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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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髦:終于讓我也開掛一次了(淚) 第91章 小皇帝曹髦當了傀儡多年, 一直如履薄冰,察言觀色已經成為了他的一種本能。 他盯著曹cao的面容看了半晌,不禁流露出震驚之色, 又抬眸掃向天幕,那邊正在播放呂布位面的進展情況,正好播到曹cao等人被放逐。 他的眼眶倏然紅了:“太祖爺爺?” 曹cao神情冷峻, 向四周掃視了一遍, 心中頗為迷惑。 他這個時候還沒遷都洛陽,根本不認得洛陽的魏宮, 曹髦又因為司馬昭的限制, 基本不在天幕上發言,他自然不知道這就是自己的后人。 但心情激蕩的小皇帝已然撲了上來, 一把鼻涕一把淚,大聲哭訴道:“太祖爺爺,朕日思夜想盼著祖先來幫朕,你可算是來了,求你救救大魏江山, 殺了司馬家的那些狗賊吧!” 年輕的太祖爺爺也是太祖爺爺, 曹髦宛如抓住一根救命稻草,無論如何都不肯松手。 曹cao眼見自己的袖子被他緊緊攥住, 來回擦拭臉上的淚水, 嘴角微微一抽。 什么大魏江山,他自己剛剛才在三國位面凄慘白貝,走向了窮途末路,哪里顧得上這個。 然而, 曹cao畢竟是一位蓋世英杰, 不到生命的最后一刻決不會選擇放棄。 他看著眼前可憐兮兮的曹髦, 忽然靈光一閃—— 這司馬昭位面又沒參賽過,還是簡單粗暴的冷兵器時代,自己身邊卻帶了幾十位和自己一起打天下的曹家、夏侯家名將,戰力非凡。 這難道不是老天給他的東山再起機會,殺司馬氏,奪回江山,橫掃九州,一統天下? 介時,再通過這個位面殺入崖山副本,領取獎勵,便可以與那呂奉先一較短長,以雪今日之恥! 一想到多年之后,自己提著刀闖入進宮,對呂布賊子說,哎嘿,我又殺回來了,沒想到吧,驚不驚喜,意不意外,曹cao就覺得一陣熱血沸騰! 這波可以有,而且必須有。 想到這里,他清清嗓子,對滿眼期盼看著他的小皇帝說:“你先把所有情況告訴我,越詳細越好,我來看看怎么解決這個司馬昭?!?/br> 曹髦重重點頭:“好!” 這時,他忽然想到了什么,小皇帝被時人稱作“才同陳思,武類太祖”,可崇拜陳思王曹植了,立刻問了一句:“陳王爺爺和文帝爺爺來了嗎?” “沒有,他們和子文都被宋武帝帶走了。 ” 曹cao想起這幾個孩子從此將和他跨位面永隔,不免長嘆一聲,心中沉痛。 也幸虧是被劉裕帶走了,從此能得到最好的教育。 若是鄭成功下的手,想想明世祖和李晉王的家庭教育質量,特別是那兩個倒霉的好大兒,曹cao必定當場就要跟他們拼命。 …… 十月深秋,天下已定,諸事待興。 漢獻帝劉協晉封呂布為溫王,加九錫,冕十旒,開府儀同三司,還有一套劍履上殿,入朝不趨,贊拜不名之類的流程,并于次月將帝位禪讓。 呂布很是苦惱了一番,自己這個國號應該取什么名字。 他猶豫許久,始終躊躇難決,最后拿了一堆寫著字號的紙張排列起來扎飛鏢,扎了三次都是“溫”。 難道他跟這個字有特別的緣分? 陳宮思索了一番,告訴他:“依照宋祖等人的慣例——不對,未來例,陛下確實應該取國號為「溫」?!?/br> 劉裕的封地在宋,故而封宋王,建國稱宋。 在歷史上,后來的漫長歲月中,齊王蕭道成受禪建齊,梁王蕭衍受禪建梁,陳王陳霸先受禪建陳,隋國公楊堅立隋,唐國公李淵開唐,也都是以封地為國名。 所以,呂布既然是溫王,理所應當繼續將「溫」這個字沿用下去。 呂布聽自家謀主說明白這點后,頓時釋然,不再糾結,轉而琢磨起了自己登基之后,該給陳宮什么封號來。 一字王里面選了半天,覺得每個字的寓意都還行,但好像又都不夠好,根本配不上公臺! 二字王那些「文」字打頭的,什么文昭文靖文正,聽起來宛如謚號,呂布覺得太不吉利了,這種東西怎么可以送給公臺呢! 呂布糾結了好多天,翻來覆去,每逢夜半就在宮中暴走,逮著人就問該選什么。 荀彧就不幸被拎到過好幾次,程昱也是,就連宮中散養的走地雞都熟練掌握了這一串名字。 呂布:“你也覺得這個文昭王聽起來不太行,是吧?” 走地雞:“喔喔喔!” 呂布:“很好,你很有眼光!” 走地雞:??? 最后,隨著三朝之人齊聚洛陽城,準備參加呂布的受禪典禮,這場鬧劇終于告一段落。 只因呂布發現居然有一個人比他還糾結,這個人就是朱祁鈺。 大明素來沒有策封異姓王的慣例,除了南明末世之時,所以朱祁鈺之前也沒特意往這一茬上去想。 然而,朱祁鈺來這邊進行四朝會面,各處轉悠了一圈,赫然發現別的皇帝居然都給知己、友人、心愛的臣子們封了王,他眉頭一皺,覺得是時候做點什么了! 朱祁鈺:別人有的東西,我們廷益必須也有,封王,這次必須得封! 他直接拿出了《說文解字》,開始一個字一個字地對照過去,準備找出一個寓意上佳的字送給于謙做封號。 呂布萬萬沒想到居然有人比他還磨嘰,不禁嘆為觀止。 魯迅先生曾經說過,把兩個拖延癥放在一起就會變得無比高效。 朱祁鈺自己這邊進度遲緩,給呂布出主意卻很敏銳:“你直接問陳公臺想要什么封地,直接用封地的名字作為王號,這不就結了?!?/br> 呂布聽了直呼朱祁鈺大才,他怎么就沒想到呢。 陳宮一定會留在朝廷中樞的,也就是京師洛陽,干脆就叫洛王好了! 呂布投桃報李,也給苦苦翻閱字典的朱祁鈺支了一招:“于太傅這里本就有現成的名號可用,他不是于忠肅公嗎,你可以給他封忠肅王啊。雖然是二字王,但可以參考宋祖陛下給岳王冊封的情況,典禮上給位格再提一提?!?/br> 朱祁鈺:豁然開朗. jpg “多謝”,他神采飛揚道,“朕知道了,這就開始準備起來!” 二人在這邊交談的時候,窗外,有一道纖細清稚的鵝黃身影,正踮腳在那里偷聽。 她還是一個嫩生生的小不點,膚色白凈,神情靈動,大眼睛中寫滿了慧黠。 過了好一會,她提起裙裾,小跑穿過了重重回廊,飛奔向宮中藏書樓:“先生,陛下要給你封忠肅王!” “噓”,于謙正在點檢三國時期的藏書,準備叫人抄錄部分帶走,聞聲抬眸,手指輕輕豎在唇邊,示意她不要在藏書樓中喧嘩。 小黃月英吐了吐舌頭,輕手輕腳地走過去,壓低聲音說:“先生,今天什么時候教我學琴???” 她是跟著父親,還有司馬水鏡他們一起來的,全都打算前往景泰位面。 水鏡先生不愿收她一個女孩子進書院讀書,于謙卻無此等門戶之見,在考察了她一番后,當即就給她制定了一個全方位成才計劃,確保不會埋沒她的才華一星半點。 于謙令在場的眾人繼續抄錄書籍,而后抱起古琴,帶著小黃月英來到了一處亭臺間坐下:“開始吧?!?/br> 小黃月英彈的是當年文天祥所作的「正氣歌」古琴。 她很喜歡這架琴,每一個韻律都很合拍,拂弦的時候偶爾會心生好奇,若是能親眼見一見她那位氣骨凜然、風華絕代的祖師就好了。 她這么浮想聯翩,手底下的音調立刻出現了偏離。 于謙聽了不禁搖頭,好端端一曲《幽蘭cao》居然相差出十萬八千里,直接被彈成了《黃河在咆哮》。 他的教育一向是鼓勵式的,主張一個讓弟子盡情發揮,自由成長,充分施展才能。 所以,雖然小黃月英這一曲彈得著實很離譜,于謙還是鼓勵了她一句:“韻律非常有想象力,如果能彈對就更好了?!?/br> 小黃月英興高采烈點點頭,學了一個時辰的琴,又跟著先生去看大明的軍工機械圖紙,練習簡單的動手拼裝。 接下來,還有書法課、民生課、歷史課、丹青課…… 哇,上課真是太開心啦! 先生怎么好像什么都會啊,一定是這個世上她最喜歡最敬佩的人! …… 受禪當日,前. 漢獻帝、現. 山陽公劉協銜璧奉綬,登臺降落大漢旌旗,行臣子之禮,禪位于呂布。 呂布開國為「溫」,改元崇興,分封百官,署定公卿,重修社稷宗廟,威德方盛,海內風氣晏然一新。 鮮卑、烏桓等邊疆地帶亦是紛紛遣使入質,極盡謙恭低聲下氣之態。 眾人看著大漢的旗幟從此永遠墜落,心頭的復雜情緒一時難于言表。 既有對于三百年大汗至此而終的感慨,亦有對桓靈以來生民哀苦、百姓屠戮的痛惜,更有對呂布終結亂世,重新建立大一統的激動敬佩,以及對來日的無限期待。 荀彧的神色最為復雜,茫然中又帶著一絲如釋重負。 他本以為自己會做一世的漢室忠臣,但呂布找到他,與這位自己十分看好的未來尚書令,推心置腹地交談了一場,最后說:“時代的洪流滾滾向前,君若執意為天下百姓做實事,便不應當固步自封,沉湎于故朝舊事?!?/br> “來吧,和我一道迎接光輝燦爛的未來?!?/br> 荀彧沉默了很久。 他像是站在兩個時代的分界線上,一邊是數十年間兵戈動亂、恍若漫長永夜般的過去,一邊是蒸蒸日上,即將擁向天地長明、玉宇澄澈的江山未來。 他接下呂布遞來的橄欖枝,也就選擇了將年少時發過的誓,永恒地留在了過去。 我曾立誓今生定要匡扶漢室,對不起,我食言了。 但我問心無愧,此生無悔。 從此千秋萬古,天地人間,蕓蕓眾生,都將會證明我走了一條更為正確、也更加艱險的征途。 荀彧在這邊打定了主意,忽聽見后方一群少年們在竊竊私語。 哦,他掃了一眼認出來,正是宋祖和岳王家里養的那些孩子。 “這個漢獻帝真可憐”,小諸葛亮看著禪讓場景,不由感嘆道,“呆呆的像木偶一樣,什么反應也沒有?!?/br> “他有什么好可憐的”,謝靈運揚起下頜說,“比他凄慘的皇帝多了去——比如我們陛下殺的六個皇帝,還有被活生生做成了雕像永跪臨安的徽欽二帝,那個在諸天萬朝漂流、幾乎被每個位面的人都捅了一刀的完顏構,對,還有被發配到隆武帝位面當奴隸的明堡宗……” 哪一個不比劉協慘??! 劉協這邊最多也就是心靈上有點落差,受點苦頭,生活中可是好吃好喝,錦衣玉食,待遇別提多優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