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與此同時,負責蟲的到來引起了多方法的關注,被特殊對待阿緹厄瞬間變成了眾人關注的焦點。 并不是沒有蟲知道地下拍賣場背后的主人是誰,而能被拍賣場的這樣重視對待的蟲族會是什么身份? 這位神秘的客人也是為今晚的拍賣品來的嗎? 白發的雄蟲是來打發時間的,但這樣說誰也不會信,就連負責蟲也是。 負責蟲并不太清楚這位客人和上頭有什么關系,但能讓上面特地發話照顧的一定不是普通的身份。 介于此,拍賣場給阿緹厄提供的是最高待遇,給他安排的也是視角最佳的貴賓室。 所以在貴賓室里看到被紅繩吊在墻上的雌蟲也不是什么讓人驚訝的事。 ——他是地下拍賣場送給貴客的玩物。 …… 另一邊的帕姆德還沒意識到他曲解了謝忒曼的意思。 那位養父只想把孩子牢牢控制在手中,掌控他的生活,想著有朝一日阿緹厄……離不開他。 而帕姆德教育孩子主打一個放養,無論是好的還是壞的事都會讓孩子做一遍。 現在到了阿緹厄這里,帕姆德還特意叮囑讓會場的負責蟲給挑幾個長相好的雌蟲送過去。 畢竟,雄蟲最愛的不就是這一口嗎? 帕姆德想著,心情大好,仰頭喝了一大口酒。 · 第63章 意外相遇 屋內,純白的地毯上散落著一地的紅繩。抬頭,高高的吊燈上垂落下來兩三根紅絲帶,絲帶的另一頭綁縛著一條光潔的手臂和大腿,它們被反折在背后,被高高吊起。 微黃的燈光照在雌蟲的臉上,雌蟲的嘴被金屬球堵住,眼睛不受控制地輕顫了一下。 阿緹厄的視線落到了雌蟲的臉上。那是一張略顯年幼的臉,皮膚白皙,雙頰微微rou,眼睛很大,看見他后眼睛迅速冒出了淚水。 目測年紀不大。 地下拍賣場現在還做這種生意了嗎? 阿緹厄心里想著,腳下沒什么停頓的從雌蟲的身側走過,眼神也沒給一個。 阿緹厄坐下了,然后就看到他咬了一口果子,無聊地拿著請柬折紙玩。 他漠然的態度刺激到了一旁受罪的雌蟲,安德里睜大了雙眼,看著白發雄蟲,腦子里有些發懵。 不是,不管他了嗎? 安德里震驚的都忘記他現在的處境有多糟糕了。 安靜的環境下總是那么適合發散思維。 白發雄蟲垂著眼眸,手指夾著請柬翻折,側臉看去很是漫不經心。 安德里試著掙扎了一下想吸引白發雄蟲的注意力,但在送來前他被下了麻藥,現在渾身提不上勁。他倒是還能出聲,但口中被塞了一個大大的金屬球,時間久了他嘴酸,發出的聲音也輕弱蚊聲。 但這不代表阿緹厄聽不見。 安德里盯著白發雄蟲,喉結不自然地吞咽了一下,心里生出了幾分急躁。 阿緹厄的無動于衷到底還是讓他著急了。 沒辦法,安德里沒法不著急,因為地下拍賣場的蟲弄錯了,該綁在這里的蟲根本就不是他。 安德里是上周來到地下拍賣場的,他是來這里應聘工作的,職位就是服務員。他選擇來這里工作沒有什么特別的原因,單純看上了這里的高工資,而且還不用交稅,一個月的工資能極大改善他現在的生活。 今天本來是他的休息日,而且以他現在的工作經驗和資歷也輪不到他伺候今天的客人。 但不巧的是和他同批入職的一名同事給他發了消息,說是場地人手不夠要他來幫忙。 安德里就去了,然后就被一棍打暈,醒來就發現他被綁了。 迷迷糊糊中他聽到一些對話,大概就是誰跑了,讓他替上去。 安德里一開始還不明白他們在說什么,但當他被脫光衣服吊起來后他就什么都明白了。 ——他被當成了一件玩物,一件下等的、不值錢的消遣物。 安德里被羞辱到了,但等他反應過來已經晚了,客人已經來了。 觀察是安德里從小到大做的最多的事情,所以當客人出現的那一刻他就開始了觀察。 新來的客人給安德里的感覺是模糊的。 在貧民區和混亂區域輾轉多年的安德里自認見識過不下百種性格的蟲族,其中很大一部分他都能在一眼里看出七分性格。這是安德里賴以生存的本事之一,他為此自豪。 但那只白發雄蟲和安德里以前遇到的所有蟲族都不一樣。第一眼看臉,安德里也不例外,而雖然客人帶著面具,但好在看得到眼睛,那雙眼睛很漂亮,漂亮到安德里想不到怎么形容。第二眼看穿著,那位客人今日的著裝低調但不失奢華,但是那件外套的洗衣費就能抵過安德里在地下拍賣場的三個月工資。 貴族雄蟲,這是安德里對阿緹厄的第一印象。 一只審美不錯長得也不錯的貴族雄蟲,這是安德里對阿緹厄的第二印象。 但,除了這兩點外,安德里再也找不出更好的能形容阿緹厄的詞語了。 在過去的生活里,安德里接觸過的蟲族不可說是不多,但多不代表沒有局限性。這個世界大家對雄蟲和雌蟲的刻板印象就是最大的迷惑安德里判斷的原因。 貴族無非就那幾種,傲慢、不屑、奢靡、血統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