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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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3章 逆子 太子默然良久,最后還是長嘆了一聲:“三郎,有時候我真的很羨慕你!雖然我生在帝王之家,但卻無法選擇走哪條路,不像你……”“嗯!”王文佐點了點頭:“臣當初在百濟,的確可以選擇哪種死法比較好看一點!” 被打斷了話頭的李弘一愣,幾分鐘后他忍俊不禁笑了起來:“三郎你真的很會開玩笑,我記得金仁問說過,你當初在百濟百戰百勝,未嘗一敗的!” “仁壽兄認識我的時候,我在百濟已經熬過了最危險的時候!”王文佐聳了聳肩膀:“我記得和您說過,我和百濟叛軍第一次交鋒是被圍攻!” “對,對!我想起來了!”李弘輕輕的拍了一下大腿:“你說臨時造出了床弩才擊退了百濟人的圍攻!” “可是殿下,臣還有一件事情沒有告訴您!臣有個袍澤叫韓長略,騎術很好,善使長槍,比我大三歲還是四歲,頭發已經禿了半邊!結果剛一交手,他就被一塊百濟人的飛石打破了這里!”王文佐指了指自己右邊太陽xue:“血和腦漿濺了我一臉,如果那塊鵝卵石偏半尺,那臣就不能站在這里和您說話了!” 李弘倒吸了一口涼氣,一時間說不出話來。王文佐低聲道:“殿下,臣就是這樣走出來的,戰場之上,生死只在指顧之間。臣和殿下您說這些,只是想告訴殿下您:無論是什么人,都有必須邁出去的那一步!若是猶豫不決,只會害了自己!” “寡人明白了!”太子的眼神變得堅定起來:“那什么時候開始!” “等初更之后吧!”王文佐站起身來,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看天氣,希望今晚不要下雨!” 大明宮,清暉閣。 相比起含元殿,清暉閣的規制要小的多了,面寬不過七十余步,深不過二十余步,著落在距離太液池三十余步遠的小丘上。不過麻雀雖小,五臟俱全,正殿、偏殿、露臺、花園,所有該有的應有具有。由于靠近太液池的原故,即便是夏日,這里的溫度也比大明宮的其他要低兩三度,而且風景也很好,所以李治夫婦很喜歡這里,時常把這里當做度夏消暑的好去處。 “皇后陛下!”許虛文將自己探視太子時的所見所聞講述了一遍,最后道:“大概情況就是這樣!” “這么說來,弘兒是真的生病了?”武氏問道。 “不錯,臣當時就站在榻旁,距離太子殿下不過一臂距離,看的很清楚!”許虛文道:“太子殿下面色慘白,臉上滿是汗珠,得病是肯定的,只是不知道是什么??!對了,殿下還說過兩日才能來大明宮看望二位陛下,當真是純孝!” “嗯!”武氏點了點頭,許虛文的回答將她心中原有的那點疑慮掃去,李弘這個孩子的身體原本就不是太好,自小就體弱多病,這幾年才漸漸好了些,大熱天跑出去打獵搞出病來一點也不奇怪。 “那王文佐呢?” “王將軍?”許虛文微微一愣,答道:“還是如平日一樣,在太子身邊隨侍!” “也虧得他如此!”武氏冷笑了一聲:“不過太子也沒虧待他,還不滿五十就已經是三品了!” “陛下說的是!”皇后的這句話倒是深深的戳中了許虛文的心底,依照大唐的政治規則,三品以上的官是榮銜,要么是宗室,要么就是那種年高德劭的功臣,像王文佐這種四十多從軍中一路砍上來的,算來也就只有開國的那批了。 “也罷,且讓他開心幾日吧!看在他當初也立下不少功勞的份上!”皇后冷笑了一聲,似乎是覺得自己有點失言,目光掃過許虛文,他趕忙低下頭,讓自己更像一個沒有生命的泥像。 天黑了,正如王文佐預料的那樣,開始下雨了。東宮就像一頭沉睡的猛獸,終于醒來。太子在盔甲外面披上一件緋紅色羊呢披風,看上去有些緊張。王文佐投入鼓勵的目光,輕輕的拍了拍對方的肩膀,低聲道:“時間到了!” “嗯!”太子點了點頭,他大步走出殿門,下方的廣場早已站滿了裝束的士兵們,他張開嘴想要說些什么,一時間卻又不知道該說什么,最后只能憋出來一句:“出發!” “遵令!”王文佐上前一步,拔出佩刀向下用力一劈:“各隊銜枚,出發!” 所有人將木枚放入口中緊緊咬住,所有的牲畜也都戴上了嚼子,他們沿著東宮的東面的宮墻內側向北前進,然后從東宮的北門出去,進入長安城北面的禁苑之中。所謂禁苑,就是皇家游樂場、獵場。方圓數十里沒有村落人煙,只有一片片樹叢。一行人越過環繞禁苑的矮墻,進入這片荒野之中,沒有一人發出聲音,只有腳步聲、馬蹄聲以及車輛的咯吱聲。 這種特殊的靜謐讓太子心中有些恐懼,他看了看四周,一片黑暗,只有一片片樹林和無聲的士兵。 “您無需擔心,一切都在依照計劃進行!”王文佐湊了過來。 “是嗎?”太子咽了口唾沫:“我們還要走多久!” “用不了多久!”王文佐伸出右手,向東北方向指去:“您看,看到沒有,那個亮點,那就是我們的目標,應該最多兩刻鐘就到了!” 太子順著王文佐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然看到一個亮點,他深吸了口氣:“三郎,你現在可以告訴我怎么樣翻過大明宮的宮墻了吧?” “當然可以!”王文佐笑了笑,他伸手指了指身后:“殿下,您看到我們后面那幾輛馬車了嗎?只要一個火星,上面的玩意就能夠把城墻送上天!” “什么?”太子吃了一驚:“真的假的?我還以為你是預先挖好了地道呢!” “殿下,我們這里可有近千人,這么多人地道小了根本走不完,地道長了還沒等挖完,就被守宮的兵士發現了。你該不會以為他們每天巡查都是混日子吧?” 太子吐出一口長氣:“如果這樣的話,豈不是所有人都發現了?” “所以要選擇晚上!”王文佐笑道:“就算南衙的兵馬發現了,他們也進不了宮!” “那北衙的兵呢?” “也一樣?三更半夜,誰敢打開宮門,讓外面的人進來?他們只會派人尋找聲音的來處,等他們搞清楚,早已大局定了!”王文佐笑道:“您不用擔心,沒人會想到我們能做到的!” “那阿耶和阿娘呢?他們聽到聲音會不會藏起來?”太子問道。 “不會!”王文佐笑道:“皇后和圣人被驚醒的第一反應不是藏起來,而是派人去探查個究竟,搞清楚到底發生了什么?畢竟在他們看來,宮城里面是最安全的,夜里到處亂跑反而更危險!” “這倒是!”太子點了點頭:“希望一切都順利吧!” 王文佐沒有說話,他拍了拍太子的肩膀:“勝利永遠都屬于勇敢的人!” 很快,王文佐和太子便抵達了目的地,高聳的大明宮宮墻就在他們的面前,說是宮墻,實際上就是城墻,六丈高的宮墻,一丈左右的土崖,擋在眾人面前,就好像一座小山,壓的人喘不過氣來。 “太子、主人!”桑丘氣喘吁吁的跪在王文佐面前:“一切都準備好了,請您查看!” 王文佐點了點頭,他跳下馬,幫助太子殿下下馬,兩人在桑丘的引領下來到宮墻面前,只見在土崖底部已經挖進去了三個深洞,黑沉沉的看不清楚深淺,王文佐走到洞口,一個一個跳了進去,拿起火把摸索了會,最后爬了上來,滿意的點了點頭:“桑丘,干得不錯!” “謝主人,俺都是依照您交代干的,每個洞都是親手一個個量過的!”桑丘聽到王文佐的夸獎,高興的牙齒都露出來,在夜色白兮兮的,看上去滲人的很。 “好,你讓人把馬車上的木桶搬進去,引信牽出來,注意,把火把放遠些,別點著了!” “遵命!”桑丘應了一聲,便帶著十幾個士兵走到馬車旁,將上面的橡木桶放倒,然后滾到地洞里,一一插上引線,牽了出來。王文佐親自檢查完畢之后,讓士兵們用泥土重新將洞口填死了,讓眾人都退遠了,然后才讓桑丘去點著引信。 “點著了!”桑丘點著引信,便飛奔了過來,王文佐拍了拍家奴的肩膀,死死的盯著黑暗中的那點火星,隨著火星進入封土之中,他的呼吸變得愈發急促,就好像有人按住他的胸口,卡住脖子,讓無法喘息。此時他腦袋里突然閃過一個念頭:“如果引信半途熄滅了怎么辦?如果火藥桶炸了,但沒有把城墻炸塌怎么辦?如果只炸了一個,剩下幾個沒炸怎么辦?”紛亂的思緒就好像雪花,紛紛落下,王文佐晃了晃頭,將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甩出腦海,現在只能向前了,別無退路。 隨著一聲悶響,王文佐覺得腳下傳來一陣震動,還沒等他反應過來,緊接著是第二下,第三下,他看到不遠處那高聳的宮墻似乎向上跳了一下,然后就晃動了兩下,翻倒下來。 “炸,炸了!”王文佐舔了下舌頭,發現自己的聲音很小,甚至有點怯生生的意思。 “對,炸了!不,應該說是倒了!真的和三郎你說的一樣,倒了!”太子跳了起來,就要往前面跑去,王文佐趕忙一把扯住了,這可是自己今晚最要緊的,要是摔傷或者被飛石砸到,那可就一切都完了。他看了眼桑丘:“桑丘,你去看看情況怎么樣!” “哎!”桑丘應了一聲,就飛快的跑了過去,片刻后便聽到他大聲喊道:“太好了,宮墻倒了七八丈寬,倒下的宮墻正好把下面填平了,很輕松就能爬上來!” 王文佐走到宮墻前,正如桑丘說的,倒下的宮墻墻體正好把土崖和前面的壕溝完全填平了,形成了一個大約三十度左右的斜坡,即便是個女人孩子,也能很輕松的翻過這倒障礙。 “把馬車車廂扯開,木板鋪上去!”王文佐知道現在時間緊迫,他拔出鋼刀,對身后的士兵大聲道:“天子身邊有jian臣,蒙蔽圣聰,出讒言陷害太子殿下。今晚我等奉太子清君側,上天助我,毀墻填壕!” “上天助我!”所有人都被眼前的一切給驚呆了,他們親眼看到方才還堅固聳立的宮墻現在就突然倒塌了,成為一片坦途,無不認為有天地神人相助,頓時士氣大振。太子咬了咬牙,拔劍道:“圣上便在清暉閣,汝等助我,必有厚賞!” “萬歲!”士兵們簇擁著太子,如飛一般越過宮墻,向清暉閣而去。 大明宮,清暉閣。 李治在睡夢中被驚醒,自從發病以來,他的睡眠一直都很淺,不過他沒有吵醒一旁的妻子,而是撐起身體,向帳外守夜的宮女低聲問道:“快去問問,到底是怎么回事?外間如此喧鬧?” “是!”宮女應了一聲,無聲的走出屋外,片刻后宮女便回來了,同行的還有當晚的許虛文,只見其滿臉驚惶的跪倒在地:“陛、陛下,太子謀反了,已經領軍包圍這里了!” “太子謀反?”李治皺起了眉頭,此時一旁的皇后也被驚醒了,她清醒的非???,喝道:“快,快派人召集羽林軍士,入宮捉拿叛軍!” “皇后殿下,來不及了!”許虛文急道:“您看看就知道了,外間到處都是太子的兵士,已經將清暉殿圍得水泄不通,我們的人根本就出不去。再說眼下正是夜里,內外宮門隔絕,羽林軍的士兵哪里來得及呀!” 皇后跳下床,顧不得袒露光潔的肌膚,沖到窗口,只見窗外已經是一片火光,目光所及之處到處都是身披鐵甲的兵士,耳邊傳來宮女內宦的驚惶叫喊聲,她已經是臉色鐵青,口中喃喃道:“逆子、逆子!” 第634章 傳位 轟的一聲,天子寢室的門被推開了,立即激起了一片驚呼聲,所有人的目光一下子聚集在門口。一個全身披甲的漢子站在門拱下,手提雙鐵戟,身后跟了五個衛士?;鸸庹赵谒麄兊蔫F甲和武器上,閃閃發光,宛若一個沒有生命的鋼鐵魔像。宮女和內宦們小心的退到兩旁,以免擋住了對方的道路。 “爾等是何人,竟敢如此無禮?”許虛文厲聲呵斥道,但顫抖的聲音讓他的呵斥沒有任何說服力。 李波欠了欠身體,道:“末將奉王將軍之命,帶人守護天子皇后,以免被無知小人沖撞驚擾,無禮之處,還請恕罪!” “天子面前,豈可露刃?”許虛文松了口氣,語氣也緩和了不少:“還不將兵器放下!” “遵令!”李波揮了揮手,部下趕忙將手中的武器放到一旁,李波他自己也將雙鐵戟放到過道上。李治和武后看到李波的樣子,不禁松了口氣,至少看起來那個逆子今晚還不打算弒殺親爹親媽,只要能保住性命,其他的都好說。 這時外間傳來一陣沉重的腳步聲,李波等人讓開道路,插手行禮。李治和皇后知道是正主到了,不由得深深吸了口氣,竭力讓自己的脊梁停的直一點。 “臣王文佐甲胄在身,不能全禮,還請二位陛下恕罪!”王文佐向榻上的李治和皇后插手行禮。 “汝等深夜無詔入宮,意欲何為?”皇后問道。 “臣奉太子之令入宮,清除二位圣人身旁jian邪小人!驚擾二位陛下,死罪死罪!”王文佐沉聲道。 “吾等身邊小人!”皇后冷笑了一聲:“爾等口稱天子身旁有jian邪小人,那小人是誰?照寡人看,分明是汝等犯上作亂!” “阿武!”李治叫住已經氣紅了眼睛的皇后,對王文佐道:“王卿,寡人知你是直心人,必不欺我。寡人問你,太子何在?jian邪小人是誰?” “太子正在殿外,等二位陛下召見!至于jian邪小人!”王文佐稍微停頓了一下:“尚書都事周興便是,他這些日子在京中借口查案,將鄧王李炅、東臺侍郎郝處俊、司衛少卿楊思儉等大臣數十人盡數收監,關在獄中嚴加拷問。這些人都是朝廷中有名的正人賢臣,卻被那廝無憑無據的拘了去,長安城中人心惶惶,皆言天子身旁有jian邪小人!” “什么?”不管是真是假,李治至少臉上是一副大驚失色的樣子,他看了看一旁的皇后:“阿武,這是真的?” “不錯!”皇后有些不情愿的點了點頭:“不過這些人都牽涉到周國公之死之事,妾身懷疑其中蹊蹺,所以才允許周興那廝嚴查到底!” “查案是為了查惡人、小人,豈能將朝中君子拘了去?”李治怒道:“旁人寡人不敢說,鄧王、郝侍郎肯定是正人君子,楊少卿就更不必說了,若非那件事情,他就是你我的兒女親家,怎可將其拘拿審問?荒唐!” 皇后有些不服氣的低下頭,李治回過頭來,對王文佐道:“文佐,你傳太子進來!” “臣遵旨!”王文佐應了一聲,回頭吩咐了幾句,片刻后太子李弘便從外間進來了,剛進門便跪下磕頭道:“孩兒無狀,持兵入宮,驚擾父母,死罪死罪!” “來,來!”李治招了招手:“弘兒,近些來!” 太子遲疑的抬起頭,瞥了王文佐一眼,王文佐微微的點了點頭,太子這才膝行了幾步,來到李治面前抱住父親的膝蓋痛哭不已,李治一邊撫摸著兒子的頭發,一邊嘆道:“癡兒、癡兒,你我父子至親,有事直言便是,又何必如此呢?”面上滿是慈愛之色。 太子痛哭了片刻,方才站起身來,在皇后天子身旁侍立。李治笑道:“寡人常以為太子賢德仁愛,惟恐武威果決不足,恐不足以服下,今日見之,倒是寡人看走眼了!” “太子殿下仁厚愛人,英睿天縱,天下人無不延頸爭為殿下效死,唯恐殿下不能早日繼承大統,焉有不能服下的道理?”王文佐沉聲道:“陛下多慮了!” “嗯!”李治點了點頭:“是呀!確實寡人顧慮的太多了,許少監!” 已經躲到一邊的許虛文聽到天子問道自己,趕忙應道:“奴婢在!” “寡人欲傳大位與太子,去萬乘之尊而求林泉之樂,以全天年。汝以為如何呀?”李治笑道。 許虛文在宮內數十年,早就混成老油條了,如何不知道今晚的形勢,李治是傳位也得傳,不傳位也得傳,不如主動傳位還能落得個體面,只可惜李治身邊除了皇后最大的官就是自己了,連個政事堂的都沒有,竟然要與自己一個閹人來商議傳位與否的國家大事,只怕后世史書上有些難看。不過事已至此,自己無論如何也是要應上一句,把這個話給圓回來。 “陛下棄萬乘之尊如敝履,不異古之許由、巢父,現于今日!后世史書,必定大書特書,以為美談!” “嗯!”李治點了點頭:“許少監說得好,今晚政事堂當值的是哪位相公?” “應該是張文瓘!” “好,那你就去傳他入宮擬詔,寡人傳位于太子!” “奴婢遵旨!”許虛文聞言應了一聲,身子卻沒動,目光轉到了王文佐身上,大唐的政事堂在中書省,也就是在皇城之中,和大明宮還隔著整個御苑和宮城,這么長一段路中間可以玩的幺蛾子可就多了去了。要是王文佐認為天子是想讓自己找機會半途跑路報信,那自己不就慘了? “崔校尉!”王文佐道。 “末將在!”崔弘度從門外進來。 “天子令許少監去政事堂請張文瓘張相公來這里擬旨,傳位于太子!由你帶五十人路上護送,千萬莫生差池!”王文佐道。 “末將遵令!” 王文佐向上首的李治拜了一拜:“還請天子速賜手詔,召張相公入宮!” 李治見王文佐處事滴水不漏,只得讓宮女取了紙筆來,手書完畢,又取了隨身印璽用了,交給許虛文。王文佐檢查之后,確認無誤方才還給許虛文,與其一同走出屋外,對許虛文長揖為禮:“許公,今日之事就勞煩你了,只要事成太子登基,必不忘今日你的大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