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破案的我,成了世界瑰寶 第54節
書迷正在閱讀:炮灰他又崩副本了、給毛茸茸當老婆[快穿]、路人甲,但逼瘋主角[快穿]、白月光們的自救指南[快穿]、攻略反派后成為團寵、炮灰美人他總在外貌焦慮、炮灰身后的男人竟是[快穿]、重生后懷了前未婚夫的崽、重回八零當軍嫂,被純情硬漢寵上天、偽萬人迷雄蟲被劇透后決定反殺
“我看看?!?/br> 現場勘查關于現場有一套完整的記錄,比如時間、地點、光線、尸體、原始現場、現場概貌、現場方位、大小及建筑布局、現場物的擺放、周邊搜尋情況,有無痕跡等1,報告一目了然,讓人不用親臨就能完整地看到現場。 秦居烈接過報告,眉心微微動了動,他也沒發現什么問題。負責勘察的小警員經驗豐富,也不是什么初出茅廬的菜鳥,不太可能有疏忽遺漏的地方。 可報案人說,直接證據就在現場,只要這個證據,就能證明羅明案發時確在現場,并且對死者出手了。 這份深意警局不少人揣摩了半天,也沒頭緒。 秦居烈啪地合上了報告,半晌毫不猶豫道:“走,去現場一趟?!逼渌松袂橐汇?,隨即也立刻跟上,去拿車鑰匙。 現場是一定要去的,家屬不配合,他們要爭分奪秒,在周末之前得到證據。 一路風馳電掣趕往目的地,到了現場后,秦居烈一雙墨眸逡巡了一下四周,仔細留意所有細節。他的目光從周邊環境環視而過,如現場勘查員寫下的記錄報告,公園已經掘地三尺了,沒有其他證據。吊環處也是監控死角。 第一遍,沒有任何問題。 第二遍,依然沒有任何問題。 直到第三遍,他的目光在一棵樹下的車凝住了。那輛車毫不起眼,車身落滿了一層淺淺灰塵和落葉,高大的樹作為它的掩體,被風吹得簌簌作響。 唯一稀奇的是,公園禁止停車,這輛車還大大咧咧停在公園里,擠占公共區域。一只野貓趴在車引擎蓋上,伸長了腿和胳膊,正睡得正香。他們這群辦案人員在這里進進出出,都沒驚醒這只貓。 秦居烈凝視許久。 忽然有一種直覺順著他的神經,直沖天靈蓋,他微瞇雙眸,指了指車蓋。 蔣飛以為他要把貓趕走,正要上前,誰知道聽到一句:“把車牌號拍下,去聯系車主,問他的車載記錄儀,是熄火關閉還是24小時不停的?!?/br> 車載記錄儀,不會吧?難道…… 蔣飛吞了吞唾沫。 他立刻照辦,通知警員去數據庫搜尋車牌號,再通過車管所登記的身份證和手機號,聯系上了那位把車往公園一停就萬事不管的車主。 另一邊,羅父羅母詢問了自家孩子后,也打算趁著天色未暗,前往公園。他們同樣注意到了車。 羅家有一輛小轎車,以往都是行駛途中開啟記錄儀,熄火便關閉了,省得耗費電池、縮短使用壽命。直到車子在四下無人的角落被人劃破了,羅父怒不可遏,從此行車記錄儀24小時沒有間斷過,就怕再出現這種車身被人劃破,他還不知道是誰干的情況。 所以一聽羅明說,“現場除了車,沒有行人”,看似可以萬事大吉時,羅父思緒翻滾了兩下,神經瞬間繃緊了,緊皺的眉頭絲毫不敢松開。 “我們必須去現場看看,確定一下情況?!?/br> “不會吧……”羅母心里七上八下,心跳也加速起來。怎么會那么湊巧,如果真的有一輛車對準了命案現場,車主又是24小時記錄儀,難道說這是天意?天網恢恢終究疏而不漏? “必須去了才知道?!?/br> 為了孩子,他們必須排除一切隱患。 羅父羅母前往了事發的公園,也注意到了那輛車,不過他們欣喜的神色很快演變成了驚恐。因為他們看到了兩三名身穿黑色制服、頭戴黑色帽子,勤勤懇懇的小警員。 他們正在努力搜尋,當他們轉身,手臂上的警徽和制服背后四個字落入旁人眼中——現場勘查。 果然警方沒有放棄搜尋物證。 羅父羅母躲在草叢后,心涼了半截。他們緊緊盯著那幾名警員的一舉一動,發現他們一人在記筆錄,兩人在仔細搜查,頗有些心驚rou跳。 怕警員發現。 直到他們聽到一句“什么也沒發現,今天就到這里,給局里打電話撤了吧”時,他們高懸到喉口的心,緩緩落地。 快走吧,快走吧。 可是沒想到,一通電話后,那名小警員道:“全員別動,偵查組要來現場?!?/br> 一聽這話,羅父羅母的眼珠子差點瞪出眼眶,駭得雙手發顫,怎么能這樣???既然找不到線索,你們就應該離開啊,能不能別那么敬業。 “話說,這里好多野貓???”一名勘查員在搜尋草叢時就發現了一窩小貓崽,這時候又有一只貍貓大搖大擺從他們身邊路過,有人眸光一亮,臉上浮現喜愛。 貓!恰好有一只貓停在車蓋上,如果勘查員的目光順了過去,就能發現端倪。羅父的心再一次提到嗓子眼。 “貓啊,我比較喜歡狗?!庇腥丝戳艘谎?,眼神自然地滑開了,連同他們嘴里的話題,也扯開了。 好懸,沒有發現。 羅母到底上了年紀,這一起一落對心臟實在不好,一口氣悶在胸口,她顫顫巍巍地扶著一棵樹,仔細看那手指尖都泛白了。 他們在祈禱,這群警察無功而返,讓他們有機會銷毀罪證。 可仿佛他們越祈禱,天越不遂人愿。 兩輛警車駛向了公園,下來了一群大部隊,為首的赫然是他們之前打過照面的刑偵支隊長。羅父對那雙銳利的眼睛依然印象深刻,他生怕這支隊長發現什么,胸口壓著一塊巨石,他躲在草叢里,感到有些呼吸不暢。 可他不得不屏息觀察,這事關他小兒的后半生。 俄頃他心臟揪緊了,表情有點崩潰。因為他發現,那名支隊長的目光停留在那輛車上,眼神極為專注深邃,注視了許久,不知道在看那睡大覺的野貓,還是在緊盯那臟兮兮的車窗。 也許沒多久,只是在羅父眼里很久,久得像是一個世紀,才聽到一個審判聲。 ——拍下車牌號,聯系車主,去查他的車。 一塊巨石徹底落下,砸在他心口噼里啪啦地粉碎,他們遲來了一步。警方果然不容小覷。 羅母站不穩了,身形一個搖晃,差點跌倒,臉色如死灰般難看,她無助地抓緊丈夫的手臂,“怎么辦,他們要查車子了?!?/br> 她的明明!她在心里撕心裂肺地吶喊。 現場勘查團團圍著一輛車,羅母心跳急促,覺得自己快得心臟病了。 “別怕……也許情況沒有我們想的那么糟糕?!?/br> 畢竟這只是一個猜測,有沒有行車記錄儀還不知道呢,不一定在案發時有錄下什么證據。 羅父扶住了擔驚受怕的妻子,他的內心同樣很不平靜。 察覺到警方視線似乎朝這里望來,他不再多說,扶起妻子,踉踉蹌蹌地離開現場。 車主很快趕來,是一個發型像雞窩頭的城市男青年,他來到公園,腦子還迷糊著呢,他以為車被交警給扣了,要交罰單,他急急忙忙穿著拖鞋,兜里揣著錢包趕來了。 沒想到映入眼簾的是一群烏泱泱的警察,大家伙圍著他的車,集體抱胸等著他的到來,這陣勢怎么看也不是扣押車,更像是他犯事了。 車主渾身一激靈,腦子徹底清醒了。 他慢下腳步,慌忙地走過去,努力壓下手足無措:“怎么了警察同志,我的車怎么了?”他腦海里閃過無數犯罪電影,比如犯罪分子盯上了他的車,利用他的車做了什么壞事,好比肇事逃逸,最后把罪名誣陷在他這個無辜的車主身上。 不然他的罪名頂多算一個違反規定亂停車,驚動一兩名交警頂天了,不至于驚動這么多警察。 “沒事,你把行車記錄儀拿出來給我們看一下,我們警方有事要調查?!?/br> “?就這?”他沒被卷入什么大案吧,車主一臉茫然,他想打探內幕,又擔心這是什么警方機密。他掏出鑰匙開了車門,取下了前視鏡處的小黑匣,交給了警方。 仔細看,這小黑匣子還有10%的電量,誰也不知道里面拍了什么。警方沒給這輛車貼罰單,暫時把這黑匣子收了。 羅父羅母失魂落魄地回了家,心里極為不安。 這行車記錄儀很快被移交給了技術科,技術科的人員連忙備了份,小心拷貝出了這段時間完整的影像。 一開始的影像是三天前,車主找了這塊隱蔽的地方停了,眾人聽到了熄火旋轉車鑰匙的聲音,很快引擎聲沒了。車主起身離開了。 可畫面沒有停,一直在錄制著,鏡頭正對著公園的健身器材,拍到許多中年人在這里鍛煉身體…… 眾人耐心在辦公室里等待,十分鐘后,一名警員風風火火地推門進來,語氣格外激動:“有線索了!” “什么線索?”秦居烈劍眉一挑,縱使他氣定神閑,深潭般的眼眸也掀起了一些驚訝的波瀾。 其他人也眼睛猛然大睜,掩飾不住吃驚的神色。片刻后,他們也激動起來,“居然真的有線索?” “有!拍到了案發時候的畫面,羅明在現場,他推了被害人!報案人說的沒錯,這是最直接的證據,沒有腳印、沒有兇器沒有指紋又如何,只需要這一個證據,就能證明那孩子出了手,徹底釘死了?!?/br> 峰回路轉出現了這么一個證據! 這一切簡直就像是天意??!這個世界上難道真有開了天眼的人? 技術科成員對報案人的佩服,簡直如滔滔江水般洶涌澎湃,幾乎難以控制。 —— 江雪律其實并不知道行車記錄儀拍到了什么。他只是從羅明那堪比犯罪電影般的人生中,看到了所有經過,少年魂不守舍回到了家,好似三魂丟了七魄。 一天如此,兩天如此,父母很快發現了異樣。 在父母關心追問下,心理素質不高的羅明很快就交代了犯罪事實。羅父羅母心沉了一沉,迅速托關系調查清楚那天發生了什么,發現警方鑒定結果是意外后,他們松了一口氣。 事情到這里沒有結束。 他們擔心現場有遺留的證物,在一個月黑風高的晚上,小心翼翼地來到了公園,猛地注意到了樹下那輛車。 白天光線明亮看不出來,晚上去看,視野昏暗中很輕易就能發現,行車記錄儀上閃爍紅色的小點,這輛車子非啟動時沒有生命力??捎行〇|西從沒停下它的運作。 偏偏它太常見了,許多人總是下意識忽略。 也許拍到了什么?父母二人心頭陡然一寒,胸腔里凝結起幾分沉重,他們選擇了戴上手套、用錘子敲開車窗,這是犯罪的開始。 江雪律正是看到了這一幕,羅父羅母他們不惜砸碎玻璃窗、毀壞他人財物都要去掠奪搶走的東西,應該是什么重要證物。 他還看到了,兩位家長偷走行車記錄儀,那四四方方、巴掌大小的黑匣子,看上去其貌不揚,一個手掌便可掌握,他們回到家里插上通用線路一放,電視機上播放了畫面。 兩位家長臉色劇變,隨后他們選擇了——毀滅證據。 這個案子成了意外懸案,包括警方在內,沒有人知道,那個時間段有一個高中生曾經去過。 即使沒有江雪律的去信,警方遲早也會發現行車記錄儀。因為車主事后報警了,說有強盜砸碎了他的車,碎玻璃碴滿地都是。 他共失竊了財物有一包高檔香煙、四百塊現金、一塊紅色護身符等等,幾乎車內有什么丟失什么,正是羅父羅母精心偽造后的現場。 警方在一堆失物中,后知后覺地發現有行車記錄儀的時候,已經太遲了。 羅明被父母一路保護到了三十歲。 —— 這一場博弈在無形中展開,周末接踵而至。 眼看跟警方約定好的時間逼近,羅父羅母不情愿地帶著孩子前往了警局,一路進了接待室,而不是審訊室。 蔣飛:“小羅同學,我能再問一遍嗎?那一天下午六點,你人在何處?” 羅明臉色蒼白,一言不發,兩位父母還抱有僥幸心理,替他回答道:“孩子人在書店?!?/br> 一瞬間冷場。 所有警員都不說話了,現場氣氛十分安靜,好似一潭死水。 “羅先生,你應該知道,不配合警方的話,是在擾亂秩序?!币呀浾莆沾_鑿證據的前提下,警方會輪番上陣跟你磨,磨得你最后松了口。 “怎么了嗎?我又沒說錯?!绷_父眼神閃爍了一下,佯裝鎮定,他在賭,賭警方手里沒有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