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破案的我,成了世界瑰寶 第172節
書迷正在閱讀:炮灰他又崩副本了、給毛茸茸當老婆[快穿]、路人甲,但逼瘋主角[快穿]、白月光們的自救指南[快穿]、攻略反派后成為團寵、炮灰美人他總在外貌焦慮、炮灰身后的男人竟是[快穿]、重生后懷了前未婚夫的崽、重回八零當軍嫂,被純情硬漢寵上天、偽萬人迷雄蟲被劇透后決定反殺
還好他們提前收到了通知。如果是這樣,他們能夠平靜接受一審的判決,等待著二審重新上訴。 可是小江同學給了他們一串新證據,令他們無比震撼。 “是這樣的,檢察官先生,你們順著那位謝先生夫人的金錢流水記錄,往下查也許會有新的線索……” 接電話時,眾人耳朵嗡嗡作響,差點什么話也聽不見了。 少年薄唇中吐露出的話語,附帶一連串新線索,讓所有人都感到一陣陣恍惚:我們只是公訴一起未成年少女性侵案,嫌疑人把所有事實抹平這種行為確實令人生氣,可你怎么把人家從小到大所有犯罪事跡都說出來了呢,這是什么超市買一贈百活動嗎。 犯罪之眼真的恐怖如斯啊…… 這個案子最后是怎么結束的,檢方和辯方律師雙方都充滿了恍惚。檢方收獲了一籮筐全新罪證,他們決絕又迅速地抽身離開,從容等待下一次庭審,而辯方律師默不作聲,這個案子被判擇日審理。 所有人都清楚,下一次恐怕要變天了。 畢竟買一贈百的威力,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承受的。 實際上江雪律只是看不順眼,有罪的人能用金錢開道擺平一切,少年心想,天理昭昭,你逃得了一時,你還能逃得了一世? 這些隱藏在都市里洶涌波濤之下的罪惡實在太多了,多如牛毛,權勢更是甜蜜酣醉猶如蜜糖,能將所有真相變得光怪陸離迷失心智,這一切看不見不代表不存在。 而蒼穹之下,總有最勇敢的人,敢去顛覆黑暗! 第一百四十一章 孫楠宸還被關在拘留所里,自從那一天律師見了他一面后,后續再也沒出現,他迷迷糊糊睡覺時,他感覺有人來看他。 天光暗沉,燈光也挺昏暗,他睜開眼,發現眼前是一個成熟男人,人還挺高,起碼他抬頭必須仰老高,對方站在逆光處,側臉深邃又鮮明,那冰冷銳利的視線猶如一把寒刃,手里在拿一份卷宗,隔著鐵窗在審他,“犯罪嫌疑人孫楠宸,性別男,漢族,出生日期……” 這誰??? 孫楠宸竭力克制著困意和怒火:哪有大半夜審人的,尊不尊重嫌疑人的人權??? 同時心里又有點懼,這個男人雖然面無表情,那氣度深沉威嚴,周身氣勢磅礴,一看就有些身份地位,不是他能隨意呵斥的警察。 孫楠宸稍后才知道,他內心涌現的忌憚是正常的,這個姓秦的警官太過厲害,副處級人物,負責過許多大案,正是那群律師千叮嚀萬囑咐要謹言慎行之人。 男人修長鋒利的濃眉下,那雙幽深眼眸,似乎能洞察一切。 被對方輕輕一掃,他似乎無處遁形。 秦居烈臨時趕來,他先前一直徹夜奔波在外,寫完上一個案子的案情報告,立刻又接手了孫楠宸這個案子。 他第一次見到孫楠宸,初次見面就感覺很不對勁,這是一種不太好的印象。卷宗太過正常,而孫楠宸又不太正常,這種隱隱約約的沖突化作探尋,令他眉頭微蹙,眉間落下一片陰影。 這個案子確實很簡單。 秦隊長繼續看卷宗,忽然他注意一個點,手指落在一個地方,“你說犯罪嫌疑人多大?” 拘留所的小警員不明所以,被問得“???”了一聲。 秦隊可是市刑偵支隊長,怎么會問他這種明知故問的問題,上面白紙黑字不都寫著的嗎?犯罪嫌疑人出生2000年,今年未滿十八周歲。 年齡這種東西很敏感。 最起碼在刑事中十分敏感。 “你管這個叫十八?”秦支隊長眼神平靜,強烈的光線似乎能刺破天頂的電燈泡,巧合的是,他身邊恰好有一個對照組。 江雪律同樣出生在二十世紀初,跟這個嫌疑人差不多,如果把少年跟眼前這個犯罪嫌疑人拎出來比較…… “秦隊,你不知道,年代不一樣了。二十世紀出生的孩子都老早熟了,他們天天吃雞鴨魚rou蛋白質,營養好,一個比一個個子高?!绷硪幻蛋嗑鞗]發現有什么問題。 現實中不正有這樣的情況嗎,一個大學生去大學報到,被保安攔下來,笑著問:“帶孩子來報道啊,沒想到您這么年輕,孩子都那么大了啊?!?/br> 早熟也不是一個人的問題。 話說如此,如果不是秦隊說了這個點,大家還注意不到,孫楠宸這個犯罪嫌疑人,打扮還真老成。 在同齡人江雪律,日常穿校服、衛衣鴨舌帽和羽絨服,看上去清清瘦瘦時,這孫楠宸穿襯衫打領帶,涂發膠,穿皮鞋,打扮流里流氣,隨意出入夜總會ktv洗浴中心林立的那條街。 小江同學那挺拔俊俏的面容,倏地閃過在所有警察腦海。這對比似乎真的有些炸裂,一個在學校里混著,一個出社會了。 這里確實有點不對勁,不對比還好,一對比違和感忽然層層涌現。 家庭變故原因以及看遍了無數血腥命案現場,小江同學已經在同齡人中算早熟了,那他的早熟也跳脫不了一個少年人的框架。這個孫楠宸卻比小江同學足足早熟迭代了一個版本,不止那張狂跋扈的行事作風,那硬朗成熟的外表,連人高馬大的骨架都大了不止一倍。 秦居烈眸光閃爍,點了點卷宗:“我懷疑這里有點問題,去查一下?!?/br> “包括嫌疑人平日里是怎么前往金枝路……” “讓醫院必須出傷情鑒定,否則就把當事人轉移到法醫中心?!?/br> 隔了一段距離,孫楠宸聽不清楚這幾位警察在說什么。 他只知道,對話了幾句后,在場三名警察忽然都將視線投射在他身上,那犀利的目光仿佛一把刮骨刀,想在他皮rou上刮兩下,稱稱他到底有幾斤幾兩重,刮刮他皮囊下到底是什么貨色。 其中那個子最高的警察眼神看不出什么情緒,只靜靜跟他對視。 孫楠宸有點不爽了,等這個警察走了,才把火氣發出去。 “剛剛那是誰???” 敢用那樣的眼神看我。 一旁值班的小警員理都不想理他,奈何這孫楠宸嗓門忒大了,把隔壁都吵醒了,“那是誰你管不著,你只需要知道,那是負責偵辦你這事的秦警官,你的事犯了!這幾天老實待著吧!” 另一名值班老警察喝了口水潤喉:“你呀,太年輕了,沒必要解釋那么多?!?/br> 孫楠宸聽得驚疑未定,這幾天老實待著吧……他已經待了兩天了還要繼續待下去???他爹的,他的律師呢?他母親呢?怎么還不想辦法把他撈出去,讓他天天在這里受氣! 而且他的事犯了,他的什么事犯了他怎么不知道?孫楠宸在腦海里過濾了一圈,什么都想不起來。 唯一能想起來的都是紙醉金迷的夜生活,那些天天圍繞他溜須拍馬阿諛奉承的小弟。他平日里唯我獨尊,誰都不放在眼里,他組織了一個社團,里面招攬了無數小弟,這是他的江湖勢力。 他記得有一件事,他14歲那年因為打保齡球砸傷一個店員被父親罵時,母親立刻攔下,說罵孩子干什么,賠錢就好了。那些小弟更是道:“孫哥就是孫哥,別人打保齡球,再怎么精通都是往洞里打,說明這些人這輩子再怎么能干也注定了平庸,格局太??!” “沒錯,孫哥一出手就不鳴則已一鳴驚人。跟寶劍一樣,沒開過刃這輩子沒碰過人血,算什么本事?!?/br> 花一點小錢就擺平了流血事件,保齡球館的經理還愿意他們下次再來時,那些小弟更是崇拜不已,天天對他說:“有一些人出生就注定了潑天富貴和絕世好命,說的就是您啊孫哥。以后您就等繼承爹媽的產業,一輩子大富大貴?!?/br> 孫楠宸面上不顯,心里卻十分得意。 沒錯,有些人正是如此,這輩子怎么浪蕩都不會出事。他媽也寵他,據說是他媽生他時傷了身子,這輩子只能有他一個孩子,所以對他極度寵溺,有求必應…… 完蛋了,警察說他犯事,他啥也想不起來,只能想起這些。 想到這里,孫楠宸更不爽了。 這三天他是怎么過來的有人知道嗎? 這破地方沒有人身自由,就發他一些牙刷、紙巾、肥皂、拖鞋等日用品,讓他每天洗漱,給張床,管一日三餐。 孫楠宸拿起牙刷,又想罵人了,這什么破牙刷,這又是什么破鞋子,跟他在外面三萬塊一雙的鞋子根本沒法比。更別提這看守所分發的黃馬褂,上面還印著拘留所的名,每個人都要穿,真的是丑到爆。 這一日三餐更是難吃,兩菜一葷打發誰呢,他要吃牛排,他要吃鮑魚,他要喝酒?。?! 他牢記自己的“人設”,幾次假裝暈倒,以為警察會把他送出去,結果呢沒想到保衛所的醫生第一次出動,就對他上下其手,很快得出結論:“這小子裝病?!?/br> 他很快就被橫眉冷對的警員丟回房間了…… 想到這里,孫楠宸前所未有地想出去,“我要出去?。?!我要出去?。?!”他又開始憤怒地嘶吼,吼得臉紅脖子粗,拼命晃著鐵窗。巧的是,他瘋狂思念他媽,第二天他媽還真的給他帶東西來了。 明女士的到來轟動了整個拘留所,對方開了一整個卡車,一名身穿旗袍的貴婦在前面走,兩名工人扛著床墊跟在后面跑,小警員見狀,顧不得震驚,連忙攔下:“明女士,這席夢思不能送!” “那什么能送?你們警察拘留我兒子都三天了!三天了!我不知道他在里面過得是什么日子,只有律師能見他!” 她給兒子買了一堆衣服和搖搖椅、沙發和席夢思床,還買了一張油畫想掛在墻上,讓他兒子無聊時能夠欣賞。聽說里面不能用手機和電視,她還買了留聲機和一些不用聯網就能使用的電子產品。她來之前,還專門往五星級酒店走了一趟,購買了精心烹飪后的煮熟食物。 “……您說的這些除了衣服和食物都不行?!?/br> 這真的不是在拍電視???怎么會有這么離譜的事情發生。正常人起碼先打電話問一下吧,再不濟問問律師。 費了一點功夫,明鶴予總算能夠探視。 孫楠宸親切地呼喚了一聲:“媽!你快救我出去!那些警察說我的事犯了!可我明明什么都沒做,他們不分青紅皂白地拘留我!我已經受不了了,今天,就今天,我一定能出去吧?” “寶貝兒子你別怕,媽和李律師他們已經在努力了?!泵鼹Q予也是心如刀絞,看到兒子楚楚可憐的樣子她簡直肝腸寸斷,只是聽到后面一句話,她心里微妙地咯噔了一聲,她快速地抓住兒子的手,“兒子,警察說什么,你快跟我說說!” 什么事犯了? 難道是那些事…… 可那些事都被他們一一擺平了啊,能掃的尾巴也差不多了,警察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明女士心慌意亂,越想越有點恐慌,不行她必須做點什么!“兒子啊,拘留所你再待幾天,mama過兩天再來看你?!?/br> 時間很重要,接下來幾天她必須爭分奪秒。 “兒子你放心,我去請晏律師,晏律師一定有辦法?!?/br> 第一百四十二章 “兒子你放心,我去請晏律師,晏律師一定有辦法?!?/br> 交代完這句話,明鶴予捏緊了隨身攜帶的名牌包包,匆匆離去,留下大受震撼不明所以的兒子。 “等等媽!你怎么走了!我還沒出去呢!你不愛我了嗎?”孫楠宸面目猙獰地沖著對方的背影吼,他的嗓門一如既往的大,惹來警員警告的目光。 走出拘留所的明鶴予,心臟不安跳動,拿出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晏律師怎么辦,警察似乎知道楠宸之前做的事情,我們明明都……”最后一句話未曾出口就湮滅在嘴邊。 “還有,我剛剛托人打聽到,楠宸的案子落到了江州市刑偵支隊長手里,怎么會是他呢……我上網調查過,這個秦隊長專門辦大案,普通的小案子勞煩不了他,我家楠宸又沒有十惡不赦,他又沒有殺人放火……怎么就是支隊長級別的人負責了呢?!泵鼹Q予護短心起,口氣極為煩躁,通篇都在維護寶貝兒子,順便表達對案子轉手的不滿。 說白了,她心里非常不安,因為事情鬧大了。 如果是普通警察好糊弄,一旦落進市局,難度直接翻倍。 “明女士,請把你知道的事情告訴我?!鄙頌橐幻蓭?,晏沉已經很習慣在當事人避重就輕、閃爍其詞中挖掘真相,而當事人遇到他,也會情不自禁地坦白一切。 沙沙的電流聲中,電話那一邊的男音,說話聲音沒有起伏,維持一貫的四平八穩,偶爾有翻文件和鋼筆劃過紙頁的細微聲響,如果他不說,誰能知道,前天晏律師還在為自己的當事人爭取無罪辯護,這一次卻在為自己的當事人爭取死緩。只要能爭取到,就有可能進一步爭取到無期、有期。 聽了來龍去脈后,讓明鶴予希冀的事情來了。 男音靜默里坐了一會兒,半晌后不緊不慢地說話,他道:“還有機會,這樣做,記住,每一步都不能少?!?/br> 不知道警察到底查到什么了,按照最差的結果來估計,那他們要做的只有……這場對話持續了半個小時,他們的對話充滿了詭譎,每一步都在鉆漏洞,正如男音所說:“只要符合規則,法律的底線就是我們的底線?!?/br> “我明天會去拘留所見孫少爺,讓他盡快出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