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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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彥良陛下的伙伴?”羅邱澤聞言一愣,他將信將疑的看了看高延年身上的紫袍,目光轉向高舍雞:“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個彥良陛下是何人?” “彥良陛下是倭國的大王,也是王大將軍和倭國琦玉女王之子!”高延年趕忙解釋道:“犬子弓馬嫻熟,蒙彥良陛下垂愛,平日里就在陛下身邊行走,同衣同食!” “原來是這樣!”羅邱澤聽到這里,看高延年的眼色頓時不一樣了,古代無論東西方,紫色染料都是極為珍貴的,紫色也被認為是最尊貴的服色,古羅馬的皇帝著紫袍,大唐的紫袍也是三品以上官員的服色,雖說以服色看人不是什么好事,但高延年身上這件紫色錦袍可是做不得假的,拿出去至少也能換幾條性命了。就算他只是個侍衛,也至少是倭國大王身邊極其看重、寵愛的侍衛了。 “好,我答應你!”羅邱澤道:“只要你把你兒子留下來當人質,我就臣服王大將軍,一切聽你的吩咐!” “你答應了!”羅邱澤答應的這么痛快,高舍雞反倒是有點不敢相信:“可你剛剛不是還說延年當人質沒用嗎?” “廢話!”羅邱澤冷笑道:“那位王大將軍當然不會在乎你兒子的死活,但他兒子在乎就行了!只要他兒子肯開口說幾句好話,豈不勝過你說一萬句?” 高舍雞沒想到自己百般勸說都沒用,反倒是兒子身上這件紫袍卻一下子就奏了效,心中大喜,趕忙道:“既然如此,那你打算怎么清剿那些土匪?” “說實話,想要把這些家伙從大山里一個個挖出來,根本就不可能!”羅邱澤苦笑了一聲:“不要說我,就算是王大將軍自己來一樣!” “這倒是!”高舍雞點了點頭,他知道對方不是推諉,他就是本地人,很清楚當地的地形,想要在那大片崎嶇不平的山地里找到那些土匪,并將其消滅和大海撈針沒啥區別,這也是王文佐希望通過懷柔而非直接武力進攻的原因,治理地方、清剿匪徒,還是羅邱澤這種地頭蛇更好用。 “所以我想干脆把他們引出來,然后一鍋端!” “引出來?一鍋端?”高舍雞皺起了眉頭:“什么意思?” “就在這里吧!”羅邱澤跳下馬。 “這里可以?”高舍雞看了看四周,灌木叢連成一片,一直延伸到遠處的山坡雜木林為止,山泉從巖間流淌,馬匹低頭啜飲。目光所及之處,只有巖石、山泉、灌木、森林,毫無人跡。 “你放心!”羅邱澤彎腰撿起幾根干枯的樹枝:“只要你生火,方圓幾里的土匪都會吸引過來,這方面他們從來不會讓你失望!” “那你有什么打算?”高舍雞也俯身撿柴火,兩人很快就撿起了一堆柴火,羅邱澤熟練的用匕首和打火石點著了干草,然后引燃了火堆,他一邊干活一邊說道:“我和你說過了,我想把他們引出來?” “在這里?”高舍雞問道:“我記得你是要把土匪一鍋端,可這里只會我們被他們干掉!” “你放心,我已經有了打算!”羅邱澤笑嘻嘻的坐在火堆旁,從馬鞍旁的皮囊里取出rou干和皮口袋,自己喝了口將皮囊遞給高舍雞:“來,喝一口?” 片刻后,馬已經飲足了,營火噼啪作響,上面串著幾塊rou干,在火焰的炙烤下開始滲出油脂,兩人拿著裝酒的皮口袋,你喝一口我喝一口,看上去倒是愜意的很。 “那些人比你想像的來的晚不少!”高舍雞笑道。 “耐心一點!”羅邱澤笑道:“也許他們已經到了,只是在灌木叢中觀察我們!” “觀察我們?” “對,他們是很多疑的,我們倆這樣不像是商人,跑到這種地方也難怪他們會懷疑,要不是有陷阱,干嘛這樣大刺刺的!” “那他們要觀察到什么時候?” “確定四周沒有伏兵的時候,應該差不多了!” “那可有點麻煩!”高舍雞笑了笑:“天越來越黑了,想看清楚有沒有人越來越難了!” 樹枝折斷的聲音打斷了兩人的交談,兩人站起身來,人影正從四面八方朝他們進逼。高舍雞站起身來,彎弓搭箭。羅邱澤捉住他的手:“安靜,別輕舉妄動。他抬高嗓門:“今晚夜風寒冷,諸位何妨過來一起烤烤火?”他對周圍鬼鬼崇祟的人影喊。 人影停止了移動,憑借月色,高舍雞瞥見金屬反射的光澤:“剝掉你們的皮,我們就暖和了!”一個粗野傲慢的聲音答道。 “我們只有兩個人,恐怕皮有點不夠!”羅邱澤附和道:“你是誰?” “等你下地府的時候!”另一個聲音答道:“你可以告訴閻王爺,送你去見他的是樸庫河!”說話人走出樹叢,月光照在他的身上,個子很瘦,身上穿著一件生銹的鎖帷子,布包裹著頭,手里提著一柄雙手斧。 “還有我,崔武!”這是頭一個聲音,低沉而致命。只見一塊黑影朝他們左邊挪動,然后立起身,變成了人。他的身軀魁梧強壯,看似動作遲緩,全身穿著獸皮,雙手拿著一根狼牙棒。他腳步笨重地朝他們走來,狼牙棒拖過地面,犁出一條淺溝。 其他的聲音跟著喊出名字,很快高舍雞就記不住了,但對方一共有二十人以上。有些拿了刀劍,但大多數人則只有鋤頭、鐮刀和樹木削的長矛。他們將羅邱澤和高舍雞包圍在當中,惡狠狠的盯著他們,就好似惡狼盯著自己的獵物。 “我是羅邱澤,你們應該聽說過那個名字,我是雙子山城的主人!”羅邱澤上前一步,讓月光照在我的臉上:“我今天來是想和你們商量一件事情!” “羅邱澤?” “雙子山城?” “是他嗎?我看不清楚!” “就是這小子,沒錯,月光照在他的臉上!” 羅邱澤面帶笑容,鎮靜的迎接著眾土匪的逼視,高舍雞保持沉默,暗自欽佩自己朋友的膽略,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在這等境地說話不發抖的。 “你一個人來山里干嘛?找死嗎?”那個叫崔武的土匪上前一步,舉起手里的狼牙棒:“你就不怕我把這玩意捅進你屁眼里?” “不怕!因為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和你們說!”羅邱澤舉起雙手,示意自己手中沒有武器:“不管你們要干什么,可以等我說完了之后再做嗎?” “讓他說!”樸庫河冷聲道:“反正結果都一樣!把他的皮留給我,孩子他娘還需要一件坎肩,他的皮應該很不錯!” 第741章 毒酒 “無所謂!”羅邱澤笑道:“反正你們現在剝我的皮,用不了多久唐人就來剝你們的皮,也晚不了幾天!” “混蛋,你居然敢拿唐人來嚇唬我們!老子現在就來剝你的皮!”樸庫河大怒便要上前,崔武卻舉起手:“別急,我最近的確有聽聞一些關于唐人的消息,我想聽聽他要說些什么!羅邱澤,說說看你今天來這里的目的?” “很簡單,唐人的大將軍已經把新羅王金法敏趕下臺,弄了個一個傀儡取而代之,接下來他就要出兵遼東,攻打乞四比羽了,而這里就是唐人兵鋒的必經之地?!绷_邱澤指了指腳底下:“我今天來這里,就是想保住自己的皮,順便也把你們的皮保??!” “你有這么好心?”樸庫河冷笑道:“咱們過去可沒少互相廝殺,結下了不少冤仇!” “你說得對!”羅邱澤點了點頭:“我原本也是這么想的,如果能用剝掉你們的皮來保住我的皮,我一定會去做??上г谔迫搜劾?,你們這伙土匪和我沒什么區別,他會扒掉你們的皮,多半也會扒掉我的皮,所以我才來找你們!” 周圍的土匪傳來一陣聳動,但這一次無人抗辯,原因很簡單,唐軍是啥德行他們每個人都親身體會過,新羅、百濟和高句麗軍隊會燒殺搶掠,但他們不會一下子把整個村子整個村子的百姓遷徙到幾千里之外去。這在當時可能比燒殺搶掠可能還要可怕不少,畢竟新羅百濟高句麗軍隊的主要目的還是擴張地盤,對于能占領的地盤還是有下限的。 “那你就先說說你的主意吧?”崔武問道。 “有兩個辦法,要么咱們就一開始主動投了唐人,反正這片地窮山惡水的,唐人估計也未必看得上,只不過大軍經過,不想輜重被襲擊搶掠罷了,只要咱們主動投了,唐人應該也不會拿我們怎么樣!” “事情恐怕沒這么簡單!”崔武搖了搖頭:“且不說不搶咱們吃什么,這山里討飯吃的也不止咱們幾個,就算咱們不搶,也有別人搶,唐人可分不清誰是誰!” “不錯,所以還有另一條路!”羅邱澤道:“大伙兒歃血為盟,裝做向唐人屈服,等他們路過時,再殺他們個片甲不留,讓他們再也不敢來!” “你瘋了嗎?連新羅和高句麗都打不過唐人,你竟然敢對唐人下手!”樸庫河吃了一驚。 “如果是平地,我們肯定不是唐人對手,但在這片山地里,就不一樣了!”羅邱澤道:“再說你們剛剛也說了,反正也沒法禁止其他人襲擊唐人,到時候唐人報復過來,也分不清是誰干的,那與其被人牽連,不如自己干一票!” 聽了羅邱澤這番分析,眾土匪面面相覷,無人說話,半響之后有人點頭道:“你說的也對,也只能這樣了。那你說怎么歃血為盟法?” “地方就選在這里吧!時間就在十天時候!人越多越好!到時候。就勞煩你們幾位多cao些心了!”羅邱澤笑道。 “行,就這么定了!十天后,還是老地方,大伙兒碰頭!”如果說先前這些土匪還有幾分疑心,現在聽說歃血為盟的地點就在這里,原有的疑心就盡數去了。 回程的路上兩人出奇的沉默,寒風掠過路旁梢頭,發出瑟瑟的聲響。約莫走了十多里路高舍雞方才問道:“你打的什么主意?為何說要設伏襲擊唐人?” “你剛才也看到了,那些土匪各行其是,誰也管不了誰,而且大軍經過時是來年春天,那時誰家里都沒余糧了,就算現在他們答應的再好,到時候在餓死和搶一把面前選,你說他們會怎么選?如果大軍遭劫,挨責罰的肯定是我,與其那時麻煩,不如現在索性先下手,料理干凈了省事!” “先下手?你想要對這些土匪下手?” “借著歃血為盟的機會,先把他們的首領一股腦兒都殺了,蛇無首不行,接下來就方便了!” “那你為何要把聚會的據點設在那兒,為何不設在你的山城中?”高舍雞急道:“這山中可是他們的地頭,要將他們一起殺掉哪有那么容易?” “你也都看到了,這些盜匪的戒心可是重的很,我若是說去城中歃血為盟恐怕就沒幾個人來了!”羅邱澤無奈的嘆了口氣:“只能將會盟的地點先放在山里,這樣才能多些人來!” “光人來又有什么用?”高舍雞問道:“在人家的地頭上,你根本沒法埋伏兵馬,不被人家設計殺了就不錯了,還想算計別人!” “這你就不用cao心了!”羅邱澤露出了得意的笑容:“我已經有了成算,你就不用擔心,一切都聽我安排!” 十天后,盟會之地。 鼓聲咚、咚、咚,敲得高延年頭昏腦漲。從身旁的大石頭上,同時傳來蘆笛、號角、伽倻琴混成一團的聲響,但最讓人煩亂的是這皮鼓聲,令他渾身起雞皮疙瘩。雜亂不堪的曲調在會盟現場回蕩,土匪首領們吃喝喧嘩,這些家伙莫非都是些個聾子?竟能容忍這么糟糕的音樂,干脆把幾頭熊和狼關在籠子里,發出的吼叫聲都比這音樂好聽些。高延年一邊喝著沖了水的淡米酒,一邊冷冷的看著那些場中那些蓬頭垢面的家伙。 參加會盟的人比預料的要多不少,甚至超出了原先準備的凳子的數量,不得不一些臨時搬來的木樁和石塊取代,不過幸好準備的酒和食物還很充足,這些原本相互時常為了爭奪獵物、地盤和戰利品而相互廝殺的土匪們擠成一團,由于人多座位少,因此不少人舉起杯子的時候難免會碰到鄰居。 高延年坐在兩個土匪中間,他受夠了這兩個男人身上的味道,尤其是左邊那個,那是個徹頭徹尾的酒鬼——這倒也沒什么,這些土匪中就沒幾個不嗜酒如命的,但這家伙喝下去的東西,又飛快的從腋下散發出來,這種可怕的味道讓高延年聞之欲嘔,他不得不捏住鼻子,以避免自己被熏昏過去。 桌面上的菜肴粗陋之極——為了歃血為盟,土匪們宰殺了一頭牛、一匹馬、三只羊和一頭豬,這些牲畜的內臟、血液、rou和骨頭一點都沒浪費,廚子將這些玩意和大量的蘿卜、干菜、蘑菇放在一起,做成了大亂燉。由于缺乏佐料、烹調手藝也不敢恭維,高延年吃了幾口,就覺得胃部真正翻涌,活見鬼,這些家伙怎么能吃的這么起勁!他心中暗想。 既然無法吃喝,高延年只能向位于“主桌”的父親看去,他看得出高舍雞的神色有些不自然,但他還是接受了同桌每一個土匪的敬酒,這感覺一定很糟糕。 “你吃的很少!”左邊的土匪笑道,口中散發出的氣味更是可怖。 高延年強笑道:“我已經吃飽了!” “才吃這么點?”那土匪笑了起來:“難怪長得這么瘦小,看你白白凈凈的樣子,該不會是個女的吧?”說話間他伸出右手輕佻的去摸高延年的臉。高延年惱火的撥開他的手:“我當然是男的,我瘦小是因為我只有十四歲!” “十四歲?”那土匪笑道:“我十四歲可長得和你不一樣!別不好意思,咱們兄弟會好好照顧你的!”說著他的右手又向高延年的臉頰摸來,引起了同桌土匪們的一片哄笑聲。 高延年再也無法忍受對方的調戲,閃電般刁住那土匪的右手,用力往反關節方向一扭,隨著一聲凄厲的慘叫,那個土匪便摔倒在地,抱住自己已經扭曲變形的右手腕,疼的在地上打滾。 “叫你狗爪子亂生!”高延年站起身來,后退了兩步,警惕的握住了腰間的刀柄。不過讓他驚訝的是,同桌的土匪們并沒有起來圍攻自己,他們反而為高延年敏捷的身手大聲叫好,并嘲笑那個在地上痛苦的打滾的土匪,“好小子,好身手!” “嘿嘿,這次你碰到硬茬了吧?活該!” “人家說的沒錯,你這生的就是只狗爪子,人手怎么會這樣子!” 看到眾人的表現,高延年也收起了防備,他走到那土匪身旁,蹲下一手握住手腕,一手握住手掌,用力一扯一推,隨著一聲慘叫,那土匪脫臼的右手腕恢復了原狀。 “你回去弄點草藥敷上,再用夾板固定一下,休息個十來天就好了!”高延年冷聲道:“記住這次教訓,要是下次還這樣,可不就是一只手了!” 那土匪不敢說話,連滾帶爬的跑開了,同桌的土匪們熱情的邀請高延年回來。 “好小子,沒看出來你白白凈凈的有這等本事,來,來,坐下說話!” “對,我剛剛沒看清那家伙的手腕就壞了,又沒看清手腕就又好了!端的是好本事?” “你小小年紀,這身本事是從哪里學的?” 面對撲面而來的各種氣息,高延年下意識的想要掩鼻,手伸到一般又收起來了,苦笑道:“這是我朋友的老師教我的,其實這也沒什么,就是一股子巧勁,只要用的對了,其實也不難!” “朋友的老師!難者不會,會者不難呀!這么小小年紀就有這等本事,了不得,了不得呀!”一個絡腮胡子的土匪翹起了大拇指。 高延年正想謙遜兩句,突然聽到身后傳來一陣驚呼聲,他下意識的回過頭,只見不知道什么時候羅邱澤摔倒在地,高舍雞將其抱在懷中,滿臉驚恐之色,口中在喊些什么。他趕忙推開旁人,沖到父親身旁。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來人,快拿草木灰來,還有水!”高舍雞喊道:“有人在酒水食物里下毒了!” 似乎是為了印證高舍雞的叫喊,同桌里又有一個土匪突然捂住自己的肚子,翻身摔倒,口中喊道:“酒、水、咳咳咳,水,我要水……”他的話語被一陣劇烈的咳嗽打斷。 “快,快拿水來!”桌旁傳來接二連三的叫喊聲,越來越多的土匪臉色變得慘白,他們捂住自己的肚子,在地上痛苦的打滾,祈求著能解渴的東西,有的人開始嘔吐,更多的人呼吸急促,眼睛凸出,青筋暴露,有人伸手抓向自己的喉嚨,指甲在皮膚挖出道道血痕,而無濟于事。狗兒吠叫,女人嚎啕,有人彼此呼喊樁樁毫無意義的建議。一半的人站了起來,有的推擠過來想看清楚,有的則向周圍溜去。 “混賬,有人在酒和食物里下毒!”有人大聲喊道。 “對,是誰,是哪個混蛋在酒水里下毒?” “誰提供的食物和酒?” “我們提供了酒和食物不假,可我們的首領第一個中毒倒下,如果我們下毒了,他怎么會中毒?”高舍雞大聲答道。 伴隨著叫喊的是拔刀出鞘的聲音,這似乎是一個信號,越來越多的人拔出武器,惡狠狠的看著周圍的人,幾分鐘前還舉杯共飲、一同歃血為盟的同伴變成了死敵。 終于第一聲慘叫響起,有人用短劍刺穿了相鄰人的肚子,這就好像一?;鹦锹湓诹私隔~油的干柴上,猩紅的火焰一下子跳了起來。沒有中毒的土匪們揮舞著武器,踩著地上的尸體和即將變成尸體的活人,相互廝殺。每當有人倒下,便看到刀劍起起落落,桌子不斷被掀翻,杯子、木勺、酒壺、亂燉、陶碗四處橫飛。酒液和鮮血混雜著,滲入會場的土壤。 高延年覺得自己的背上似乎有烈火在燃燒,他不知道應該做些什么,他茫然的望向父親,卻發現高舍雞出奇的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