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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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文佐聽到這里,已經說不出話來,他原先還以為密謀已經破獲,賊首劉為禮被捉到不過是時間的問題,只要將其拿到,剩下就是獄吏的問題了。沒想到一覺醒來,長安城竟然已經成了這個樣子。 “紙上其實沒有名字!”王文佐突然道。 “紙上?” “對!”王文佐從夾袋中摸出一張殘紙來:“這就是火盆里我抽出來的殘紙,其實上頭并沒有人名,我只是不想太多人被牽連進來,遭受無妄之災!” “無妄之災?”金仁問接過殘紙,口中念道:“白衣壯士高九尺,手握金刀起東方。這是讖語!”他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嗯,是讖語,這玩意若是查開來,可不是幾十幾百條人命能打住的!” 金仁問無聲的點了點頭,目光中罕見的出現了恐懼,熟讀史書的他當然知道讖語這玩意就是華夏天子的逆鱗,不管是多么親厚的勛貴宗室,重臣外戚,誰碰誰死,不光本人死,就連牽連到的人也要死,即便是以仁厚而出名的幾位天子,在這件事情上也都無不露出了嗜血的本性。若是這玩意讓天子皇后看到,那長安城中不少深宅大院恐怕都要換換主人了。 “三郎,你做的不錯,不過玩意你怎么能留下來!”金仁問低聲道:“快取火來!” “嗯!”王文佐取火將殘紙片燒掉:“仁壽兄,那天子就這么看著長安亂下去,卻不出動禁軍彈壓?” “我不知道!那些都是我的猜測!”金仁問道:“不過有一點是肯定的,到現在為止,天子還沒有下詔出兵,而在長安沒有詔書擅自調兵是死罪,你明白嗎?” “那我的人也是兵呀?” “無妨,這些可以算成你的部曲,護衛,不算在國家經制之兵之中。再說我和你在天子心中是不一樣的,這件事情只要能平息下來,做什么都是上頭默許的!” “不一樣?”王文佐稍一思忖便明白了金仁問的意思,他和金仁問一個是剛從百濟回來的軍官,另一個是新羅國在大唐的人質,共同的特點就是與長安高層并沒有什么勾連,可以放心使用,用不著擔心牽一發而動全身。 “天子該不會是想以靜制動吧?” “嗯,你和我想到一起去了!”金仁問笑道:“這個節骨眼上,誰最早跳出來,誰很大可能就是幕后黑手!所以咱們現在要做的就是想辦法把sao亂的范圍控制住,畢竟若是鬧得太過分,天子也不能一直這么裝聾作啞下去!” “那東宮六率呢?能不能抽調出來一些!” “不行!”金仁問回答的很果斷:“雖然是父子至親,這個時候太子也要避一避嫌疑!” “我明白了!”王文佐點了點頭,從李治的角度看,李弘確實也是最大的嫌疑犯之一,畢竟最早把劉為禮這件事情報上來的就是他,又是唯一的皇位繼承人,雖然年紀還小,但這種事情還是注意一點的好。 “那我把伍小乙也放出來吧!他在長安惡少年中頗有聲望,說不定用得上!” “這是你的事情,反正現在南北衙門的禁軍都動不得,看守城門的也不能動,你從哪里弄人,用什么人我都不管,反正只要把事態控制住就好。只要事情做成了,一切問題都不是問題!你明白了嗎?” “我明白了,那我立刻出發!”王文佐點了點頭,正準備出門,卻被金仁問叫住了。 “且慢!”金仁問從袖中取出一枚銅質符信:“這個給你,東宮延禧門旁有一個庫房,里面有些軍器,你把這個給當值的校尉,只要不超過千人的,都可以!” “多謝了!”王文佐聞言大喜,趕忙收好符信,向外走去。 第348章 出擊 “多謝了!”王文佐聞言大喜,趕忙收好符信,向外走去。 當王文佐將自己的手下們準備停當之后,已經過了申時一刻多了,他出了延禧門便折向南,過了永興、崇仁二坊,然后轉而向西,沿著東西走向的大街,一路經過務本、興道、光祿、太平四坊,騎兵在前,步隊在后。街道上空無一人,只有散落的雜物和尸體,街道兩旁不時可以看到探頭探腦的人影,但不等王文佐下令追趕,就迅速消失在小巷中。 “停??!”王文佐舉起手臂,下令部下在延壽、太平、布政三坊的交界處下令停下腳步,這里距離已經西市已經很近了,他甚至可以聽到暴徒們的叫囂,他可不想就這么帶著一百來人稀里糊涂的沖過去,陷入成千上萬暴民的漩渦之中。 “小乙,告訴我實話!”王文佐低聲道:“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是乘著千秋節刺殺皇后嗎?怎么搞出這么大一攤事情來?” “想聽實話?”伍小乙看了王文佐一眼,面帶嘲諷:“這種要求可真奇怪,朝堂上可沒幾個人喜歡聽實話的!” “那是他們,不是我,再說我也算不上朝堂上的人!”王文佐道:“說吧,別浪費時間了,你不是以扶危救厄的俠客自詡嗎?現在每一剎那都有人死去!” “好吧!”伍小乙臉色微變:“我說實話,不過你恐怕會很失望。他們當時只讓我去刺殺皇后,至于其他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在他眼里我肯定會被抓住,知道太多反而有害!” “好吧!”王文佐陰郁的嘆了口氣:“我有預感,真是倒楣的一天!” “但看到這一切我一點也不奇怪,真的,甚至會有點驚訝怎么今天才出事!” “你這是什么意思?”王文佐驚訝的問道:“你不是說你并不清楚他們的密謀內容嗎?” “劉為禮沒那么大的本事,能讓這么多人不要命去當強盜!”伍小乙嗤之以鼻的笑了笑:“這些人中的絕大多數都是自發的!” “自發的?你是說這暴亂和劉為禮無關?” “關系可能有一點,但怎么說呢?王司馬,你知道長安一斗米要多少錢嗎?” “一斗米多少錢?”王文佐愣住了,他在長安就沒有買過米,如何知道米價,猶豫了一下猜到:“七八文一斗吧?” “七八文一斗?”伍小乙笑了起來:“王司馬你這么想也不奇怪,畢竟你衣食無憂,也無需留意米價!” “我這次路過河北時看到米價就是七八文!” “那是河北,不是關中,更不是長安。前天我路過西市時留意了一下,一斗粟米八十文!” “八十文!”王文佐嚇了一跳:“怎么會這么貴,這是河北米價的十倍了!” “很奇怪嗎?不奇怪,這就是長安,居大不易的長安!”伍小乙冷笑道:“你知道嗎?東南的漕糧運到洛陽,一斛得八斗(運費兩成),然后從洛陽再運到長安,一斗運費要五十文,再算上店租、倉傭、損耗、商人的利錢,這八十文多嗎?” “你怎么知道這些東西?”王文佐問道。 “我們這些長安人家無十日之儲,若是不對這些東西留意一點,只怕早就餓死了!”伍小乙冷笑道:“王司馬,你現在明白為啥這么說了吧?” “聽你這么說,這長安城就是坐在柴火堆上呀!”王文佐感嘆了一聲,可以這么說,長安是古代中國第一個依靠漕運生存的都城,唐代強盛的國力和發達的貿易使得長安城規模和人口達到了空前絕后(去掉現代中國)的地步,是絕對的國際化大都市,繁密的人口超出了關中地區農業的供養能力,其中大部分都是脫離了農業生產的手工業者或者浮浪之人。為了彌補糧食缺口,帝國政府不得不從其他農業區調運大量的糧食。 但與后世的開封、南京、北京所不同的是,長安的水運條件要差得多,無論是從河南、江淮、河北還是東南,運糧成本都極高,其結果就是長安的米價波動極大,周期性的發生饑荒。歷史上屢次出現近在咫尺的洛陽糧倉里堆滿了東南運來的漕糧,而長安卻斗米千錢,死者載道,甚至天子都得帶著達官貴人和禁軍去洛陽逃荒,美名其曰就糧。天子尚且如此,長安城內的那些眾多普通居民的生存狀態更是可想而知,米價低的時候窮人們今朝有酒今朝醉,這米價稍有波動,城中眾多的無產者就拿起家伙零元購也就一點也不奇怪了。 正當王文佐考慮是不是要讓伍小乙在前頭去打探打探,從路旁的坊墻后翻墻出來一個人,朝這邊跑了過來,早被軍士上前截住,拉了過來,王文佐正想出言詢問,那人突然喊道:“明尊在上,竟然在長安遇到您了!王參軍,請您老快出手相救呀!” 王文佐聞言一愣,細看跪在地上那漢子,只見其高鼻深目,中等身材,應該是個胡人,也沒有半點印象:“你認識我?我怎么一點印象都沒有!” “貴人多忘事呀!”那漢子笑道:“小人是曹野那曹老爺的伴當,當初在百濟時見過兩次參軍,小人身份卑微,參軍您不記得了也不奇怪!” “哦,哦!原來是這樣!”王文佐點了點頭,隨口問道:“那你主人現在在哪里,可還好?” “小人主人現在就在西市,被數千賊人包圍著,危在旦夕呀!”那漢子磕了兩個頭:“還請王參軍出手救援!” 王文佐一問這才知道那曹野那今天正好在西市,暴亂發生時西市的不少胡商逃入祆廟之中,憑借其堅固的墻壁自守。由于祆廟的四壁都是用磚石堆砌而成,外間暴徒一時間也攻不下來,曹野那便讓自己的仆人從密道逃出來向官軍求救。 “這就奇怪了,既然有密道,那為何你家主人不逃出來,卻還留在祆廟里?”王文佐問道。 第349章 擊賊 “王參軍,這祆廟不但供奉著明尊,而且還寄存了長安諸多胡商的錢財和貴重貨物,而我家主人便是祆廟的主事之一。若是失陷了,我家主人便是傾家蕩產,也賠償不起呀!” “哦?你家主人傾家蕩產也賠償不起?”王文佐聞言笑道:“你這未免危言聳聽了吧?你家主人生意有多大我可是知道一二的!不說別的,光是百濟、新羅的貿易,一年下來怎么由于二三十萬貫的進項吧?” “哎,王參軍!”那漢子道:“廟中寄存的貴重貨物信箋暫且不算,光是金銀便能堆滿三開間的房子,您說我家主人如何賠得起?” “有這么多?”王文佐聽得不由得目露精光,所謂開間是古代房屋大小單位,一般一開間3.6米左右寬,三開間就是10米左右,這是普通平民房屋最大的了。能裝滿這么大一個屋子的貴金屬,哪怕都是白銀也是一筆天文數字的財產了,這些胡商還真是富呀! “小人若是有半句謊話,明尊降罪!”那漢子已經看出王文佐的貪念了,為了打動對方來救人,他趕忙道:“主人在小人離開前曾經說過,只要能把賊人趕走,救祆廟于水火,他愿意拿出一半的金銀作為酬勞!” “是嗎?可這金銀又不是你主人一人的,乃是祆廟的公產吧?他能做得了主?”王文佐笑道:“這該不會是騙我等出力,然后就翻臉不認賬吧!” “這個……”那漢子沒想到王文佐這個時候還這么冷靜,發現了自己話中的破綻,趕忙道:“主人在祆廟中威望甚高,再說廟中的幾個主事現在都被困在里面了,賊人殺進來便玉石俱焚,再多的財物沒了命也沒用呀!” 王文佐笑了笑,他心里清楚這人方才的許諾多半是哄騙他出兵的鬼話,畢竟他上次來西市時就看過這祆廟了,通體用磚塊大石建成,極為堅固,儼然就是個大金庫。暴民們又沒有攻城器械,哪怕里面只有些商賈,一時半會也攻不下來,而這里又是長安城,多則半天,少則兩三個時辰,就會有軍隊來彈壓暴動,那時胡商們最多拿出幾千貫錢勞軍就是了,何須出那么大的血。畢竟曹野那他們在祆廟里并不知道天子由于某種無法公諸于眾的原因,一時半會并不會下詔出動軍隊,現在能救他們的還真的只有王文佐。 那漢子此時松了口氣,已經看清了王文佐身旁這百余人的服色甲仗雜亂,認不出是哪路禁軍,便小心試探道:“王參軍,您現在官居何位?帶領的是哪路兵馬?” “自然還是在熊津都督府,我這是回長安述職而已!”王文佐笑道:“這些人是我的護衛隨員,并非哪路兵馬!” “護衛隨員?”那漢子額頭上汗珠立刻冒了出來:“這么說您就只有這些人?沒有后繼了?” “后繼?當然沒有!”王文佐笑道:“你不知道嗎?天子已經下詔各軍嚴守自家營壘,不得妄動!哪來的后繼?” “沒有后繼?那只憑這百余人,只怕……”說到這里,那漢子已經面色若死,說不出話來。 “來人,給這位騰一匹馬來!”王文佐笑道:“常之,你敢不敢隨我一同去殺殺賊人的威風?” “末將愿為司馬前驅!”黑齒常之沉聲道。 “那好!”王文佐笑道:“那就依仗常之了!” 西市的大門前的街道上空曠無人,那棵著名的大柳樹已經被烈火燒掉了半邊——另外半邊上懸掛著一具尸體,從尸體上的衣服看應該是宣讀告示的書吏,這個倒楣蛋的尸體被無數人連戳帶刺,從頭到腳變成了紅棕色。在他的腳下,兩名守衛躺在陰溝里,頭盔連同里面的腦袋都被砸扁,成了一團紅泥。 “我在百濟廝殺了三年,這種歡迎儀式還是第一次看到!”王文佐有些悻悻然的吐了口唾沫,他讓伍小乙把那個書吏的尸體從樹上放下來,放在高臺上,等待會再來收斂。 “你們來晚了,這里是我們的地盤,滾出去!” “對,滾出去,要搶去東市去,這里已經是我們的地盤了!” 王文佐皺起了眉頭,人群從西市兩旁的一家家店鋪里走了出來,他們身上的錦緞與臉上的殺氣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手中沾滿血跡的棍棒刀斧證明了他們的身份。 “天子有詔,所有人都必須回到自己的坊里,如果申時之后還留在街上的,一律視為盜賊,格殺勿論!爾等明白了嗎?”王文佐的聲音沒有抑揚頓挫,若是百濟的老兵聽到他這個聲音,會嚇得瑟瑟發抖,因為這意味著他已經動了殺意。 哈哈哈哈哈! 王文佐的話引來了一陣哄笑聲,為首的一名暴徒用行動表明了自己的態度——他向地上吐了口唾沫:“對于咱們長安人來說,天子就是這個!”然后他一腳踏在唾沫上,用力轉了轉。 ??! 幾乎是下一秒,一支箭矢便射穿了那漢子的咽喉,王文佐驚訝的回過頭,他還沒來得及下進攻的命令,射箭的是一個倭人——從他面部的刺青看應該是個蝦夷人。 “上呀!”黑齒常之用槍柄拍了一下馬屁股,向前沖去,人群在他的面前散開。王文佐緊隨其后,沖進人群中,策馬飛奔之際,一塊凹凸的石頭擦著頭皮飛過,接著一顆腐爛的蘿卜砸到王文佐的頭盔上,四散飛濺。在他的右側,幾個暴徒沖了上來,揮舞著棍棒,試圖將王文佐從馬背上打下來。但他們很快就被后繼的騎士砍倒。一個跌跌撞撞的家伙沖到王文佐馬前,他用力踢了一下馬腹,戰馬將其撞倒,只聽得馬蹄下一聲慘叫,王文佐懶得關心撞倒了誰,只管揮刀劈砍,兩名親兵始終伴隨左右,仿佛兩個影子。 突然間,瘋狂的一切都被拋到身后,王文佐調轉馬頭,準備再一次沖擊,但他發現已經沒有必要了,殘余的暴徒們正在四散逃走,而七八個倭人則策馬張弓,將其一個個射倒,然后下馬割下首級,系在馬脖下,仿佛一串可怕的項鏈。 第350章 祆廟 “司馬,這些家伙倒是熟練的很!”黑齒常之低聲道:“不過在百濟時倒是未曾見過這樣的倭人騎兵!” “嗯,你去問問伊吉連博德,他應該很清楚!” “遵命!”黑齒常之應了一聲,打馬向伊吉連博德那邊過去,片刻后回來道:“伊吉連博德說那幾人都是自小在東國長大,那兒土地平曠,盛產好馬,所以特別擅于騎射!割取首級記功也是當地蝦夷人的風俗,讓您見笑了!” “無妨!你去告訴伊吉連博德,現在時間緊迫,不要管這些首級了,快些去祆廟那邊!” 王文佐收攏了隊形,便以盡可能快的速度向祆廟趕去,他知道自己這百余騎雖然裝具齊全,武藝嫻熟,但這畢竟不是曠野平地,而是長安城內的坊市,并不適宜騎士的馳騁沖殺,方才那伙人不過是被打了個冷不防,只要賊人中有一兩個不是蠢到無可救藥的,用不了多長時間就會用雜物堵塞街道,然后爬到房頂上向下射箭投擲磚石,自己這百來人就成甕中之鱉了,他可不想和倒楣的皮洛士大王那樣,在某個陰暗狹窄的小巷里被房頂丟下來的磚頭開瓢。 西市的面積并不大,只用了片刻功夫,王文佐一行人便沖到了祆廟旁,只見祆廟旁的小廣場上已經聚集了兩千多人,黑壓壓的一大片,正在圍攻。他們拆下四周房屋的門板當遮擋箭矢的長牌,撬起臺階石抬起當成撞錘,正在撞擊祆廟的大門,而廟里的胡人則爬上房頂,從房頂和窗戶向外射箭投石,不斷有人倒下,但空缺立刻被后繼者填補,形勢已經萬分危急。 “參軍,參軍,還請施以援手呀!”求援的漢子見狀急道:“再這么下去,便守不住了!” “急什么!”王文佐冷笑了一聲:“賊人至少有兩千人,而我只有百余人,眾寡懸殊,就這么沖上去不但救不了你家主人,連自己都陷進去了!” “那,那!”那漢子說不出話來,只得跪在地上叩首不止。王文佐沒有理會他,伸手招來伍小乙問道:“小乙,眼下你可有什么妙策解危?” “我?”伍小乙看了看四周,笑道:“這里少說也有兩千人,你這里才百余人,能有什么辦法?你這人倒是好笑的很,長安多得是官軍,再等個把時辰自己便有人來彈壓,何必自己冒險動手?” “那若是官軍不會來呢?” “官軍不會來?這怎么可能?這里可是西市,站在朱雀大街上都能聽得到這里的喊殺聲,除非是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