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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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大臣殿下,為了避免被發覺,我們將在這里休息到傍晚,然后連夜行軍!”守君大石道:“等到明天天亮,應該就能抵達笠置山脈的南麓了,到了那兒我們休息半天,就可以白天行軍了!” 王文佐沒有回答,他向北方望去,隆起的笠置山脈就好像一道綠色的高墻,將奈良盆地和京都平原分隔開來?;柿曛畱鸨粨魯『?,中大兄就退出了奈良盆地,退回了自己的大本營近江國,不過他還是在笠置山脈的幾個重要隘口布置了守軍,作為己方的前哨。 “希望那個定惠和尚沒有撒謊,他的那個奶兄弟也別犯蠢!”元驁烈的聲音有點沙啞,出發前幾天他感染了風寒,才剛剛好了。 “定惠他沒有撒謊,他的奶兄弟的家鄉確實就在笠置山北麓一帶!”伊吉連博德大聲為自己的好友辯解:“以如今的形勢,加上他與定惠的關系,只要不出什么意外,事情一定會成的!” “你這是替他擔保啦?”元驁烈笑道:“我奉勸你一句,這種時候親兄弟都未必信得過,何況奶兄弟?” “奶兄弟當然比親兄弟可信!”伊吉連博德笑道:“你若是不信,我們可以打一個賭,就拿你我的坐騎做賭注如何?” “夠了!”王文佐打斷了部下的拌嘴,他看了一眼元驁烈:“驁烈、伊吉連博德,無論定惠他有沒有撒謊,他的奶兄弟有沒有照他說的做,最后做出決定的都是我,而不是他,所以后果也是由我來承擔。你不應該要別人為這件事情擔保,更不應該拿這個打賭!兵者,生死存亡之事,絕不可只憑運氣!” “是!”元驁烈和伊吉連博德低下了頭。 “更何況我派了黑齒常之領兩千精兵同去,定惠的那個奶兄弟生變的可能性就不大了。以黑齒常之的謹慎,即便有什么意外,也應該會相機行事,最多不勝,不至于??!” 眾人聞言都點了點頭,正如王文佐所說的,也許有人會無視奶兄弟的情誼,但站在定惠身后的兩千精兵可是任憑誰都沒法無視的。 “好了,今晚還要趕路,大家都吃點東西,然后去休息吧!”王文佐道。 “遵命!” 當血紅的夕陽緩慢的在生駒山地后落下,王文佐和他的騎兵們再次上路了,隨著進入奈良盆地的邊緣,道路開始變得崎嶇不平,有的路段王文佐甚至不得不下馬步行,但他們沒有停止腳步,不過當次日黎明抵達目的地時,至少損失了快一成的人馬。 “未發一箭,就少了這么多!”元驁烈抱怨道。 “為了勝利,我可以損失更多!”王文佐冷笑道:“驁烈,你和守君大石帶人去四周搜索,黑齒常之留下的人應該就在這附近!” “是!”元驁烈應了一聲,策馬離開。王文佐這才皺起眉頭,發出痛苦的呻吟:“文宗,幫我下馬,我的腳踝昨晚扭了一下!” “是,明公!”曹文宗應了一聲,上前扶住王文佐的手臂好胳膊,幫助他艱難的下了馬,王文佐深吸了一口涼氣,兩腿分開坐在路旁的樹根上,從他微紅的绔褲內側看,他的大腿內側也磨破皮了。曹文宗擔心的看了一眼:“要不要請大夫來看看!” “還沒到那一步!”王文佐苦笑道:“飛鳥京這幾個月過得太舒服了,結果連續騎兩天馬就成了這個鬼樣子!” 曹文宗笑了笑,沒有說話,身為王文佐的貼身護衛,他和王文佐可謂是形影不離,當然知道王文佐這幾個月在飛鳥京過得什么日子。 “對了,文宗!”王文佐突然問道:“這次來倭國你立功不小,我賞賜卻不多,待到此戰平定之后,我自然會另行補償你的!” “明公所賜金銀獸皮已經很多了!”曹文宗笑道:“說實話,我沒來倭國之前也沒有想到此地如此富庶,若是稍加開墾,幾不亞于揚州益州!” “是嗎?”王文佐笑道:“待到仗打完了,我們就修建船舶,與其通商貿易,通彼此之有無,不出十年,必然財貨山積,吾輩皆家資億萬!” “明公通陶朱之術,自然是好的!只是這與異國通商乃是犯忌諱的事情,只怕會惹來諫官!”曹文宗道:“其實以明公之大功,天子定然會封官晉爵,且富且貴,子孫后代享用不盡,又何須插手這些事情呢?” 面對曹文宗的勸諫,王文佐笑了笑,這個部下雖然出身于草莽,本身是個游俠,但可能是距離產生美的緣故,比崔弘度、賀拔雍、沈法僧、元驁烈這批基層軍事貴族(看姓就知道,這批人祖上從南北朝就是軍事貴族了)對皇權還抱有不切實際的幻想了。 崔弘度他們在百濟苦戰三年,學會了一個簡單道理——朝廷靠得住,母豬能上樹!除非是王文佐這種不但自己能打,還運氣爆棚,抱得上大腿,抓得住圣眷的蓋世猛男,其他人想在當時的府兵制下混出正向收益那是白日做夢。 朝廷給府兵的賞賜、減免的賦稅比起出征置辦行裝武器的花費、勞動力脫離生產的損失簡直是九牛一毛,更不要說唐高宗以來,唐軍的戰爭距離本土越來越遠,持續時間越來越長,被征發的頻率越來越高,死傷也越來越重,但是賞賜越來越薄,勛官也越來越不值錢,如果他們繼續這么打下去,等待著他們的就是家族破產,自己階級下滑。 崔弘度他們早就把自己的忠誠從朝廷轉到了王文佐的身上,原因很簡單,跟著王文佐有rou吃,跟著朝廷只有吃屎。而曹文宗他還沒看明白,腦子里還想著王文佐封侯拜相,自己也能跟著雞犬升天,要的是貴而不是富,而勸說王文佐不要為了一些錢財,弄臟了自己的手,壞了前程。 “文宗呀!你來軍中時間還短,有些事情還不是太明白!”王文佐笑了笑:“等這一仗打完了,我再與你好好說說!” “是,是!”曹文宗趕忙應道。 這時元驁烈回來了,他們已經與黑齒常之留下的人接上了頭,王文佐十分高興,了解了一下情況后,吩咐士兵們進食休息,過了兩個時辰后,重新上路,在次日的下午,終于抵達了目的地。 “這便是貧僧的奶兄弟,小肋三郎入鹿!”定惠指了指站在自己身旁的漢子:“三郎,還不向右大臣殿下行禮?” “得見殿下尊顏,惶恐不已!”那漢子趕忙跪下叩首。 “起來吧!”王文佐右手虛托,他對當時倭人名字已經比較了解了,小肋應該指的是地名,三郎是排行,入鹿是他的名字,能起上這么一個名字的,應該也是當地一方土豪了。王文佐上下打量了下來人,只見其體格粗壯,長了一張渡來人常見的長圓臉,雙眉細長,眼睛狹長有神,便笑道:“入鹿這個名字不雅,不如改名為佐平,輔佐君王平定逆賊,你覺得怎么樣?” 小肋三郎入鹿還沒反應過來是怎么回事,一旁的定惠大喜,趕忙推了他一把:“還不多謝右大臣?殿下從自己名字中拿出一字賜給你為名!” 小肋三郎入鹿這才明白過來,趕忙又連連叩首,王文佐吩咐讓人取來紙筆,寫下“佐平”兩個漢字給小肋三郎入鹿,笑道:“從今往后,你便是小肋三郎佐平了,希望你能夠如名字一般,為朝廷效力,討伐逆賊,平定戰亂!” “多謝殿下賜名!”小肋三郎佐平大聲道:“小人一定會為殿下,為朝廷拼死效力!” “好,好!”王文佐擦了擦手上的墨跡,笑道:“黑齒常之在哪里,讓他來見我!” 蒼蠅圍繞著長桌,發出嗡嗡的聲音,王文佐的目光盯在地圖上,似乎完全沒有聽到嗡嗡聲,半響之后他問道:“你確認從這里前往中大兄的營地有兩天半路程?” “兩天半恐怕不夠!”黑齒常之答道:“騎馬不要輜重的話兩天半可以,但我們有步兵,還有輜重,這么算來至少要四天!” “那就是兩天半!”王文佐答道:“步兵可以輕裝,口糧可以隨身攜帶,輜重也不需要,你說過了,中大兄把自己的指揮部設置在國司衙門,那兒沒有完好的壁壘,只有柵欄、壕溝,對不?” “是的!”黑齒常之有些無奈的點了點頭:“可是這么做的話太危險了,沒有輜重的話,如果戰事相持起來,那怎么辦?” “我們的騎兵占優勢,即便突襲不利,我們也可以撤退,敵人趕不上我們!”王文佐笑道:“當然有冒險,但這個險值得冒!” “好吧!”黑齒常之嘆了口氣:“不過前鋒由我指揮!” “可以!”王文佐點了點頭:“告訴那個小肋三郎佐平,讓他帶三百人為前鋒,我們留三百人留守,其他人準備停當,明天一大早就出發!” 黑齒常之微微一愣,旋即就明白了王文佐的用意,這樣一來小肋三郎佐平的家人就成了人質,假如他敢懷有二心,突襲中發生了變故,在他家中的留守人馬會立刻將其家族消滅。 “我明白了,我立刻去吩咐!”黑齒常之道。 “還有,今晚在外圍要安排加倍的游哨,防止有人把我們在這里的消息泄露出去!”王文佐道:“這種時候,什么都可能發生!” “請放心,我會親自安排游哨的!” 事實證明,王文佐的安排頗有先見之明,他剛剛敷完藥膏,上床安歇,就有人通報外圍的游哨抓住了兩個人,很可能是逃出去泄露消息的,王文佐思忖了片刻,下令將這兩人處理掉,不要聲張,游哨不要放松。就這樣無事的經過了一夜,加上黑齒常之的前鋒,一共有兩千兩百余人離開了小肋莊,一路往近江國司而去。為了避免被沿途的敵人發現,王文佐下令全部打著中大兄軍隊所用的白色旗幟,裝成是支持中大兄的軍隊。 近江國司。 “現在我們有多少騎兵?”中大兄問道。 “四百多,不到五百!”安培比羅夫用不那么肯定的語氣答道,看上去他比在百濟時蒼老了許多,但依舊背脊挺直,就好像懸崖邊的枯樹。 “才這么點?”中大兄失望的問道:“安培,你不是說在東國有很多善射的騎士嗎?” “是的,但是他們大多數都是蝦夷人,并不愿意為我們效力!”安培比羅夫嘆道。 “這不要緊,你可以給他們想要的一切許諾、土地、官位、甚至允許他們建立自己的國家!什么都可以!”中大兄道:“沒有騎兵,我們是沒辦法和唐人較量的!” “好吧!我會照您說的做的!”安培比羅夫道:“不過即便如此,短時間內也招募不來太多人,畢竟蝦夷人和我們的冤仇太深、太久了!” “抓緊時間,有總比沒有好!”中大兄道……“你知道嗎?那個叫王文佐的唐人使節現在在飛鳥京天天cao練騎兵,他現在已經有六七百騎了,如果你想要報仇的話,就要抓緊!” 中大兄的話刺激了安培比羅夫,他的眼睛閃過一道痛苦的光:“好,我會親自去一趟東國!” “很好!”中大兄滿意的點了點頭:“琦玉所依仗的就是騎兵,只要我們能打敗她的騎兵,哪怕是不要差太多,就一定能打敗琦玉,為你家報仇!” “報仇!”安培比羅夫重復了一遍中大兄的話,不過更像是一聲呻吟,他握緊拳頭:“陛下,在我回來之前,請不要與敵人野戰!” 第436章 陷落 “你放心!我在各處要隘都布置了守兵,唐人使臣沒那么容易打過來的!”中大兄點了點頭:“我會等待你回來的!” “外面下雨了!”安培比羅夫突然道。 “剛剛插完稻秧!”中大兄走到窗邊,看著庭院里被雨水打的噼啪作響的竹林:“這個時候下雨是好事,今年會有一個好收成的!” 西風夾著細雨,抽打在王文佐的臉上,他用馬鞭抽打著坐騎,跨過漲水的溪流。在他身旁,元驁烈扯緊斗篷的兜帽,喃喃地詛咒著天氣。雨水沖刷之著道路,將泥土變成一攤攤泥漿,人腳和馬蹄走在上面,一步一滑,不時有人或者馬摔倒。真是活見鬼!王文佐心中暗想,這到底是下雨還是潑水。 他暗自希望士兵們都還撐得住,他們已經連續走了兩天了,中間只休息了三個時辰,士兵們都疲憊至極?,F在的雨把原本就不怎么樣的道路變得極為兇險,處處是軟泥和碎石,一不小心就會把人或者馬的腳弄傷,大風卷起漫天的雨水迎面打來,眼睛都睜不開;落下的雨水注滿小溪和河流。 此時王文佐不禁想起留在小肋莊的崔弘度,估計他現在應該穿著干燥的衣服,坐在大廳的火塘旁,喝著熱酒等待著晚餐。這時王文佐不禁暗自羨慕,他自己的皮裘已經完全濕透,脖子和肩膀則因盔甲的重量而壓得疼痛,整個人又冷又餓,但一想起懷中的干餅和腌rou,他就沒有一點胃口。 “右府在哪里,右府在哪里?” 前方,一個迎面而來的騎馬身影大聲叫喊,旁邊的曹文宗舉起右手,喝道:“誰找明公,有什么事?” “找到了,已經找到了!”騎士跳下馬,踩著泥水跑了過來:“黑齒郎君已經抵達佐佐木莊了,那兒距離近江國司還有半日路程,他讓屬下前來向您稟告!” “很好,到后面去,把這個好消息告訴每個人,告訴他們馬上就有熱飯、干衣服和房頂了!”王文佐精神一振,按照那個小肋三郎平佐的說法,佐佐木莊是他的好友的田莊,而且距離國司的距離只有半日路程,所以他建議先前往佐佐木莊,讓士兵們得到休息和食物,然后再向國司突襲。王文佐原本對于這建議不置可否,但途中遭遇的大雨讓他改變了主意。 騎士回到馬上,向隊伍后疾馳而去,一邊跑一邊大聲叫喊,王文佐此時倒是不用擔心叫喊聲會泄露行蹤,如此大雨能把一切都掩藏其下。 很快,王文佐就抵達了佐佐木莊,與當時的大部分日本莊園一樣,佐佐木莊是由木柵欄、位于高地的村落,牲口圈,和大片的稻田和菜圃組成。這里的絕大部分建筑物都是用夯土墻、高聳的茅草房頂,即便最好的那棟房子也不過多了一層高架地板而已,連窗戶都沒有,大廳又長又矮,房木粗糙,屋頂上鋪了草,在大雨的沖刷下,到處都有漏雨的地方。 不過這個時候王文佐也沒有余暇抱怨了,他換下盔甲和濕透的衣裳,換上干燥的衣物,吃了兩碗熱粥,頓時覺得整個人輕了十斤。他對一旁的黑齒常之問道:“士兵們現在安排的如何?” “每個人都能得到熱粥,但烤干衣服的篝火和房頂就太少了,馬廄、牲口棚和谷倉都裝滿了人,但至少還有一半人在淋雨!” “那佐佐木莊的人呢?”王文佐問道。 “我已經把他們都關在一個大屋子里,由我的人嚴加看守!” “很好!”王文佐滿意的點了點頭:“告訴軍官們,木炭、干柴、酒、魚干和牲畜隨便他們取用,事后我會補償。但我不允許任何人碰這個莊子的人和財物,一點也不允許,否則軍法無情!” “是,我記住了!” “我先休息了,雨一停就叫醒我!”王文佐話一說完,就躺在火塘旁,幾乎是下一秒,鼾聲就響了起來。 當王文佐再次醒來,他覺得自己膀胱憋得要炸了,便起身走到走廊,解開褲子釋放了起來。尿液夾雜著雨水,落在庭院里,他注意到雨已經小多了,天空也可以看到星星和月亮,他看了一會兒,確認距離初更還有半個時辰左右。 “把軍官們召集過來!”王文佐對曹文宗道:“馬上,越快越好!” 王文佐坐在火塘旁的凳子上,他是惟一一個有凳子坐的人,其他人都坐在地上,大多數人身上的衣衫還是濕漉漉,有的還在滴水,盔甲更是黑的發亮。王文佐沒有浪費時間,他大聲道:“時間很緊迫,我們在這里的消息不可能長時間瞞過中大兄,很可能他現在已經知道了,正在想方設法的調集軍隊,等到天一亮就從四面八方向我們發起進攻,把我們殺個一干二凈!不要忘記了,我們的弓弦都濕透了,回彈無力,外面的地上到處都是稀泥,馬根本跑不起來,除非我們先發制人,否則死路一條!” 軍官們交頭接耳,唐人和百濟人是躍躍欲試的興奮,而倭人面色就復雜多了,有害怕的,也有緊張的,還有興奮的,畢竟他們當中的大多數人在王文佐手下很短,不像唐人和百濟人已經對他們的統帥堅定的信心。 “大都督,末將來的最晚,請讓末將為前鋒吧!”黑齒常之沉聲道。 “好,前鋒就由你指揮,六百人!”王文佐道:“物部連熊當你的副將!我當你的后繼,你若敗退,我就先斬了你的首級,然后督領各軍攻城!”說到這里,他站起身來,喝道:“好了,都回去吧!號角聲起,立刻出發!” 號角聲響起。王文佐上了戰馬,大腿內側傳來陣陣刺痛,而他似乎全無感覺。雨變小了,風卻越來越大,天也變冷了。王文佐的身體禁不住微微顫抖,但卻不能躲避,大部分士兵們身上的衣衫還是濕的,在冷風下只會更冷,身為統帥既然不能讓士兵們有干衣服穿,但至少得一起吹寒風。他挺直背脊,裝出一副無所畏懼的樣子,希望人們能夠看到自己的勇氣。但黑暗中他們看得到嗎?王文佐心中有些懷疑。 “明公,前面黑齒常之攻占了一處城柵,殺了六十余人!”元驁烈道。 “知道了,下令士兵們加快腳步!”王文佐道。 夜半時分,王文佐追上了黑齒常之,他驚訝的問道:“常之,你怎么了?現在可不是休息的時候,為啥不繼續前進?” “您看!”黑齒常之向前方指了指:“路邊有一處小城,咱們經過非驚動了他們不可!” 借助月光的幫助,王文佐終于發現了黑齒常之所指的那個小城,位于一個道路右側的土丘之上,那土丘離道路只高出二三十米,如果自己的軍隊從道路通過,肯定會驚動城頭的守兵,那可就糟糕了。若要進攻,那小城正好位于丘頂,一時半會還真未必攻得下來;若要繞過去,那道路左側是一片大池塘,黑夜里還真不好繞。想到這里,王文佐苦苦思考起來。 “那些是什么?就是湖邊那幾個黑乎乎的,棚子一樣的東西?”王文佐問道。 “讓士兵們探過了,是養鴨倭人的棚子!” “養鴨倭人的棚子?” “對,當地倭人有養鴨子的習慣,那鴨子生蛋到處生,所以養鴨人要每天早上撿蛋,不然就沒了,所以養鴨人時常就在池塘邊上!” “我有辦法了!”王文佐靈機一動:“你找幾個機靈點的士兵去棚子旁,先把養鴨人抓起來,然后驚動鴨子,讓它們叫的厲害點,反復來幾次!” “這是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