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破案的我,成了世界瑰寶 第5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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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殺了她!那個老太婆欺人太甚!】 職業殺手:【沒關系,給我一筆錢,我幫你殺了她。我是職業殺手,手法很專業,沒有人會懷疑到我,你記得找好不在場證明】 【我會去朋友聚會,既然你都要殺人,不如幫我把霍家全家都殺了!霍家那老頭也不是什么東西,他也狗眼看人低,說不會把女兒嫁給一個乞丐,除非我入贅進去。入贅!這是在羞辱我!霍家那兩個兒子也是惡霸,天天教訓我癩蛤蟆別想吃天鵝rou,那個小女兒倒是可以留著,她沒對我做什么】霍家小女兒性格羞澀靦腆,與外人接觸較少,也沒到理解情感糾葛的年紀,想羞辱他也沒機會。 無數憤怒血腥的文字,在男人顫抖的指尖敲擊下誕生,透過黑暗的網絡,傳遞到了另一頭。 職業殺手:【ok,那就留她一個活口,正好做證明,事成之后我們三個月不要聯系了,我給你一個軟件,你用來清除上網痕跡,等我的好消息】 他們的計劃天衣無縫,故意偏了刀口,故意讓小女孩有機會逃進臥室緊鎖房門,有機會茍延殘喘活到第二天。等到小女兒在醫院治療下悠悠轉醒,警方一定會問她案發現場發生了什么,再通過小女兒的哭聲和嘴,徹底洗清當事人的嫌疑。 大家都說,霍家小女兒幸運,大難不死。 實際上是兇手有意為之,他需要一個活口,來證明兇手長什么樣子。如果霍家小女兒瘋了,回憶不清楚兇手的樣子,她也能證明兇手另有其人,徹底拐走警方的視線。 想到這里,江雪律寫下了幾個關鍵字:“滅門”、“買兇殺人”,又寫下了真正兇手的名字。 駱榮。 “這個男人,如今還陪在悲痛欲絕的大女兒身邊,扮演一名溫柔的情圣?!卑赴l時間,駱榮跟一群朋友聚會,當警方趕到時,朋友們都紛紛站出來為他洗清嫌疑,駱榮臉上驚訝的表情也不似作偽。 警方沒有證據,只能暫且放過了他。 畢竟霍家的仇人實在太多了。 尋常人的線索:兇手應該是xx,并描述幾分可疑行跡。警方抽絲剝繭,走訪調查,找出真相。 江雪律的線索:兇手就是這個人,他的作案動機是……他的殺人順序是……他是怎么雇傭殺手的…… 這和警方所想的截然不同。 所有人盯著那幅畫,感到心驚rou跳,神色震驚萬分,目光流轉著諸多情緒,幾乎都不會呼吸了。 這四名死者的死亡順序和傷痕內幕,唯有最專業的法醫和痕檢人員,經過現場鑒定后才知道。尋常人都以為,兇手是按照每一層樓、由近到遠動手的。 難道是卷宗泄露了? 看著放大在眼前的白紙,秦居烈眼神犀利起來,英挺劍眉下,那雙黑眸極為幽暗銳利。他走出監聽室,直接撥打了電話,派人針對駱榮私底下的行為進行重點調查,把主要調查方向放在暗地里,尤其是——暗網。 他語氣格外慎重。 電話那頭驚訝這個全新思路,畢竟他們正在查商業仇敵,卻絲毫不敢怠慢。 蔣飛腦袋也眩暈了幾秒,他下意識握緊了手頭的資料。 這里的資料只是一部分,真正的卷宗只有專案組成員才能翻閱,專案組內從法醫、刑警到專家顧問,一水兒皆是守口如瓶的精英。在案件告破之前絕不會對外界透露任何一句話,更不可能有泄露現場資料的可能性。 這些都是絕密文件。 外界的媒體只知道大概輪廓,他們為了第一時間獲得流量,拼命渲染仇殺、情殺等因素,標題都是霍家壞事做盡招來報復,或者大難不死的女孩一覺醒來全家被滅這種標題來吸引人眼球。 “不會吧,難道這個世界上真的有人能看到兇案現場?” 監聽室里的警員們驚疑不定,連連搖頭,他們感覺受到了一波又一波的沖擊,當他們穿上警服時,他們早已堅定地選擇了唯物主義無神論,可這一刻世界觀在眼前搖搖欲墜。 對方所說的東西匪夷所思又符合邏輯。 偏偏他們還聽到那少年,給了他們一個重磅炸彈,對方用內斂又平靜的語氣道:“下一個案子的話,我也看到了?!鄙倌赀€從背包里拆開了一個口罩,細白手指熟練地為自己戴上,遮擋住半張臉,一頂鴨舌帽罩在頭頂,壓住黑色頭發,只露出一雙眼睛。 他做出低下頭避開鏡頭,這熟悉的樣子,顯出無限的神秘,也讓警局里亂作一團,“你們愿意相信我了嗎?我曾往警局里寄過幾次信?!?/br> 此話一出,所有警員的心“撲通撲通”地跳動起來。 他承認了,他正是那位報案人! 當時所有人都說。 難道這個世界上,真的有能看出兇手心底秘密、下一步行動,宛若開了天眼的人嗎? 原來真的有—— 這究竟是一種什么能力啊,專門捕捉罪惡嗎—— 所有人心里難以控制地涌上一股敬畏。 秦居烈走出監聽室,他閉上眼睛,似乎在思考,薄唇輕抿,心里咀嚼著江雪律這個名字,一種熟悉感順著紛至沓來的記憶片段裹挾而來。 警隊隊長的記憶容量有限,細枝末節的東西常常會選擇性遺忘,能讓他感到熟悉的,往往只有兩種人:一種是犯罪嫌疑人、在逃通緝犯等群體,另一種則是曾經的受害者或者大難不死的幸存者…… 良久后秦居烈睜開,心臟似乎被刺了一下,蔓延開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堅冰面容之上,一雙眼宛若黑夜中的獵鷹,讓人不敢直視。他深吸了一口氣。 他走向了審訊室。 林曉是刑警隊里的一名普通女警,從江雪律一開口,她就聽傻了,半天回不過神。 一支筆捏在手里,她完全被江雪律所描繪的兇案現場吸引了。少年說的是兇手視角,那一場場兇案細節和動機令人咬牙切齒,她和同事聽得無比投入,全程忘記了記錄。 還好錄像設備一直開著。 她沒發現審訊室的門開了一半,走廊的光透射進來。 等她回神,秦隊已經站在她身側,高大頎長的身軀,把才聽了霍家案的她嚇了一跳,心臟狂跳,上司低沉的聲音傳遞到耳畔,“我來吧?!?/br> “好的?!彼龘沃骂M的手猛地一滑,立刻想起身,結果上司拍了拍她的肩膀,無形的力道不讓她離座。 對方微微俯身,接過了她手里只寫了幾個字的筆錄和灌滿墨水的鋼筆,貼心地讓她繼續聽故事。 林曉便坐下了,招呼同事去外面抽一個板凳。 不過她注意到,上司的目光一直落在少年身上。少年見到上司,似乎也愣了愣,凝目回視,畫畫的動作停了下來。 審訊室里本來是三個人,兩名警察對一名報案人。 現在多了一個。 另一邊,蔣飛似乎想起了什么,他動了一下嘴唇:“我想起了!這個小同學是誰了!” 眾人也激動,努力平穩過快的心跳和紊亂的呼吸:“我們也知道了,他是那個一直以來背地里助警方良多的報案人?!?/br> 這個世界、這個世界上竟有…… 蔣飛沉默一秒,果斷道:“不是這個身份,那個孩子,我們曾見過的啊,他跟我們局里早有淵源,八年前!八年前那個案子!我們還在南城分局時,經手的那個大案子??!” 那個臉色蒼白,在醫院里一言不發沉默寡言的小孩,他和秦隊兩人親手救下,當年江州市投毒案唯一的幸存者。 “我當年還抱過他呢!” 蔣飛語氣格外激動。 眾人愣了下。 蔣飛的言論驚動了刑警隊,一些老刑警都出來了,李純手靠在玻璃窗上努力辨認許久,神色也變了:“不會吧,那孩子都這么大了,當年才那么高……”他比劃了一下,他們皆是當年在分局工作的警察,后來因表現良好,調入了市局。 法醫陳伶也不敢置信,尤其在他知道,江雪律是當年那個孩子,還是最近轟動局里的報案人后。 8年時間意味著什么,意味著一名法醫尸檢數量超過一千具,意味著一個新人警察變成老警察,偵破刑事案件數百起,也意味著一個稚嫩清秀的孩童成長為風光霽月的少年。對方在多年前被警察救過一命,多年后又來到警局提供線索,說要把自己的能力上交,這簡直像一場宿命輪回,給人恍若隔世之感。 以齊翎為首的新人警察一臉茫然:什么,報案人還有身份?還跟我們局里早有淵源? 至于八年前的案子,八年前又發生了什么案子?一連串的疑問冒出來,每個人都想知道。 “你們居然問那一年發生了什么,忘記了嗎?那一年舉辦了舉世歡騰的賽事,也發生了許多事……”蔣飛凝重又低沉下去的語氣,把眾人帶回了八年前的那一天。 八年前,一批新人警察從警校畢業,被分配到了南城分局。他們才拍了照片,塞入警官證內,正式上崗成為一名新警。 他們意氣風發、摩拳擦掌,身上還透著年輕人獨有的銳氣,然后就被一連串驚天大案轟了一臉。 那個兇手至今只落網了一個。 第四十五章 八年前…… 一個年紀二十出頭的男生被帶入了警局,男生臉部肌rou緊繃、神色拘謹,現在江州大學一片混亂,唯有實驗室隔絕一切喧鬧,顯得寧靜又安心。他努力隔絕外界的風風雨雨,可還是在這一天早上,收到了公安局的傳喚。兩名警員,一個年輕一個老,說我們手里有重大的案情需要推進,希望吳同學能配合一下調查。 吳同學就是他。 他只能脫下白大褂,神色拘謹地上了警車,一路前往了公安局。全程他緊攥著雙手,忍不住問:“我只是一名學生,警察先生,你們要問我什么呢?” “你就是吳植同學吧,我們要問你——李路云的事?!?/br> 此話一出,吳植臉色一變,交疊的雙手下意識扣緊了。 這個名字似乎是什么了不得的禁忌,一旦提起,每個人精神緊繃、不想提及。事實上也是如此,從案發到現場,李路云這個人,他以一己之力,鬧得全市滿城風雨,也成了江州大學的敗類。 江州大學本是全國top級別的大學,對外形象高端大氣,因為出了李路云這名學生,整所大學蒙上了一層陰影,目前還活在公眾的指責聲中。 “我們根據調查,你和他是研究室的師兄弟,你知道他的一些生活嗎?” 一聽這話,吳植反應激烈起來,他毫不猶豫道:“對不起,我不知道,我跟他不熟!”急急忙忙就想撇開關系,他跟這種罪犯不熟!警方根本找他找錯人了! “既然你們的關系不熟,你為何要如此激動?” 那名負責筆錄的新人警察盯著他,靜靜地與他對視,眼神冰冷銳利,猶如一把寒刃,把他看穿,質問得他體無完膚。 “對不起,警官先生,是我過激了?!眳侵柴R上反應過來,有些懊惱,他伸出一只手抱頭,“我也不想,他做出那樣的事情后,我們教授因氣急敗壞住院,實驗課題被迫中止,許多社會資金撤離,學校名譽被敗壞,部分專業也停課了,學校一團糟……我實在不想提他?!?/br> 以一己之力,將母校拖入無盡深淵,染上塵埃,江大建校百年以來,這還是第一次。 現在想一想,他和李路云生活過三年,真是福大命大。 “我們理解江大的處境,我們警方正在抓捕他,需要調查他的生平,吳植同學,你如果有線索請一定要事無巨細地告訴我們警方。早一日將他抓捕,這場風波能早一日停止?!?/br> 在大義面前,吳植神情幾轉,終于冷靜下來,他點了點頭。 說到底,他也是受害者。 “聽說吳植同學,你是以第一名的成績考入江大,在校時成績一直很優秀,四分制績點從沒下過3.6分,這樣的你,很得教授同學的喜愛吧?包括你和李路云后來的導師梁教授?!?/br> 警方對他的了解,讓吳植吃了一驚,他很快承認:“是的,梁教授因此很看重我?!币粋€成績優秀、為人處世又聰明的學生,哪個教授不愛若至寶。 新人警察筆錄沒停。 一切正如他們所調查的那樣,吳植就是這樣一個天之驕子、名校高材生,同學喜愛、老師器重,大家都認為他前途無量,對方身上有諸多光環。 “你日常能感受到李路云對你的嫉妒嗎?”這時候,新人警察突兀地問了一句。這個問題讓吳植倏然一驚,心弦緊繃到極致,似乎久違的汗毛豎起。 良久,他才低不可聞道:“感受得到?!?/br> 他又不是傻子,感受不到師弟平靜外表下,對他那些情緒。他從報紙上看到了名單,李路云事件中,只有一個八歲的小男孩活了下來。 那個小男孩還是李路云的鄰居,對鄰居都能下手,這李路云已經泯滅人性了,難怪他事后還做出了……偏偏一切的起因疑似是他,這讓吳植心緒沸騰,幾乎難以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