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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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宇文訓吃了很多的荷葉包飯,甚至還打包了一些帶走,依依不舍地拜別了熱情地將他送到城外的陳蒨,心想大將軍真是好客,下次我有機會還來。 就在他出了城一百里,攜帶著幾十車的禮物,準備渡江北上回家的時候,忽然被一群不知從何處冒出來的黑衣人攔住了去路! 宇文訓和他的屬下奮力廝殺,無奈敵人十分扎手,戰力強大,竟逼得他節節后退,險象環生。 好在此刻一陣長風吹過,不小心吹落了黑衣人的蒙面,只見他們的衣襟上赫然描摹著慕容氏的家徽! “慕容紹宗,汝想死不成!”宇文訓勃然大怒,奮力揮鞭殺出重圍,“我與你慕容氏無冤無仇——” 宇文訓這回遭了大罪,九死一生,好不容易才逃得性命,卻是僅以身免,幾十車的寶物和一大袋的荷葉包飯都被黑衣人搶走。 宇文訓倉皇過江,一回到西魏,就對著他的老父親宇文護號啕大哭:“梁國大將軍陳蒨給我拿了好多的珍寶,全都被慕容紹宗的屬下搶走了……” 主要是荷葉包飯,那么多的荷葉包飯??! 宇文訓心中暗恨不已,這筆帳定要和慕容紹宗進行清算! 宇文護雖然權傾朝野,但再厲害的權臣面對溺愛的兒子也不免犯糊涂,何況慕容紹宗本就是敵對勢力,倘若趁機拿下,還可以建功立業,再進一步,何樂而不為呢? 宇文護收拾收拾,進宮去見皇帝,一場動亂一觸即發。 而另一邊。 辛棄疾將幾十車的寶物帶走,準備通過傳送門運回吳興城。 之所以是運回吳興,而不是江陵,主要還是吳興那邊的吳郡幾個地方也可以動一動了,有了這筆戰爭經費,就可以幫助吳明徹和沈君理的明夷軍飛快地完成籌措,進一步在太湖上演練水師。 然而,計劃似乎總趕不上變化。 就在他拿出傳送門,準備開始布置的時候,遠處猛然間傳來一陣地動山搖的響聲,煙塵滾滾,似有若干騎兵一路奔波,向著此地高速沖鋒而來。 待到面前,為首的是一位銀鞍白馬長槍,意氣風發的少年人,滿臉都寫著桀驁不馴,騎在高頭大馬上,目光殊為凌厲不屑地看了他一眼。 “打劫”,那少年耍了個花槍,神色冷漠地說,“不想死就快滾,這些東西是我的了?!?/br> 辛棄疾:“……” 笑死,這是有人打算黑吃黑?! 【作者有話說】 幼安:這是我從未見過的找死路線! 祝大家新年快樂,新的一年也要天天開心順利噢! 很好笑,我今天在中餐館看到了荷葉包飯,于是給朋友熱情地講解了陳茜茜的故事,結果我朋友(一個挪威人)問我茜茜和越南陳朝是什么關系(其實讀音不一樣,越南陳朝的讀音比較像「張」,但我之前給她講過陳興道的故事,她就記住了),我:沒有任何關系?。?! 可惜,越南陳朝和茜茜的年代相差太大了(。)不然這國號相同,不占領一下都說不過去 第172章 陳蒨見少年手持馬槊, 氣勢斐然,從斜坡上疾速俯沖而下,于是也揮劍迎了上去:“讓我來會一會他?!?/br> 他并沒有披甲胄, 只有青衣在冷風中寒冽飛舞,一騎絕塵,如一支穿云的利箭沖破重圍, 勢不可擋地切入了敵人陣中。 一邊高聲道:“放下武器者不死, 你們已經被我包圍了!” 名將們誰沒有一個單騎沖陣的夢想呢,以一敵百實在是太快樂啦! 陳蒨一路橫沖直撞, 掀飛幾個進攻者, 所過之處人仰馬翻,讓敵軍都驚呆了, 不是,到底誰特么才是被打劫的一方啊。 辛棄疾見狀,點了一批明夷軍緊隨其后,本方個個是以一當十的精兵,很快就將對面一群烏合之眾打得七零八落。 但為首的那個少年, 確實是很有些戰力在身上的。 他有充足的自信能一騎絕塵殺出重圍, 故而即便看見同伴被擒,也是鎮定自若, 面不改色, 揮戈與陳蒨戰在了一處。 “這人誰啊”,李來亨瞅了許久,百思不得其解,“如此身手矯健, 定非無名之輩, 莫非是……羊侃?傳說他能拉六石強弓呢?!?/br> 一石就是一百二十斤, 六石就是七百二十斤,這是何等驚天神力。 辛棄疾微笑著拍拍小老虎,告訴他:“羊侃的骨灰都不知在臺城涼了多久了?!?/br> 小老虎失落地嘆氣:“哦,知道了?!?/br> 陳蒨的武力值絕對是當世第一流行列,斬將搴旗不在話下,但饒是如此,他和少年蕭摩訶在陣前對戰了數十個回合,一時并未分出高下。 蕭摩訶心中驚訝,竟然有人可以和他單獨對敵這么久。 他來自蘭陵蕭氏,但并非梁朝皇室,而是來自一支遠了又遠的旁枝。 具體遠到什么程度呢,可以參考東晉大司馬桓溫和那位「梅花三弄」的桓伊之間的親戚關系,雖然同姓,但主打一個全家族譜,頁頁不同。 蕭摩訶從小就父母早逝,被舅舅收養,從此就走上了落草為寇、四處橫行的路線。 這世上出名的舅舅主要分為三種。 第一種比如衛青、劉琨、謝安,他們不僅自己開掛,十項全能,而且還會幫助外甥/外甥女開掛,一路起飛,扶搖直上,統統成為當世傳奇。 另一種比如陳茜茜他弟陳頊,還有明武宗他舅,生怕自己的外甥/外甥女過得好了,上趕著給人添堵,本來是個普通難度,他非要給人調成地獄副本,突出一個不干人事。 第三種就是蕭摩訶他舅了。 雖然自己菜得一批,但架不住孩子能打,表面上看兩人是舅甥關系,實際上卻是大腿和腿部掛件的關系。 這位舅舅簡直把蕭摩訶當成核.武.器在用,遇見啥敵人心里都不帶發虛的,無所謂,本方有蕭摩訶! 蕭摩訶也確實沒讓他失望,這幾年,無本買賣是越做越大,就連侯景軍中都光顧過好幾次,賺得盆滿缽滿。 他們甚至不是那種占山為王的野路子,而是打下了自己的城池根據地,就在南康城一帶,手下掌握了一批勁卒兵馬。 蕭摩訶這次下山打劫陳蒨,就是瞄準了他的幾十車珍寶來的,沒想到對方還挺扎手。 他在這里斗得興起,第一次體會到了棋逢對手的快樂,不遠處的舅舅卻嚇得冷汗涔涔,早就心生怯意,揮旗吹角示意他趕快撤退。 辛棄疾怎么可能讓他跑了,抬手指揮一群下屬沖殺上去,就將這位舅舅和他的部眾全都撂那兒了,兩眼發直,半晌回不過神來。 啊這,我們怎么突然就輸了呢。 小老虎通過審問舅舅,得知了這批人的真實身份,不禁大為驚訝。 “原來他就是未來的陳朝戰神、十二騎兵橫擊北周的蕭摩訶,他和王維老師應該很有共同語言”,小老虎信誓旦旦地說,“畢竟都是「摩」字輩?!?/br> 辛棄疾:“……” 小老虎總是擁有一種歪打正著的神奇本領,摩訶、摩詰都是佛家術語,非要這么說的話倒也沒錯。 名字畢竟是父母給的,蕭摩訶自身雖然不信佛,但他卻很擅長物理超度。 蕭摩訶:佛祖能否寬恕你的罪孽是佛祖的事,而我只負責送你去見佛祖。 可惜,這一招在今天不太靈了,因為他遇見了比他更加擅長物理超度的陳茜茜。 另一邊,陳蒨也終于決出了勝負。 銳利的劍尖斬斷蕭摩訶的馬槊,抵在他側頸,清澈眸底浮光流動,倒映著滿山草木,落霞煙云。 “我輸了”,蕭摩訶梗著脖子說,“要殺要剮,任你處置?!?/br> “什么殺呀剮呀”,陳蒨輕輕撤開劍,伸手將他扶起,“我可是斯文人,沒事殺你做什么?!?/br> 蕭摩訶嘴角一抽,看著他身后的滿地尸體,心想可真是見鬼了,神一般的斯文人。 陳蒨朗然笑道:“我觀你英武不凡,氣冠三軍,若只寄身草萊之地,轉徙市井之間,未免浪費一身技藝,何不隨我入梁宮,共圖大業?!?/br> 蕭摩訶卻看也沒看他,昂然冷笑道:“哼,我當個山大王不知有多快活,何必去給你做下屬,白白看人眼色!” 忽見陳蒨舉起手中長劍,他不由驚怒交加:“怎么,我不答應你,你就打算殺人滅口嗎?” “自然不是”,陳蒨搖頭,雙手捧起自己的佩劍遞給他,修長潔白的手指在劍鋒之側點了點,泛起一抹微笑道,“你我相逢一場也算有緣,我觀你并無稱手的兵刃,此劍就送你了?!?/br> 蕭摩訶一怔,下意識伸手接過來,發現確實是一把削鐵如泥、寒光凜冽的名劍:“喂,你——” “就當交了你這個朋友,你的舅舅和下屬我會全都放走的?!?/br> 陳蒨對他無比隨意地擺擺手,翩然而去,一任空靈的滿山翠色染上衣衫。 蕭摩訶見他說走就走,毫不拖泥帶水,又低頭看了看手中劍,心里頓時不得勁起來。 不是,他怎么都不爭取一下就離開了,話本里不都說了請人出山要三請三讓嗎,這家伙真是一點誠意都沒有! 眼見陳蒨翻身上馬,身形利落,真的沒有一絲一毫挽留的意思。 蕭摩訶終于忍不住了,朝他的背影高聲呼喊道:“喂,你就算把劍送我,我也不會為你效命的!” “啊”,陳蒨訝然回眸,從這個角度看上去,他俊秀清麗的眉眼望起來特別溫和,籠罩在淡淡的山嵐煙云中。 “我知道”,他就保持著一抹讓蕭摩訶幾乎吐血的微笑,溫聲說道,“人各有志,有人一心歸隱江湖,有人鐘情征戰沙場,各行各道,我從不勉強別人?!?/br> 蕭摩訶簡直要被他氣昏過去了,你就不能勉強一下嗎。 陳蒨之前邀請他加入,他不太樂意,現在放棄邀請他,他更加不樂意,甚至怒火中燒道:“你對我有何不滿意的,錯過此間,你還能在別處找到如我一般的人?” 陳蒨輕笑:“正因為欣賞閣下,才不便強行讓閣下從事不愿之事?!?/br> “何況”,他話鋒一轉,又道,“如閣下一般的絕世將才,我身邊還是有幾個的?!?/br> 蕭摩訶瞪眼表示不信。 陳蒨隨手一指辛棄疾:“此人只是軍中一介普通士兵,便可與你一戰?!?/br> 辛棄疾扶額,心想陳茜茜為了招攬人才,真是什么樣的法子都能使出來,也不方便拆他的臺,索性含糊應道:“我確實是他麾下平平無奇的一個士兵?!?/br> 將軍嘛,說到底也是士兵,只是戰斗力強了那么億點點罷了。 蕭摩訶大怒,心想我打不過你陳茜茜,難道還打不過隊伍中的一介普通士兵嗎,當即就拍馬沖了上來。 然后……就沒有然后了。 幾十個回合之后,辛棄疾將刀鋒從他頸邊收回,輕描淡寫地拂了拂衣袖:“承讓?!?/br> 蕭摩訶面色震恐,整個處于一種懷疑人生的精神狀態。 陳蒨唯恐沒有把他打擊傻,甚至還添了一把火,又指了指李來亨:“這是軍營中的一個后勤兵,你可以試試他的能力?!?/br> 實際上只是昨天去膳房溜達一圈,撈點好吃東西的小老虎:w(Д)w 好叭,你說什么就是什么。 小老虎使勁點頭:“沒錯,我就是軍中一伙夫?!?/br> 蕭摩訶覺得自己又行了,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