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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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酒低著頭不說話,周正也不敢走,過了一會,他聽見姜酒躺上床的聲音,以為姜酒要睡了,轉過身想要把煤油燈關了。 結果卻看到,姜酒往里挪,留出大半個空間出來。 周正那一刻心跳如擂鼓,他幾乎是同手同腳走過去,僵著身體,坐在床上半晌也不敢躺下。 背對著他躺下的姜酒,側臉埋進枕頭里,眼圈微紅,覺得自己此時此刻就像那種迫不得已跟了鄉村糙漢農夫,還要被人嫌棄。 要不然,周正怎么連靠近他都半晌沒個動靜,果然,男人都是嘴上說說,說什么要照顧他? 背地里不知道是不是在偷偷看他笑話,笑他被城里的有錢媳婦拋棄了。 他都暗示得這么明顯了,他還不躺過來,果然,周正只是為了看他笑話才說什么要他給他當媳婦的話。 姜酒心里憋屈得厲害,既怨自己只能跟了這種傻愣愣的村夫,又怨那城里無情的媳婦就這么拋棄了他。 周正完全不知道姜酒的心理活動,僵著身體坐在床邊半晌,直到腿腳都麻木了,他才回過神。 輕手輕腳掀開被子躺下,啞著聲說道:“我關燈了?!?/br> 姜酒沒有回應他,煤油燈滅了下去,屋內一片漆黑,安靜到周正能清晰聽到姜酒清淺的呼吸。 他睜著眼睛,在夜里壓根沒有一點睡意,他轉過頭,面向姜酒的方向。 本只想靜靜看著姜酒的背影。 姜酒卻忽然轉過身,順勢靠進他的懷里,熱乎乎的呼吸輕呼在他的胸膛上,霎時間,他頭腦一片空白。 不知道誰先開始的,等他反應過來時,他已經翻身將姜酒壓在底下,掐著姜酒的下巴,咬著姜酒的嘴唇不放。 壓在身上的人又沉又重,跟座山似的,手臂粗壯,姜酒被壓得透不過氣,以前覺得周正力氣大能干活,這會子又嫌棄起他粗魯手勁大。 姜酒嘴里被人攪得亂七八糟的,被親得難受了,但又不敢推開,只將周正脖子后背撓出一條條痕跡。 他眼里含著水光,心底憋屈得要命,恨不得自己一夜變成有錢人,將錢摔在這個魯莽的糙漢村夫臉上。 等兩人嘴唇分開,姜酒張著嘴,嘴唇又麻又酸,往外呼氣時都覺得嘴里熱辣辣的。 嘴上說要照顧他,實際上兇得要命,這還只是親嘴,要是辦事,那不得痛死。 越想越氣,激動之下,他反手打了周正一巴掌,似乎已經瞧見自己悲慘的,連床都下不了,只能軟著腿每天躺在床上的生活。 都沒法下地干活了,到時候鄰居村民都來笑話他。 被莫名其妙甩了一巴掌的周正,一下子愣住了,嘴唇上還殘留著姜酒的香味,愣愣地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 一股子熱氣直往臉上冒,木訥地說道:“對不起?!?/br> 原本還在擔心周正生氣被人打了一巴掌,結果卻聽到周正的道歉,姜酒頓時又得意起來,覺得這個粗魯村夫還是很好拿捏的。 這會子像個大爺似的,指揮周正去給他端水過來,周正跑前跑后,才終于把姜酒伺候睡下了。 只徒留周正輾轉反側,失眠直至天明。 早上起來時,姜酒一臉神清氣爽,反觀周正眼下青黑,姜酒催促著他趕緊下地干活,自己則坐在院子里陪小鴨子玩。 周正話不多,扛著鋤頭就出門了,走之前還叮囑姜酒記得吃了包子再出門。 姜酒擺了擺手,回廚房拿了幾個包子,背上竹簍,邊吃邊往外走,今天要去外面割草回來喂牛。 路上卻偶遇了林茹,林茹神色有些憔悴,像是沒睡好,走路時還頻頻回頭看,像是怕被什么臟東西跟上。 姜酒若有所思地看著她,等她走遠之后,他去找了周正,讓周正從河里抓了條黃鱔。 周正以為姜酒想吃黃鱔,二話不說下水抓了幾條,姜酒接過還在活潑亂跳的魚,周正想拿回去處理,結果被姜酒攔下了。 姜酒說留著有用處,就讓周正繼續回田里干活,而他拿著這幾條黃鱔先回了家。 直到周正干完活回家,周正看到廚房里那幾條已經被放了血的黃鱔,有些納悶,但也沒問,處理了剩下的魚rou。 晚上他洗澡出來時,發現姜酒不知道何時出去了,恰好撞見姜酒剛從外面回來。 他問,但姜酒神秘地朝他笑了笑,什么也沒說就回屋了。 第二天天才蒙蒙亮,他就聽到村里傳來一陣驚恐的叫聲,聽聲音離得并不遠,像是姜宏勝那邊的聲音。 怕吵醒姜酒,他起身想關上窗戶,發現姜酒此時已經坐起來了,側耳細聽著那頭的動靜。 聯想起昨晚姜酒的種種跡象,周正莫名覺得此事跟姜酒有關,他看向姜酒,姜酒聽罷了那頭的驚叫聲,拉了拉被子又躺下了。 “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苯频亓滔乱痪?,就閉上眼睛繼續睡了。 沒過一會,院外砰砰砰傳來一陣巨大的敲門聲,林茹在外面聲嘶力竭大喊著,“小畜生,你給我出來!” 周正眉頭一蹙,立即起身去開了門,目光沉沉地盯著林茹和姜宏勝,“有事?” 見周正渾身散發著不好惹的氣場,林茹下意識地往后退了步,但很快她又想起他們來的目的,開始大聲嚷嚷。 “姜酒呢?叫他出來!” 周正臉色迅速一沉,張口就想趕他們出去,此時身后有個聲音忽然響起。 “找我嗎?”姜酒斜斜倚靠在墻上,面色平靜地看著林茹和姜宏勝。 林茹一見到他,立即怒不可遏,沖上來就要抓住姜酒,周正直接將她推開,她被推得差點摔倒。 瞪大眼睛,瞪著周正,“好啊,聯合起外人來欺負我是吧?” “你個沒良心的,往人家家里扔這種東西嚇唬你伯伯伯母,你這是要害人不成!” 姜酒看著林茹拎在手上的草鞋,鞋底還沾滿了血,平靜地說道:“伯母什么意思?我聽不懂?” “聽不懂?”林茹將草鞋扔在地上,指著姜酒大喊,“裝傻是吧?你好好看看,這是不是你昨夜偷偷扔進我院子里的東西?!?/br> “伯母你誤會了,我昨晚并沒有出門?!苯贫紫律?,看著地上的草鞋,“咦,這不是伯伯當初買給爺爺的壽鞋嗎?” “當初明明已經跟著爺爺一起下葬了,怎么會出現在你那里?”姜酒困惑地說道。 此話一出,姜宏勝臉色都變了,撿過草鞋仔細端詳,模糊想起這個款式確實是當初他買回來,給他爹下葬時穿的。 姜宏勝手抖了下,立即將手里的鞋扔出去,“胡說些什么?這怎么會是你爺爺的鞋子?!?/br> 姜酒臉上卻很高興,“是爺爺,肯定是爺爺,爺爺回來了!” 說完他沖出門,跑到姜宏勝家,姜鵬正在院子里玩,看到姜酒來了,立即站起來,“出去!我媽說不讓你進我家!” 姜酒沒有理他,低頭看著院子里的血跡,后邊的林茹他們也追了過來,姜酒指著地上那灘血跡,“快看!爺爺真的回來了!” 林茹尖叫,“閉嘴!你個小兔崽子,瞎說什么呢?” “有鞋??!”姜酒指著門檻那里,他跑過去,地上一長串血腳印,他順著那血腳印方向一步步走過去。 林茹和姜宏勝臉色難看得要命,但還是跟上了,周正若有所思地看了姜酒一眼,沉默地跟著姜酒。 順著這些血腳印一步一步指向村子后山處,林茹和姜宏勝猛地停住腳步,不敢再往前。 姜酒鉆進了那后山里,隨即驚叫,“爺爺墓地上也有帶血的鞋印?!?/br> 林茹一聽,差點跌坐在地上,推著姜宏勝過去瞧瞧,姜宏勝站在原地半天沒有動,直到林茹不停催促,才扶著樹慢慢走過去。 這一看,差點兩眼一黑。 可不是嘛,那帶血的腳印,正正就停在了那隆起的山包處。 他嚇了一跳,轉身就跑,林茹撫著心口,見姜宏勝拋下她就跑,立即罵罵咧咧地追了上去。 路上那些村民神色莫名地看著臉色蒼白的林茹和姜宏勝兩口子,紛紛交頭接耳。 有住在姜宏勝鄰居的村民一臉八卦說:“你們不知道,林茹那兩口子,大清早就在門外大喊大叫,俺還以為發生了什么大事,趕忙出來看,結果看見他們那院里地上全是帶血腳印,怪嚇人的?!?/br> “這咋回事???”村民一臉緊張,“怎么還整出這種怪事來?” “誰知道呢?”鄰居嘖了一聲,“剛才我聽姜家那孩子說,那是他爺爺回來了!” “嘶...”村民紛紛倒吸了口涼氣,“這兩口子該不會是趁著人老頭不在了,就欺負人家孫子吧?” “我看八成是,你們沒看過那兩口子的嘴臉,當初啊,那老頭在家里住得好好的,突然就被那兩口子給趕了出來?!?/br> “他們一家三口,霸占了屋子,那老頭只好搬去了跟自己孫子住?!?/br> “那這么說來,那老頭是回來找他們要房子了?” “這都說不清了,前幾天姜家那孩子不是還說那兩口子偷了什么紅包,說是買命錢,我看啊,指不定就是老頭回來找那兩口子索命來了?!?/br> “哎呦!這真是造孽??!” 村子小,娛樂也不多,誰家有點事,不出半天就傳遍全村,村里的村民都聽說了姜宏勝家里的怪事,都不敢靠近他。 姜宏勝一臉大汗,臉色發白跌坐在椅子上,林茹關上院子里的門,“他爹,咱們準是讓那小白眼狼給耍了?!?/br> 姜宏勝卻說不出話,當初要下葬姜老爺子的時候,他匆匆在外邊買了雙鞋,買回來后才發現鞋小了,他懶得換,就硬擠著那老頭的腳穿上去。 剛才他看那血,就是在腳后跟那處最多,然后沾滿了整個鞋底都是。 他慌得六神無主,瞪大眼睛死瞪著林茹,聲音發抖,“都是你出的好主意,說什么去偷那孩子的錢給鵬鵬看手,要不是你,那老頭怎么會回來找我?” 第041章 嫌貧愛富鄉下受 姜酒拎著那雙草鞋回了家, 在院子里拿水沖干凈上面的黃鱔血,這雙草鞋之前快要下葬的時候他爺爺確實穿過。 當時,他爺爺病重走了之后, 姜宏勝為了讓外人看起來自己孝順, 特地買了身新的衣服和鞋子給爺爺換上。 當時他看那雙草鞋勒得不行,便在下葬之前, 悄悄替爺爺換了雙合腳的鞋,所以這雙鞋他就當成爺爺的遺物一直放在家里。 那晚, 他拿出那雙草鞋, 將沾了黃鱔血的草鞋拿到后山墳墓那塊地,然后穿上, 趁著天黑沒人, 一步一步往姜宏勝家走,最后把那雙帶血的草鞋扔進院子里。 果不其然, 姜宏勝兩口子嚇得半死,直到現在還閉門躲在屋里不敢出來。 姜酒心情頗好地哼著曲,周正看了他一眼, 也猜出了這件事情跟姜酒有關, 臉上閃過一絲笑意。 喊了姜酒過來吃飯, 吃飯的時候, 姜酒明顯很開心,平時比較不愛吃的苦麥菜也吃得津津有味。 周正買了點燒味,姜酒咬著那嘎嘣脆的燒皮, 吃的很歡,連吃了三碗米飯。 吃完又去看后院那幾只雞鴨, 像是總是害怕會餓到他們,時不時就過去給他們添一把谷子和飼料。 之后又跑到牛棚里, 不知在里面嘀嘀咕咕說著什么。那黃牛還時不時眸幾聲,像是在回應姜酒。 周正洗碗收拾完后,在院子里搗鼓著木板,比劃著長度,拿著刀鋸開始鋸。 聲音吸引了姜酒過來,姜酒蹲在一旁看著周正干木工,好奇地問:“你要做什么?” 周正鋸好想要的木板,邊打磨,邊回道:“待會你就知道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