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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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做人了! 這些國家哪個都不敢得罪,送禮都必須得送雙份,每天都要提心吊膽這兩個來自東方的魔鬼什么時候又又又來了,又又又要借我們的國土過境了! 蒙哥打了一陣地中海沿線的十幾個小國,戰無不勝后,覺得自己又行了,回頭和霍去病作戰,很不幸又再次被虐了滿頭包。 他屢戰屢敗,到最后也是徹底服氣了,心想,咱作為一個開國之君,臣服于一個比自己強的人,不丟人,反正天高大宋皇帝遠,也就是名義上稱臣,到時候還不是門一關,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知道你為什么打不過我嗎”,有一回,霍去病把他擊落馬背,居高臨下,眉眼睥睨地笑問他。 蒙哥一下子來了精神:“為什么?” 本以為會聽到什么獨家秘籍,哪知霍去病一陣大笑,意氣風發:“因為我是冠軍侯啊,我這一生做什么都是冠軍,你永遠只能落在我后面當第二名!” 蒙哥:“……” 夠了啊,可以殺人并誅心,但真的沒必要! 嘉平十六年,蒙哥上書大宋稱臣,卡斯蒂利亞和葡萄牙全部被他無情占據,在名義上皆成了大宋的海外領土。 再說朱棣,他的執念主要還是集中在北元這塊,所以在幫霍去病掃除了中亞地區、積累了足夠多的戰爭經驗之后,他就開始北伐了。 因為他這邊離本土的距離不那么遠,補給線容易抵達,所以局勢比霍去病那邊進展更快一些。 嘉平十年,嶺北行省、遼陽行省先后被攻破,北元一眾蒙古貴族爭相投降稱臣,不少都來到了京城載歌載舞,別提有多熱情了。 朱棣作為天下漢人代表,接受了北元殘余勢力的投降,“元”這個勢力從此徹底退出了歷史舞臺。 次年,骨嵬插上了漢人旗幟,朱棣繼續北征。 凍土之上翻山越嶺,冰川雪原奔馳茫茫,與風刀霜劍為伴,與寒芒冷冬為鄰。 嘉平十六年,朱棣踏上了新地島的土地,在大陸的最北點衣衫獵獵,高歌當風。 …… 大宋的遠征持續了近二十年,從中原到西土,從北國到南疆,全部都插上了大宋的旌旗,開始講漢語,行漢禮,樹漢風。 飲馬白虹月,痛飲關塞邊,醉攬刀頭去,烽火照山雪。 劉徹等人在視頻那頭跟著霍去病看完了全程,皆是熱淚盈眶。 他本該如此。 這便是冠軍侯該有的一生,是長命百歲的他,這樣縱橫四方、呼嘯如風走完的一生,再也沒有任何的遺憾。 當然,在武功蓋世的同時,大宋的文治同樣也沒有落下。 帝國疆域如此遼闊,要如何才能進行妥善的治理,便是一個擺在陸秀夫面前的巨大難題。 尤其是中亞諸國,□□教、薩滿教、景教、天主教之間的沖突極為尖銳,不時便發生矛盾,三天兩頭就要爆發一場火并。 而地中海地區分裂已久,區區一塊港灣居然盤桓了二十多個大大小小的國家,想要將他們彌補縫隙地粘合在一起,變得像大宋一個省份里的眾多州縣那樣統治,確實難度很大。 他深知,此非一世一代之功,也幾乎不可能做到在有生之年盡數完成,故而采取了春風化雨、潤物無聲的手段。 值得一提的是,太子真金(苻堅)的漢化經驗手冊,在此處起到了相當重要的作用。 陸秀夫對于存在已久的地方宗教,采取了極其開明、兼容并蓄的政策,鼓勵各個斯坦、還有什么敘利亞伊拉克、還有地中海、中西歐各國的日常宗教活動,但必須給所有的宗教文獻和宗教場所都提供漢文版本。 因為大宋一向鼓勵百姓出國門交流,當地領袖還以為這是要幫忙推廣本土宗教文化,紛紛喜上眉梢。 殊不知,陸秀夫根本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如今,漢文化學校已經在每一個海外領土都建立起來了,并且正在以雨后春筍的趨勢飛快增長,大量的漢文和儒學教師正在被派往各地駐扎,飛入千家萬戶進行教學宣傳。 等再過了兩三代人,當漢文已經完全成為了當地第一通用語言的時候,屆時所有的宗教文獻都會全部改成漢文。既然使用了我們的語言,又豈能不尊崇我們的文化,世世代代打下我們的烙印呢。 此外,還有一批漢人衣冠、漢人建筑、漢人藝術文化的傳頌者,從中原出發,前往了五洲四海。 從前是覺得科舉錄取名額太少,現在是名額擴充了幾十倍還嫌不夠用,帝國境內從南到北,何處不需要大量的人才去搞建設,搞開發? 凡是有才者,都一視同仁,被分配到了最合適的職位。 就連身份比較敏感者,比如張珪,也在高中了北方狀元之后,自請前往中亞巴格達搞漢法推行,務必要讓整個中亞地區都施展開漢法,如今是搞得風生水起。 鄧剡作為禮部尚書,在一般時候只需要管理朝中禮儀就行,到了他這邊卻還加上了外交重任,特別是漢禮的海外推廣,每日都過得相當繁忙,恨不能把自己掰成幾瓣各自干活,有時連吃飯的時間都沒有。 陸秀夫見長期這樣下去不行,怕不是要給光薦折騰傻了,于是在六部之外單獨開了一個外交部,交給文天祥總領。 文天祥雖然之前從未接觸過外交事業,但仿佛天生就是干這個的。 不僅很快就上手,如魚得水,以一種令人瞠目結舌,嘆為觀止的速度學完了幾十門詰屈聱牙的外語。 而且在一次次的外交出使中,聲名遠播,從黑海沿岸至北冰洋海域,每一個地區的領袖都領教過他的威勢,甚至因為形象特佳而深受追捧。 所有人都認為,他就是一方飄揚在大宋國境上空,代表著泱泱大宋的旗幟。 真的會有人比他還好看,比他還更有風采么?西方人完全不信。 天幕前,于謙靜靜地看著這一幕,直到淚盈于睫。 若無意外,此次副本一面,便是他今生今世與先生的最后一面,能夠見證先生這一生行至圓滿,也已經不負所望。 “多好啊”,他輕聲說,“恍若是一場夢?!?/br> ——是我曾千百次設想過,您若在太平盛世,無愧無憾地走過這一生,該是何種模樣。 后來,陸秀夫考慮到帝國幅員遼闊,為了方便傳遞命令和人員交流,開始修筑道路,開辟航線互相連接,因此又額外開設了一個交通部。 俗話說要致富先修路,交通部門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 入選者分為兩種,一是聰穎勤奮的技術人才,確保工程安全和順利展開,二是擅長攪弄風云的商業人才,敏銳地看出應該在何地修路更利于國家形式和長遠發展。 交通部的尚書郭守敬,是一個通過科舉晉升的年輕官吏。 此君剛上任沒多久,就辦了一件大事,為了統一各地工程日期進度,居然修訂了遙遙領先整個世界好幾百年的最先進歷法《授時歷》,并且還在上面加了地中海等地的時差。 大宋境內居民直呼好用,沒兩年就全部改成了新歷,也因此大大促進了漢文深入萬家的進度。 還有詩文宗師謝枋得、繪畫大師鄭思肖、劍術冠絕天下的大高手謝翱、極擅長做生意的廬陵大富商張千載……每一個方面都有眾多人才涌現,熠熠如星。 …… 這是最興旺繁榮的時代,也是一個史無前例的鼎盛治世。 嘉平二十三年,天子生辰,萬國來朝,不少外駐人員也都趁此機會回到中原探親,躬逢盛會。 也有許多國家領袖都在此時前來了,比如蒙哥。 他單方面跟霍去病斗了一輩子,到現在也是握手言和,準備到北京城,這個他只待過數十天就匆匆離去的地方看上一看。 蒙哥看著眼前熟悉又陌生的城池,滿懷感慨:“當時那些故元之人選了我二弟忽必烈當天子,若是選我,你們滅元或許贏得……”沒這么輕松。 話說了半截,忽覺背后一陣寒意上涌,回過頭去,見霍去病沖他揮了揮拳頭,威脅之意溢于言表。 蒙哥:“……” 他十分從心地改口道:“或許贏得相對來說更曲折了那么一點點?!?/br> 霍去病覺得這個說法倒是沒毛病,打了這么多年,這家伙的能力和為人都算不錯,自己還是比較認可的,當即不跟他計較,一道說說笑笑進了城。 他一回來,自然是按照慣例,第一個就去拜訪陸秀夫,結果撲了個空,只得遞了牌子進宮面圣。 陸秀夫果然和張世杰在一處。 他坐在高處的暖閣中,低眉畫一張小像,儀容蒼白,披著滿身晴光如畫。 湛藍清冷的天色倒映在窗上,似流云飛動,一扇扇宛如白玉雕琢般精致秀麗。 “你不要動”,他抱怨道,“等會又畫歪了,還怎么送給你作生日禮物?!?/br> 張世杰才不管是不是畫歪,每過一段時間就要摸一下他的手,看他有沒有被凍到,甚至總感覺這個暖閣哪里漏風,檢查了好幾遍:“君實,你沒覺得這個窗戶縫好像缺一塊嗎?” 陸秀夫:“……” 大內工匠倒也不敢如此偷工減料。 張世杰做完這一切,見陸秀夫不高興地看著他,只得豎起手表示:“沒事,歪了就歪了,我不介意——你真的不休息一下?” “不了”,陸秀夫強行把他按回去,“你快點坐好,反正不許再動了,就算不是你真正的生日也不能如此隨意吧?!?/br> 他望著下方人群來來往往,頗為好笑地說:“也不知這些過來慶祝的人知道自己過的是個假慶典,心中是什么感受?!?/br> 張世杰坐在案前,側手支頤,緩緩道:“是我遇見君實的那天,當然可以算作生日——重生之日,他們慶祝得理所應當?!?/br> 他以前作為一個墮民,自然不記得究竟出生在何時,亦沒有籍冊記錄,于是就自己選定了一個日子,可以說是非常任性了。 陸秀夫被這句話逗笑了,無聲彎了彎眉眼,好半天終于畫完了手頭這張畫,已然夜色深沉。 他和張世杰立在窗前,向遠處看去,城中燈火盛放,恍然如同白日,歌吹不夜,各種各樣的娛樂活動充斥著大街小巷。 來自四海八方的人們都在這里歡聚玩鬧,一副和樂清平的盛世景象。 他知道,這一片燈火還會延伸出千里萬里之遠,覆蓋了遼闊的天地人間。 鐘鼓沉沉敲響的時候,張世杰捏了捏他的手:“該吃藥了?!?/br> 陸秀夫捏起這幾顆新烹制出來的雪白晶瑩的小藥丸,品嘗起來甜絲絲的,忽而輕笑道:“大宋進入西方之后最大的收獲之一,就是得到了這些新藥的制作方法?!?/br> 天知道他以前天天喝中藥,簡直是痛不欲生好么。 他目光移向天邊,漸轉悠遠:“這一生能做的事、能打的仗,我們幾乎都已經做完了,江山未來是成是敗,只能交給后人了?!?/br> 眼下太子還沒正式策立,不過指向已經很明確,主要也沒有別的人選。 這孩子是民間遴選出來被張世杰收養的一個孤兒,前朝墮民后裔,全家都沒了,只和揚國公陳英多少有些沾親帶故。 陸秀夫對這孩子還是很滿意的,天資聰穎,文武雙全,心術正直,是塊當明君的好料子。 “是的”,張世杰低沉的聲音迎著晚風響起,“百年之后社稷如何,誰能說清,千秋萬載太久,不若只看此刻朝夕?!?/br> 陸秀夫側眸對他微笑了一下,眸中焰火點亮了星辰:“好?!?/br> 此一夜,煙花璀璨,照徹蒼穹,天地風動,歲在長寧。 …… 嘉平二十五年,兩場封天祭地的大典在地中海富浪國和北極新地島先后舉行。 也是在這一年,大宋新一代將星孟珙誕生于隨州棗陽。這一年,距離本位面的畢再遇出生還有三十年,辛棄疾出生還有三十九年,岳飛出生還有一百零四年。 新的傳奇將在他們手中書寫,而那,又是另一個漫長的故事了。 “什么封狼居胥,來封地中海和北極吧!” ——這便是大家如今所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