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破案的我,成了世界瑰寶 第30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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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是……” 聯系前后南區十二個地方的爆炸案。 他心臟劇烈跳動,牙齒寒顫般咯咯作響,這時候,市長終于跟自己施壓的警察局長心有靈犀,共同吐出一句話:“這是恐怖襲擊??!” 事情鬧大了! “快!把信號修復了!”市長八成也知道,為什么泰姬陵酒店這個晚上沒有報警電話流出,安靜得仿佛無事發生,好不容易流出了一個電話,還是通過衛星電話。 這都跟之前爆炸摧毀了信號基建站有關。 酒店里的人并非不想報警,壓根是信號不暢通。 如果罵聲是海潮,能把人淹沒,市長八成早被淹百八十回了。 這事情太大,警察局瞞不住了,那么媒體很快也知道了。 姚老師昨天晚上下榻的是泰姬瑪哈酒店附近三公里外的一家小旅館,說是旅館,實際上就是居民家隨意改造出來的房宿,不確定是否有經營許可證。 老板和他孩子睡一樓,他們這群外籍旅客睡二樓。 隔音極差,大半夜鼾聲啊、打呼磨牙啊吵死人。 女學生拿著一瓶不知道生產日期和保質日期的廉價沐浴露,找他抱怨,說不敢洗澡。 姚老師只能親自去超市,買了一小瓶沐浴露和洗發水,大家分著用。 男學生拿手機說,這家店信號不好,他們不能看游戲直播。 被他打發回去了,說看什么直播,晚上早點睡覺。 姚老師自己也精疲力盡,他十一點就睡下了,可翻來覆去幾乎一宿沒睡。 因為這家旅館居然有蚊子,咬得他渾身都是包,門口掛的驅蚊草藥包那些根本沒用。我這個血型應該不招蚊子??!姚老師在心里吶喊。 而且他的學生,無論男女一個個白白嫩嫩青春可愛,不去咬他們,怎么還咬他這個面糙皮厚的中年人。果然是蚊子多了,白嫩嫩的學生不夠分,也開始饑不擇食了。 總之這一晚的住宿體驗,跟五星級酒店比起來,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大家連連抱怨。 抱怨泰姬瑪哈昨天晚上不開門,抱怨東抱怨西,一路怨聲載道。 這些抱怨截止到,他們發現酒店附近停了好幾輛警車、消防車和救護車為止,不僅如此,現場還有長槍短炮。道路被圍得水泄不通,到處都是車的喇叭聲和群眾的哭聲。身穿制服者在圍長長的警戒線,現場秩序極度混亂。 “怎么了?”姚老師安撫好奇的學生,自己擠過去,發現最前面似乎是電視臺。 “昨天晚上八點三十分左右,泰姬陵酒店發生了一起重大的恐怖襲擊,數百人被困酒店,今日新德里時間凌晨三點,五名警員進入酒店,半小時后,四人英勇犧牲,一人生還,目前正在醫院搶救……” 什么?。?! 姚老師和同學們滿臉震驚,都被嚇傻了。 他們慶幸自己懂英語,不至于當聾子,可是每一個單詞他們明明都知道,組合起來成了一條新聞卻有些魔幻和聽不懂了。 這是什么意思???昨天晚上,他們回不去的酒店,有持槍暴徒?恐怖襲擊?在他們平平淡淡的人生中,這真是好陌生的詞??! 姚老師許久才反應過來,他脫口道:“不好!我的學生!” 有五個學生昨天晚上沒有跟他們一路……你說有持槍的恐怖分子進了酒店,初步統計死了二十幾個人,那他的學生呢!他們還活著嗎?死亡人中有他們嗎?快告訴他??! 不好的想象不斷沖擊他的腦海。 姚明志臉色煞白,身體搖搖欲墜,他想也不想地沖進警戒線。 與此同時,有“警察馬上來”這個希望存在,縱使貴賓室和后廚人員一夜未睡精神不足,神情略顯委頓,但整體還有盼頭。 “大家撐??!報警了!一定馬上來!” “曙光就在眼前了!” 有人激動地大聲喊,其余人擁抱在一起,也滿臉期待。江雪律也心下微松,唯獨有一點困惑,明明他們都報警了,為什么他眼前閃現的紀念碑人數一點也沒少。 果然…… 隨著時間流逝,大家也意識到了不對勁,臉色漸漸凝重???,我們不是報警了嗎,救援呢?? 太陽出現在泰姬陵酒店的東方,天邊中反射微渺的金光,象征著第一天開始,新的白天出現了。 暴徒們也不是鐵打的機器,天黑了,他們會適當閉眼小憩。 而天亮了,他們又要開始行動了。 第兩百六十二章 天亮了,他們又要開始行動了。 似乎象征著新一輪的殺戮開始了。 信號修好了,終于打破了酒店懸如孤島的處境,泰姬陵酒店足足數百房間,樓下的人死里逃生,樓上的人難道歲月靜好了嗎,并不是,許多人不是真的聾人,一晚上驚心動魄的奔跑躲藏與追擊,槍聲時歇時起,或零星,或密集,總是會傳出聲響。 他們再怎么后知后覺,也意識到了自己的處境。 夜半三更這種聲響實在令人惶恐不安、心驚萬分,偶爾還有撕心裂肺的慘叫響徹整個酒店,不少客人眼睛死死堵著貓眼想一窺究竟,奈何貓眼范圍實在太窄了,只能看到一截走廊似乎有血跡。 總之,大家也只敢看,不知道外面什么情況時,誰也不敢打開門。 一個晚上在焦慮中和瘋狂打電話中度過了。 更別提,凌晨五點后,酒店外圍喧嘩聲就更重了,傻子都看出來了,酒店內部一定出事了。 天邊云朵泛白,翻起幾縷金紅的晨光,亮色逐步普照大地,映出了后廚、酒吧、貴賓室和樓上房間絕大多數人疲憊不堪的臉。 真正休息好的人,八成只有一種人了。 大家都猜得到。 江雪律不明白,為什么大家都報警了,他看到的幾乎全軍覆沒的死亡結局還是沒有改變。 他有點煩躁地皺起眉,簡單進行洗漱,白花花的水流從后廚的水龍頭冒出,他眼前忽然閃過一幕幕幻燈片般的畫面—— 一片綿延不絕的貧民窟破棚屋漁船。 一群臉色蠟黃干枯的人。 一條沉淀不少泥沙、近灘浮著不少死魚的河流。 還有一個皮膚微黑的年輕人,雙手合十在虔誠禱告,仿佛河流是偉大的神。 ……? 這個場景是什么意思? 這跟酒店的危機有什么關系? 江雪律站在原地,他一邊洗手,眼眸一瞬不瞬地記著這些閃回片段,他認為這個看似無關的東西一定會有用。 事后證明,這些片段確實有用。 樓上一個名為貴賓休息室的俱樂部中,阿泰擰開了水龍頭,看著澄澈泛起白花的清水有些出神:他在貧民窟里生活時,一根水管都是附近共用的,十幾個家庭一起,每日經常斷電又斷水。 在潺潺的水流中,他緩緩念誦。 念了大概半小時,他心平氣和,精神飽滿了,從胸口取出一個東西。 這是一串顏色早已斑駁掉漆的黃銅項鏈,項鏈的尾部是一個圓形蓋子,他拿出來,輕輕落下一個吻。 隨后他重新把項鏈落在衣服里,放在貼近胸口心臟的地方。 這條項鏈里的東西,就是他為之奮斗努力的動力之一。 既然精神飽滿了,該出門狩獵了。 小伙子拿上槍。 江雪律找了個地方坐下,他還在凝神思索,眼前突然又黑了下去,如墜云中一般,他下意識扶住了東西。 “怎么了?” 孟冬臣被他抓住了。 江雪律沒有回答,微微搖頭,表示自己在忙。 江雪律的視角很奇怪,他看到自己坐在沙發上,背景在很像私人影院的地方,“他”應該長高了,因為他的腦袋又高出了座椅一截。 昏暗的房間中大屏幕閃動著畫面,光線伴隨著畫面漸次若隱若現,而他捧著爆米花和雪碧。 江雪律試著握了一下手掌心,這種奇妙的感覺他不陌生,一直似夢非夢,好似酣然大夢一場后的黃昏末日,我不知道我是誰,我到底是好人還是壞人。 不過看著掌心里的雪碧,這個小細節讓江雪律知道了。 自己又跟犯罪分子“精神共振”了。 那么問題來了,是哪個犯罪分子在看電影? 至于為什么不是自己,很容易判斷出來,他是堅定的可樂擁躉。 并不喜歡喝雪碧。 哪怕它們實際上都屬于同一家公司。 但作為消費者,他不會愛屋及烏,所以他迅速脫離這種幻境,知道看電影的不是他。 而幕布上在播放一部電影,看了幾分鐘,少年臉綠了。 “《酒店》是一部群像故事,講述的是一群無辜的普通人,在人為制造的死亡威脅面前,如何互相幫助,掙扎逃生……” 這是劇情簡介? 這場事件結束后拍攝的電影? 江雪律琢磨一下,目前確實是這個發展,大家面臨威脅正在努力求生,只是后面浮動的字幕令他臉色凝重。 “在他們的襲擊下,整座城市,化作人間煉獄!” 伴隨著這句話落下,江雪律面前浮現了南區遍地開花的爆炸聲響。 “官方支援力量遲遲未至,困境之中,他們都是一群以血rou之軀跟恐怖分子殊死搏斗的普通人……” 江雪律:……??? 官方支援力量遲遲未至,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