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淵羨漁,不如求而娶之! 第1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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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能送什么? 凌淵看她糾結的樣子,那雙淡漠的桃花眼忽的染上笑容,“逗你呢,你還當真???” 池漁嗯了聲,“周日那天謝謝你,我當時……” 凌淵:“我明白?!?/br> “嗯?” 他明白什么? 池漁抬眸看向他,等他說話。 男生靜了靜,道:“父母偏心眼不能怪你,你不要自責,是他們做得不好?!?/br> 他眼眸清亮,帶著微熏的暖意看著她。 池漁和他對視了兩秒,眨了眨眼,抿著唇,輕輕嗯了聲,“我沒自責,我爸對我很好?!?/br> 至于她mama,她只是有點失望。 哪怕對她多一點點信任就好。 就一點點。 她微低著頭,將情緒斂去,“學長,謝謝你,雖然我現在什么都給不了你,但我會記在心里的?!?/br> 記在心里? 記在心里好啊。 他想讓她將他記在心里,最好記一輩子。 念頭一閃而過。 凌淵低頭看向身旁的小姑娘,她身上披著一件黑色針織開衫,里面是一套印著可愛小熊的居家服。 她低垂著眼簾看著腳下的路,長長的睫毛遮掩住眼底,在臉上投下一片陰影,側臉的線條,在夜晚昏暗的路燈的折射下,顯得格外的柔和,有一種歲月靜好的甜美。 凌淵心頭微微發燙,喉結不自覺地滾動著,輕笑,語氣慵懶卻夾著一絲認真,“好啊,那你記得欠我一份人情?!?/br> “嗯,我記著?!?/br> 池漁抬眸看著他的笑容晃了下神。 月光傾斜在他身上,他的側臉映著光,笑容柔化了他凌厲的眉眼,黑長的睫毛垂下來,挺鼻薄唇,好看得不像話。 難怪這么多人見色起意,這月下神顏……真的很難不受蠱惑啊。 凌淵似有所覺,偏過臉來,眸底暈開了微微的波瀾。 “怎么?”他輕聲問。 “學長今晚是不是有什么不開心的事情?” 她一向不喜歡是打探別人的隱私,話一出口,便覺得不妥,連忙找補,“如果不方便回答,也不可以不說的?!?/br> 凌淵確實不想跟別人說他的事,但是如果是她,他覺得也不是不能說,只是以他們現在的關系,似乎還未到那種程度,眼前這個小姑娘對他還十分的疏離客氣。 會說的,等他們關系再親密一點。 凌淵抿了抿唇,“我今天生日,十八歲?!?/br> 難怪他說不讓她坐未成年人的車,原來他今天剛滿十八歲了。 他的聲音和平常無異,但池漁仍是聽出了一絲……落寞?傷心?難過?就是沒有開心。 “嗯?沒人給你慶生嗎?” 第20章 艸 (是一種植物) 池漁有些遲疑,像他們這樣的富二代,就算再怎么低調,也會請朋友去慶祝一番,他竟然沒有? 她在安市曾見識過,十五歲小男生的生日,請了整個年級的同學慶祝,又是吃飯,又是ktv,一晚上的花費就十幾萬,豪得讓人咋舌。 莫非他在家不受寵?或者是有后媽便有了后爹? 池漁腦子里正腦補著一場明爭暗斗的豪門大劇,突然,額頭一痛。 凌淵伸手在彈她的額頭,“想什么呢?不是你想的那樣?!?/br> 池漁捂著額頭,“我沒多想的?!?/br> 她無意探聽他的隱私,也不知怎么安慰他,伸手摸了摸褲兜,掏出來,是兩顆棒棒糖,她低血糖,幾乎每件衣服的兜里都會放幾顆糖備用。 想了想遞到他面前,“學長,生日快樂,現在也沒辦法請你吃蛋糕了,我請你吃糖吧,吃了甜的東西這一天都會是甜的?!?/br> “我爸以前最喜歡拿糖哄我,見我不開心,就給我糖吃,說多吃甜的,生活也能變甜。愿你從今往后每一天都是甜的?!?/br> 紅色糖紙包裹著小小的糖果,靜靜地躺在女孩的手上,越發襯得她小手白嫩。 小姑娘抬眸看著他,目光澄亮,纖塵不染,像是早晨初升的日出,讓人心生溫暖。 他傍晚拿糖哄她,她晚上拿糖祝他生日快樂,他們真的很有緣分啊,連哄人的方法都一樣。 直到很多年以后,回想起這一晚,凌淵的心仍是甜絲絲的,像是泡在蜜糖水里,再沒有比這更好的生日禮物了。 凌淵伸手接過,剝了一個放進嘴里。 他已經很多年不吃糖果了,他不喜歡那種甜膩膩的感覺,但現在,水果的甜味在口中沖破味蕾,順著喉嚨,一直甜到心里。 他覺得這滋味很好。 難怪小姑娘全身香香甜甜的,原來是吃糖吃多了啊。 “嗯,很甜?!?/br> 跟她一樣甜。 “這個生日禮物,我很喜歡?!?/br> 這生日也好像沒那么難受了。 …… 十八歲生辰的這日,一向難以入眠的凌淵手里抓著一顆棒棒糖破天荒的睡著了,只是一整晚都在做夢。 夢里亂七八糟的什么都有,先是夢見他mama抱著四五歲的他,給他慶祝生日,他開心得蹦蹦跳跳。 畫面一轉,有個小姑娘不知從哪冒出來跑到他面前,哼哼唧唧的說頭暈讓他抱,他聽話地抱了,然后小姑娘從嘴里拿了一顆吃過的棒棒糖說要請他吃糖,還說祝他生日快樂。 誰要吃她吃過的口水? 但是,有輕微潔癖的他在夢里竟然也沒拒絕,還歡喜的像什么似的接過來吃了,還跟她說糖很甜,纏著她再給一顆吃。 后來,不知怎么的,他們就吻在一塊兒,吻到最后,小姑娘撒著嬌問他,“凌淵~是糖甜還是我甜?” 是糖甜還是我甜? 小姑娘聲音軟糯,帶著旖旎的意味。 他當時是怎么回答來著?哦,他說,當然是你甜,你比糖還甜,再讓我吃一口。 然后,他抱著小姑娘狠狠地親著,親得小姑娘眼尾發紅。 睡夢中的他猛然驚醒。 他舔了舔嘴唇,嘴里似乎還殘留著糖果的甜味,心里頭卻有種難以形容的空虛感,就像是明明有顆糖在嘴邊引誘著,卻沒吃著的失落感。 低頭看了眼褲襠。 凌淵:“……” 艸艸艸他,他,他竟然…… 他匆忙起身,去洗了個冷水澡,吃完早餐,看時間差不多了,背著書包開著摩托車出了門,順便將昨晚一直抓在兜里的棒棒糖剝開放進嘴里,白桃味的糖果真的很甜。 剛轉出大馬路,就看見池漁和梁子皓坐著家里的專車從路口出來,視線和從車上看過來的池漁撞在一處。 她的眼神澄清明亮,瞳孔是深邃的黑色,帶著璀璨的星光。 凌淵想到早上那個夢,喉嚨發干,呼吸都沉了幾分,不動聲色地收回目光。 梁子皓喊了聲,“九哥,早?!?/br> 池漁也跟著喊了聲“學長早”。 凌淵緩緩地抬起眼皮,含著棒棒糖漫不經心地回道,“早?!?/br> 下一秒,他就看到坐在車里的那位姑娘,對著他唇角勾起一個燦爛又干凈的笑容。 配上那張精致絕倫的小臉。 哪來的這么勾人小仙女? “轟”得一下,凌淵分明地聽到自己的腦子似乎有什么東西炸了,心里筑起的堅固堡壘瞬間崩塌。 媽的! 真的栽了! 完完全全地栽了! 凌淵聽到他對自己說。 不知為何,凌淵突然想到他們的第一次見面,那天他赤裸著上身,她睜著圓溜溜的不可置信的大眼睛看著他,時至今日他還能想起她一顫一顫的眼睫,根根分明。 那天,周暮云說,這個小姑娘全長在他的審美點上,他其實并不想否認,但短短幾天他就喜歡上了她,這是他始料不及的。 這算是一見鐘情吧? 大概,凌淵這輩子都沒想過,一見鐘情這樣的戲碼會發生在自己身上,他不動聲色地收回視線,擰著把手直接發動車子,呼得一下,摩托車帶著轟鳴聲呼嘯而去,留下一串尾氣和面面相覷的池漁和梁子皓。 好一會,池漁才輕聲問道,“子皓哥,凌學長這是怎么了?他生氣了?” 昨晚分別的時候,看他心情還好呀,怎么又不開心了? 沒睡好? 梁子皓也不知道凌淵發生什么事,只是他知道昨天是他的生日,凌淵從來不過生日,這一日他們也從來不會去打擾他。 可能情緒還未從昨天恢復過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