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歡迎你來參加我和嫂嫂的婚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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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麗而盛大的演唱會場,人潮散去后變得像一只掏空內臟的,卻又面帶微笑的尸體,無比幸福地死去了。 仍舊停留在這里的人面對著空曠的冷清,似乎依稀還能聽見夜風中殘留著的喧囂笑聲。 裹挾著冷意的溫度觸碰到皮膚,令人寒毛直立,脊背發涼。 陳明君看著站在眼前的男人,頂光的燈自上而下打在他的身上,仿佛一尊并未雕刻眼睛的理石雕像,神情模糊,散發出來的氣場透著森然的冷峻。 “您最好能給我一個的解釋?!蹦腥说穆曇魷睾?,用詞禮貌,但配合著當下的場景更顯出某種陰森的詭異。 “不,您既然選擇做出這種事,想來就已經做好了根本沒有機會開口解釋的準備。我也就不必再惦念著我們之間那原本就微薄到可憐的情誼?!?/br> 即使陳明君第二性別為Beta,也能感受到從那個人身上暴烈的磁場,猶如窺見潛藏在海平面之下的那十分之九在蠢蠢欲動。 他看見他最終掛斷了電話,似乎是閉眼深呼吸了一口氣,然后轉身對著陳明君一行人禮貌笑道:“我已經安排好人將你們送回去,至于這件事不必太擔心,我會解決的?!?/br> “先走一步,抱歉?!?/br> 男人邁著穩健的步伐迅速消失在眼前,陳明君站在原地,突然間明白了木雀歌離開前說的那句話是什么意思。 “還是當時我們分開的時候我說的那句話,我需要的是無論什么時候都能感受到的,實質性的愛,而他能帶給我的——永遠比我想象中的要更多?!?/br> 孔長青坐在汽車后座,吩咐人去查那架從演唱會離開的直升機飛行路徑以及最終降落點。 可接下來呢,他還能做什么,除了等待之外? 手指反復在手機圓頓的邊緣摩挲,孔長青閉眼去忍受腦中陣陣鈍痛,強迫自己不去發散思維去聯想一切的可能性。 結束了剛剛的通話,瞿赫聲的冷笑聲也依舊清晰:“我以為你玩兒這個過家家的游戲玩兒幾個月也會膩,沒想到你似乎是上癮了?” “作為父親,我想我有這個義務替你糾正錯誤?!?/br> 疼痛感稍微減輕了一些之后,孔長青打開手機引擎輸入關鍵字:瞿影。 與之相關的最新消息紛紛彈出,他點開最上方的那個視頻。 視屏里的畫面是剛剛才結束的,當紅明星瞿影演唱會的最后一場節目。 巨大的電子屏幕上,穿著西裝的男人與穿著婚紗的女人正擁抱著彼此起舞。 他們躲藏在透光的幕布之后,停留在幕布另外一側的觀眾只能看見兩個人踩著音樂的節拍,不斷分離又重新糾纏的身影,比歌聲更悲情糾纏。 伴著從不斷變幻的光線,給人留下的想象空間相當充足。 孔長青看著屏幕上帶著女方優雅跳著華爾茲的人。 “夕陽下穿著婚服的我們影子交融在一起,我的愛人帶我逃向天際?!?/br> 相當浪漫唯美的場景,孔長青垂眼仔細看著,如此想。 如果其中穿著婚紗與瞿影共舞的不是他的妻子的話。 他的弟弟瞿影,天生就擁有一幅上好的皮囊,海妖的嗓音,并且上帝如此偏愛他,為他打開了一扇窗還不夠。 他還坐擁豐沛的音樂天賦,能夠隨意揮灑他的靈感如同呼風喚雨的國王。 帶有隱隱危險屬性的美麗,足矣勾起任何人的窺探與渴望,置身于未知黑色之中的興奮與戰栗產生的迷幻效果會令人感到神經性的上癮。 愛上這樣的人,簡直和愛上幻想一樣輕易。 一曲結束,男人牽起女人的手一路朝著鏡頭遠處跑去,男人向后敞開的西服衣擺和女人頭戴的頭紗在空中飛揚起的弧度那樣輕盈。 最后他們順著鋪得平整筆直的紅毯一直跑到盡頭,那里停著一輛機門大開的直升機。 螺旋槳旋轉起飛的響聲轟鳴,在鏡頭中逐漸變得很小很小。 手機震動,屏幕頂端彈出消息提醒。 本就不太清晰的頭腦間在瞬間混亂得像是花屏的電視畫面,伴隨著滋滋的電流聲,孔長青的手指在空中滯了幾秒,這才點開。 他們此刻應該是在一艘游輪上,背景是遼闊的藍色海面。 木雀歌的嘴唇被膠帶封死,手腕被銀色鐐銬銬住,雙手被強制性的掛在瞿影的脖子上,之前隱匿于幕布之后只能大致印出形狀輪廓的婚紗曝光在鏡頭之下。 瞿影穿著白色的西服套裝,低頭間從后頸垂落白金的長發泛著月華似的光,發尾隨著微風與女孩頭戴的純白蕾絲頭紗輕輕摩擦。 看起來像是某個童話故事的結局,白馬王子和公主在備受祝福期待中舉行婚禮,男人美得雌雄莫辨的臉帶著幸福的笑容,對面前之人憎惡兇惡的眼神置之不理,親昵地摟著女孩的腰,兩人的鼻尖輕輕相抵。 【哥哥,歡迎來參加我和嫂嫂的婚禮?!?/br> 今天早上還學著為他系領帶的人,到晚上竟然穿著他參與設計的那套婚紗被迫成為了別人的新娘,孔長青實在說不出此刻到底是心情。 手指指骨因為過度用力而泛白,劇烈鼓動的青筋將輕薄的皮膚頂起,孔長青突然笑了一聲,惹得前排開車的助理小心翼翼地從后視鏡里看了一眼,又迅疾收回視線。 孔長青承認,瞿赫聲有一點說得倒是很對。 在群狼環伺的狩獵場,他總是顯得太過仁慈。 拍完照后木雀歌又從室外被帶到了某個密閉的空間里,帶著鐐銬的手反剪在后腰,上半身壓在裝飾得像是婚禮宴席的餐桌上。 “瞿影,我看你是真的不想活了……” 撕開封住嘴唇的膠帶那刻她又開始掙扎著怒斥,嗓音已經接近嘶啞。 幾個小時前她本來還在餐廳和喬笙他們一起吃飯,中途去了洗手間被人捂住口鼻,醒來之后就出現在了躺在完全陌生的房間里,發現身上竟然穿著婚紗,渾身酸軟無力。 之后發生的一切就像是一場演出,她被當做人偶,瞿影牽動控制著她的四肢不停地旋轉和跳舞。 “這么過分的詛咒啊……不過嫂嫂總能知道我想要什么?!?/br> 瞿影站在木雀歌的身后,修長的雙腿壓進層層迭迭的婚紗裙擺,仿若在欺凌一朵松蓬柔軟的云。 他伸手把木雀歌的長發全部攏到一側,讓光潔的后頸全然暴露空氣中。 他垂眼盯著那處,不知想到什么,抬手用指尖撩開落在唇邊的碎發,低頭在那只是稍微有些凸起的柔軟上落下一吻,隨后又嫌不夠,探出舌尖舔舐囁咬。 “你干什么!瞿影!”木雀歌察覺到異樣,更加劇烈地掙扎起來,“你這個瘋——” 痛意來得突然,木雀歌原本要說的話頓時斷了,發出痛呼時裸露在外的肩膀顫抖著,面部表情因疼痛而緊皺,生理性眼淚頓時蓄滿了眼眶。 好痛。針尖刺穿皮rou,像是撕下大塊指尖的倒刺,格外尖利刺激的痛感,并且持續了相當長的時間。 “嫂嫂,你只能慶幸今天在這里的人是我,”瞿影的指尖撫摸在剛剛舔舐親吻過的軟rou處,“你之后要怎么報答我?” 木雀歌艱難地抬起上半身回頭怒視衣冠楚楚的人,然后目光落在他手里的那支針管上,玻璃管里還殘留有叁分之一的藍色液體。 她瞳孔驟然間急劇縮緊,危機感在腦中瘋狂閃爍叫囂發出刺耳的警告。 而瞿影只是意味深長地對著木雀歌嘆氣,又沖她招招手示意她再次轉過身去。 見木雀歌表情驚恐,他竟然只是笑起來,美麗灰藍的瞳孔顏色加深,連波瀾也顯得晦暗。 “只要再等幾分鐘,你就能聞到信息素了,嫂嫂……” 瞿影用力捏住木雀歌的后頸把人重新按趴在桌上,再次把針尖刺入她的后頸,直到助推器將玻璃管中的最后一滴液體也注射進她的身體。 “嫂嫂,這里已經開始發燙了哦?!备惺艿缴硐轮说纳眢w因為恐懼而不受控的戰栗,他收輕手里的力度,用拇指指腹安撫性地揉按在幾乎沒有留下痕跡的軟rou處,笑意更深了。 “不久之后你就能體驗到到,我們的世界是什么樣的……Alpha和Omega……” 木雀歌聽著他那愉悅的語氣,像極了一只偷腥成功的白貓,她完全能想象到他現在會是怎樣一副惡劣的表情。 她想起之前藍戈說過的痛和孔長青表現出的痛,不過那些針都未落在她的身上,不覺得有什么會有特別,可現在才算是切身體會到了。 木雀歌沒有再搭話,她的額頭抵在桌面,不知道是因為疼痛還是心里作用滲出微微的細汗。 她覺得自己開始有些發熱,而后頸處就是那最熾熱的火心,像是處于微醺的狀態,或者已經醉得徹底。 在木雀歌的眼前確實有好幾瓶看起來就價值不菲的酒瓶,還有幾只高腳杯,可她目前為止沒有喝過一口。 更可怕的是,她好像已經開始聞到了—— 信息素的香氣。 卡羅拉玫瑰,因其擁有最紅艷張揚的顏色和最熱烈的香氣位列紅玫瑰之首。 而在那樣濃烈的香氣中似乎還有另外一種味道,是與玫瑰信息素截然不同的冷調,極為淺淡的香,日出前后凝結在草葉之上的晨間水露那般稍縱即逝。 “真厲害啊,來得比想象中的更快?!?/br> 瞿影聽著自遠處傳來的轟鳴,感嘆間目光從窗外重新落回被壓在身下的人,似乎是因為知道危險已經解除,木雀歌原本緊繃的身體驟然間放松了下來,趴在桌上狼狽地喘息。 他不由得遺憾地笑道:“這真是太可惜了,對不對,嫂嫂?” 話落,有腳步聲停在了門口。 瞿影很快被人制服,他甚至并沒有做出任何防抗,無比順從地被帶離房間。 現在這里只剩下兩個人了,而孔長青的腦中仍舊在不受控制地在反復回放,剛剛打開門之后見到的場景。 瞿影坐靠在餐桌邊緣,雙手在后撐頂身體,頭顱高高揚起,因為快樂還是因為痛苦瞇起的眼睛睫毛在細微地顫栗著,半張著嘴唇不斷在吐息,顏色冶麗。 木雀歌身著華麗盛大的婚紗抵靠在他的身前,一手撐在他的大腿之上,一手斜著插入他那如月似光的鬢發,埋首于那仰出綺麗弧度的頸肩之間不斷嗅聞著。 仿若兩尊糾纏到極致的白石膏雕塑,在上演一出名為愛與欲望的藝術。 在門開后,木雀歌并沒有什么反應,而瞿影只是移動那因為享受而目露迷離的眼睛看向他,隨后勾起了唇角,戲謔而快樂…… 孔長青當然知道自己此刻不太正常,房間內仍舊殘留有的玫瑰氣息甜膩到令他頭腦發脹,好像自己即將淹沒在大片的玫瑰花海之中失去呼吸的能力。 腦內的聲音洶涌而躁動,重重迭迭似蜂的嗡鳴,連耳膜都被叫囂到脹痛,以至于他暫時不得不停住腳步立在原地。 瞿影也就那樣輕飄飄地從他身邊經過,在他耳邊留下一聲意味不明的輕笑后離開了。 木雀歌這個時候終于意識到了另一個人的存在,因為她聞到一種無比熟悉的香氣,而她望向門口,想要確定這是否是從孔長青身上散發出來的。 “雀歌……?”孔長青被抓住后腦的頭發摁在門面上,臉因擠壓變形說話艱難,卻并不痛苦,因為木雀歌就緊貼在他的背后,膝蓋抵進他的腿間,鼻尖游走他的后頸。 無不論是頭紗摩擦皮膚還是嘴唇觸碰的溫度,升騰起的癢意甚至比死亡更令人戰栗。 孔長青忽然就理解了瞿影,就算下一秒會因此付出沉重的代價也要在這一秒攥緊的快樂。 但他其實現在更想知道瞿影對木雀歌做了什么,身后的人顯得太過異常了。 不等孔長青想出問題的答案,木雀歌已經放開了他,劇烈喘息的聲音聽起來溺水般的焦急:“這里瞿影的信息素太濃了,我聞不清你的味道?!?/br> 孔長青愣了愣神,懸即笑起來。 他站直身體轉過身面對著木雀歌,然后脫去了西裝外套扔在一旁,隨手解開幾粒襯衫扣子。 平時做起來稀松慣常的自然動作,此刻卻產生了這樣引人遐想的曖昧意味。 空氣中那苦澀的香氣更加濃烈了,木雀歌看見孔長青向自己張開了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