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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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稟皇后陛下,微臣出手時并不知道那中官是您的人!” “原來如此!這就對了,想必你想在太子面前表現一下,不等那廢物把話說完,就把他殺了,倒是好快的手??上?,可惜呀!”珠簾后的女人遺憾的搖了搖頭:“這里不是在百濟,而是在長安。在百濟出手越快越好,在長安光快沒用,有時候快了不但不能立功,反倒會惹禍!” 王文佐強壓下心中的恐懼:“其實微臣出手并不快,一開始也沒想殺那廝!” “哦?難道還是那廝逼你的不成?” “不錯,微臣進門的時候,看到屋內有三人,一名宦官和兩名年輕女子,那宦官將繩索套在年長女子脖子上,正在發力企圖勒死。微臣喝止那宦官,那宦官卻不理會,又打了兩拳,那廝被打的口鼻流血,可還是不放手,眼看那女子要被勒死了,微臣不得已才出手將那宦官脖子扭斷?!?/br> “哦?這么說來還是本宮錯怪你了?”武氏笑了起來:“不過我有怎么知道你方才所說的不是撒謊呢?” “那年長女子脖子上的勒痕還在,死者臉上被微臣打了,應該也有痕跡,只需將當時在場的人分開詢問,然后將口供加以印證,便不難知曉真偽!” “不錯,不錯!”珠簾一陣晃動,武氏從里面走了出來,只見其羅袖生風,鳳眼含煞:“這么說來,你還真是沒有半點錯處呢?” “微臣不敢!”王文佐趕忙低下頭去:“殺了皇后陛下的人,惹得您生氣,便是大罪,如何敢說無錯!” “哈哈哈哈哈!”武氏突然大笑起來:“不錯,不錯,王文佐你還真是個妙人兒,不枉本宮今晚還給你一次機會,若是別人做了這樁事,此時已經是躺在詔獄里的一堆爛rou了。不過你知道為何你還能得到這一次機會嗎?” “微臣不知!” “當時太子讓你給那兩個孽種送兩床被褥,香爐木桶什么的,若是換了旁人肯定挑好的送來,而你只送了兩床粗毛氈和一點木炭!”武氏笑了笑:“王文佐,說說當時你為何這么做?” “真是僥幸,當時若是少想半點,現在就已經死了!”王文佐暗自心驚,口中道:“回稟皇后陛下,太子殿下之命,微臣必須服從。但這兩位天眷身居掖庭宮,必事出有因,微臣若是妄加行為,不但會禍及己身,也會置太子殿下于不義!” “不錯,不錯!”如果說上一次武氏說不錯還有幾分調笑的意味,這一次武氏的稱贊就出自真心了:“能在那種時候還如此見微知著,小心謹慎,你著實是個人才,不過人才若是不為本宮所用,那不如殺之!王文佐,你明白嗎?” “皇后陛下,微臣初入長安,第一個拜訪的就是柳元貞柳內府,這還不能說明一切嗎?” “哦?”武氏聞言一愣,旋即大喜,她此時雖然還沒有自己做皇帝的想法,但政治上的野心已經極為熾熱。作為一個女人,身處后宮之中,若想對朝堂施加影響,最簡單的做法就是向身邊的男人吹枕頭風。作為中華歷史上唯一一個女皇帝,武氏自然不走尋常路,除了輔助李治來處理朝政之外,她還想方設法的收攏人才。武氏很清楚一個政治生活中的至理,如果你想要掌握權力,那你就要有使用權力的能力,確切的說,你要能用權力有所建樹,這樣才能把權力長時間的掌握在手中。否則哪怕你再怎么攬權,最后也都會落得個被架空廢黜的下場。而要有所建樹,就必須有足夠的人才,這才是武氏能夠掌權數十年的真正秘訣。 歷史上武則天可謂是求賢若渴,歷史上她曾經招攬大批文人學士,作為自己的顧問,來分薄宰相的權力,同時著書立說,以控制輿論,而這被當時稱之為“北門學士”。而王文佐的才能她已經確認,又以實際行動證明了對自己的“忠誠”,像這樣的人才又怎么能放過呢? “來人,快給王參軍賜座、賜茶湯!” “多謝皇后陛下!”王文佐站起身來,才覺得雙膝已經麻木,他艱難的坐下,自忖今晚這一關總算是熬過去了。 “方才之事王愛卿莫要放在心上!”既然決定要拉攏,武皇后的態度立刻就發生了微妙的改變:“本宮并不是刻薄之人,但那二女之母當初以巫蠱之術詛咒本宮和太子,若只是詛咒本宮倒也還罷了,但連太子殿下都詛咒,此罪著實難赦!” “皇后陛下寬宏仁愛之心,天下皆知!太子殿下若是知曉內情,必會領會您的苦心!” “若是如此那便好了!”武皇后嘆了口氣,面露愁容:“不過將來愛卿在東宮,也可多多開導弘兒!” 第308章 僭主(上) “東宮?”王文佐聞言一愣:“皇后陛下,您忘了嗎?微臣接下來是要前往倭國的!” “以王愛卿的才具,去倭國著實有些浪費了,還是留在長安才能發揮其長!”武氏笑道:“你若想輔佐太子,那就留在東宮,若是想去兵部、北門禁軍也都可以,本宮都可以替你在圣人面前說話!” “這武則天當真是沒面皮,幾分鐘前要打要殺,現在卻一副自家人的嘴臉,若是留在長安,只怕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王文佐心中暗忖,更是下定了離開長安的決心:“微臣前往百濟時,不過是一介火長!能有今日,全靠鄉黨袍澤們的扶持,有的人還為我埋骨異鄉。稍有人心之人,豈可獨享長安的榮華,卻讓他們在百濟苦熬。待平定百濟,壯士返鄉之后,微臣再來長安,為陛下、太子、朝廷效力!” 武氏的輕搖羽扇,指尖下意識的劃過裙擺,眼前這個男人的話慷慨激昂,但她卻嗅到了懷疑的臭味,難道眼前這人真的是將富貴拒之門外的清正耿介之士?她有些懷疑,宮庭和朝堂上的美德都罕見的很,以至于她有時覺得經傳中描述的那些剛直偉大的人物不過是一種虛構,但她不可能一直沉默下去,必須給一個回復,哪怕最壞的回復也比沉默要好。 “愛卿的袍澤之情著實讓人激賞!”武氏的聲音沉悶而又空洞,似乎說話的不是活人,而是一個木偶:“這樣吧,你還要在長安呆上些時日,在這段時間里愛卿你可以好好考慮,若是改變主意還來得及!” “多謝皇后陛下!” 當大明宮的南門在王文佐的身后合攏之時,他強行壓制住自己快馬加鞭的沖動,身后的城門洞似乎是一頭猛獸的巨口,隨時都可能將自己吞噬。那種生死cao于人手的感覺,從骨髓里冒出的陰冷,如果可能的話,他這輩子也不想再來這里了。 “金教御在哪里?”王文佐向遇到的第一個東宮內侍問道。 “應該是在太子那邊!” “帶我去見他,馬上!” “喏!”那內侍不敢怠慢,這位王參軍乃是東宮近來最要緊的紅人,傳說太子已經要將其留在東宮出任太子右司御副率,那可是從四品的高官呀! 王文佐緊跟著那內侍的腳步,穿過兩條長廊,三重院落,最后停在一處不起眼的偏院門前。 “郎君請稍候!”那內侍與當值的宦官低語了幾句,那宦官飛快的進去通傳,片刻后便又出來了:“金教御和太子都在里面,郎君請進!” 王文佐三步并做兩步,走進院子,門外他就聽到金仁問的聲音:“三郎進來后詢問一番便什么都知道了!” “不用問了!”王文佐推開房門,他向李弘斂衽下拜:“微臣拜見東宮殿下!” “三郎免禮!”李弘神色有些緊張:“阿娘這么晚傳你去有什么事情?應該沒有對你怎么樣吧?” “沒什么,就是詢問了一下那天晚上兩位公主殿下的事情!”王文佐笑了笑,目光轉向金仁問:“仁壽兄,你都和殿下說了什么呀?搞得殿下這么緊張?” “沒事就好!”金仁問笑道:“應該是我有些太過緊張了!” 三人說了幾句,王文佐就找了個理由與金仁問道了別,剛剛回到住處,王文佐就伸出右手:“仁壽兄,那張紙還給我!” “給你!”金仁問從袖中抽出那張王文佐托人送來的那張紙,王文佐伸手接過,卻不回答,確認無誤之后將那張紙湊到蠟燭旁,火焰頓時在紙上蔓延開來,直到纖細的煙火接觸到指尖,王文佐才如釋重負的松開手,將最后那半片紙丟入火盆中,暗紅色的木炭上跳起一團火花,旋即化為黑色的蝴蝶,四散消失。 “今日總算是死里逃生,太可怕了!” “皇后真的想殺你?”金仁問低聲問道。 “嗯!”王文佐露出一絲苦笑:“她親口說了:要把我變成詔獄里的一灘爛rou!” “什么?”金仁問大驚失色:“她真的這么說了?那你怎么活著出來的?” “不過是僥幸罷了!”王文佐將幾天前拿粗毛氈給李下玉的事情復述了一遍,最后道:“這種生死cao于人手的感覺實在是太恐怖了,皇宮大內之中,比兩軍陣前,矢如雨下,白刃相對兇險多了!” “也是三郎你做事精細,若是換了別人,現在已經死了!”金仁問長長出了口氣。 “精細?”王文佐搖了搖頭:“仁壽兄你還是不明白,我能活下來與我精細不精細沒有任何關系,只不過是今天武皇后心情不錯,也許是因為屋內的熏香和她的品味;也許因為今晚的菜肴是她喜歡吃的;也許是因為墊子厚薄正和她的心意;也許是因為窗外的臘梅又開了幾朵;也許是因為我今晚進殿門的時候先邁了右腿,所以我活下來了。但如果明天另一個人也照我這么做,他很可能立刻被砍成rou泥!” “我明白了,所以你不想留在長安?”金仁問問道。 “不錯,就是這個原因!”王文佐道:“在百濟,我能依靠才智勇氣活下來,甚至步步高升;而在長安,一個毫無關系的廚子切魚膾厚了點都能讓我喪命?!?/br> “好吧,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會想辦法讓太子明白你的苦衷的!”金仁問露出了遺憾的神色。 “多謝仁壽兄!”王文佐看到金仁問點了頭,不禁松了口氣。 夜深了,王文佐躺在床上,卻怎么也睡不著,今天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讓他無法入睡。孤寂就好像一個無形的薄膜,將王文佐包裹其中,讓其喘不過氣來。作為一個朋友,金仁問無可挑剔。但金仁問聰明絕頂,但還是難以理解來自現代社會的穿越者對于“僭主政治”的恐懼。 僭主和君主都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力,僭主與君主最大的不同在于君主權位得自于傳統上公認的傳承規則,即使是一個天資平庸君主,他也無需額外的粉飾與包裝,因為他與他的臣民很清楚,他生來就是君主,這一點無人能改變。 第309章 僭主(下) 君主制權力體制是一種經歷時間的修正和被習俗軟化的制度,使人更易于服從,因而最大程度地抑制野心家對權力的窺視,君主也無需通過濫殺來維持統治,因為傳統本身就是他最大的保護。因此在君主制下,君主和人民都可以各安其位,享受自己的財富,無需擔心遭遇毫無緣由的迫害和殺戮。 而僭主制權力既沒有歷史的傳統也得不到民眾的認可,所以為讓他的臣民服從他來路不明的權威,為證明他配得上享有等同于君主的資格,他就無休無止地需要殘酷的殺戮和需要不斷的造神運動來維持民眾對他們頂禮膜拜,而這樣往往適得其反,激起人民更強烈的反抗。 僭主永遠感覺不到權位安全,因此他絕不能給國家與人民帶來安全,僭主永遠對未來充滿恐懼,因此他統治必然讓國家和人民也充滿恐懼。在這種環境下,個人的才智美德不但不有益,反而有害,僭主往往會將有能力、美德的臣民視為潛在的威脅,而無端加以剪除。 (古希臘科林斯僭主佩利安多洛斯早年的統治相對溫和,后來他派使者向米利都的僭主特拉敘布羅斯詢問統治之道。特拉敘布羅斯帶領使者穿過一片麥地,并動手將長得最高的麥穗折斷。使者回報后,佩利安多洛斯領會了對方的意思:特拉敘布羅斯建議他除掉城邦中最優秀的精英,“以非常殘暴的方式來對待自己的臣民,用誅殺或是流放的方法”。) 武周王朝就是一個很典型的“僭主制”例子,由于武則天的性別和出身,她的統治天然就是“非法的”、與當時社會習俗相抵觸的,傳統不但不會支持她,反而會成為敵人攻擊她的有力武器。武則天是通過詭計和暴力篡奪了權力,為了繼續保持權力,她就不得不變本加厲的使用暴力和詭計,有時她主觀上要行善,結果卻往往適得其反,最后縱然她身邊最親近的人,也難免成為其統治的犧牲者。在這種統治下,王文佐的才略和名望早晚會引來殺身之禍,他當然深惡痛絕。 大興宮、安仁殿,偏院。 “二位,就是這里!”帶路的女官推開院門,彬彬有禮的對李下玉道:“奴婢就在外間等候,若是還有什么缺乏的,可以告訴奴婢,待會就送來!” “有勞了!”李下玉矜持的向女官點了點頭,走進院內,這間宅院有五進五開間大小,院子中央有一棵老槐,冬日里光禿禿的枝杈橫七豎八的占據了半片天空,給人一種陰森森的感覺。 “jiejie,這就是我們將來住的地方嗎?”李素雯小心的問道。 “應該是的吧!”李下玉用不那么肯定的語氣答道,自從母親被陷害而死之后,她學會的唯一一件事情就是不要對未來抱任何希望,這樣還能少受點打擊。 “我先看看屋里的擺設!”李素雯丟下手中的粗毛氈,飛快的向屋里跑去,李下玉無奈的搖了搖頭,將地上的粗毛氈撿起,拍了拍灰塵,放在一旁的石桌上。 “小娘子!”身后傳來女官的聲音。 “什么事?”李下玉回過頭來。 “屋內已經準備了全套鋪蓋,這粗毛氈又重又扎人,便交由奴婢丟了吧!” “不用了!”李下玉上前一步,將石桌擋在身后,笑道:“已經用習慣了,換了別的反倒不習慣!” “想不到您倒是個戀舊的人!”那女官笑道。 “煢煢白兔,東走西顧。衣不如新,人不如故?!崩钕掠竦溃骸跋掠耠m然是女兒家,但也知道人不能忘了根本,否則便是毫無心肝之人?”她也知道武后與自己姐妹的冤仇無論如何也是不可能解除的,所以言語中也毫無顧忌,反唇相譏。 “念舊當然是好事,但若是沉浸其中不能自拔,最后只怕反倒會扎傷了自己,就好比這粗毛氈!”女官笑道:“你可知道當初給你送粗毛氈來那位現在怎么樣了嗎?” 女官的話直接戳中了李下玉的心底:“你是說王參軍?他現在怎么樣了?” “你猜呢?”女官笑道:“皇后陛下是何等人你應該很清楚,你覺得那位王參軍現在會怎么樣,又何須奴婢說出口呢?” 女官的話語就好像一只無形的鐵拳,給了李下玉沉重的一擊,她踉踉蹌蹌的后退了兩步,腳底一軟坐在石桌旁的石凳上,抱住粗毛氈埋頭痛哭起來。女官笑吟吟的看著痛苦之中的李下玉,斂衽拜了一拜:“二位且好生歇息,養好身體,今后的日子還長著呢!”說罷走出院門,輕巧的把門帶上。 “jiejie,jiejie!你快進來看看呀,里面的陳設家具都是全新的,被褥也是錦緞的,躺在上面別提多舒服了!”李素雯從屋內出來,驚訝的看到jiejie伏在石桌上埋頭痛哭,趕忙跑了過來:“jiejie,發生什么事了?你干嘛哭呀!” “素雯!”李下玉抬起頭,用劇烈顫抖的雙手抓住meimei的手:“王參軍,王參軍,他被那個惡女人害死了!” 兩天后,東宮,馬球場。 “對,對,就是這樣!從邊路加速,超過中線壓上,中路就要后退去補邊路的空缺!就這樣,保持整體,保持距離!”王文佐站在場地旁,拿著一個厚紙卷成的擴音器大聲叫喊:“對,截斷球后長傳球打對方的身后,立刻就傳,別自己帶,馬還能比球飛得快?” 太子李弘站在一旁,用一種迷醉的眼神看著場上的比賽,在他身后的比分牌上,用紅白兩色標明雙方的得籌數,代表東宮六率隊的白色籌碼有八個,而陪練一方只有兩個,勝負已經分明。 “水,快拿水來!還有,豆漿、雞蛋、豆料,都快拿來!”李敬業幾乎是從馬背上滾下來的,馬匹和他的主人一樣汗出如漿,四肢和胸口的肌rou在劇烈的痙攣,顯然這匹上等涼州駿馬已經在猝死的邊緣了。 第310章 贏球 “敬業兄,你沒事吧?”金仁問上前問道。 “別管我,我的菊花青!”李敬業一把甩開金仁問的手。扯下上衣用力給自己的坐騎鼓風散熱,他此時已經顧不上那些禮節,一門心思都撲在自己的愛馬上了,兩個馬奴一邊替馬按摩肌rou,一邊將打破殼的雞蛋摻入豆漿攪拌均勻,喂給馬吃,過了好一會兒,那匹菊花青才漸漸緩了過來。 “娘的,累死乃公了!”李敬業看到自己的愛馬沒事,這才一屁股坐在地上,喘息起來:“仁壽兄,那王文佐在從軍之前該不會是種地的吧?他今天就把我們當拉犁的牛使喚,從東頭扯到西頭,再從西頭扯到東頭,從頭到尾都沒停歇,就是個鐵打的也頂不住呀!” “這個就不知道了!”金仁問笑了起來:“不過看來今天你們要輸了!” “輸了,不但今天輸了,這么打下去明天要輸,后天要輸,如果找不出破解的辦法,還要一直輸下去!”李敬業苦笑道:“仁壽兄,我打了二十多年的馬球,第一次知道還可以這樣打法!” “我也是頭一次知道!”金仁問笑也很輕松:“原本也只是想反正都是要輸的,就權當讓他試試,沒想到……”“不要說你沒想到,我也沒想到,全長安城的人沒人能想到東宮六率居然能在馬球上贏北門禁軍!”李敬業臉上的怒氣早已不在:“嘿嘿,那時肯定全長安的人下巴都給嚇掉了!” “現在勝負還說不準!畢竟cao練時間還太短!”金仁問嘆了口氣:“若是再有一個月,不,哪怕是再有半個月時間就好了!” “這倒是,北門禁軍只會比我們這些臨時拉來的還要強,畢竟他們每個月至少要在一起打兩三場球,配合要默契多了!”李敬業點了點頭:“不過勝負已經不重要了,只要不是瞎子就能看到東宮這邊潛力無限?!?/br> 金仁問無聲的點了點頭,凝視著下方的球場,球場上傳來一片歡呼聲,原來剛剛東宮隊剛剛又射進一球,這樣他們已經取得獲勝所需的最后一籌,贏得了最后的比賽。欣喜若狂的東宮騎士們在馬背上振臂歡呼,看臺上為其助威的觀眾們也齊聲應和,失敗一方的騎士們已經精疲力竭,紛紛跳下馬,躺在地上劇烈的喘息,連咒罵的力氣都沒有了。 “仁壽兄!”李敬業站起身來:“王文佐在長安應該還沒有宅邸吧?” “嗯!”金仁問點了點頭,嘴邊露出一絲耐人尋味的笑容:“怎么了,你要送他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