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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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去就是大明顏值的巔峰,分分鐘秒殺那些西方人,也讓蠻夷們漲漲見識! “自古河東多俊才”,鄭成功揚眉道,舉起杯盞,清暉素月的光影若白璧般綴滿了衣衫,對衛玠說道,“你出自河東衛氏,柳如是號為河東君,取柳氏之郡望……” 啊這,河東人衛青頓時dna動了:“河東衛氏?哪個衛?” 衛玠不明所以地看了視頻那頭一眼:“自然是漢故大將軍長平侯衛青的那個衛了?!?/br> “我也是河東衛氏之人哦”,衛夫人笑吟吟地說。 小王羲之不言不語,安安靜靜地吃著老師給他夾的菜,擺明了是準備和老師待在一起行事。 衛青:“……” 他還活得好好的,忽然就成別人的祖宗了? 【作者有話說】 舅舅:磨刀霍霍準備搶人,我的后人得跟著我走吧 森森:???明明是我先來的 第124章 宴會場上, 忽然陷入了一陣怪異的沉默。 衛玠難以理解,為何自己說完祖宗姓甚名誰后,視頻那頭的衛青會用一種……無比復雜的眼神注視著他。 如果硬要概括一下, 應該是三分驚駭,一分嘆息,兩分喜悅, 和四分“崽啊, 你受苦了”的心疼吧。 堪稱是標準的扇形統計圖了。 他一時不知該作何反應,只好垂下眼睫, 避開了衛青這十分有穿透力的視線。 午后, 溫暖的日光穿透綺窗,被裁剪成一道道琉璃似的斑駁光華, 如水波般輕輕覆上了他的流云廣袖。 一痕淡淡的緋色蔓延過如玉側影,橫波漲滟,花飛歲晚一般,作離離春光流轉著浸沒過來,映入鬢邊一點青山翠水的縹碧色, 盈盈一晃。 照得整個人都好似籠著一層明透晶瑩的光輝, 恍如遺世,皎皎無塵。 衛青:哇! 就該讓宋祖劉裕過來看看, 謝靈運算什么“玉人”, 分明他這個后輩衛玠才是! 劉徹瞧著自家大將軍,又敲了敲衛玠,是怎么看怎么滿意,覺得哪哪都好, 不禁極為高興地點了點頭。 這一下來到五胡亂華歲月, 居然還有意外收獲, 仲卿的晚輩那就是朕的晚輩,大漢顏值擔當這不就有了? 然而下一刻,劉徹的笑容僵在了臉上。 只因他忽然想起,自己今天是來圍觀湊熱鬧的,明世祖之前說打算給大明外交部找一個門面。 鄭成功是什么作風,諸天萬朝有目共睹,若是打算跟他搶人,怕不是要被坑得一敗涂地,血本無歸。 劉徹深感事情棘手,但一轉頭,發現視頻那頭衛青正目光灼灼地看著他,似是充滿了期待,只得一咬牙,比了個勢在必得的手勢。 你放心等著看朕發揮吧! 衛青:“……” 他這是讓自家陛下打探一下情況,問一問更多關于河東衛氏消息的眼神,不是讓陛下去沖鋒陷陣的眼神。 說好的默契呢,沒愛了。 眼下宴會才剛開始,劉徹醞釀了一番,準備等酒過三巡氣氛轉熱,再談條件,最好能把鄭成功灌醉,讓他稀里糊涂就答應了條件。 別說,這餐前水果還挺好吃的,杏子肥而不腴,酸而不膩,質地細潤,清甜可口…… 等等,杏子…… 劉徹面色大變:“哪來的杏子?” “當然是茂陵墳前摘的”,鄭成功神色平靜地說,“你沒看之前宋祖北伐打進長安城,所有人都去吃這個杏子了,朕一直很好奇到底有多好吃?!?/br> 他伸手等了一會,李定國果然將剝開的杏子遞過來,他咬了一口,覺得味道著實驚艷:“宋祖稱此為長安第一杏,確實無愧盛名?!?/br> 李定國見他喜歡,繼續給他剝杏子。 結果剝的速度還趕不上他吃的速度快,鄭成功又不想自己動手,索性坐在一邊等著。 “寧宇”,他緩慢眨了眨眼,“你說這棵杏樹若是移植到大明,還能長出同樣好吃的杏子嗎?” 李定國就知道他必然有此一問,是以早有準備,心平氣和地說:“不知,我已經砍了些樹枝準備帶回去試試?!?/br> “最好多砍一點”,鄭成功猶不放心地拽住他,“萬一宮里種不活,還可以送到其他地方去?!?/br> 李定國溫聲說:“這是自然。整株樹都被砍走了,應該足夠,現在茂陵僅剩下一塊木樁?!?/br> 鄭成功隨意地點點頭:“好?!?/br> 二人的交談如此云淡風輕,好像只是做了一件平平無奇的小事,反倒給劉徹看愣住了。 有沒有一種可能,茂陵就是朕的陵墓,你們派過去砍樹的人就在朕的墳頭上蹦迪? 劉徹心中悲憤,但他能怎樣,當然是含淚吃杏子了。 沒辦法,這味道真讓人難以拒絕啊。 自己磕了一斤,還不忘指揮宮人拿了一堆杏子糖漬,鹽熏,釀酒,反正就是要延長儲存日期,等衛青、霍去病歸來一起體驗。 衛玠聽到這里,眸中流露出一縷茫然之色:“請問這位宋祖是?” 劉徹微微頷首,對他態度倒是極為和顏悅色:“是漢室后裔劉裕,朕與越石的同宗,大宋開國之君,廟號高祖?!?/br> 衛玠愈發驚訝,他來之前只和大明眾人接觸過,知道自己將會前往一千多年后,本已深深驚嘆,卻未曾想竟還有別的異世來客。 “敢問陛下是?” 劉徹:“世宗孝武皇帝劉徹?!?/br> 衛玠長睫一震,若碎玉般靜靜抖落了一片纖細的流光,忽然想到了一個可能:“方才看我的那位……” “他啊”,劉徹挖墻腳的鋤頭已經舉起來了,對著人瘋狂暗示道,“他就是你的祖宗衛青!” 話音未落,衛夫人一陣驚訝,湊到鏡頭前面行禮:“您真是長平侯?” 小王羲之淡定自若地吃完飯,抹抹嘴,對衛青揮了揮手。 衛青沒料到這波居然來了個買一送三,還都是大漢稀缺型文化人才,然而待敘定身份,得知這孩子是瑯琊王氏之人,不禁生出幾分躊躇。 劉徹卻道:“看他自己的意愿,想來的話便無妨?!?/br> 等會他們攻入江東,第一個要掃平的就是王敦勢力。 此人乃是頭號不安定因素,野心熾盛,作亂犯闕,圖謀王位,王敦身后的瑯琊王氏自然也要被徹底清理出歷史舞臺。 但另一方面,瑯琊王氏百年間著實出了不少人才,這些人跟著家族一起陪葬太可惜了,倒不如一起打包帶走。 衛青一想也是如此,便隨口又問了一句:“我雖然出生于河東,但一直留在長安,我的后人為甚會叫河東衛氏???” 衛玠想了想:“這便要從您死后,您的長子衛伉死于巫蠱之禍開始說起了……祖宗,你咋啦,臉色這么難看?” 衛青冷笑一聲:“沒事,你繼續說?!?/br> 他雖然這段時間在外打仗,沒怎么補習史書,但之前畢竟在崖山位面待了那么久,小老虎又是個八卦小天才,什么消息都藏不住,總喜歡嘰里呱啦往外倒。 所以,他愿意也好,不愿意也好,都已經知道了自己的一生走向。 “吃菜吃菜”,劉徹眼看要翻車,立刻以一種不容置疑的速度,飛快地給衛玠夾了一筷子菜,“看給孩子瘦的,快吃吧?!?/br> 衛玠自從六歲爺爺去世,就沒經歷過這種夾菜的待遇,容色依舊沉靜,目光卻忍不住多瞥了幾眼:“這……” 劉徹眼見這孩子還要說話,暗自腹誹他怎么這么沒眼色,一邊移動筷子,直接把菜懟到他面前,微笑著一字一句說道:“朕讓你吃菜,你沒聽見嗎?” 衛玠默不作聲地吃掉了這些菜,斯斯文文,清雅秀麗,宛如一幅沉靜的水墨畫。 劉徹松了口氣。 然而鏡頭那邊,霍去病忽然冒出腦袋,用一句話打破了他準備萌混過關的企圖: “衛玠……罷了,你吃你的吧。衛爍jiejie,你既然是舅舅的晚輩,那也算是我的半個晚輩了,既然有河東衛氏,那有我霍家嗎?” 面對這個死亡問題,換做一般人可能會極盡委婉地給出回復。 但衛夫人是誰啊,她是千古第一女書法家,名士作風,藝術家思維,向來不走尋常路,居然直截了當地說:“還真沒有,畢竟你家滿門都沒了……” “喝酒”,劉徹面無表情,端了一杯酒給她,帶著幾分咬牙切齒地說,“朕敬你一杯?!?/br> 造孽啊,這都是什么晚輩?。?! “多謝世宗陛下”,衛夫人坦坦蕩蕩地接過酒杯。 雅量是名士的基本素養,故而姿態端秀,一飲而盡,轉瞬又道:“不過冠軍侯你也不必難過,人事有代謝,數百年光陰阻隔斷傳很正常,我們衛家才是難得一見的奇葩異數?!?/br> 衛青扶額,這是夸他呢,還是損他呢。 霍去病目光幽幽地看了自家陛下一眼,眸中含義難明。 劉徹雖覺得有點冤,這事責任真不在他,但他這段時間背的鍋已經足夠多了,所以還是下意識心虛地移開了眼神。 眼瞅著這話題就一直在高危區域打轉,似乎出不去了,他只得努力自救,重新又把話鋒瞄準了衛玠身上。 此刻恰好衛玠服藥的時間到了,暫時被人帶了下去,劉徹望著他衣袂飄飄的纖細背影,連忙追問:“朕看衛玠似乎身體很不好,究竟怎么回事?” 衛夫人蛾眉輕蹙,含了一縷輕云黯黯的愁意:“幼時便體弱多病,合該靜養,不可勞神。爭料后來又遭逢亂世,孤身流離,親友喪盡,夫人也病逝,乍悲劇慟,難免光景日下?!?/br> 劉徹仔細品了品這番話,敏銳地抓住了重點:“就是說,他缺少家人的關愛?” 衛夫人覺得這么理解沒毛?。骸笆堑??!?/br> 結果下一秒,衛夫人就發現自己這句話仿佛打開了什么奇怪的開關。 她環顧四周,只見劉徹,同在宴席上的衛子夫、平陽公主,還有那頭的衛青、霍去病,都露出了一種很奇怪的、可以稱之為躍躍欲試的神情。 大概就是,“你放心吧,這就安排上,我們最不缺的就是關懷!” 在座的幾位,都可以算是衛玠各種沾親帶故的直系祖宗了。 一個人若是美到衛玠這等程度,他的殺傷力便是不分年齡的,落在長輩眼中,那更是殺傷力加加加。 你或許會對一場破碎無動于衷,但如果你親眼見過一場最璀璨的美好盛放,萬分驚艷,世之所無,他與你血脈相連,命運相牽,又終將如朝露煙月般消逝無痕,你又怎能不為之揪心,想要竭盡所能去挽留。 便是路人都是為了衛玠的病情擔憂,因他的離世而哭泣,何況是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