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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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蟒眉頭緊縮:“你不能跟我一起?!?/br> “為什么?你還不相信我是你的伴侶嗎?” 玄蟒是相信的。 但他腦子里沒有任何與伴侶相處的記憶,自身又面臨著危機,便不愿意再帶著一個拖油瓶。 伴侶能干什么?能吃嗎? 蘇酥竟從無聲之中領悟了他的潛臺詞。 換做以前,她肯定格外傷心。但站在眼前的是失而復得的戀人,她有著無限耐心與慶幸。 蘇酥咬了咬唇,話鋒一轉:“不夠?!?/br> “什么不夠?” 蘇酥攤開手心,露出剛得手的晶石:“這些晶石不夠我生活?!?/br> 她適時露出一些哀怨,神色也變得委屈至極。 “阿玄,你之前跟我在一起時,明明說過所有晶石都是我的?!?/br> 玄蟒一驚。 他竟然說過這種話……要知道,它還是原形時,被同類搶走一只兔子,都會錙銖必較地奪回來。 難道有了伴侶之后,變化這么大嗎? 面對陌生伴侶的訴求,玄蟒糾結幾秒,最終還是將空間里的晶石都掏了出來。 想了想,還是悄悄給自己留了兩顆三階晶石。 “給你?!?/br> 他自認為已經盡到義務,于是抬腳就要往外走。 后腰忽然纏上一雙柔軟的手臂,沁香的身體也緊緊地貼了上來。 “你真的要走嗎?” “你走之后,我怎么辦?我住在這里,很快就會被別人發現我有這么多晶石,肯定會有一些混蛋前仆后繼過來欺負我?!?/br> “到時候,晶石肯定會被搶走?!?/br> “而我,你也愿意看著我被搶走嗎?” 蘇酥并沒有用多少力氣,雙臂就虛虛地圈在男人的腰間。 她的力量沒有留住玄蟒,但她的話留住了。 在棚戶區居住了半個月的非人類,不知道見識了多少混亂與欺壓。真要是把她留在這里,她會有什么樣的未來? 玄蟒開始思考了。 他并不愚鈍,只是懶得思考,大部分時間通過力量就能解決一切,那就更不用思考了。 眼下不行,他必須思考蘇酥的安置問題。 阿玄不吭聲,蘇酥也不說話,就等著他想通。 房間重歸寂靜,筒子樓里的聲音便清晰地傳到耳邊。 已經午夜十二點了,唯一還沒睡的只有四樓,樓下的曖昧聲音毫不避人地傳到了樓上。 隔壁的住戶似乎是沒忍住,砰地甩開門,沖到走廊圍欄夠著腦袋往下吼——“你天天帶人回來就算了,干這事時能不能安靜點!你tm要賺晶石,勞資還要睡覺呢!” 曖昧的聲音終于停歇下來。 隔壁住戶罵罵咧咧回到自己房間,將門摔得哐哐響。 蘇酥眨了眨眼睛,下了一劑猛藥:“我明白了?!?/br> 玄蟒:“?” “你想甩了我?!迸说穆曇衾飵е耷?,“所以才把我一個人留在這里,就是想讓我自己忍不住艱苦,隨便找不同的男人依附,對不對?” 不對! 玄蟒的眼眸在某一瞬間變成了危險的墨綠色豎瞳。 但他很快就收了回來,甚至慶幸自己沒在人類面前露出異樣。 可暴躁的情緒沒有消退。 他不可避免地假象起來——如果他離開這里,蘇酥真的去找其他人當伴侶……“不行!” 男人的聲音斬釘截鐵,甚至還帶有怒氣。 玄蟒:“我給了你晶石?!?/br> 蘇酥不明所以地眨眨眼:“所以?” ——所以你不能去找其他伴侶。 他縱然與她不熟,但那些晶石,都是給伴侶的。她要是另找伴侶,他那些晶石豈不是打水漂了? 玄蟒給自己找好了理由,也如此這般地說了出來。 誰料蘇酥的眼眶紅得更厲害了:“歸根到底,你還是舍不得這些晶石!好,我把它們還給你!” 說著,她就要把所有晶石推過來。 玄蟒、玄蟒也不是這個意思! 他糾結地看著那些晶石,總覺得自己的心思忽然變得像人類一樣,雜亂無章得很。 半晌,某條別扭的蛇才說出一句話:“我不走了?!?/br> 蘇酥的目的終于達成。 她破涕為笑:“這才差不多,我們是伴侶,本就該住在一起的?!?/br> 唉。 真做了決定,玄蟒的心里又有些憂愁。 他不是人類,又是個黑戶,看蘇酥如此無憂無慮的模樣,想來失憶前也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 萬一今天追來的人找到他……玄蟒又看了看漂漂亮亮的伴侶,實在是不想讓她跟自己一起去鉆下水道。 蘇酥完全不知道他的擔憂。 她已經開始重新鋪床,將阿玄空間里的嶄新床被全都要了出來,將簡陋的木板床鋪得像云端一樣柔軟。 “對了,這里的浴室在哪?在哪里洗漱?” 筒子樓才沒有單獨的浴室,只有一個公共洗浴室。 玄蟒變成人之后,哪怕失去了記憶,但還是記得每日清理自己……雖然他已經忘記了誰教過他要愛干凈。 一桶冷水很快就被提回房間。 玄蟒熟能生巧地用異能將冷水加熱。 蘇酥花了點時間將自己擦干凈,原本還想讓阿玄也來泡泡尾巴,她可以幫他搓洗。但看他背對著自己坐在桌子邊的冷靜自持模樣,心底還是升起一片小小的烏云。 ……到底是失憶了,放在以往,她要是洗澡,他肯定會不安分地擠過來,完全沒有任何正人君子的自覺。 蘇酥覺察到內心的失落——她竟然是愿意被阿玄親近的,以往的推拒,細究起來,也只是羞惱居多。 可現在,失憶的玄蟒對她已經完全不感興趣了。 她聳了聳鼻子,強忍住過于旺盛的心酸。 “我洗好了?!?/br> 終于洗好了! 玄蟒緊繃的神經松懈下來,縈繞在鼻翼間的香氣經久不散,惹得他也焦躁難安。 這不是發青期。 而且那也是不是他的伴侶,是失憶前的他的伴侶。 如此告誡幾番,再扭過頭時,便看見蘇酥穿著他恰好拿出來聞過的那件白色衣裙,大片大片的白皙月幾膚暴露在昏暗的燭光下,彷佛蒙上一層柔和的光暈,讓腦子昏昏乎乎不知道該思考些什么。 最后還是蘇酥走過來,牽著玄蟒到了“云端”。 躺下去的那瞬間,他的腦子里不由自主發出了一個感慨——好像,這樣的床鋪確實睡著更柔軟一些。 最開始,兩人并沒有靠近。 蘇酥終于開始詢問自己最關心的事情:“阿玄,你是怎么失憶的?又是怎么來到這里的?” 玄蟒猶豫了。 他現在渾身上下都縈繞著伴侶的香氣,實在不想告訴她——自己有意識時,原形剛從下水道里爬出來。 “不記得了?!?/br> 蘇酥自動幫他做出了理解——爆炸那天,她暈過去一段時間,也許那會兒玄蟒已經失憶了。他離開了科研大廈,又不知道該去往哪里,還不知道自己擁有一個空間,于是兜兜轉轉來到棚戶區。 而她,那會兒完全沒有想過這個可能,明明不愿意相信他在那堆廢墟里,偏偏又帶著人一直挖一直挖……想起這半個月的絕望,以及玄蟒這半個月的苦楚,她胸口發疼。 玄蟒還在胡思亂想,懷里便鉆進了一個人。 細軟的長發搔撓著他的下巴,惹得某條本就蠢蠢欲動的蛇,本能地生出不安分的心思。 伴侶睡覺要抱在一起嗎? 那還要做什么? 玄蟒想起自己在棚戶區撞見過幾次的畫面——相當赤果且暴露,且,大開眼界。 那他呢? 失憶前的他,跟她……狹長的眼眸不由自主地盯住了懷里那張嬌俏的臉蛋,越想越深,越深越顯得視線極具侵略感。 蘇酥仰起臉,便撞入了幽深危險的眼神中。 她熟悉這樣的注視,那是好多個夜晚,都會發生的一幕。 蘇酥的心跳逐漸加快。 在這個破舊的筒子樓,在這個簡陋的房間,她升起了強烈的沖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