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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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必烈冷笑一聲。 呂布又聲情并茂地念道:“雖然二叔父居心不良,陰懷異圖,按兵不動,養寇自重,還在漠南之地大肆搜刮斂財,為來日做準備。盡管他有著如此多的缺點,但他畢竟是侄兒的二叔父,侄兒相信他的才華與能力,定能幫助大蒙古帝國走上新高度!” 忽必烈面無表情:“不,我不行?!?/br> 呂布叫得更大聲了:“男人不要輕易說自己不行!如果出了問題,那一定是因為二叔父身邊的惡人太多,把你帶壞的緣故,孩兒斗膽懇請義父進行徹查,務必要將這些殘害我帝國忠良之人繩之以法,讓他們遭到報應!” 蒙哥笑了,這不就是另一個版本的鉤考局嗎,當即一揮手:“準?!?/br> 忽必烈心一沉,萬沒想到本次出師不利,剛一上場,就已經走到了懸崖邊上,班底都要被全部撬走了。 “我不服!這個呂奉先初來乍到,功績寥寥——” 他嘴里說著呂布,目光卻緊盯著蒙哥,甚至帶上了一絲威脅的意味,“我絕不同意被他頂替?!?/br> 蒙哥驚奇道:“朕本也沒有打算讓他頂替你啊?!?/br> 忽必烈:??? 蒙哥:“是你先前代理了東路軍統帥這個位置,是代理你知道嗎?吾兒才是這個位置的真正主人,現在他回來了,你自然要把位置讓出來?!?/br> 忽必烈從未聽過如此荒謬言論,偏偏又荒謬得如此理直氣壯,一時間大受震撼。 蒙哥上下掃視著他,目光如蒼鷹般銳利:“既然心中不服,你待要如何?” 忽必烈大聲道:“除非他能在馬背上堂堂正正地擊敗我,證明確實比我強,而不是因為你的一己私心!” 呂布一聽,居然還有這等主動上門求虐之事,頓時不敢置信地又重復了一遍:“你要我在馬背上堂堂正正地擊敗你?” 忽必烈卻以為他怕了,傲然一挺背脊,寒聲道:“我乃青天之下第一神箭手,草原之上高飛的雄鷹,你莫非心中膽怯不成!” 他轉頭看見蒙哥目光怪異,似乎流露出了一絲……擔憂,更加確信了自己的觀點。 蒙哥:好擔心吾兒一下子收不住力,不小心把忽必烈打死了! 呂布一箭一個小朋友,兇的很嘞,忽必烈有幾條命夠他殺的啊。 蒙哥想要和平地進行權力過渡,而不是取忽必烈性命,不然早就直接埋伏刀斧手將人拿下了。 他沉聲說:“此次比斗只分勝負,不決生死,記得手下留情?!?/br> 呂布:“好的義父!” 二叔父也是“父”,也算沾點邊,怎么就殺不得了! 忽必烈:“臣弟遵旨!” 比斗中刀劍無眼,呂布一不小心人沒了,這不能怪他吧? 二人要比武的消息頓時傳遍了整個營地,引發了天大的轟動。 蒙古眾軍士自釣魚城下起,一直追隨呂布廝殺,對他的武藝高強萬分敬佩,提不起絲毫爭雄之心,但忽必烈的名聲同樣也不小,這就導致…… 大家看著忽必烈,都覺得目前為止,最出名的一個倒霉蛋就要誕生了! 平日他們在練兵時敗給呂布,只是小打小鬧,輸了也就輸了。 但忽必烈這一敗,直接決定了統帥之位的歸屬,堪稱敗得轟轟烈烈,敗得名垂千古??! 忽必烈迎著眾人的視線走向賽場,恍惚間覺得自己仿佛成了一位烈士。 他用力地甩了甩頭,把亂七八糟的思緒甩出腦子,翻身上馬,一路飛馳到了草場中央。 呂布早已等在那里,依舊騎著他的赤兔,英姿蕭颯,高懷烈烈,赤紅披風被長風吹得高高揚起,如肆虐的落日焰火狂嘯席卷。 值得一提的是,赤兔自從來到了這個年代,身上的裝備也進行了大幅度的升級更新。 漢末時期甚至還沒有馬鐙,更別說其他的先進器材,呂布很快熟練掌握了這些新玩具,戰力又提升了一大截。 忽必烈也是草原上的頂尖好手,放在別的時候,也能冠絕天下一把,可惜命不太好。 前有蒙哥上帝之鞭縱橫光耀四方,下有旭烈兀西征歐亞馳騁萬里,如今……還要被呂布進行一番凄慘的吊打。 忽必烈對呂布實在是厭惡至極,連表面功夫都懶得做,未打一聲招呼,就拍馬沖上前來。 呂布一看,嗯?他這么迫不及待的嗎? 他素來在打斗的時候很尊重對手,當即也是拍了拍赤兔的頭,駿馬長嘶一聲,如風一般呼嘯而來,方天畫戟在烈日下閃著灼灼光華。 圍觀群眾大聲叫好,一邊討論著二人的勝負賠率,大多數人都是看好呂布的,但也有某些喜歡走鋼絲的投機者,拿出大價錢押了忽必烈,準備賭一把。 “在看什么,說來給朕聽聽?!?/br> 那名軍士渾然不覺危險已經近在咫尺,兀自十分機智地感嘆道:“人人都押呂帥,我偏要和大家對著干,不為別的,就是往往許多時候少數人掌握的才是真理,哈哈哈哈哈……” 笑聲忽然僵硬,軍士目瞪口呆地轉過頭:“大大大大汗?” “收了”,蒙哥面色冷酷,直接將這個地下小賭場一股腦端掉,收上來的錢盡數拿去充軍資。 幾百個被波及到的士兵們欲哭無淚,卻也知道大汗已經足夠手下留情了。 蒙哥治軍十分嚴格,賞罰亦非常分明,凡是打了勝仗,那便有眾多的好處源源不斷而來,從不吝惜。 至于其他的那些,什么莫名其妙想要渾水摸魚的,什么躺在功勞簿上睡大覺的,還有什么像現在這種搞娛樂小游戲的,想問他要錢,那是只有兩個字,沒門! 金帳汗國的大汗拔都,蒙哥的長輩,曾經向他要求封賞。 這本是黃金家族三代以來的慣例,約定俗成,誰料蒙哥翻臉不認賬,當場把使者訓了一通,治國練兵養百姓不要錢的嗎,哪來多余的錢給你們嚯嚯! 最后,摳摳搜搜地給了……一千錠白銀。 反觀南宋從前給金朝的歲幣,每年都有三十萬。 可能這就是老大哥隨意打發小弟,和子孫輩進貢祖宗的區別吧。 便是在這一場小插曲發生的時候,場上,呂布已經飛身策馬,揚手一箭,從忽必烈頭頂低飛擦過。 這個動作并無傷人之意,然而侮辱性極強,忽必烈頓時大怒,拍馬就廝殺向前,手中長槊舞得虎虎生風,威勢凜然,反被呂布抓住了一個空隙,一箭射了過去。 忽必烈不得已,只能側身躲避。 赤兔馬旋即蹄子一揚,不偏不倚地踢向了對方戰馬的膝部,這一下,戰馬受到了驚嚇,外加赤兔馬難以抵擋的氣勢壓制,忽而一個屈膝,直接跪在了當場。 忽必烈被這么一折騰,險些滾下馬,干凈利落地一手撐著馬鞍,在空中一躍,以一極為瀟灑的姿勢落定,結果還沒站起,就被呂布拿長弓抵住了咽喉:“就問你服不服!” “憑借戰馬之利算什么本事”,忽必烈不屑一顧,“我不服!” 呂布一揚眉,在風中拈弓搭箭,對著他整個人咔咔射了一圈,每一支箭都精準地擦著他飛過,深深釘入地中,堪堪組成了一個與忽必烈神似的人形。 天幕前的觀眾們一看,嚯,人體描邊大師! 呂布提著忽必烈的衣領,把他懟進了那個人形里,所有的邊角都恰到好處:“現在服了嗎?” 忽必烈仍是嘴硬地高叫:“取巧而已,當然不服!” 呂布無語,心想你還真能耐,忽而眼神瞥見了不遠處轅門高立的一支旗桿,忽而靈機一動。 他可以轅門射戟……射忽必烈! 呂布當下就揮揮手,讓眾人客客氣氣地將忽必烈請上轅門,在那里搭了個平齊的高臺站著。 蒙哥覺得他做事一向有分寸(真的嗎?),再加上有意挫一挫忽必烈的銳氣,也就沒有阻攔。 忽必烈被一群軍士推搡著,終于忍無可忍,轉向蒙哥,冷聲道:“你這義子——” 呂布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淚:“二叔父居然猜忌我到如此地步,連一聲侄兒都不愿喊!” 忽必烈不理他,繼續道:“我堂堂帝國親王,你這義子竟敢如此羞辱我——” 一句話未說完,呂布又大聲道:“二叔父此言謬矣,我對二叔父一片敬誠心日月可鑒,便是動手,也不忍心讓你受半點傷害,這「羞辱」二字從何談起!” 忽必烈眼看自己每說一句話,他必然要有十句八句來堵,煩不勝煩,當下一振衣衫,站上了轅門之前的高臺。 呂布拈弓搭箭,驀然對準了忽必烈頭頂的發冠。 忽必烈大概猜到了他要玩什么把戲,無非就是通過射落冠冕而不傷人,證明自己箭術高超,便拿眼角余光覷著,只是一味冷笑。 然而事實證明,呂布的腦回路永遠跟他對接不上! 只見呂布拉開弓弦,長箭歪歪扭扭,直接從他胸口偏上一點的位置射入,鮮血四濺。 忽必烈身形動都未動,雙眸幾欲噴火地盯著他,這廝怎么敢的! “哎呀,不好意思”,呂布一點誠意都沒有地道歉說,“手滑,手滑,想來二叔父不會介意的,等我射完了這組箭,就給你包扎?!?/br> 他神色倏然認真起來,抬起手,錚然四箭連發,格格的四道撞擊聲清脆響起,卻沒有一箭落在了冠冕上。 忽必烈正要嘲笑他翻車了,忽見眼前光華一閃,冠冕上所有的四顆寶石,都被這四箭分別穿透,盡數化為了碎屑,紛紛揚揚地落下。 天幕前的觀眾:?。?! 天吶,呂奉先這什么cao作?。?! 于數百步外射中一顆指甲蓋大的寶石,這是秀出新高度了,獲封諸天萬朝第一神箭手都不為過! “呂帥神威,如同天人!” 場眾軍士俱是蒙哥的親兵或死忠,自然也頗為膺服呂布,見此場景,齊聲歡呼。 忽必烈看著掌心的寶石碎片,不禁瞠目結舌。 “二叔父,二叔父你沒事吧!” 呂布帶著關切的神色,大步走過來,要給他包扎傷口,一邊借著眾人的視覺死角伸出手,用力把忽必烈傷口的箭往下按了按。 如果不是時間緊迫,還想拿把小匕首直接捅進去。 忽必烈:噗! 一口血猛然噴了出來,感覺自己要當場疼昏過去了! 他用力推開呂布,呂布猝不及防,十分做作地捂著胸甲一踉蹌,后退了好幾步。 登時,周圍人就向他投來了「你怎么這么不識好歹」、「呂帥一片善心權當是喂狗了」的不滿眼神。 忽必烈:啊啊啊啊啊好想拔刀,你們都被他騙了! 但他畢竟是一名成熟的政治家,很快就冷靜下來,意識到想要在戰場上處理掉呂布已經基本不可能,即便能成,也需要花費極大的代價。 既然暗殺不奏效,那試試旁敲側擊,挑撥離間呢? 當下,蒙哥令眾人各自收拾,返回營帳中繼續議事。 忽必烈搶先開口道:“我非執意頓兵戍甲于南國不前,而是從大局考慮才這么做。彼時,兄長你深入川地奮戰,一旦出了變故,便需要我這里的援助,若是大軍都撲在前方戰線上,一時半會如何能抽調回來?” 蒙哥心想,要不是朕在釣魚城下困頓數十日,未見你發出一兵一卒來援,怕是真的要信了你的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