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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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約微感驚訝,對他拱了拱手,襟袖若漣漪拂動,露出一截暖雪般的玉色手腕:“好的宋祖?!?/br> 既然沈約要去,梁朝諸人也準備跟著一起湊個熱鬧。 本來梁朝師生加起來正好五人,沈約,曹雪芹,蕭統,蕭綱,劉令嫻,加起來正好可以組成一支小隊。 但梁武帝一看見天幕上的波濤滾滾,海霧驚濤,ptsd頓時犯了,說什么都不準蕭統參賽。 蕭統有點委屈,他的老師、阿弟和好朋友都去玩耍了,為什么他不可以啊。 “父皇,我是采蓮落水死的,又不是墜?!?/br> “住嘴”,哪壺不開提哪壺,梁武帝捂住胸口,被他氣得眼前一陣發黑,“你今日就給朕待在宮中,哪里都不許去!” 蕭統連忙給老父親斟茶,動作溫溫柔柔,淡青色茶煙如霧般升起,仿佛窗外平靜無波的遠山秋色,青翠氤氳,水浸碧天天似水。 梁武帝灌了一杯茶,總算稍稍平靜下來,見他情緒不高,便將語氣稍稍放得溫和了一些,安慰說:“我兒莫急,未來機會還有?!?/br> 說罷,不顧蕭統的抗議,直接打開九州書院師生群,告訴宋祖他們位面可以出四個人。 劉裕見還差一個人,于是打開光幕,查看浩如山海的參賽者申請,準備從中找出一個合適的人選。 歷朝歷代的文人墨客都在積極自薦。 【申請者李煜:朕生于江南煙水澤國,心向往之,愿往一試】 【申請者袁枚:meimei新喪,想去陳郡謝氏體會一下家庭的溫暖】 【申請者魚玄機:先生說賽詩會是檢驗所學的大好機會,我要證明我的詩才足以流芳千古】 【申請者柳永:缺了我還叫什么詩壇盛事,根本不合理】 【申請者姜夔:咳咳,場中的詩人們要么逸興豪情,要么山水靈秀,卻無清空冷峻、白云孤飛的風格,某想要試試看】 【申請者白行簡:救命,這個地方我是一刻都待不下去了,不想看見我的哥哥和他的朋友們,只盼換個世界生活】 【申請者威廉. 莎士比亞:哦上帝!如果愿意讓我加入的話,我愿編寫一部關于蘭亭集會的舞臺劇,在英倫進行舉國巡演】 【申請者但?。簞偼瓿伞渡袂返鬲z篇,準備和東晉的名士清談辯論一下死后世界】 【申請者梵高:真的沒有人欣賞我嗎?我想找到我的知音】 劉裕一行行看下去,好家伙,每個人都有自己不得不去的理由,聽起來都挺有意思的。 眼看天幕上情況危急,李白等人已經快要在海中沉底了,他也不好再耽擱,隨手點了一個:“那就魚玄機?” 魚玄機上次被于謙從歷史長河中釣出來,收為弟子,和他們都打過照面。 “可是,上一次易安jiejie說,要讓魚玄機和她一起參賽的”,檀道濟這么說。 劉裕想了想,索性直接讓天幕自動匹配了一個條件最符合的申請者。 天幕作為至高天意、萬朝民意的集合體。 等于說,祂匹配出來的對象,要么是各方面都和沈約特別契合,要么是,在后世人的眼光中,眾口鑠金地公認為可以和沈約相提并論。 天幕很快給出了結果:“建議同意杜牧的參賽申請?!?/br> “推薦語:司勛綺語焚難盡,仆射余情懺較多?!?/br> 劉裕:“……” 眾人:“……” 此刻,大殿中宛如死一般的沉寂。 這句話每個字都能讀懂,但連在一起的意思就十分耐人尋味了。 “仆射”想來說的便是沈約,曾任尚書仆射,那么,前面的司勛應該就是指杜牧了。 在場的眾人幾乎都是將領,平日就算看史書,也只看王朝興亡、戰爭捭闔,幾乎不關注文壇的風云變幻,還真不知道杜牧究竟是誰。 便只能從字面意思上去理解。 鑒于沈約在這方面前科累累,乃是天幕欽點的人間真情之海王,再加上此處都寫明了“仆射余情”,讓大家很難相信沈約是清白的。 眾人望著沈約,眸中的意思也是清清楚楚。 你是不是又在外面招惹了什么情債,趕緊說出來,趁現在還沒答應杜牧的參賽申請,我們還能幫你解決。 就連沈約的爺爺、鎮國將軍沈林子,都忍不住握著他的手拍了拍: “你別怕,向來只有本位面欺負別人,還沒有別人欺負我們的份。你若是真做了什么對不起人家的事,別理他,直接打回去就是了?!?/br> 檀道濟擺弄著自己垂落的一縷辮發,笑瞇瞇地說:“是啊沈賢侄,你趕緊把自己惹的禍交代一番,我好給你做主?!?/br> 沈林子大怒,挽起衣袖質問:“不是,你叫誰賢侄呢?” “咱倆同輩之人”,檀道濟一派言之鑿鑿地說,“你的晚輩就是我的晚輩,我會把他當成自家子侄一般關懷的?!?/br> 沈林子聽了差點吐血,甚至想把他從窗戶里扔出去,誰要你當成自家子侄關懷??! 岳云卻是有樣學樣,回身拍了拍沈約的肩:“賢侄好,要打架嗎?我幫你打回去!” 忽然多出一群十幾歲小朋友長輩的沈約:“……” 窒息. jpg 可他真的不認識這個杜牧是誰?。。?! 眾人聽沈約否認,第一反應就是不信,甚至還給杜牧掬了一把同情淚,覺得沈約一定是風流太過,留情太多,連結交過什么朋友都忘記了。 劉裕望著如此景象,不由搖了搖頭,慶幸沈約僅僅是過來做客的,是梁武帝的宰相,而不是他的宰相。 否則,光是沈約的每日修羅場爆發,整個劉宋帝國就根本不得安生。 劉裕緩緩道:“既然休文本人沒有異議,朕就先批準了這位杜牧的參賽申請?!?/br> 沈約:“……” 他有異議啊,很大的異議! 發現眾人沒一個相信他的,他只得指天發誓,自己真的從頭到尾毫不知情,宋祖千萬不要同意對方的申請。 劉裕懷疑地望著他:“既然毫不知情,為何要拒絕申請?” 真不是辜負了別人然后跑路了,就像你跑路離開陶弘景那樣? 沈約扶額,雖然不知情,難道他就不會感到尷尬嗎。 他正在這里思考著該如何說服劉裕,忽見不遠處放置著傳送門的位置,光芒一閃,少年辛棄疾拖著一個巨大無比的麻袋,極為緩慢地走入。 “幼安再見!” 在傳送門的那頭,少年李世民正抱起一大堆送他的禮物,瘋狂往門里投擲。 李秀寧則不時給他遞東西,二人配合得十分默契,不出片刻,禮物就堆成了山海一般,涌到了傳送門這一邊。 由于傳送門有時間限制,很快就要關閉,但禮物還沒送完,李秀寧直接伸手一推,將剩下若干裝有珠寶珍物的盒子通通開啟,噼里啪啦傾倒了過來。 辛棄疾整個人都被徹底埋在其中,只余一只手豎在外面,艱難地擺了擺。 劉裕正要伸手將他拉起來,忽聽見禮物堆里傳來了一陣呼喊:“陛下,武穆遺書!” 劉裕秒懂,立刻將最近抄了許多備份的《武穆遺書》拿出一個副本,卡在傳送門關閉的最后一秒,緊急扔到門對面,恰恰被李世民接在手中。 “多謝宋祖!”他揚聲道。 眾人見此情景,相顧愕然,費了好一番功夫,終于將禮物都搬開,清理出一條道,把辛棄疾從最下面挖了出來。 劉裕見他衣袂凌亂,鬢發歪斜,但不改一派意氣軒昂,金鋒流焰般的灑脫意氣,又見他手背上不知被什么尖銳的器物擦出了一道深深的血痕,就招招手讓人過來,給他處理了一下傷口。 末了,感嘆道:“前人說裴楷俊容儀,脫冠冕粗服亂發皆好,朕猶不信。今日見幼安如此,果是玉人?!?/br> 辛棄疾頓時被逗笑了,神采奕奕道:“陛下夸人難道沒有別的詞匯嗎,夸誰都是玉人?” 劉裕認真地回想了一下他還夸過誰「玉人」,然后發現從謝靈運、謝惠連開始,幾乎每個人他都夸過——岳飛不算,他比較擅長將岳飛夸出一通長篇大論。 宋祖陛下反思一秒,當即決定忽略掉這個話題,清了清嗓子道:“幼安對沈約的另一個相好……相處得好的朋友杜牧,有什么了解?” 辛棄疾:哈? 這可真是奇了怪了,杜牧和沈約有一段緣分,他怎么不知道?! “這其中大約是有什么誤會”,他這時也看見了光屏上的推薦語,「司勛綺語」云云,決意幫杜牧正名一下,“杜牧的年代大約在太白的一百年后,這句詩我也沒聽說過,可能是年代更往后的人寫的?!?/br> “杜牧與沈約,雖然生平經歷無比類似,都出生于名門望族,但因為父親的去世而遭逢大變,都年少成名,詩文與為人皆風流蘊藉,浪漫瀟灑,且都與一座江南城池有著無比浪漫的故事,流傳千古,杜牧是揚州城,沈約是金華城?!?/br> 辛棄疾忽然發現自己好像越描越黑,眼看眾人的眼神都不對勁了起來,連忙話鋒一轉: “雖然他們都很風流,是「贏得青樓薄幸名」,但他們彼此之間真的不認識?!?/br> 沈約:“……” 這他就感到委屈了,自己只是交友廣泛了億點點而已,但并沒有醉夢青樓的風流韻事。 人家說的「仆射余情」是他的友情而不是愛情,到底是誰誰非得將他和杜牧扯一塊? 他將這句詩發在了九州書院師生群中,要大家群策群力,找出作者究竟是誰,日后定要好好收拾一頓。 【新皇帝王莽】:作者是誰朕不知道,不過朕知道,「司勛綺語焚難盡,仆射余情懺較多」這句詩,曾被后世一位大文豪引用,送給其花心濫情的表哥作為挽聯。 【新皇帝王莽】:說來,這位文豪大家都認識,那就是武俠小說大師金庸,之前天幕盤點人間真情的時候出現過,是太白先生的粉絲。 【新皇帝王莽】:金庸的花心表哥,亦是后世的一位文學大家,名為徐志摩。 眾人:啊這。 李白的粉絲群體還真是多姿多彩。 王莽一看大家都感興趣,當即來了勁,將一堆八卦娓娓道來。 什么,“金庸對表哥徐志摩討厭得深沉,在小說里寫了個好幾個表哥角色,慕容復,衛璧,汪嘯風,盡是反面角色?!?/br> 又是什么,“徐志摩的筆名云中鶴,被金庸寫進小說,成了江湖上的第一大yin賊?!?/br> 還有什么,“「司勛綺語,仆射余情」都是金庸用來諷刺徐志摩,用沈約和杜牧的典故嘲諷徐志摩為人風流,到處留情?!?/br> 如此鮮甜的瓜誰人不愛吃,圍觀群眾聽了直呼過癮,后世人真會玩。 沈約覺得王莽真討厭,主打一個含沙射影,仿佛字字句句都是在戳他的脊梁骨! 王莽:嘻嘻,被你發現啦。 劉宋眾將倒是特別關注了一下“在趙宋哲宗時期,姑蘇慕容復試圖復國”這個故事。 原因無他,只因慕容氏的最后一個國家南燕,正是被劉裕所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