候,聽見了老人痛罵了一句:“婊子?!?/br> 她停下了腳步,回首對著老人看去,就像是她被人所預想的那種樣子,得意洋洋的朝老人笑了笑,眼里透著狠辣,“你當婊子的話也沒有人要不是?” 她說完就后悔了。但更讓她難受的,是她說這話的風涼語氣,像極了威爾海姆。 蘇珊娜深吸了口氣,轉身快步走開了。 直到她關上門躺倒在了自己的床上,閉上了眼睛,直到聽見樓下說著德語的大兵一一散去,一切回歸安靜。 她緩緩從床上坐起來,從床底下拉出了一只她早已準備好的行李箱。 看向床頭那只藍色的鬧鐘,她已經算好了時間,現在是周五晚上7點15分,明天開始是周末,她還有十二個小時的時間登上離開諾斯的火車。 納粹的套索已經收緊,蘇珊按知道再也待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