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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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喪失反抗能力的瞬間,背后的男人就松開了手,將他抱起來放到沙發床上。 烏遙失神地望著天花板,時不時咳嗽兩聲。男人掀開他的衣擺,仔細檢查傷口。 確定烏遙沒有大礙,男人眼中的關切被寒意取代。 他掐住烏遙的脖頸,語氣冰冷:“你是誰,來這里做什么?” 烏遙放松下來。 實錘了,這就是他家的圣父狗。 系統被烏拾憶身上的殺氣唬住,【他看著好兇啊?!?/br> ‘裝的,我讓他裝不下去?!?/br> 烏遙突然劇烈咳嗽兩聲,痛苦地捂住胸口。 烏拾憶眉頭緊鎖,“不許亂動?!?/br> 眼鏡滑落到鼻尖,露出一雙含著水霧的桃花眼。 長發男人蜷縮起身體,疼得聲音都在發抖,“藥……把藥給我,求你,求……” 烏拾憶舔舔下唇猶豫兩秒,開始在男人身上摸索。 “你隨身帶著藥了?你得了什么???別緊張深呼吸,還能不能聽到我說話?” 將男人的口袋都翻了個遍,烏拾憶也沒找到藥。 他戒備地抬頭看去,男人正彎著眉眼沖他笑,嘴里還可憐兮兮喊著,“我好疼,救救我?!?/br> 被耍了。 烏拾憶深吸口氣,掄起拳頭準備打斷男人的鼻梁,再卸掉他的兩條手臂,讓他安分些。 長發男人依舊在沖他笑,還露出兩顆不明顯的小虎牙,“嘬嘬嘬?!?/br> 這是逗弄貓狗的聲音,是對他的羞辱。 可烏拾憶不僅不生氣還莫名覺得開心,連耳尖都在隱隱發燙。 被他救出來的3號,是個性子很直爽的短發女人。 之前閑聊的時候她問過他,為什么要戴能栓繩的項圈,是單純用來裝飾,還是圈子里的人。 她也在那個圈子里,如果他沒找到主,她可以跟他試試,保證讓他滿意。 烏拾憶以行家般成熟的口吻,拒絕了她的邀請,實際她說的他一句都沒聽懂。 男人性子很惡劣,但似乎對他沒有惡意。 他漂亮的眼睛緩緩眨動,烏拾憶有些走神,覺得他又長又密的睫毛像蝴蝶翅膀,很好看。 男人忽然抬手,指尖穿過鐵環勾住他的項圈,拽狗一樣將他拉扯到沙發床上。 烏拾憶上身前傾雙手撐著沙發,臉色越來越沉,“夠了!真以為我不會殺你!” “生氣了?我這么過分你為什么不打我。之前也沒見你有這個毛病,現在怎么只會汪汪叫不會咬人了?” 男人一手勾著項圈,另一只手撫摸他的短發。 這是摸狗的動作,是赤.裸.裸的挑釁侮辱。 烏拾憶身體微微發抖。 不是氣的是興奮的,他的腦子肯定是被真知會給電出問題了。 “夠了,適可而止!” “你不喜歡這樣?為什么不反抗?!?/br> 烏拾憶抽出匕首抵住男人的脖頸,“我沒耐心繼續陪你發瘋,說!你來這里的目的是什么,你到底是誰的人!” 他現在特別兇,周身散發的氣勢像是殺過幾百人的暴.徒。 烏拾憶脾氣好不代表他不會殺人,可烏遙就是緊張不起來。 他探究地看著烏拾憶,“你真不記得我?” “什么?” “我逗了你那么久,你一點都沒回想起來?” 烏拾憶緊咬著牙,努力克制著心中的沖動。 長發男人躺在沙發床上的畫面看著莫名的熟悉,他靈魂深處一直有個聲音在叫囂。 ‘快擠到床上躺到他身邊,快用腦袋拱他的手讓他摸摸頭。舔他的手心,跟他傾訴這些天受到的委屈,讓他幫你出出主意?!?/br> 這些動作只有貓狗才會做,他怎么會有這種想法? 烏拾憶又想起了3號的話,難道他真的是那什么圈子里的人,想給自己找個……找個主人了? 可他在3號身邊時,并沒有想被摸頭的沖動。 男人膚色比普通人黑,現在一張俊臉更是黑得幾乎滴墨。 系統看著發怵,【淦,這衰仔真把你忘了。別玩了小祖宗,萬一他把你抹了脖子咱們就撲街了!】 ‘你最近的口音怎么亂七八糟的,小心以后改不回去,公司年考普通話不過關是要扣錢的?!?/br> 系統:…… 【我畢業這么多年了還要考試!我那些同學都不用考,就咱們公司領導個頂個的傻逼!】 快穿公司和無限流公司性質特殊,和尋常公司不一樣,每次考試都是為了提升員工的存活率。 換成烏遙做領導,他不僅要年考,還要安排月考周考。 烏遙不是在胡鬧,烏拾憶只是善良不是愚蠢。這種時候,輕易放過敵人就等于自殺。 他必須弄清烏遙的危險程度、所屬陣營、以及是否會暴露他的行蹤,再決定要不要殺他滅口。 如果對方真的是無腦圣父,早就把烏遙打暈綁起來草草了事了。 從烏拾憶的反應可以看出,他不記得烏遙只是隱隱對他有些好感,愿意容忍他的冒犯。 這點感覺很容易被烏拾憶當做對他外表、身手的欣賞,不會往深處想。他就算把事情全都說了,烏拾憶也不見得會信。 烏遙要踩著烏拾憶的底線,一步步喚醒他的記憶。 上輪循環里,他大部分時間都是大黑狗,也習慣了以寵物狗的身份和他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