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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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王文佐點了點頭:“你再從投降咱們的倭人中挑幾個辦事小心的,就住在那宅子旁邊,日夜輪班看守,明白了嗎?” “明白!”桑丘點了點頭:“我待會便去安排!” “好!”王文佐指了指那木箱:“你去里面挑件自己喜歡的,記住了,方才的事情不得外泄!” 桑丘倒也不推辭,徑直走到木箱旁,取了一條金項鏈出來:“若是俺那婆娘肚里的是個帶把的,便把這條鏈子給她!” 王文佐走到木箱旁,他此時才有時間認真估算起箱子里財物的價值,憑借先前和黑齒常之做武器貿易的經驗,他粗粗估算了下,這箱珠寶大概價值八九萬貫上下,若是帶回大唐長安、洛陽、揚州等地,翻個七八倍也不稀奇。若是依照崔弘度不久前預估王文佐可以敘功升遷為一府折沖,正五品緋袍官,當時一個月到手的祿米、田租、俸錢、雜項折算下來,大概也就五六十貫上下,一年下來也不到六七百貫。當然,若是做上文官,尤其是外官,肯定有各種各樣的其他收入,但可見八九萬貫可以說是一筆“巨款”了。 第249章 出售 “可惜都是些惹眼硬貨,不好出手折算成銅錢,使用起來太不方便了!”王文佐嘆了口氣,在他的心目里,這箱珠寶已經是屬于自己的了,至少是自己可以隨意使用的。問題是他又不打算當富家翁,錢財在他眼里是用來采礦、造船、募兵、貿易的,而不是丟在地窖里惹灰的,這些珠寶實在是太惹眼了,只要一拿出來立刻就引人注意,不像銅錢可以隨意花用。 “得讓那個曹僧奴盡快把這箱珠寶出手出去,換成銅錢或者別的東西!”王文佐下定了決心,自己手頭也該有筆錢了,不然很多事情還不方便。 說到曹cao,曹cao便到,正當王文佐冥思苦想著應當先把這箱珠寶藏在甚么地方,外間便報曹僧奴求見。驚喜之余,王文佐將箱子搬到一旁,隨便找了塊破布蓋上,然后才讓曹僧奴進來。 “恭喜參軍!賀喜參軍!這是您的寶刀,完璧歸趙了!”曹僧奴面色紅潤,就好似涂了胭脂,嘴角掛著一抹迷人的微笑,香氣從他的身上溢出,就好像一個妓院的老鴇。 “見鬼,你身上涂了什么?”王文佐后退了一步:“怎么這么香,還有你的臉,涂了胭脂嗎?” “沒辦法,我們是生意人,總得吃飯!”曹僧奴攤開雙手,露出無奈的笑容:“貴人有貴命,賤人也有賤命!” “這和生意有什么關系?”王文佐嘟囔道:“不過看上去你的生意做的不錯,你見到仁壽大將軍呢?” “見到了,托您的福!”曹僧奴笑道:“多虧您的面子,仁壽大將軍已經答應出面替我們在天子面前分說,長安的廟宇就安泰了。就憑這件功勞,廟里的公議就定了,今后從新羅到大唐的婢女買賣就是我們曹家一家專營了。您放心,我不是忘恩負義的人,逢年過節都少不了您那一份心意!” “等等,你是要做什么買賣?”王文佐聽的不對,趕忙喝問道。 “就是新羅婢呀!”曹僧奴笑道:“眼下長安洛陽的大家公子們最時興的,其實不少都是其他地方女子冒充的,俺這可是正宗新羅女子,王參軍您若是喜歡,我替您挑一對雙生女如何?絕對是水似的女兒家,溫柔體貼包您喜歡!” “我不是要你送我新羅婢!”王文佐苦笑道:“我是問你什么生意不好做,卻要做這等的買賣?不太好吧?” “這買賣不太好?”曹僧奴愣住了:“王參軍,這買賣是最好的了,一個新羅女子運回來,教養個五六年,賣出去二三十倍價錢很正常,就算是百倍也不奇怪,這等生意怎么會不好?” “我不是說你這生意不賺錢!我是說道德上不好,傷天害理!” “這生意傷天害理?這又從何說起?” 王文佐的耐心已經被消耗的差不多了,語氣也漸漸不客氣了起來:“你將那新羅女子從母國帶到大唐來,骨rou分離,終身難見一次父母,這難道不是傷天害理?” “哦哦!參軍有所不知呀!”曹僧奴笑道:“新羅那邊民俗重男輕女,很多時候生下女兒便將其溺死,生下男丁才養大。便是不溺死的,遇上荒年也會把女兒出賣來養活兒子,我這生意其實是救了不少新羅女兒家的性命。再說我們這生意都是和大唐富人做的,原本是新羅貧家女,吃的是糟糠、穿的是麻衣,如今卻能過上衣錦食rou的日子,她們還得感謝咱們呢!” “這個……”王文佐一時間說不出話來:“總之,這販賣人口總不是什么好事,你什么買賣不好做,非要做這個?” “參軍您有所不知呀!”曹僧奴叫起苦來:“這新羅是個邊陲小國,就沒什么出產的,只能做單趟買賣,豈是長久之計?這新羅婢便是極少數能賣到大唐的貨物了,若是連這個都不能做,那每次只能滿船過來,空船回去,用不了幾次便做不下去了!” “也罷,你生意的事情我管不了,不過我也不要你的孝敬了,今后關于這方面的事情都與我無關!”王文佐嘆了口氣,連后世的自己都能夠在詩文中看到“新羅婢”的字樣,這一貿易肯定在當時極為盛行,背后涉及的利益集團肯定不小,絕非僅憑現在的自己所能阻止的,若是妄加干涉,只怕性命都要搭進去。 “是,是!”曹僧奴見王文佐沒有堅持讓自己不做新羅婢的生意,不禁暗自松了口氣,豎起大拇指道:“參軍這番仁心,天日可鑒,將來必有福報。小可此行備了一份薄禮,聊表寸心,還請參軍收納!” “多謝了!”王文佐發了一通火,也覺得有些乏力,懶得再和曹僧奴糾纏,他隨手掀開蒙在木箱上的破布,指著那木箱道:“曹舍兒,我得了一批珠寶,想要將其出賣換成銅錢,不知你是否辦得到?” “便是這箱?”曹僧奴指了指那木箱。 “對,你先看看吧!”王文佐掀開箱蓋,曹僧奴粗粗看了看:“王參軍,這些可都是好東西,若是出賣必有折扣,何必換成銅錢?您終究是要回大唐的,珠寶搬運起來豈不是更方便?” “我接下來可能要用錢!這些東西在百濟太扎眼了,若是拿去大唐賣又沒有門道,所以想托你出賣!” “原來是這樣!”曹僧奴稍一沉吟:“這樣吧,您這箱珠寶若是就這么都賣了,著實可惜了,不如拿出一半來出賣,留下一半。小人手上還有六萬貫的現錢,您先都拿了去,不足的等兩年后再補給您,您看如何?” “好!曹舍兒,我承你這份人情了!”王文佐聞言大喜,他知道這珠寶生意有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一說,越是珍貴的珠寶對應的客戶群就越狹窄,出賣的周期就越長,利潤也越高。這箱珠寶曹僧奴先拿六萬貫做抵,剩下的承諾兩年內付清,著實是賣了自己一個不小的面子。 “參軍說的哪里話!”曹僧奴笑道:“這樁生意若是做的好了,有三五倍的利,即便做的不好,也有對半的利,這分明是您照顧小人的生意,哪里還敢讓您承情!” 第250章 醒來 “那就是你我互相承情吧!”王文佐笑道:“這件事情上,咱們就扯平了!” “不敢,不敢!”曹僧奴連道了兩聲不敢,看了看左右:“王參軍,您這雖說是在軍中,也著實清苦了,小人待會讓人送些器具來,也好安置安置!” “罷了!”王文佐趕忙推辭:“我身邊只有一個桑丘,他是個粗人,哪里會用你那些精致器具?若是打破了豈不是可惜了!” “打破了便打破了,郎君打破了一對,小人便補上一雙來,又有甚么可惜的?”曹僧奴笑的愈發甜蜜:“再說小人送禮自然會送全套,同來的還有一對童仆,專門灑掃的,一切都交給他們便是!” “曹舍兒,我這里是邊鎮,還在打仗呢!”王文佐將推諉不得,只得加重了語氣:“可不是講享受的時候,要不這樣吧,等我回大唐了,你再送來,我一定收下!” “也行,那小人就替參軍您先存放幾日,待您平定百濟之后,再給您送來!”曹僧奴見王文佐口氣有變化,也不再堅持:“王參軍,小人走南闖北也有些年頭了,見過的各地軍鎮少說也有十幾處了,像您這樣自奉微薄還是頭一個!” “哦?是嗎?”王文佐聽到這里,饒有興致的問道:“那些軍鎮都怎么樣?你說來聽聽?” “就拿這帳篷來說吧!”曹僧奴指了指四周:“像您這樣一個都督府的兵曹參軍,地上肯定要鋪著呢絨毯子,四角都有銅火爐、擺設花瓶、洗腳木桶、洗臉銅盆、唾壺、兵器架子、書架……”“且??!”王文佐越聽越不對:“你說的這是行軍打仗還是居家擺設?若是按你的說法,光我一個人豈不是就要好幾輛大車拖運行李?” “六七輛差不多就夠了!” “一火兵士的輜重也才一輛大車,那豈不是我一人就占據六七十人的車馬?當初衛國公若是這樣還怎么雪夜滅突厥?” “王參軍,此一時彼一時嘛,現在又不是文皇帝那時候了!”曹僧奴笑道:“再說現在哪里還有突厥可滅?現在大唐哪次出兵沒有突厥人當前驅?” “沒有突厥,還有吐谷渾、有吐蕃、南詔、高句麗別的敵人吧?”王文佐冷笑道:“至少眼下不是還不是馬放南山,置酒高會的時候,至少對于我們這些武夫來說還不是!” “王參軍說的是!”曹僧奴笑了笑,不過從閃動的眼神看,他心里想的只怕恰恰相反:“不過至少百濟的仗已經快打完了吧?” “打完?”王文佐看了看曹僧奴,揣度著對方的心思:“哪有這么簡單的,倭國、高句麗,還有新羅人,樹欲靜而風不止呀!這仗開打容易,想要停下來可就難了,想坐下來喝酒還早呢!” “樹欲靜而風不止!”曹僧奴眼睛一亮,拊掌笑道:“這話若是在長安洛陽高會上說出來,王參軍定然能名滿天下!” 王文佐笑了笑,眼前的男人話里話外都在不斷的向自己暗示長安洛陽的美好生活,但在自己眼里,那一切雖然美好,但和自己的前世相比不值一提,僅僅一個陶瓷抽水馬桶,就能讓至尊天子瞠目結舌。 “長安洛陽雖好!終歸在萬里之外!”王文佐稍微停頓了一下:“眼下我還有些別的事情要做!” “別的事情?” “對!我打算做點任何人都想不到的事!”王文佐的聲音越來越低,仿佛呢喃:“比如說……主持正義!” 任存山城。 房間里一片黑暗。 他夢見裂開的城墻、燃燒的河面、聞到鮮血、硫磺和鋼鐵的味道??諝庵袕浡晾钡臒熿F,人頭在水面上載沉載浮,時時發出哀嚎。他想拍打水面,好讓自己浮起來,但手腳卻不聽使喚,身體依舊向下沉去,水淹沒自己的嘴唇、鼻子,煙霧熏得涕淚橫流。他用盡最后的力氣呼救,卻只能發出一陣奇怪的呻吟。 我是扶余豐璋、是正統國王、血脈高貴,就算死,我也得死的體面! 男人告訴自己,他放棄掙扎,決定安靜的死去。但一個聲音在他的耳邊響起:“你不過是個被趕到倭國當人質的廢物,算什么正統國王?如果不是唐人攻破都城,你這輩子都只能在倭國當人質,廢物!” “我不是廢物!國破家亡之際,我領兵回國與唐人苦戰復國。我已經用自己的行動證明了我才是真正的國王!”男人竭力反駁。 “領兵和唐人苦戰的是道琛法師、是鬼室福信、是黑齒常之、唯獨不是你!你能當上國王不過是因人成事,王室的所有人都被唐人擄走了,只剩下你一個!鬼室福信被你殺了之后,形勢就急轉直下,你就是個因人成事的廢物,鬼室福信一死,你就原形畢露了!” “我不是廢物,我不是廢物!” 男人不顧水流入口和氣管,用盡最后一點力氣嘶喊,但四周露出一張張死人的臉,好多,好多,這些臉了無生氣,呆滯、僵硬、腫脹、駭人,面目全非。那個聲音再次響起:“你看看這一張張臉,他們都是因為你而死掉的人,你是廢物,你害了他們!現在他們來找你了!” 隨著聲音,那些臉向男人圍攏過來,腐爛的嘴唇下露出森森白牙,男人看著一張張熟悉而又陌生的臉,驚恐萬分,他竭盡全力掙扎,但那些臉還是越來越近,森森白牙磨礪,發出刺耳的聲響。 “不是我,不是我!” 扶余豐璋猛地睜開雙眼,四周一片混沌,片刻之后床的輪廓在四周緩慢浮現,床幔已經被放下,四周是雕花床柱,身下是柔軟的錦榻,這是我的床,我的臥室。 屋子里很溫暖,甚至是有些熱了,身上蓋著一大堆毯子皮毛。腋下和后背滿是汗水、我在發燒,他暈乎乎的想,整個身體如此虛弱,他試圖舉起右手,但一陣尖銳的疼痛讓他立刻放棄努力。我這是怎么了?我怎么在這里的?他努力回憶,片段零零星星的在腦中浮閃現:顛簸的坐騎路旁的石頭屋子、敲門、開門的男人、爭吵、戰斗爆發、自己從馬背跌落、不斷震動的馱轎…… 第251章 分頭逃走 扶余豐璋想起來了,他仿佛又看到那棟屋子、那個粗魯的男人、躲在窗戶后面的弩手,還有射穿自己的胸甲的那支弩矢,恐懼如同冰冷的激流,貫穿全身,他的身體劇烈的抽搐,一股溫暖的液體從大腿根部流出,臭氣在床上彌漫,他失禁了! “大王醒了!” “快,快拿熱水!還有,把大夫叫來!” “對,誰去稟告王后和國相一聲,大王醒過來了!” 窗幔被拉開,扶余豐璋下意識的閉上眼睛,避免被陽光直射眼睛,待他再次睜開雙眼,發現妻子和兄弟站在榻前,神色關切。他張了張嘴,問道:“我昏睡多長時間了?” “三天,三天了!”淚水從安培晴子雙眼流了出來:“謝天謝地,你總算是醒過來了!” “嫂子,兄長醒來是好事,你就別哭了!”一旁的扶余忠勝笑道:“兄長,你現在估計餓的很,我已經讓人盛了粥,馬上就送來!” 扶余豐璋笨拙的點了點頭,片刻后,侍女拿著托盤過來,安培晴子親自喂食,扶余豐璋一口口咽了下去,隨著吞咽的粘稠液體越來越多,他覺得自己身上有了點力氣。 很快一碗就吃完了,扶余豐璋還想再吃,安培晴子卻把碗拿開了,面帶歉意的說:“夫君你餓得太久了,一次不能吃的太多,不然會把肚子撐壞的!” “好吧!”扶余豐璋失望的搖了搖頭,他的頭靠在枕頭上,任憑妻子擦去臉上殘余的粥水。 “兄長,周留城陷落了!” 扶余豐璋躺在床上,毫無反應,這完全在他的意料之中:外無必救之援,則內無必守之城。倭人的船隊被唐人摧毀之后,周留城的陷落就是個時間問題了,在逃離周留城的那一瞬間,自己就已經預料到這一天了。 看到扶余豐璋的樣子,扶余忠勝抬頭看了安培晴子一眼,顯然這個時候對方比自己更適合說一些話。安培晴子領會了扶余忠勝的意思,她俯身扶起扶余豐璋:“夫君,你是一國之君,眼下可不是傷心的時候,須得馬上做出決斷來!” “決斷?”扶余豐璋的聲音很難說是呻吟還是呢喃,他的嘴唇抽搐了一下:“你們需要我?” “當然!”安培晴子語氣堅定:“你是百濟大王,除了你沒有人能服眾!” “哈哈哈哈哈!”扶余豐璋突然笑了起來,但笑聲中卻沒有絲毫的歡愉之意,與其說是笑,不如說就是幾下哈哈聲。 “其實這個時候該怎么做你們都知道!”扶余豐璋笑道:“只不過做出這個決斷會名聲掃地,遺臭萬年,所以你們兩個都不肯做,等著我醒來做,是嗎?” “不是……”“罷了!”扶余豐璋打斷了扶余忠勝的辯解:“你說的不錯,這本就是大王應該做的,既然我是百濟大王,那后世遺臭萬年的就只能是我,而不是你!傳令下去,我們放棄任存山城,前往弓禮城,然后渡海前往倭國!” “放棄任存山城,前往倭國?” 雖然心中隱隱約約有了答案,但從扶余豐璋口中聽到便又是一回事了,安培晴子猶豫了下,問道:“難道不能守一守嗎?這任存山城可是難得的天險呀!唐軍要攻下來也要死不少人吧!有了這個籌碼,我們至少可以和唐人談談!” “唐人沒什么需要和我們談的!”扶余豐璋嘆了口氣:“沒有援兵,人心已經散了,再堅固的城也守不??!唐人大可讓降兵在前面填壕,他們一滴血也不用流!” 屋內一片靜謐,只有粗重的呼吸聲,安培晴子低聲道:“這件事情最好先和父親談談!” “當然,當然!”扶余豐璋苦笑道:“打了敗仗的國王是最好的戰利品,這個時候除了安培家的人,我還能信的過誰呢?” 看著丈夫灰敗的臉,安培晴子心中一陣酸楚,她俯身用力親吻丈夫的嘴唇,附耳低聲道:“別人我不管,我們倆一塊生,一塊死!”說罷便沖出門去。 “女人呀女人!”扶余豐璋長嘆一口氣:“恨你的時候要你死,愛你的時候和你一起死!你反正都活不了!” “兄長,你不該這么說的!”扶余忠勝低聲道:“這幾天嫂嫂在照顧你身上可沒少花心血!” “哦!”扶余豐璋不置可否的看了一眼扶余忠勝:“忠勝,我若是你的話,就去收拾行李,在我們離開之前逃往平壤!” “逃往平壤?”扶余忠勝吃了一驚:“兄長,你要去高句麗?” “不是我,是你!”扶余豐璋道:“我現在這個樣子,根本受不了陸路的顛簸?!?/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