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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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種雜事說了一通之后,終于聽到一件令人振奮的事, 有大臣上奏說蒼將軍大敗狄國, 現已傳回捷報,正帶著繳獲的戰利品回朝。 姜酒心下一喜, 臉上露出個笑意,“如此甚好, 蒼將軍乃我朝不可多得的良將, 眾愛卿覺得該如何嘉獎蒼將軍才是?” 丞相上前進言道:“蒼家三代從軍為我朝效勞,蒼將軍更是人中龍鳳, 屢立奇功, 如今蒼將軍已到適婚年齡,卻尚未有妻妾, 陛下何不考慮為將軍賜一樁婚事?!?/br> 姜酒忽地想起蒼鴻澤走前曾對他說,若他大敗狄國而歸,希望他答應他一個請求。 蒼家家世底蘊豐厚, 功名權利都擁有了, 唯獨蒼家向來子嗣單薄, 看來當時蒼鴻澤可能想跟他所求的也是一樁好婚事。 “是啊, 如今年關將至,蒼將軍大勝而歸,趁此機會替將軍cao辦婚姻大事喜上加喜?!?/br> “丞相所言極是?!?/br> 底下的大臣紛紛應聲附和。 姜酒沉吟一聲, 也覺得此法不錯,待蒼鴻澤回來后, 替他尋樁好婚事,到時候蒼鴻澤若有看對眼的女子便下令賜婚就是。 “如此甚好, 待蒼將軍回朝后再好好商量此事?!苯袢赵绯牧嗽S久,他已經有些乏了,擺手道,“退朝?!?/br> “恭送陛下?!北姵脊蛩托碌垭x去。 底下新上任的尚書郎沈修誠還是第一次見新帝,先前站得遠且因為不能直視圣顏,只隱隱約約見到端坐在上方龍椅處新帝清雋修長的少年身形。 如今跪送新帝離去,在新帝經過時那衣袂翩翩間帶起一陣風,他的鼻間頓時聞到一股異常好聞舒服的香味。 按耐不住稍稍抬頭一看,剛好看到新帝白皙光潔的側臉和挺翹漂亮的鼻梁,冠冕上的珠簾微微搖晃。 像是注意到沈修誠的目光,新帝那雙會說話般眼睛懶懶地瞥了一眼沈修誠,很快便不感興趣地移開了目光。 沈修誠愣愣地怔在原地,那清脆的玉石撞擊聲,像是寺廟里的鐘重重地撞進心里,回蕩聲悠遠綿長,久久不散。 直到新帝的身影徹底消失在殿外才堪堪回過神,一旁的大理寺少卿林生見沈修誠一臉失魂落魄的模樣,心下覺得好笑。 出言調侃,“看你一臉丟了魂的樣子像是思春似的,莫不是惦記著哪家姑娘,聽聞皇上要給蒼將軍賜婚,心里便也跟著著急起來?!?/br> 沈修誠腦海中又浮現方才新帝驚鴻一瞥的模樣,面色漲得通紅,辯解道:“休要胡說,我不過是...” 林生那同僚放聲笑了出來,越發認定沈修誠就是思春不好意思罷了。 沈修誠性子內斂,平日里專心在書房里潛修,從未見他如此窘迫不自然的神色,那同僚見沈修誠因他的話惱怒了,想了想,便陪笑道。 “是我胡言亂語了,尚書郎莫怪,為表示我的歉意,今夜夢月湖那里有游船,我請客?!?/br> 沈修誠眉頭一皺,拒絕道:“我并不愛去那煙柳之地?!?/br> 林生了解沈修誠的性子,了然地點點頭,“放心,今夜夢月湖那邊是要組織文人雅集,來的都是文人雅士,還有不少的名士書畫可觀賞?!?/br> 最后這句話說動了沈修誠,他向來愛收集些名畫,想了想,便應了下來。 * 姜酒一回到寢殿便迫不及待將頭上沉重的冠冕摘了下來遞給小莘子,一邊揉著脖子,一邊往床榻的方向走。 小莘子見狀立即走上前替姜酒按揉著肩膀,輕聲道:“陛下今日這么晚才退朝,朝中公務繁雜,陛下要多注意身體?!?/br> 按在肩上的手力道適中,不輕不重,很好地緩解了酸脹的肩膀,姜酒放松身體任由小莘子動作,有些昏昏欲睡。 “是啊,最近年關將近,宮中事務繁多,正值蒼將軍也要回朝,還要考慮將哪家的官家女子賜婚給蒼將軍?!?/br> 想到這,姜酒睜開眼,“這樣,你等會傳旨下去,讓大臣家中有適婚女子的畫像統統遞上來?!?/br> 小莘子應了下來,雙手順著姜酒的脖子慢慢按揉,龍袍的衣襟穿在身上有些寬大,后領處的露出一片瓷白的肌膚。 小莘子瞳孔驟縮了一瞬,姜酒掩藏在后頸處的肌膚上面滿是曖昧的紅痕,很像是被人用力吮吻出來的。 多得幾乎連成一片,綴在白皙的皮rou上看著有些觸目驚心,不知道在龍袍掩蓋之下的其他地方還有沒有這些痕跡。 他的腦海中頓時蹦出昨夜狀元郎看著他時那冰冷的眼神,既有壓迫感。 這些...應該都是狀元郎弄出來的吧。 小莘子按揉姜酒肩膀的手慢慢地停了下來,語氣沮喪,“狀元郎才華過人,不像奴才愚笨,不能替陛下分憂,想來陛下如今有了狀元郎陪伴,陛下也能放松許多?!?/br> 姜酒一怔,先是詫異小莘子忽然說這番話,但隨即又想到什么,不禁眼睛一亮。 “對啊,朕還有狀元郎,這樣,等會你一起傳旨讓狀元郎來御書房替朕批奏折?!?/br> 本來他就不精通這些,如今小莘子的話倒是點醒了他,放著這么一個能人不用豈不是浪費,就讓肖琛去煩惱那些奏折。 說完之后見小莘子神色越發沮喪,好笑地安慰道:“不必作踐自己?!?/br> 這個伺候他的小太監做事利索,溫順又聽話,姜酒正新鮮著,對小莘子很是滿意。 姜酒輕飄飄地瞥了一眼小莘子小腹的方向,打趣道:“男人無欲則剛,你現在這樣就很好?!?/br> 察覺到姜酒的視線,小莘子猛地一怔,一股熱氣直往臉上冒,耳根子紅得幾乎要滴血。 弓著身子掩了掩衣褲,低著頭目光閃爍,欲言又止。 姜酒沒有注意到小莘子的舉動,將奏折交給肖琛處理,仿佛卸下了沉重的包袱,心情也跟著愉悅了起來。 想起許久未出宮,便拍了拍小莘子的肩膀子,“準備轎子,我們今晚出宮去夢月湖那邊?!?/br> 按理說皇帝不能如此隨意離開皇宮,但耐不住當朝皇帝是個草包且荒yin貪圖美色之人,只好多派些暗衛那種保護。 說走就走,日薄西山,天色將暗時,一輛馬車從皇宮里緩緩行駛出。 到夢月湖那邊時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酒樓邊早已掛起了燈籠,人來人往,好不熱鬧。 馬車在凝香樓停下,姜酒一身常服,頭上戴著遮臉的帷帽,被小莘子從馬車上扶下來。 凝香樓里的春姨一見姜酒這身熟悉的打扮便笑開了臉,趕緊迎了上去,假意嗔怒道。 “姜公子好久不來凝香樓了,芷蕓姑娘天天念叨著姜公子,人都消瘦了許多?!?/br> 姜酒展開扇子輕勾著唇笑了笑,“春姨莫要再怪,我這不是一尋著空便趕過來見芷蕓姑娘了嘛?!?/br> 春姨未見過姜酒的面容,但聽著姜酒清冽干凈的聲音和清雋修長的身形,估摸著應該是個年歲不大的少年郎。 說話時尾音像帶著鉤子似的,勾勾纏纏,纏綿得很。 聽著姜酒的討饒聲,仿若真是那少年郎,因家里人看得緊好不容易才出來一趟,她頓時心軟了下來,邊引著姜酒往樓上走,邊說道:“芷蕓姑娘還在屋里梳洗?!?/br> 春姨敲了敲芷蕓的房門,揚聲道:“芷蕓,快出來看看是誰來了!” 里面懶懶地應了聲,過了會才挽好發打開門,剛想出聲問是誰這么早就來凝香樓找她,就見到戴著帷帽站在一旁的姜酒,頓時心下大喜。 “姜公子!”芷蕓驚訝地看著許久未見的姜酒,挪開身讓姜酒走進來。 姜酒用扇子拍了拍小莘子的肩膀,低聲道:“你到轎子上等我?!?/br> 小莘子蹙著眉,見姜酒要趕他走跟芷蕓單獨相處,眼底蔓上焦躁之意,看著姜酒欲言又止。 姜酒揮了揮手上的扇子,沖小莘子一擺手便將門關上了,只留小莘子站在門外低垂著頭神色難辨。 春姨不明所以地看了一眼小莘子,只覺得此人頗有些怪,那姜酒在時,這人就跟那溫順的綿羊般聽話。 但一旦姜酒不在身邊,好像就變了個樣,具體什么她說不出來,只覺得眼前這個眼神沉沉的男人不如他表面那般溫順聽話。 春姨掩著唇不自然地扯出一抹笑,“那我先去招呼其他客人了,公子自便就是?!?/br> 小莘子沒有反應,佇立在門外一動不動,春姨面色尷尬,索性由他去,急匆匆地下了樓。 屋內,芷蕓看著摘下帷帽露出面容的姜酒,怔怔地愣了一瞬,才掩飾地斂下眼,輕聲道:“姜公子今日還是聽曲嗎?” “嗯?!苯迫∠卵g的荷包,從里面取出個色澤通透的玉鐲遞給芷蕓,輕笑道。 “春姨說我最近沒來你都消瘦了許多,芷蕓jiejie莫怪,這個玉鐲子就當我給芷蕓jiejie賠禮道歉了?!?/br> 芷蕓接過玉鐲,觸手溫潤質地光滑,品相極佳,顯然是富貴人家才有之物,攥著玉鐲的手緊了緊,幾不可聞地嘆了聲,“姜公子,奴家近來新學了首小曲?!?/br> 姜酒放松身體半靠著臥榻,看著芷蕓半抱著琵琶,纖細蔥白的手指輕輕撥弄著琴弦,口中輕哼著婉轉纏綿的曲調。 起身走到窗邊,推開二樓的窗戶,微涼的夜風柔柔吹拂著,姜酒手抵著下頜失神地看向夢月湖上的游船,嘴里跟著輕輕哼唱著。 天色越來越暗,用過膳后的人家相邀著在湖畔邊散步,遠處酒樓燈火通明,喧鬧聲交談聲不時傳來。 這是宮里不曾有的鮮活和熱鬧,姜酒看著外面正在放花燈的人們,忽然有些想今夜就不回宮里,玩累了就隨意找個客棧歇息,明日頭疼的早朝干脆也逃了。 正當他盤算著,一聲急促的馬蹄聲打斷了他的思緒,街上的人群喧鬧起來,姜酒手撐著窗沿往下看。 一身戎裝的蒼鴻澤手執長鞭,騎著一匹黑馬往凝香樓的方向奔騰而來。 姜酒詫異地睜大眼睛,不是說蒼鴻澤還有幾日才能回到朝中,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 蒼鴻澤向來最恨他到這些煙柳之地,從前幾次到這地來抓他,如今不知是誰走漏了風聲,定是那蒼鴻澤又過來抓他了。 姜酒神色慌張回到屋內拿起帷帽戴上,語氣抱歉,“芷蕓jiejie,我得走了,改日再來找你?!?/br> 芷蕓收起琵琶站起身,不知姜酒這一走又要多久才會來,不由得語氣著急起來,“姜郎...” 話還未說完,只見姜酒熟練地扒著二樓的窗,身影消失在窗邊。 第049章 荒yin無度草包新帝 風塵仆仆, 一身戎裝還未卸下的蒼鴻澤翻身下馬,看著凝香樓的匾牌,面色沉得能擰出水。 在一樓招呼客人的春姨聽到外面動靜后趕緊迎出來, 臉上掛著招牌的笑意, “客人里邊有請...” 話音未落,春姨的笑容凝固在唇邊, 暗道要糟,眼神擔憂地往二樓快速瞥了一眼。 嘴角重新僵硬地扯出一抹笑, 剛想開口就被面色陰沉的蒼鴻澤打斷, “他人呢?” 春姨心道果然又是來找那位姜公子的,也不知道那姜公子與這人是何關系, 每次怒氣沖沖來這里, 都活像一副來抓jian的樣子。 偏偏這人又是家喻戶曉,威名在外的蒼將軍, 不是她凝春樓能惹得起的大人物。 她心下惱怒,但卻敢怒不敢言,偷偷往一旁打雜的小廝遞了個眼神, 那小廝機靈立即趁眾人不注意貓著身體往二樓走。 春姨拖延時間, 臉上陪笑道:“將軍突然到訪我凝香樓, 有失遠迎?!?/br> 蒼鴻澤蹙眉, 眉宇間透出幾分焦躁,不想再跟她周旋,徑直往二樓走去。 春姨見攔不住蒼鴻澤, 心驚膽戰地跟了上去,還未等他們敲門, 芷蕓就從里邊打開門,斜靠在門上笑道。 “奴家當是哪位貴客, 原來是蒼將軍,蒼將軍可是要來奴家房里找人,恐怕蒼將軍此次要失望而歸了,姜公子并沒有來奴家這?!?/br> 說著芷蕓將門徹底推開,屋內一覽無遺,像是怕蒼鴻澤不信,芷蕓甚至打開衣柜以示里面確實沒有藏人。 蒼鴻澤冷硬著臉,抬手示意一旁的將士去搜凝香樓,隨后將目光放在緊閉的窗上。 緩步走上前推開窗,往四周巡視了一圈,夜風挾裹著涼意吹在臉上,“他來過?!?/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