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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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7章 出路 “如果你不相信,可以去親口向他詢問,看看我有沒有撒謊!”金法敏冷笑道:“高句麗完蛋了,下一個就會輪到新羅,所以新羅必須在唐人動手之前盡可能吃掉更多的rou,讓自己強壯,這樣才能活下去?!?/br> “這樣只會激怒大唐,庾信公怎么會想出這樣的主意,他老糊涂了嗎?”金仁問此時已經相信金法敏沒有撒謊了,這讓他的心中愈發惶恐。 “你慌什么?這個計劃現在已經胎死腹中,只要你不說,自然唐人也不會知道!”金法敏笑道:“你總不會去向唐人告密吧?” “當然不會!”金仁問本能的否決:“但你們這么做早晚會惹出大禍的!” “你錯了,如果我們什么都不做才會大禍臨頭!這一次如果高句麗人選擇進攻王文佐的唐軍而不是你,我就可以借口協助抵御高句麗人的進攻,拿下百濟故地,然后坐觀高句麗與大唐成敗,這才是父親和庾信公數十年來渴望的目標?!?/br> “你錯了!”就好像看到對手亮出了底牌的賭客,金仁問冷酷的笑了起來:“就算高句麗人選擇進攻唐軍,而不是我,你的計劃也不可能實現。王文佐會先打敗高句麗人,然后回過頭來把你撕成粉碎。金法敏,不管你相不相信,這一次實際上是泉淵男建救了你!”說罷,他便轉身一瘸一拐的向門外走去,黑豹低吼了一聲,尾巴高高豎起,跟在主人的身后。 安市城。 砰! 木槌敲開鋼鐵機括,失去約束的平衡重錘在地心引力的拉扯下墜落,而粗重的杠桿在平衡重錘的拉扯下開始轉動,杠桿相對細長的另一端快速升起,扯動系在末端的擲彈帶,將末端皮囊包裹的圓形石彈甩上天空,劃過一道拋物線,飛向遠方的安市城,120多公斤的石彈落下時擊中了安市城墻上的一個箭塔,伴隨著巨大的聲響,整個箭塔被打的粉碎,只剩下一段殘垣斷壁,城下的唐軍頓時發生一片震耳欲聾的歡呼聲。 “我現在知道王文佐為何給這大家伙起名叫霹靂車了!”高侃興致勃勃的笑道:“你看這巨石一發,任憑你雄城堅壁,都要化為廢墟,豈不是和霹靂一般。老實說我也不是第一次看到這玩意了,但每次看到,還是覺得心驚膽戰,頭發根都在發麻!” “高都督說的不錯!”旁邊說話的是左武衛將軍薛仁貴,此人是劉宋、北魏名將薛安都的后代,以驍勇而聞名,此番大唐舉全國之兵來征討高句麗,他也隨軍前來:“除了拆卸搬運起來有些麻煩外,就沒什么缺點了!” “像安市城這等堅城,高句麗也不是哪里都有的!”高侃笑道:“再說比起打造沖車云梯,修建土山地道來,拆卸搬運霹靂車也不算什么了!” “這倒是,原本要攻打像安市城、新城這樣的堅城,死傷上萬人、拖延兩三個月也不希奇。有了這霹靂車,不但時間縮短了,而且士卒死傷也少了許多!” “什么叫少了許多,是基本沒有!這次圍攻安市城也有十余日了吧!才死傷了幾個人?” “還是有死傷的,前幾日去山上伐木還有搬運木材的時候,有人不小心被倒下的樹木砸到,死傷的也有十幾個!” “這倒是,也罷,便讓軍吏把這些人也列入撫恤的名單吧!反正也不缺這點了!” 伴隨著一聲聲霹靂車發生產生的轟鳴,唐軍的將領們的語氣卻愈發輕快起來,他們都是身歷百戰的老行伍,自然看得出這樣打下去,安市城的陷落不過是時間的問題。而李績已經在安市城外圍三缺一,故意讓出了東北方向的道路,只要高句麗人逃出安市城,早就養精蓄銳已久的突厥、鐵勒騎兵就會追上去收割人頭,這仗怎么打都不會輸。 “英國公!”契苾何力走到李績的身邊,從外表上看他不過是個滿臉傷疤的丑陋老頭,但李績卻絲毫不敢怠慢,示意一旁的李敬業拿了一只馬扎讓契苾何力坐下:“可汗(契苾何力是鐵勒可汗)有何指教?” “你上次說王文佐已經占領了平壤城!”契苾何力問道:“可已經過去這些天了,高句麗人卻沒有什么動靜!會不會有什么變故,要不讓老夫領三千騎兵過城別走,以為王都督的呼應?” 李績并沒有立刻回答,契苾何力口中的“變故”可以做很多解釋:比如高句麗人又奪回了平壤城;或者王文佐雖然占領了平壤城,但高句麗人并沒有因為城中的家屬就范,而是四面包圍加緊圍攻,試圖奪回都城;或者別的事情。雖然以他對王文佐的印象,覺得這種可能性并不大(否則王文佐就會在信中直言要求北線的唐軍積極行動來呼應自己了),但最后他還是點了點頭:“可汗說的有理,那就請可汗與薛將軍同去一趟吧!三千騎有點少,五千吧!” “好,那就五千騎!”契苾何力是個質樸無文的性子,他招呼來薛仁貴,從李績那兒領了軍令,便轉身去領兵去了。高侃在旁邊看的清楚,湊過來笑道:“英國公對王文佐那邊還是不放心?” “軍旅之事!還是莫要太放心的好!”李績冷聲道:“高都督,你說是不是呀!” 高侃碰了一鼻子灰,只得低頭道:“是,您說的是!” 烏骨山城。 與外面明媚的陽光相比,屋內又黑又冷。高句麗的絕大部分山城都是這個鬼樣子——居住的舒適性和防御功能無法兩全。 “二哥這是失心瘋了嗎?”泉淵男產將只看了一半的信丟在桌上:“怎么信里顛三倒四的,先說他大勝新羅人,又說平壤城被熊津都督府的唐兵攻下來了,還說他打算向唐軍乞降,還勸我也投降!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切正如大莫離支信中寫的那樣!”信使小心翼翼的答道,泉淵男產是泉蓋蘇文的三個兒子中年級最小的那個,也是最勇猛,脾氣最暴躁的那個,完全繼承了泉蓋蘇文的好殺和暴躁,他可不想自己說錯了話惹禍上身。 “好吧!你別管信上寫了什么,就把你知道的和我說一遍!”泉淵男產說到這里,做了個手勢,侍從將托盤送了上來,上面有兩個陶杯,他拿起一個:“說話之前先喝口潤潤喉嚨,免得待會說錯了!” 信使體會到了對方話語下的威脅,小心的拿起陶杯一飲而盡,低聲開始講述了起來,一開始他講的有點慢,還有點結巴,但很快他就講的愈發流暢,到了最后信使道:“我所知道的就是這樣,希望您滿意!” “可惜二哥沒聽我的話!”泉淵男產搖頭嘆道:“當初我來烏骨城之前,就勸他把高藏那臭小子宰了,從王族中隨便換個小孩當大王,留著這小子早晚會惹出大麻煩!” “大將軍說的是!”信使心悅誠服:“但是事已至此,您打算怎么辦?” “怎么辦?”泉淵男產露出一絲苦笑:“這簡直是在兩杯毒酒中選一杯,太難了!” 信使低下頭,他知道這時候閉嘴才是最明智的選擇。他看到泉淵男產的雙腳在屋內急速的來回,顯然他正在做艱難的選擇。終于他停了下來,回到書桌后面,開始飛快的書寫起來。 “你換上好馬,立刻出發!”泉淵男產將書信疊好,放入一個桑皮紙信封里,然后用融化的蜂蠟將其封好,蓋上自己的私章:“要把這個親手交給我的二哥!” “請放心,我一定會把這封信親手交給大莫離支!”信使小心的將信收入懷中。 “很好,你告訴他,也許他是對的,但泉蓋蘇文的三個兒子里總要有一人走那條錯誤的路!” 山嶺從濃密的森林中升起,孤立而突兀,數里之外便能看見強風吹刮的峰頂。投降的靺鞨人們都說,當地人稱它為墻。它真的像一堵墻,契苾何力心想,它自土地和樹林間高高屹立,光禿棕褐的山坡上亂石密布,與周圍的密林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再向西走兩里路,就可以看到一個山谷,通過那個山谷我們折向東南走兩天,就可以看到鴨綠水了!”向導指著遠處的山嶺道。 “這條路沒有高句麗人的山城?”薛仁貴問道。 “有一座!”向導道:“但是已經沒人了,五六年前城里的人就被遷走了,高句麗年年戰亂,人口越來越少,很難維持住所有的山城,只能把兵力集中守衛主要的道路山城了!” “原來是這樣!”薛仁貴笑道:“那這條路能夠直通鴨綠水難道就不重要嗎?” “您走進那條山谷就知道為什么了!”向導苦笑道:“其實那座山城主要是為了屏護從烏骨山城通往扶余城的道路的!” “原來是高句麗人顧頭不顧腚了!”薛仁貴笑道,向導口中的扶余城是古代扶余國最早的都城,后來被高句麗吞并,算是高句麗的北都,大概位置在今天遼寧省開原市。在唐軍攻占了新城,圍攻安市城的情況下,這座高句麗的北方重鎮實際上已經被與本土割裂開來了,成了個被人遺忘的角落。 唐軍依照向導的指引,向西而行,很快他們就發現了向導說的山谷。谷地的道路崎嶇而又陡峭,各種荊棘藤蔓占領了路面,士兵們不得不下馬開辟道路,契苾何力和薛仁貴和普通士兵一樣下馬,用牛皮包裹馬腿,牽馬而行。 第二天傍晚,唐軍的先鋒抵達了那座廢棄的山城,這座山城比眾人想象的還要簡陋,不過規模卻很大,只剩頂峰環繞著一圈由亂石砌成、及一人多高的墻,還有幾個望樓。斥候不得不向西繞了一大圈,方才找到一個容馬通行的缺口。 “這里地勢不錯!”契苾何力登頂之后宣布?!罢也坏奖冗@更好的地方了,我們就在這里安營,明天過鴨綠水?!闭Z畢契苾何力翻身下馬,他的舉動驚動了一旁灌木叢里隱藏的一只野雞,發出不滿的叫聲,飛入空中。幾乎是同時,薛仁貴張弓搭箭,將野雞射了下來:“快撿來,今晚可以打個牙祭了!”他高興的笑道。 盡管走了一天的路,契苾何力并沒有立刻休息,他依照習慣巡視宿營的環墻:風化的灰石上爬滿片片蒼白的地衣,綠色的苔蘚輕輕拂動,一塊石碑上布滿了各種痕跡,已經看不清上面的字跡了,石碑后面有一口水井,不難看出最早修建山城的人已經非常古老的年代了,如果繼續這樣下去,再過二三十年,這里的一切將被灌木和苔蘚吞沒,只留下幾塊亂石。 “大總管,山里風大,先去避風處休息吧!”薛仁貴的聲音從背后傳來。 “薛將軍,你知道嗎!”契苾何力突然道:“先帝去世時,我打算殉葬于昭陵,繼續于地下為先帝效力的!” “是有聽說!”薛仁貴不知道為何契苾何力突然提起這件事情:“先帝還為此特地下詔,禁止您殉葬的!” “是呀!”契苾何力嘆了口氣:“我剛剛看到這里如此荒涼,不禁想起了先帝的陵墓,會不會數百年后,也會和這里一樣!” “那怎么可能?”薛仁貴笑道:“只要大唐在一日,先帝的陵墓就會被細心看守,永為后世瞻仰!” “是嗎?可是當初修建這座山城的人也不會想到今天吧!”契苾何力指了指四周:“你看這圈石墻足足有五六里長,還有水井,當初也不知道花費了多少心力,而今天都已經廢棄了?!?/br> “水井?”薛仁貴這才注意到在石碑后面有一口水井,他走近一看,才發現水井邊緣有幾個泥腳印和馬蹄,他立刻緊張了起來:“小心,這石城里有人!” 薛仁貴立刻招來衛隊長,下令在沿著腳印尋找那個不久前還在水井旁飲過馬的人。 第488章 被擒 “大將軍,大將軍!我們被唐人包圍了!” 泉淵男產從睡夢中驚醒,他第一個反應是尋找隨身武器,當指尖接觸到牛角刀柄,他才睜開雙眼:“怎么回事?哪來的唐軍?” “不知道,您看?”護衛小心的將遮掩洞口的藤蔓撥開一條細縫:“我發現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逃走了!” 泉淵男產小心的湊到出口附近,他能夠清晰的看到不遠處的空氣上升起的營火和炊煙,頭頂,星星也出來了。遠處傳來戰馬的嘶鳴聲,還有砍伐木柴的聲音,顯然這股來歷不明的敵人也選中了這里作為宿營地。 “唐人還沒發現我們!”泉淵男產放下藤蔓,讓洞口重新被遮擋:“他們也應該只是路過這里,我們只要別驚動他們,等他們離開后再離開就沒事了!” “大將軍說的是!” “不錯!” 仿佛抓住稻草的溺水者,護衛們松了口氣,泉淵男產留下一人放哨后,回到洞內,他心里清楚情況并沒有這么簡單,這個山洞位置雖然隱蔽,但卻只有一個出口,只要被敵人發現,自己這伙人就是甕中捉鱉,但現在自己正在逃亡途中,身邊的人雖然都是挑選出來的心腹,但人心難測,尤其是現在這個時候,所以只能先用好話把人心安定下來,然后再想別的辦法,自己現在的處境,可是經不起一點變故了。 泉淵男產坐在石頭上,心中思緒萬分,往日的紛繁事務一一涌上心頭,嚴厲的父親,有些懦弱而又故作堅強的大哥,平日里總和自己走到一起的二哥,還有那個平日里總是裝的人畜無害,關鍵時候給了自己家致命一擊的高藏。這時一陣犬吠聲打斷了泉淵男產的思緒,他厲聲道:“去看看,哪來的狗?” “不好了,守在洞口的阿符不見了!” “阿符不見了?”泉淵男產心中一動,霍的站起身來:“快走,唐人就要來了!” “前面,就在前面!”阿符一邊領路,一邊不注的向身后的唐軍校尉躬著身子:“偽酋就躲在前面的石洞里面!” “快,都快些!這么慢,都不想要軍功了嗎?”唐軍校尉大聲催促著部下,數頭惡犬正在他的前面奔走,火把劃破夜色,仿佛星火。突然,狗激烈的咆哮,沖進前面的灌木叢,立刻傳出撕打和咒罵聲。 “快,快!賊酋就在前面,要抓活的!”唐軍校尉見狀,哪里還不知道前面有人躲著,厲聲喝道,士卒們齊聲應和,圍了過去,這時對面射過來幾支箭矢,有人中箭倒下,其余人立刻張弓還擊。 “娘的,不許放箭,不許放箭,要抓活的!”唐軍校尉罵道,他拔出鋼刀,撲了上去,經過極其短促的遭遇戰,他們抓住了三個人,剩下的人向西跑了。 “賊酋在里面嗎?”唐軍校尉將三個俘虜的頭強行抬起,用火把映照著,向帶路的阿符問道。 “這三個都不是!”阿符搖了搖頭。 “好,你們三個留下來看守,其余人隨我來!快,放狗!”唐軍校尉喝道。 風吹的更加猛烈了,泉淵男產不得不閉上眼睛,他能夠感覺到唐人的箭矢在自己的右腿肌rou中攪動,劇痛難忍,盡管護衛們將他的兩條胳膊架在肩膀上,竭力分擔重量,但身后的狗吠聲還是越來越近。是時候了!他的腦海中突然想起小時候看《史記項羽本紀》最后那段,每個人都有那一天,自己必須坦然面對。 “罷了!都停下來吧!”泉淵男產突然掙開護衛,他險些摔倒在地:“不用逃了,我們是逃不掉的!” 唐軍校尉緊張的看著包圍圈中的敵人,用不著那個叛徒的指示,他也能猜出正主是當中那個盤腿坐在地上,腿上有箭傷的漢子。 “確認一下身份!”唐軍校尉低聲對通譯道。 還沒等通譯發問,泉淵男產就高聲道:“我就是泉淵男產,泉蓋蘇文的第三子,高句麗的大將軍,帶我去見你們的將軍吧!今日之事乃是天定,莫要難為我的手下!” “遵命!”唐軍校尉強自壓住自己激動的心情,做了個臨時擔架,讓泉淵男產躺在上面,令兩個俘虜抬了,一隊人押送走了。 “拿住了泉淵男產?”薛仁貴喜出望外,他對契苾何力笑道:“這一趟當真沒白來,竟然能在這種地方抓住了這等大魚!” “都是仰仗圣天子鴻福!”契苾何力仿佛枯木般的臉龐上也露出一絲笑容:“英國公那邊應該可以不戰而下了!” “是呀,烏骨山城那邊估計也不用打了!”薛仁貴笑道:“不過泉淵男產這是干什么?回平壤應該不用走這條路呀?”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去扶余城!”契苾何力道:“那里是高句麗人的北都,無論是堅守還是往更北的地方逃,那兒都可以!” “嗯!”薛仁貴點了點頭:“那就叫過來問問吧!”他看到契苾何力沒有反對,就對一旁待命校尉點了點頭,片刻后泉淵男產被帶來上來,薛仁貴看到對方腿上有箭傷:“叫個大夫來,先給他處置一下傷口!” 泉淵男產就好像一具木偶一般,任憑醫生的處置,也不道謝。待到處置完畢后,薛仁貴問道:“汝此番是前往哪里?” 泉淵男產沒有回答。 “汝意欲何為?” 還是沒有回答。 “你是泉淵男產嗎?” 還是一聲不吭。四周的唐軍將佐們大怒,紛紛出言咒罵,有的還拔刀以死相脅。泉淵男產卻盤腿而坐,雙目微閉,好似木偶一般。 “你想我們殺你嗎?”契苾何力問道:“若是如此,方才你為何不拔刀自刎?” “時至今日,大局已定,我說什么不說什么又有什么關系!”泉淵男產答道。 “大局雖定,但汝命卻未定!汝大兄便在軍中,何不見之?” 泉淵男產笑道:“吾父子持國命數十年,雖無王名,但有王實。如今天不佑我國,社稷鼎移,若無二三子以身殉之,后世豈不以吾國無人?” 契苾何力點了點頭:“汝既有此心,那我也就不多說了!來人,將其押下去,好生看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