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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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姜啊,伯父伯母都是真心想你搬過去,正好平時還可以跟你堂弟有個伴?!?/br> 姜酒抿了抿唇,又不說話了,只靜靜地看著姜宏勝。姜宏勝表情微僵,見說不通,也只好說道:“天黑了,那伯伯就先回去了,你有空記得過來伯伯家玩?!?/br> 木門嘎吱一聲又關上,姜酒抬頭望著天,零星幾顆星子綴在夜空中,微涼的夜風驅散幾分炎熱。 在院子里坐了許久,他走過去拴好院子的大門,搖著蒲扇,進了屋。 * 第二天一早,姜酒踹了干餅,栓好門,就出門了。沒想到那的時候,竟然看到已經在那幫他干活的周正。 他走到樹蔭下,邊吃著昨天剩下的半張干餅,邊監督著周正干農活。 周正打著赤膊,手臂粗壯有力,干活時不愛說話,只埋頭苦干,像這村里的大多數農夫一樣,面朝黃土,背朝天。 只等手上的活干得七七八八時,他才抬起頭,抹了下臉上的汗水,休息片刻。 姜酒舍不得吃完那小半張干餅,捏著那張餅看著周正忽然說道:“小花不見了?!?/br> 周正一愣,不明白姜酒口中所說的小花是誰,但他還記得昨天這人硬生生給他按上個‘偷看男人的變態’罪名,此時臉色也不大好看。 冷硬著一張臉,干巴巴地說:“誰是小花?” 姜酒垂下眼睫,“我家現在唯一會下蛋的母雞?!?/br> 其他的雞還小,這只雞他爺爺養得最久,養得也肥肥胖胖的,每天都呱呱下蛋。 周正:“......” 他想起住得離他不遠的姜家,前陣子那家老人剛去世不久,恐怕現在那家里就剩下姜酒一人在住。 他幾乎很少會見到姜酒,村里的人偶爾閑聊說起姜酒,都說姜酒從娘胎里打小身體就不怎么好。 所以常常待在家里,也不怎么出來,父母很早就過世了,家里就他和他爺爺相依為命。 如今他爺爺走了,家里的生計活就全落他一人頭上,拖著個病懨懨的身體,之前看他干活,在太陽底下一曬,臉一下子就全紅了,干農活時看起來也很是吃力。 他猶豫片刻,說道:“許是飛哪棵樹上去了?!?/br> 姜酒搖了搖頭,小花是從小家養到大的,平日里特別黏他,每次喂食時,小花總是第一個湊過來,不會突然跑不見。 周正見狀,想了想片刻,說道:“我陪你在村子里找找?!?/br> 說完,他便有些后悔,剛才怎么鬼使神差地就自動說要陪他一起去找,難道忘了昨天這人還一副蠻不講理,胡攪蠻纏的事? 將農活干完,就離開便是,何必自找麻煩? “好啊?!苯蒲劬ξ⑽⒘疗?。 周正收不回話,只好冷硬著臉點頭,快速將手里剩下的農活干完,就跟著姜酒在村子里轉。 轉了一大圈,也沒看見姜酒所說的母雞,姜酒站在樹下,仰頭看著爬到樹上的周正,見周正空手跳下來,眼里閃過一絲失望。 周正拍了拍手上的灰,看了眼懸在正空中毒辣的太陽,“走吧,先回去吃午飯?!?/br> 姜酒搖了搖頭,牽起牛繩,拉著黃牛繼續往前走,邊走邊喊‘小花’,引得過路人紛紛側目看過來。 周正看他背后出了一層汗,衣服緊貼在背上,臉色也不大好,帶著點久病的蒼白。 “別找了,先回家吃飯?!?/br> 姜酒沒聽見似的,繼續一路喊,周正走過去,拽過他手里的繩子,拽著繩子往回走。 姜酒見狀立即上去搶,“還我?!?/br> “回去?!敝苷谅暤?。 見牛被人硬拉走,姜酒只好跟上周正,牛被牽到他家牛棚才停下來,周正栓好牛繩,看了眼坐在院子里啃干餅的姜酒。 好像這人從昨天見到開始,就一直只看見他啃著手里那張干餅,也沒吃過其他東西。 他張了張嘴,想說些什么,但又想起昨天的事,又將話咽了回去,關了院子的門,徑直離開了。 下午,等他再過去時,姜酒正拿著鋤頭在松地,見他來了,袖子一撩,將鋤頭遞給他,往樹蔭底下一坐。 從牛背馱著的袋里,拿出條汗巾,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一張凈白的臉泛著淡淡的粉。 不知道又從哪里拿出個大蒲扇,噗噗扇風,像個大地主監工似的,“快點,不許偷懶?!?/br> 周正沉默拎起鋤頭,姜酒從袋里拿出條紅薯,掰成兩段,開始吃起來,“干完活才能休息?!?/br> 周正臉一黑,隨后又低下頭,沉默不語繼續干活。 【反派炮灰任務值 5,總計反派炮灰任務值15.】 悶熱的夏風吹過田間,遠處傳來小孩嬉笑玩鬧聲,三個大約8,9歲的小男孩走過來。 其中有個小男孩,對著中間臉圓圓的男孩說道:“姜鵬,你昨天的那雞從哪里來的?太香了,要不我們今天再去捉一只翁來吃?!?/br> 中間那身形較胖的小男孩神情驕傲,“行,等會我帶你去?!?/br> 姜酒盯著那群小孩走過,冷不丁地出聲,“站住?!?/br> 第036章 嫌貧愛富鄉下受 聽到姜酒的聲音, 姜鵬一愣,循著聲源轉過身,這才發現樹蔭底下坐了個人, 頓時表情變得有些慌張。 “叫我干嘛?”姜鵬往其他兩個小孩那里靠了靠。 “小花是不是你偷的?”姜酒面無表情地盯著姜鵬, 聲音微冷。 “你胡說!”姜鵬尖叫起來,像是遭遇到了極大的不公, 大聲扯著嗓子喊,“你誣陷人!” 邊說著邊作勢要哭, 臉頰上的rou相互擠著, “你等著,我告訴我媽去!” 姜鵬哭喪著臉跑開, 剩下兩個小孩面面相覷, 瞧著姜酒冰冷的神色,猶豫片刻, 也跟著姜鵬跑走了。 沒過一會,就有個中年農村婦女,拉著姜鵬氣勢洶洶地走了過來, 后邊還跟著那兩個小男孩。 母子兩人臉上的rou抖著, 那婦女見到他, 抬手就指著他, 怒氣沖沖,“姜酒,你怎么回事?你怎么能誣陷你堂弟偷你東西呢?” 聽到動靜的周正, 停下了手上的活,朝著圍著姜酒那群人看過去。 姜酒眼神微冷, “你問他,還有旁邊那兩個小孩, 他們昨天到底干嘛了?” 她看向姜鵬,“鵬鵬,別怕,你跟媽說,你有沒有偷過他的雞來吃?” 姜鵬瘋狂搖頭,扯著嗓子大哭大喊,“沒有!是他誣陷我!突然就說我偷吃他家雞吃了!” 姜酒面無表情看著姜鵬,旁邊那兩個小孩也低著頭不說話。 她臉上的橫rou抖了抖,瞪著眼睛盯著姜酒,“姜酒,你作為哥哥,你怎么能誣陷弟弟?你爺爺就是這么教你的嗎?” “虧我還好心叫你伯伯喊你過來我家住,哪知你就是個養不熟的白眼狼,這些年我真是受夠你們爺倆了!” 姜酒的臉頓時沉下去。 周正見情況不對勁,走了過來,皺眉說道:“有什么事嗎?” 眼見一個高大強壯的男人忽然走過來,林茹下意識地往后退了步,看著周正冷硬的五官,有些發怵。 她認得他,這人是個孤兒,平時沉默寡言,不大愛跟村民往來,平日里總是一個人扛著鋤頭干農活,力氣很大,種出來的東西收成也很好。 她壯了壯膽,大聲說道:“這是我們的家事,你一個人外人來插什么嘴?” “有話好好說,別大吼大叫?!敝苷戳搜勰樕缓玫慕?。 林茹火氣一下子就起來了,“我怎么大聲了?他誣陷我兒子偷東西,我能不激動嗎?” 周正將鋤頭往地上一砸,目光沉沉地看著林茹,林茹罵聲一頓,瞪大了眼睛,“好啊,翅膀越來越硬了,姜酒,你都學會聯合外人一起來對付自家人了是吧?” 這邊的動靜太大,引來在田間勞作的村民駐足,紛紛圍過來,七嘴八舌地說道。 “林嬸子,也不是什么大事,你別生氣了,都是一家人,和氣生財?!?/br> 林茹不依不饒,扯著嗓子喊,“這哪是什么小事?他這么誣陷我家鵬鵬,這讓他同學怎么看他?這讓我在村子里還怎么抬得起頭?” “我命苦??!攤上這么個討命鬼親戚!” 見這么多人,姜鵬也來勁了,大聲哭了起來,“我不管!他欺負我!快點叫他給我道歉!” 林茹指著姜酒,“還不快點給你堂弟道歉!” 周正眉頭緊蹙,正要說話,就見姜酒忽然站起來,黑漆漆的眼睛直盯著他們母子,直把那兩人盯得有些發毛。 林茹還要發作,姜酒就牽著牛繩從她旁邊走過,“誰偷了小花,誰以后兒子沒pi眼?!?/br> “你!”林茹瞪大眼睛,氣得發抖,上前就想拽住姜酒,還未等他碰到姜酒,就被人攔住,周正擋在她面前。 她咬了咬牙,只好收回手作罷,但眼神依舊恨恨地看著姜酒遠去的身影。 這場鬧劇散開后,周正撿起地上的鋤頭,追著姜酒過去,從旁邊偷偷瞥了眼姜酒的臉色,姜酒面無表情地拉著繩子回了家。 周正在姜家院子外駐足,眼睛往院里探,按理說他應該回自己家,但他想起剛才看到被一群人圍住,孤援無助的姜酒,就有點走不動路了。 剛才那一幕,讓他想起自己以前寄宿在叔叔嬸嬸家,這種場面也時常隔三差五就有,所以他忍不住站了出來。 他在門外徘徊了許久,最終還是回了自家,進了廚房,端出一盤菜和一碗米飯,放進籃子里。 他拎著籃子重新回到姜家門外,敲了敲門,很快就有人出來開門,姜酒看著門外站著的周正,面色淡淡地說道:“有事嗎?” 周正將手上的籃子遞過去,姜酒掀開蓋子,看到里面還冒著熱氣的一盤魚,“給我的?” “嗯?!毕胫@兩天一直看姜酒都只干啃餅,應該沒吃什么,就拿了點熱食過來。 姜酒推開門,讓周正進來,手緊緊抓著籃子,往屋里走,將魚和米飯拿出來。 忽然想到什么,他抬起頭看向周正,“你沒下毒吧?” “......”周正一愣,“沒有,你吃就是?!?/br> 姜酒立即坐下,快速扒著米飯到嘴里,米飯香甜軟糯,魚rou也鮮嫩,弄了些姜片和料酒,魚rou也不腥。 趁著姜酒吃飯的勁,周正打量了下姜家的屋子,這才發現里面有些地方已經年久失修了,屋頂還有些漏水。 他回家拿來梯子,上去補著瓦片,姜酒在下邊,端著碗,邊吃邊仰頭看。 周正腳踩著梯子,橫坐在最頂的那欄上,由于剛才干農活出了汗,這時他換上了工字背心,底下健碩的胸膛顯得格外有力量感。 神色認真,微繃著臉,專注著手上的修補工作。 眉毛很濃,五官偏冷硬,英俊中帶著粗獷,再加上189 cm的身高,看著有點兇,給人一種不太好惹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