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破案的我,成了世界瑰寶 第15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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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明這三年內,兇手羅大瑞完全沒有后顧之憂,他在城市有落腳點,他無需為了這些生計發愁。 “那工作呢?”梁晟沉聲道。 “神了!梁隊你怎么知道工作這件事!”情報組的小警員不禁拍大腿,他們可是剛走訪調查回來,水都沒來得及喝一口,就把情報發群里,梁隊是怎么知道的? “據兩人共同友人的證詞,羅大瑞大學輟學,沒有大學文憑,在南流市找工作處處碰壁,他本人也有一點眼高手低的毛病。死者托關系給對方介紹了一份月薪四千的工作,這工作天花板上限還挺高,起步一年,后續幾年節節升高?!边@一點他們也打電話去問過了。 “四千?”不是五六千嗎?梁晟納悶。 當警察的記憶都挺好,他不會錯過江雪律嘴里的數字。 聽到這句話,情報組的小警員越發嘆服了,“梁隊,你怎么什么都知道,沒錯,原本是四千,羅大瑞去年提過一次加薪,他的資格和水準根本不夠,用人單位想也不想就拒絕了,后來給加了,其中有一點故事……表面五六千,實際上用人單位只發四千,剩下一兩千是死者顧忌好兄弟的自尊心,私底下補貼的?!?/br> 可笑的是,用人單位的強勢,羅大瑞罵罵咧咧卻不敢吱聲,覺得四千也挺好。等死者私下補貼兩千后,兇手尤嫌不足,認為“你既然都能每個月補貼我兩千,那為什么不多給我一點?” 這些都是雞毛蒜皮的小事,可放在某些心比針眼還小的人,漸漸累積成山。 “那死者貪污索賄的罪名呢?” 案發時間太快,調查時間太短,警方只是初步調查,沒有查到任何證據,只能尋求死者所在企業單位進一步證實。 “梁隊,這事沒有,死者是清白的,不過這恐怕也不重要了?!毙【炖侠蠈崒嵉?,他不是心直口快,只是單純說出事實。 警車上一片沉默,是啊這也不重要了,這類型的企業最重視名聲,一個高層員工慘死在家中,死因還是這種道德敗壞的罪名,消息早跟長了翅膀一樣傳遍整個行業,縱使經查證絕無此事,效果也微乎其微了。 等一切塵埃落定,他們南流市警方肯定會發布案情通告。 可官方辟謠速度永遠趕不上八卦傳播速度。 有時候辟謠了大家也寧愿選擇八卦版本,除非人死而復生,自己為自己辟謠,大家忽然想起了江雪律那句話,“他的審判罪名根本不成立……不過是仗著死人無法開口在潑臟水?!?/br> 梁晟又想起了他們城市發生了一件事。 曾經有一名女子被潑臟水,她哭著走遍了整座城市,在互聯網上不斷發聲,還患了嚴重抑郁癥,只為了證明一件她根本沒做過的事情。人想證明自己做過某件事很容易,想證明自己沒做過某件事卻千難萬難。 情報組把剩下的資料發過來,眾人越看越讓人生氣,血壓飆升,兇手真特么不是一個東西,良心都被狗吃了。 還想來一場“順風車殺人”,妄圖完美嫁禍,這心思就不干凈! 警方趕到時,羅大瑞還在家里呼呼大睡,桌子上堆滿了海鮮燒烤啤酒等外賣盒,一點沒有自己殺人的愧疚和寢食難安,警方敲門進入房間時,他甚至還沒完全清醒,身上一大股醺然酒味。梁晟眼睛尖,手指夾著外賣打印單子,逐字逐句看下來,好家伙一個人晚上就點了四百起步,這心情是多好。 情報組可是把兩人的家世背景一五一十都調查清楚了,當年羅大瑞可是連飯店一碗米飯一瓶啤酒都要斤斤計較的人。 發現房東領過來的人是警察,羅大瑞從床上驚跳而起,“你們干什么?” 一名警員厲聲道:“羅大銳,你還在裝傻?你涉嫌一樁性質惡劣的謀殺案?!绷硪幻瘑T目光冷冷地拿出手銬。 “什么謀殺案?你們憑什么抓我,你們有證據嗎?”羅大瑞梗著脖子道:“我的好兄弟死了,我也很難過,你們警察別誣陷好人?!?/br> 羅大瑞是死者的熟人,常常能自由進入家中,他的指紋到處留存不能構成證據,可偏偏這半枚沾血指紋是留在死者背后的椅子上,說明案發時間他在現場,才讓一切無法狡辯。 果然此話一出,羅大瑞的臉色死灰般難看,眼睛游動驚疑,不斷地看著自己的手指,似乎在回憶。 他這些異常逃不過法眼,更說明了一切,兇手正是他。 警察去得快,回來得也快。在路上全程沒人說話,大家反應神思不屬,腦子里亂哄哄。一人心理素質不強,哆哆嗦嗦地在路上掏出警察手冊。 “誰的警察手冊呢?我看看?!绷宏缮焓志鸵?,這本不知道是誰的手冊,一傳三,三傳五,每個人時隔多年再度翻閱一邊,一般來說帶警察手冊的是新警,新警才會帶著這玩意兒,老警察的手冊都在抽屜里吃灰了。 相信黨和科學。 梁晟念了幾遍平心靜氣,沒錯要相信科學。一切無法解釋的玄機,最終都能用科學解釋。 “小江專家人在哪里?”這個稱呼實在拗口,梁晟張開嘴,挨個發音念了幾遍才念順溜,念久了也熟練了。 “梁隊,他和隨從的秦警官一起去了第一起命案的現場,對了梁隊,小江專家他讓技術員取走了死者陶華的電腦,說要還原現場?!?/br> 現場還需要還原嗎? 梁晟心里想,他們都把死者家的地皮都給掘地三尺了,沒找到任何一根毛發和特殊痕跡,他們確定自己沒有遺漏的線索了。專家還能發現什么?左思右想之下,眾人還是驅車前往一趟。 局長說了,“別給專家拖后腿,沒破案肯定是你們的問題?!?/br> 原本大家嗤之以鼻,現在不敢大意,緊著心弦前往第一起命案發生地。 剛進屋時,小蔡迫不及待賣弄道:“小江專家,你別看這監控逼真,這實際上是一枚假監控?!?/br> 江雪律抬頭看著那黝黑的攝像頭,點了點頭:“我知道?!?/br> 少年還沒意識到,他現在說話的分量,他每一句話都能吸引眼球。發覺在場技術人員在看他,江雪律意識到自己措辭有誤,解釋了兩句:“不是我知道,是兇手知道。兇手早就發現了?!?/br> 他看到的那個畫面,兇手戴著口罩,面容神情很柔和,戴著手套摁響了門鈴。死者陶華開了門,目光觸及對方淡笑的臉和眼尾向下彎的弧度,完全沒給對方打上“危險”的標簽,還熱情道:“麻煩你了,五朵玫瑰花,上面都有賀卡,別送錯人了??!” 送錯人他就翻車了。 在陶華轉過身,暴露出背影的那一刻,重擊落下,門也被輕輕合上,一場囚于密室牢籠的殺戮開始了—— 等梁晟趕來,他有點摸不著頭腦,看大家都在忙活,他頓了一下才道:“現場布置那么暗做什么?”外邊是午后強烈的光線,沒想到這現場所有房門緊鎖、簾子也嚴實合縫后是這效果,屋內擺設一片漆黑。這昏暗中能看清什么東西,梁隊長手指下意識放在窗簾上,想要拉開,被人阻止了。 “梁隊!別拉,小江專家吩咐了?!?/br> 梁晟眉頭微皺:“專家真的那么說了?這么暗能看什么?” 警員也不知道怎么解釋,他們也是全力配合,江雪律說要還原現場,原話是“知道那腥風血雨的晚上,死者家中到底發生了什么”,大家原以為是常規的模擬兇案現場,一名法醫扮演兇手,一名刑警扮演死者,模擬著刀口刺入和血流方位,想象中當天晚上的反應。 沒想到小江專家說都不是,“就是看到兇案現場?!?/br> 眾人屏息等待。 江雪律在cao作電腦,這一次他戴手套了,他的臉龐十分嚴肅,他不是黑客。 他不會入侵什么共同wifi,千里之外遠程滲透、尋找漏洞入侵、遠程cao作,更不會談笑間破解密碼,可讓他把兇手的步驟還原一遍,他還是能做到的。他花了有點久。 期間梁隊長趕到了,也跟木頭樁子一般杵在那里。 隨著江雪律最后一聲清脆的鍵盤敲擊聲,發現對方從死者的電腦前撤離,眾人總算可以喘口氣了,“小江專家,辛苦了啊,中午了,要不要去吃飯……” 吃飯? 中午了嗎?江雪律后知后覺,他摸了一下肚皮,似乎才感受到了饑腸轆轆,不過他牢記自己是來干什么的,搖頭道:“先看了吧?!?/br> 看什么? 江雪律神色無比凝重:“看2.14那天的行刑視頻?!彼粋€點擊,一段視頻跳了出來。 技術員嚇了一跳,作為一名維護網絡安全的白帽,他居然不知道死者的電腦里還儲存著這樣一段經過重重加密的視頻,巨大打擊之下,他差點沒撲過去。 其他人也都嚇了一跳,電腦放在桌上,視頻在自動播放,畫面上是生前痛苦掙扎抽搐的死者,他的口鼻手腳被緊緊束縛住,平躺在地上。 視野中站立著一個身穿黑袍、戴著口罩的男人,這一幕太過震撼。江雪律居然在帶領他們,重回第一起命案現場,捕捉那些唯有兇手才知道的細節。 第一起案子的死者陶華經過驗尸,他的臉毋庸置疑,大家化成灰都認識。 “這是陶華本人!他旁邊站的人是誰!”梁晟眼眶死死瞪著,片刻后他想打自己的臉,意識到自己激動之下連連脫口而出廢話,除了兇手還能是誰! “小蔡!小蔡!”他高聲呵斥,嗓門有幾分破音。 “來了!梁隊我在記錄,20多歲男性,根據對方站起來微微低頭的姿勢跟窗簾的第三格花紋平齊,身高推測在178cm,身材中等,臉型偏瘦,眼睛狹長……”兇手的模擬畫像在警員手里不斷成形,這一些當然不夠,可比起他們連日來的僵局,已經算是突破性進展了! 更別提,男人嘴里還在說話:“女士,我審判了他,滿意你看到的嗎?” “鄭書敏!他難道是在跟鄭書敏對話!” 梁晟大拍桌子,這兇手還挑釁旁人,真是膽大包天! 女大學生所隱瞞的真相,這下終于被他們獲悉了,那封閱后即焚的郵件內容。難怪鄭書敏死活不跟警方透露,除了她在其中有洗不清的嫌疑之外,何嘗不是一種兇手威脅恐嚇的手段。 梁晟還沒看夠,就在這時,江雪律忽然cao縱鼠標,把進度條往回拉,“梁隊長,請看這里?!?/br> 這一幕男人突然回過頭,直勾勾地看向一處,神經質地笑了笑,把電腦前的警察門嚇了一跳,更別提對方嘴里在說什么,“三、二、一、倒計時,凡有罪孽必有所償,第一場審判開始?!?/br> 梁晟怒火中燒,再度摸不著頭腦,全因這一幕太古怪了:“兇手在看誰,又在跟誰說話?” “他在看攝像頭,他在對直播間一萬名觀眾說話?!?/br> 此話一出,在場警員瞪大的眼眸中連連閃過荒謬和震驚,周身掠過徹骨寒意,你說他在跟誰說話???他們如今置身這個陰寒徹骨的房間,似乎更能體會死者當初絕望的心情。 原來這竟是一場殺人直播。 第一百二十八章 這一場令人觸目驚心的審判,在這個昏暗不開燈的房間里執行了半小時,到了最后,只剩下死者交錯縱橫的刀傷和一地鮮血。所有見到這一幕的人,心里均感到一陣陣寒意。 到底是什么人在進行這種游戲,又是什么人喜歡看這種游戲? 視頻播放結束,四下久久無聲,所有人死死盯著這個視頻最后定格在黑衣男子身上,眼睛都快瞪出血了。 秦居烈也看了這段視頻,冷峻成熟的男人,眉峰逐漸皺起,一身氣勢凝結如冰霜,比起南流市警方的憤怒,他關注的是:“兇手為什么要把影像留存在死者電腦里?” 是啊南流市警方對這點表示困惑,一點點思考在腦海里轉了一圈,梁晟怒不可遏又想拍桌子了,難道兇手想挑釁警方? 江雪律又把第二段行刑現場描述了一遍,警察總算清楚了當天晚上在廢棄工地發生了什么,為什么男性死者身上出現多出刀傷,兩位女性死者上卻是一擊斃命。 “很難形容,兇手把它定義為一個禮物。我看不到兇手的樣子,不過我可以對他進行犯罪側寫?!?/br> 犯罪側寫? 現在就能犯罪側寫了嗎?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現場所有人一顆心卻驟然吊起,幾乎躥到了喉口,“等等小江專家,我叫人?!?/br> 梁晟準備搖人了,沒過多久,負責偵辦此案的警察如潮水般涌來,江雪律愣了一下,良久才出聲:“那我開始了?!?/br> “兇手是一名先天反社會人格,他體內存在某種表演病態心理?!?/br> 其他警員拿起錄音筆瘋狂點頭,梁晟卻愣了一下,等等,蔡教授也這么說,一種微妙的感覺涌上心頭。 蔡教授的原話是【我推測兇手擁有坎坷的早年,他身上存在表演系人格障礙】 表演系人格障礙通常伴隨著反社會人格障礙特征,與當事人在其幼年時期沒有得到父親或者母親應有的關愛和照顧有密切關系,因此常常通過夸張的表演來吸引他人注意。1 梁晟清清楚楚記得原話,蔡教授很明顯是“不幸童年”擁護者,認為一些殺人犯的心里軌跡可以追溯到早年,實際上很多心理學專家都是這個理論的擁護者,認為兒童在3-6歲沒有接受愛的教育,很容易心理缺失。 難道江雪律要把蔡教授的話復述一遍? 梁晟驚疑不定,他手里還留著蔡教授的側寫記錄呢。他決定把兩者對照起來看。 接下來梁晟沒有想到的是,江雪律說了一段相似又截然相反的話:“兇手的殘忍是先天性的,他的父母很愛他,又十分懼怕他。他在整個家庭里的地位,像是一名暴君?!?/br> 江雪律一踏入南流市就收到了一條南流歡迎你的短信,這給他了一個靈感。 “我建議梁隊長想要征集線索的話,給本市四十歲到六十歲的市民發一條短信?!边@年頭電視機不是家家戶戶看,可手機是生活必需品,又能不打草驚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