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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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活至三十九歲,從未對一個女人這樣耐心過,便是他的前妻,不過是他尚且勢弱時,只能聽從家中安排迎娶,所謂媒妁之言罷了。妻子病逝后,又有幾個女人,都不過消遣釋.欲。 這一次的爭吵過后,他未再找她,本意讓她再想想,不必急于應他。 兩人初識時,他做錯了事,才會造成當今的局面,她有所介懷,他該體諒。 她那些話,他便當沒聽過。 但他不曾想過,她會為了衛朝的前程,去懇求她那位退親的未婚夫幫忙。 衛朝一直在他手底下作戰抗敵,殺了多少???,立下數場戰功,他再清楚不過衛朝的能力。但確實如她所言,他曾屬六皇子黨派,能讓他們減少苦役服刑,但不能做的更多。 這是立場,他可以為了她,想法脫去她流放的罪名,但真正姓衛的人,不能放過一個。 更何況那時,為避衛家復起,同在峽州的州府官員,帶來了首輔謝松一黨的命令,不得重用衛朝。 那段日子,他怕她更厭他,松懈了對她的管束。 她卻悶不吭聲地,隱瞞著他,寫信給了當上刑部尚書的許執。 等他發現時,皇帝的旨意已下發,從京城傳至峽州,命他任用衛朝為將領。 他怒視著她,她仍舊平靜。 當她衣裳盡褪地仰躺在桌案上,嬌聲一如既往地纏人,以腿勾住他的腰。 “你在生氣什么?” “你如今既是我的人,為何還要去找許執?” 渾身喧囂怒焰,他掐住她的臉腮,迫她看著自己。 她在跌宕里,眼眸迷離地笑問他:“你能幫我嗎?能幫衛朝嗎?” “許執虧欠我的,他便該償還給我?!?/br> “別生氣了。輕些,我難受?!?/br> 他有些恨她恍若把自己當作一個妓.子,任由人糟踐,只為換得些好處。事實確實如此。 也無法繼續聽她的哄聲,怒氣消散里,低頭吻住她,放輕了力道。 但后來的他才知道,便是在她一聲聲的哄騙中,放她離開峽州,是他這一生做過最錯誤的決定,以至于讓他余生都在后悔。 * 峽州戰事繁忙,他駐守當地不能離開,原想這年初來京述職,見見她,卻不想短短半年,人就過世了。 消息被幾個衛家的小輩隱瞞,也未傳至峽州給衛朝,說是她臨終前的叮囑。 恍若晴天霹靂,當他滿懷久未見她的悸動,敲響衛家的大門,卻驚聞這個噩耗。 他不敢置信地再三詢問衛若,頭暈地險些跌倒在地。 “她……有沒有遺言給我?” 衛若去取來一把措金匕首,躑躅道:“三叔母她,只讓我把這個歸還給您?!?/br> 最終難言,搖了搖頭。 她什么都沒有留給他,哪怕只字片語。 只把他送予她的最后一樣東西,都還了回來。 他握緊匕首,閉上雙眼,心一陣陣地抽緊絞痛,明白了她的意思。 她不再欠他什么。 日夜難眠,那些他們的過往反復在腦海里翻滾。 在即將離京,返回峽州的前一日晌午,傅元晉不知為何會來找許執,不是為了朝堂政事,也不是為了黨派爭斗,只是為了將不久前故去的曦珠,曾告訴有關許執的話,都告訴他。 他心里悲慟難絕,便也要讓人跟他一樣,陷入悔恨之中。 許執肯頂著朝局重壓,冒險幫助衛家,他便不信許執沒有顧念與曦珠的舊情。 當人起身離開后,案上留有那盞上好的碧螺春茶水,未動一口。 靜謐里,許執坐在上首的椅,低頭望著流淌在石磚上,即將逝去的春光,久久未動。 直到隨從又過來稟報:“張大人正在廳里等候?!?/br> 許執才站起身,整袖出了門。 經過栽植葳蕤樹木的花園時,看到他的兩個孩子,正在丫鬟仆婦的陪同下,在垂吊淡紫花穗的紫藤架下,踢玩毽子,歡笑玩耍。 他看過一眼,繼續走向花廳。 張琢來到許府大門時,正好瞧見峽州總兵傅元晉騎馬離開的背影,甫一見到許執,便問道:“傅元晉找你有什么事?” 他們是過命的交情。 神瑞二十四年,兩人春闈科考時,在一個客棧結識,后來放榜朝考,許執進入刑部,他的考試成績并不如意,被外放到西南任知縣。 當時許執送他出京,他還笑言,憑借許兄能力才華,此后必定大有成就,到時可別忘提拔他這個友人。 哪知他在那個犄角旮旯地做了幾年窮知縣,許執也被貶官到那個地方,還奄奄一息,差些沒命了。 他慧眼識珠,忙著四處幫襯,后頭果然許執再起,重回京城,也將他調入朝廷為官,現在兵部武庫司,管糧秣軍器,是一個很肥的差事。 許執擺手說:“沒什么?!?/br> 將近傍晚,他召丫鬟治席,與張琢就著菜肴吃酒。 兩人款敘近一個時辰,張琢喝得多了,想起這一年來,好友意圖變革律法,卻觸動了許多權貴的利益,即便皇帝私下允準,阻力也頗為坎坷難行。已有人派刺客殺手,意圖謀害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