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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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副模樣,顯然是記恨于心。 蘇酥噎?。骸靶『凇?/br> 啪! 蛇尾重重地甩在蘇酥的手臂上,抽出一條明晃晃的紅印。 “嘶!” 黑蛇齜牙咧嘴的神情,似乎是不愿再聽她描補。 蘇酥沉默半晌,似乎意識到自己的決定已經對戰寵造成了不可避免的傷害。 但她要救牛阿婆。 蘇酥咬牙從背包里掏出一包東西:“這是小黑處理傷口時,留下的鱗片與血rou?!?/br> 賀恒接過那個血淋淋的塑料袋。 里面確實留著幾塊快要腐爛的血rou與焦黑的鱗片。 他挑眉,意外道:“你這是提前準備好了?看來你早已打算跟我做這個交易,也是,能和平解決,何必要大動干戈呢?!?/br> 聽到這話,懷里黑蛇眼底的冷意更甚。 蘇酥不接他的話茬:“東西已經給你了,牛阿婆該放了吧?” “急什么?” 賀恒慢條斯理地戴上橡膠手套,在一堆血rou里翻找片刻,有些不滿地皺起眉頭。 “這些血rou都快腐爛了,我需要更新鮮的?!?/br> “不可能!” 賀恒與蘇酥對視片刻,遺憾道:“好吧,既然你不愿意,那我們也沒得談了?!?/br> 他作勢就要把手里的塑料袋還給蘇酥。 這是完全沒有商量的余地了。 蘇酥緊緊地咬住下唇:“必須要新鮮的血rou嗎?” “對?!?/br> 賀恒毫不退讓的語氣,讓蘇酥的內心天人交戰許久。 “……好?!?/br> 她答應的聲音很低,但懷里的黑蛇依舊聽見了。 它不可置信地盯著她。 蘇酥很愧疚:“小黑,對不起,我只需要一點點,一點點就好?!?/br> “嘶?。?!” 黑蛇恨恨地拍開她的手臂,一溜煙躥出她的懷抱。 眨眼的功夫,被傷透了心的戰寵消失得無影無蹤。 “小黑!” 蘇酥追出幾步,也沒能將它挽回。 “看來它不愿意聽你的話了?!?/br> 賀恒的腳步逐漸靠近。 蘇酥卻還陷在小黑離開的震驚之中,完全沒有注意到他已經走到她的身后。 奇異的香味彌漫開來。 蘇酥猝不及防吸入一大口。 下一秒,腳步已經開始打飄,視野也開始天旋地轉。 暈倒前的那一刻,實驗室的房門驟然關閉。 賀恒驚訝的聲音好似從遠方飄來:“……沒想到這東西,對待異能者也同樣好用?!?/br> 神智徹底消散。 思維仿佛陷入混沌識海中,飄蕩起伏不定。 不知過了多久,蘇酥才艱難地睜開眼。 她發現自己躺在一個手術臺上,四肢皆被捆綁,無論怎么用力都掙脫不開。 “別浪費力氣了?!?/br> 聽見賀恒的聲音,蘇酥頓時沉下臉:“你對我做了什么?” “一點兒小香薰而已?!?/br> 賀恒不知何時已經換上一件手術服,正在慢條斯理地戴上醫用手套。 “北方基地新發明的小玩意,據說是提取了晶石內殘留的不明物質,可以讓吞食過晶石的人或者戰寵陷入昏迷?!?/br> 蘇酥愣住。 北方基地?提取了晶石內殘留的污垢? 末世果然能人輩出…… “現在還有時間想這么多嗎?”賀恒戲謔道,“外面的人剛剛告訴我,你的那條戰寵已經溜出別墅,誰也不知道它躲去哪了?!?/br> “不可能……小黑不可能走……” “看來你也沒有完全地馴服它啊,只是取點血rou而已,它竟然敢跟你擺臉色?!?/br> 蘇酥的臉色一片蒼白,仿佛遭受了巨大的打擊。 賀恒抬起手掌,撫上漂亮女人的臉頰:“真是可憐啊,被自己的戰寵拋棄了?!?/br> 到了這會兒,她竟然還在堅持可笑的犟勁,偏頭躲開了他的手。 “我不明白?!?/br> 賀恒:“不明白什么?” “小黑已經逃了,你留下我,難道還指望把它吸引回來嗎?” 這個問題,不知道哪里戳中了賀恒的笑點。 他忽然爆發出一陣大笑。 聽著他的笑聲,蘇酥的臉色愈加難看。 等笑夠了,賀恒才擦拭掉眼角的淚花:“蘇小姐,你還真是不聰明??!” “我才不會相信一條冷血動物,會像你一樣,為了別人眼巴巴地跑回來?!?/br> “從始至終,我圖的都不是你那條戰寵?!?/br> 蘇酥愣?。骸笆裁匆馑??” 看在她直到這會兒都被蒙在鼓里的份上,賀恒耐心解釋:“五階的戰寵而已,只要我喂的晶石多,遲早也能養出一只?!?/br> 那條巨蟒頂多只能讓他眼前一亮。 至于隨意變大變小,他養的戰寵里,也有動物抵達三階后,比原來的體型膨脹了三倍。 可想而知,等他養出五階戰寵,變大變小也不再是某一只動物的專屬。 “我看中的一直都是你啊?!?/br> 賀恒的手掌強硬地撫上蘇酥的臉。 隔著一層醫用手套,他都能感受到細膩的手感。 “你這個能控制喪尸的異能,再進一步,能不能控制那些戰寵呢?” 本質上都是沒有思維的動物,既然喪尸能聽從命令,戰寵為什么不行? 蘇酥心底一驚。 她沒想到賀恒這么敏銳,明明從來沒有表現過,但他還是猜出了她異能已經進化出的方向。 她只能慶幸——他沒有猜到她的異能還可以清除污垢。 賀恒并沒有從蘇酥的臉上看見什么變化。 或許是真不知道,又或許是太穩得住。 這兩者之間沒什么區別,反正她的人已經落到他的手里。 賀恒感慨道:“其實我一直都相信你的話,真心換真心,也許你就是用這種方式,才博得了那條巨蟒的歡心?!?/br> “但這是偶然,我要的是必然?!?/br> 必然是什么呢? 就是他不斷地研究蘇酥的異能,嘗試將這種能力嫁接到自己的身上,批量生產聽話的戰寵。 到了那個時候,他就不用再擔心地位不保,也不用費盡心思地拉攏基地里的戰隊。 他一個人,就是整支戰隊。 蘇酥覺得很諷刺:“為了這個,就值得你犧牲基地的大半異能者?你就不怕他們聯合起來造反?” “所以你坐不到我這個位置?!辟R恒微微一笑,“犧牲一部分人的利益,另一部分人會自然而然地擁護我。至于那些底層螻蟻……至今仍然在溫飽線上掙扎,你能指望他們表達什么想法呢?” 他把基地劃分為南區與北區,就是為了劃分出不可逾越的階級。 不,還達不到階級。 異能又沒法遺傳,等他徹底控制住一支戰寵隊伍,哪怕有人覺醒異能、從城中村沖出來,也只會成為他手底下的又一枚棋子。 蘇酥心底發寒。 她忽然記起——上輩子的南方基地,或許就是按照賀恒的想法在往下走,司哲與林薇然也不過是他的打手之一。 賀恒的宏偉藍圖暢想完,又回歸現實。 他居高臨下地凝視這個被綁在手術臺上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