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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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對,領恩賞要緊,走,走!” “內府,你打算什么時候出兵?”佛塔上,琦玉看著下面排成長隊領賞的倭人弓手們,突然問道。 “這要看cao練的情況!”王文佐道:“應該十日以內吧!” “有勝算嗎?”琦玉問道。 “陛下,您看看這個!”王文佐從袖中抽出一張折好的紙,遞了過去。琦玉疑惑的接過紙,只見上面寫著一個個名字,下面是暗紅色的血指印。 “這是守君大石從飛鳥京送回來的,愿意站在我們這邊人的誓書名單!”王文佐的聲音不緊不慢,似乎一切都盡在掌握之中:“只要中大兄的軍隊離開飛鳥京,他們就會舉兵!” “當真!”琦玉聞言大喜:“這么多人都站在我們這邊?難怪你這么鎮定!” “陛下也不必高興的太早!他們給我們誓書,估計也給過葛城誓書,這玩意不到最后一刻都做不得數的!”王文佐笑道:“最多也就是分散牽制一下罷了,這些人首鼠兩端,是不會替我們賣力的!” “那是自然,這些人一貫如此了,能夠這樣就已經很好了!”琦玉興奮的將那份名單看了兩遍,狡黠的笑道:“對了,如果我把這份名單交給葛城,你說會不會很有趣?” 呵呵呵! 王文佐笑了起來:“是個不錯的法子,不過我覺得中大兄會暫時把這件事情壓下去,等到打敗了我們再來和這些人算總賬!” “這倒也是,葛城他的確會這么做!”琦玉皺起了眉頭:“哎,為啥葛城那家伙這么難纏呢?要是死的是他,活下來的是大海人就好了!” “呵呵呵!”王文佐笑了笑:“是呀,我也是這么想的。像中大兄這樣的家伙,歸根結柢還是要在戰場上見分明,我讓守君大石去那邊,也就是削弱他一點實力?!?/br> “嗯!”琦玉點了點頭,她眉頭緊皺,似乎在考慮什么難以決定的事情,突然她問道:“三郎,你愿不愿意留下來呢?” “留下來?什么意思?”王文佐問道。 “我曾經聽說過,在大唐父親是宰相,兒子未必能當宰相;可在我國父親是內大臣,兒子就也能當內大臣,世世代代傳承下去。這次你若能擊敗葛城,我打算將你升為太政大臣?!?/br> “升我為太政大臣?”王文佐笑了起來:“據我所知,貴國的太政大臣只有皇族能夠出任的!” “對你可以破例!”琦玉道:“我可以特別賜姓于你,世世代代出任太政大臣,統攝群臣。畢竟經由這次內戰之后,沒有你的輔佐,我也很難坐穩大位!” 王文佐沒有說話,他能聽出琦玉話語中的誠意,古代日本的確有過不少女天皇,比如齊明女皇、推古天皇等,但是這些女天皇要么在位時間很短,要么更多的是以神權統治國家,擔任的是首席大祭司而非行政首腦、最高統帥的角色。 而今時不同往日,隨著大和國家向律令制國家的轉變,天皇身上神秘主義的味道變淡了,更接近一個行政首腦而非祭祀;其次這次皇族內戰的規模是空前的,無論最后的勝利者是誰,地方豪族的地位都會大大提高,因為雙方軍隊的主體都是這些人構成的。 這對于中大兄并不是什么問題,因為他自己就是軍隊的統帥,如果勝利有足夠的威望控制軍隊;但琦玉身為女子,并無統帥軍隊的能力,整個內戰從頭到尾都是王文佐替她打贏的,如果離開了王文佐,她即便已經登基為王,也很難控制在戰爭中涌現的新興軍事貴族,坐穩王位。 “陛下,我們還沒有打贏這場戰爭,現在討論這些還太早!”王文佐向琦玉欠了欠身體:“不過無論如何,我都要深深的感謝您,您方才說的那些話是對我來說都是無上的榮耀!” 琦玉死死的盯著王文佐,似乎是想要確認對方話語的真假,最后她失望的嘆了口氣:“算了,你說得對,一切都得等打贏了之后再談才有用。我知道你們唐人都很心高氣傲,覺得大唐才是天下第一??墒翘迫诉€有一句古話“寧為雞首,不為牛后”。大唐雖好,但大唐天子能如我一般待你嗎?利害得失,你自己決定吧!”說罷,轉身向佛塔內走去。 看著琦玉離去的背影,王文佐不由得嘆了口氣,他本打算擊敗中大兄,平定倭國亂事之后就辭去內大臣的官職,回到百濟,向朝廷上書表明自己當時接受倭國官爵乃是不得已的權宜之計,并向天子請罪,琦玉也很清楚自己的這個打算。而方才的這番話則觸動了他的內心,如果說前面的授予太政大臣、世世代代并沒有打動王文佐,那最后那句“大唐雖好,但大唐天子能如我一般待你嗎?”卻著實打動了王文佐。 高宗皇帝和他身邊那位是如何對待有功之臣王文佐可是再清楚也不過了,遠的不說,只說近的,劉仁愿在百濟亂起,援兵斷絕的形勢下,帶著一萬孤軍苦戰三年,總算是平定了百濟叛亂,擊敗了倭人援兵,有大功于國家??删鸵驗樾談?,被召回國內流放姚州,現在估計已經死的不明不白。 長孫無忌、褚遂良、李績哪個不是有大功于國家,可是前兩位流放而死,后面那位因為子孫造反,自己死后都不得安寧,墳墓都被武氏掘了。王文佐自己在長安就因為運氣不好,被牽連到那兩位廢公主的事情里,若非自己反應機敏加上點運氣,只怕早就死在獄中了。所以他當初離開長安時仿佛逃出虎xue一般滿心歡喜,也一點也不奇怪了。 “這件事情先放在一邊吧!”王文佐思忖良久,最后決定還是拖延為上,確實他眼下的煩心事已經夠多了,今后的煩心事還是暫且不提吧。 飛鳥京凈土宮。 “你說有人在飛鳥京策動陰謀?”中大兄手中的毛筆在紙上停住了,他的書案上堆滿了各種書冊,相比起王文佐他要cao心的事情可多多了,畢竟飛鳥京是在他的控制之下。 “不錯,陛下!”三輪君神色嚴肅,作為中大兄的心腹,他的手下有一個不大但十分精悍的情報網,源源不斷的將各種情報送到中大兄的案前來:“如果我的手下沒有搞錯的話,這個陰謀的源頭應該來自難波津!” “這倒是一點也不奇怪!”中大兄放下毛筆:“自古以來,玩弄陰謀就是祭祀們的專長,說說看,是怎么回事?” “您還記得坂合部磐鍬嗎?” “坂合部磐鍬?你是說坂合部的首領嗎?我記得,他最近不是感染風寒了嗎?” “這是謊言,他的身體很好!”三輪君冷笑道:“我的人發現他夜里最近不斷秘密拜見聯絡其他人,并還秘密盟誓,寫下誓書!” “這還真是位勤勞的人呀!”中大兄笑了起來,對于部下的告發的真實性他并不懷疑,畢竟這段時間飛鳥京的街頭并不安全,絕大部分人沒事都躲在家里,到處奔走本身就是一件異?,F象,更不要說是晚上出門了。 “除此之外,還有人發現了他的兒子!” “他的兒子?這有什么不對的嗎?”中大兄問道。 “陛下請恕罪,我沒有說清楚!”三輪君趕忙解釋道:“坂合部磐鍬的兒子叫坂合部弓矢,當初從軍出征百濟了,也就沒有回來,所有人都以為已經死了??墒菍傧碌拿芴綇嫩嗪喜颗玩@的家仆口中得知,坂合部弓矢不久前回來了!” “若是這樣,那可就有些奇怪了!”中大兄站起身來,在光滑的木板上來回踱步:“失去已久的兒子突然回來了,老父突然冒著風險在深夜四出奔走,白天躲在家里裝病,這還真是件奇怪的事情呀!” “下令吧!陛下!”三輪君急切道:“給我一百個士兵,把這家伙抓起來,我保證半頓飯功夫就能讓這家伙把一切都吐出來!” “吐露什么?” “自然是陰謀,他聯絡了多少人?想干什么?您放心,我會把所有人都抓起來,一只小老鼠也不會逃走!” “這正是那個唐人使臣希望我做的!”中大兄冷笑道:“如果我照你說的做,他一定會笑的喘不過氣來!” “唐人使臣希望您做的?”三輪君不解的看著他的君王,眨著眼睛:“您是說這一切都是他的圈套?” “差不多!”中大兄冷笑道,他伸出手指了指四周:“現在的飛鳥京,人心惶惶。如果我把坂合部磐鍬抓起來,嚴刑拷打,讓他吐露名單,然后根據名單去抓人,會有什么結果?會讓更多的人陷入恐慌之中,我們是在追查陰謀,但會產生各種對我們不利的流言!” “不利的流言!” “對,比如我們是貪圖被捕者的財產,想要用他們的錢財來喂飽士兵們的貪欲,所以才隨便找了個理由來捕捉他們!” “這,這是謊言!”三輪君又驚又怒。 “對,是謊言,但有時候謊言比真話更容易讓人相信,尤其是現在,街上到處都是貪得無厭的士兵,這可不是假的!” “這倒是,我沒有想到這么多!”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問題!”中大兄道:“坂合部磐鍬的密謀名單是不是很長?” “對,雖然不知道具體人數,但現在已經確定的就有六七十人了!” “你看看,假如我們把這些人抓起來,那怎么處置他們的親屬姻親好友?殺掉?也抓起來?還是打入另冊?”中大兄苦笑道:“你也知道,現在飛鳥京的人對我的士兵原本就很不滿,他們只是覺得自己勢單力薄,不敢起來反抗,而如果他們看到有這么多人已經結盟反對我……”“我明白了,我會讓手下嚴加監視的!”聽到這里,三輪宮的額頭上已經滿是汗珠,正如中大兄所說的,飛鳥京現在就是滿地干柴,任何不必要的行動都會引起火焰,在大戰將臨的時候,還是以靜制動的好。 “就這樣吧!”中大兄道:“其實任何忠誠都不是絕對的,只要我能擊敗逆黨,這個小陰謀就自然不攻自破了!如果我打輸了,多一個陰謀少一個陰謀也就無關大雅了!” 第421章 博弈 難波津,四天王寺、經堂。 “沙吒相如,如果你是中大兄,會屯兵于何處?”王文佐問道。 “這里!”沙吒相如從一旁的侍從手中接過木棍,指向地圖上的某個位置:“如果是我的話,會選擇在這里屯兵駐守!” “也就是應神天皇陵!”王文佐點了點頭:“弘度,你怎么選?” “末將與相如兄的看法一致!”崔弘度沉聲道。 王文佐又詢問了賀拔雍和元驁烈,都得到了同樣的答復,他們做出同樣的判斷并不是沒有理由的,奈良盆地的西面是生駒山脈和金剛山脈,大和川就從兩條山脈的缺口流出,匯入瀨戶內海。但大和川并不是惟一一條從西面進入奈良盆地的通道,除此之外,還有一條陸路,從瀨戶內海邊的港口向東延伸,經由大和川南岸的應神天皇陵墓然后折向東南,穿過金剛山脈余脈的一條谷地,進入奈良盆地,這條道路是圣德太子主持修建,被倭人稱之為竹內街道。應神天皇陵是大和川和竹內街道兩條通道的交匯點,如果中大兄屯兵于此地,就能阻止琦玉的軍隊進入奈良盆地,更好的保護飛鳥京。 “很可惜,中大兄沒有像你們想的這么做!”王文佐嘆了口氣:“如果他真的屯兵于此地,只要打一仗,我們就能兵不血刃的進入飛鳥京了!但可能是擔心自己離開飛鳥京后會發生政變,也可能是因為士兵們不愿意離開富庶的京都,所以他只在應神天皇陵屯守了一部分軍隊!” “一部分?”元驁烈問道:“大概有多少?” “大概有四千人,正在修建營壘!”物部連熊道。 “這難道不是好事?”崔弘度有些不解的問道:“我們可以先進攻這四千人,然后再來對付中大兄的援兵!” “事情沒有這么簡單!”物部連熊道:“應神天皇陵距離奈良盆地并不遠,而且有修好的道路,多則一日,少則半日便到!” “看來中大兄是把這四千人當做魚餌!”崔弘度道:“若是我們先攻,他就出兵救援,兩廂夾擊!” “他想的倒美!”元驁烈冷笑道:“動起手來,才知道誰贏誰輸!” “物部將軍!”王文佐的臉好像石雕,火盆的光給他的皮膚涂上了暗淡的橙色:“應神天皇陵是個什么樣子,賊人營寨是怎么樣的?” “應神天皇陵是幾百年前修建的了!”物部連熊道:“從遠處看就是個大土丘,方圓有兩三百步,高出地面有七八丈高,在丘底有廟宇,從廟宇通往墓頂有一條石階梯。賊人在丘底的廟宇和頂部分兵把守,在丘底有密布削尖木柵,木柵外還有壕溝!” 王文佐依照物部連熊說的,用毛筆在紙上畫了一個簡略的示意圖,問道:“是這樣?” “對,對,就是這樣!您曾經去過那兒?”物部連熊驚訝的看著紙上的圖案:墳堆呈前方后圓狀,四周有壕溝,雖然筆跡頗為粗略,但當時日本古墳的主要特征描繪的很清晰了。 “廢話,古墳時代的日本古墓,互聯網上圖片到處都是!”王文佐腹誹道,口中卻說:“一半人居下,一半人守高,倒也暗合兵法!” “府君,給我三千人,半日便可將其攻下!”一直沉默不語的賀拔雍大聲道。 “三千人?半日攻下?”王文佐笑道:“戰爭又不是兒戲,豈有這般行事的?賀拔,你還是好好的當你的騎將便是!”說到這里,王文佐站起身來,走到地圖旁,觀察良久之后笑道:“兵法之道,致人而不治于人,中大兄布陣前輕而后重,也罷,還是要親眼看看敵方營地,才能拿出合用的方略來!” 飛鳥京,凈土宮。 “賊人夜襲了我軍營地?”中大兄問道。 “是的,陛下!”信使的聲音因為干渴而嘶啞,他的罩袍上到處都是火星燒灼的小孔和煙灰,已經完全看不出本來的顏色了。 “給他拿杯水來!”中大兄問道:“說吧,到底發生了什么?” 信使接過陶杯,將水一飲而盡,每個人都看出他渴壞了,想必他是從應神天皇陵一路狂奔而來,換馬沒換人。 “再給他一杯!”有人低聲道:“喝夠了再說!” 第二杯水喝完,信使枯槁的臉終于有了幾分人色,他說:“在襲擊之前的幾天,賊人不斷派人襲擊我們的補給車隊,但每次襲擊的人數都不多,只有五六十人,于是將軍就派了五百人出去對付這些老鼠——將軍就是這么稱呼這些襲擊者的!” “斥候呢?”有人問道:“難道斥候都瞎了嗎?沒有發出什么警報?” 信使搖了搖頭:“斥候損失很大,襲擊補給車隊賊人都是騎兵,而且周圍都是平地,斥候一派出去,就很少有回來的!” “這是唐人慣用的戰術,唐軍很擅長使用騎兵,馬也比我們的好很多,夜襲那天晚上發生了什么?”中大兄問道。 “是,陛下!”信使疲憊的點了點頭:“敵人的前鋒砍倒我們的衛兵,隨后的騎兵用套索套住木柵欄,然后趕馬拉倒木柵,打開了進攻的通道。等我們的人醒悟過來,敵人騎兵已經躍過溝渠,手執刀劍和火把沖進了營區。我睡在墳頂的營寨,被喊殺聲驚醒,看見帳篷著火,一陣陣火箭從營地外的黑暗飛來,如同下雨一般,待到天亮之后,才發現下方的營寨已經被燒了個干凈,到處都是尸體……”“蠢貨!”有人怒罵道:“你們在墳頂上居高臨下,為何不向下射箭,支援下面的守軍?” “黑暗中,他們只會射到自己人!”中大兄的臉色陰沉:“敵人沖進營地的騎兵估計并不多,而且很快就退走了,他們只是為了攪亂,好讓后面的弓箭手能夠逼近營壘向里面射火箭。該死的,估計守軍的將領懶得再挖新壕溝,就利用陵墓周圍原有的壕溝當工事,結果那壕溝距離營帳太近了,敵人的弓箭手只要沖到壕溝邊,就能用火箭把大半個營壘都燒掉?!闭f到這里,他嘆了口氣,心知也不能全怪那個部下,放著現成的壕溝木柵不用,卻讓部下去挖新壕溝可不是什么討人喜歡的命令,如果是用熟了的老兵也還罷了,可偏偏都是臨時而來的烏合之眾,激起兵變可就不得了了。 “現在那邊的情況如何?敵情如何?”中大兄問道。 “營壘還在我軍的控制之下,守衛墳墓上方的兩千人還完好無損!”信使道:“小人是天亮時候出發的,出發時看到有一大隊軍隊正沿著竹內道路向東而行,綿延有三四里長,應該就是賊軍主力!” “敵人沒有繼續圍攻營壘,一舉將其全滅,而是繼續向東走?”有人問道:“敵將瘋了嗎?他這么做豈不是將自己置于兩軍前后夾擊之下?” “恐怕未必!”有人反駁道:“如果屯守應神天皇墳的是你,你敢從背后尾隨敵人嗎?如果敵人回頭迎擊怎么辦?如果稍有差錯,就會全軍覆沒!” “那我們現在怎么辦?引兵出擊?” “這可不是什么好主意,敵人的騎兵那么厲害,而金剛山脈以西都是平地,這對我軍十分不利!” “那就什么都不做?軍隊的士氣會徹底垮掉的!” 中大兄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一言不發,只有眼睛在轉動,兩頰的濃密短須圍出一張紋絲不動的臉,活像一張蠟面具而非活人,而光滑的額頭上滿是細密的汗珠。 “怎么會這樣?剛剛燒毀了敵人的船隊,怎么又打了敗仗,簡直糟糕透了!” “每個人都知道發生了什么?謝謝您告訴我們!”有人嘲諷道:“那現在應該怎么做呢?” “這只是一次前哨戰,并不能決定整個勝負!”有人堅持道:“我們還遠沒有輸,我們的人也更多,我很高興和那些賊人在戰場上較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