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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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陵低聲道:“一個叫鄭丑的人?!?/br> 既提到,雖入夜天黑,但此事重大,衛曠還是連忙讓親衛去把人請到公府。 衛遠正好過來,還沒進門,就聽父親冷聲。 “在外面等著?!?/br> 他一怔,只好去過問一旁在等的母親。 燈燭靜靜地燒著,一豆之光。 書房內,父子兩人,一個坐上首的太師椅,一個坐下首的圈椅,各自沉默。 黃孟同坐下邊,沒得公爺的話,不敢離開,也想見見那鄭丑。 小半個時辰過去,門再打開,就走進一矮個中年男人,不足五尺,且瘦,面上還覆著灰色的厚重面紗。肩上擔著一個大長形的藥箱,看著頗為費勁。 衛曠擰眉地厲害,那人見到他也不拜見,只叫了聲公爺,就將目光轉向了看來的衛陵,惹地黃孟驟然站起身,喝道:“無禮!” 衛曠抬手止音。 “你是鄭丑?我小兒的病是你在治?” 鄭丑毫不畏勢道:“是?!?/br> “可能好全?” “可以?!?/br> …… 換成黃孟與鄭丑的問答。 好一番話過去,衛曠收到黃孟遞來的眼神,便知都是對的,他端起冷茶灌了口。 衛陵抬頭,見父親松緩下來的神情,轉望鄭丑。 黃孟正趁機問及治療之法。 鄭丑卻轉身側過。 “這是草民賴以為生的東西,不可外傳?!?/br> 黃孟便有些訕訕。 衛曠將茶盞放下,問:“你何以紗覆面?” 鄭丑平聲道:“草民貌丑,怕嚇到公爺?!?/br> 衛曠有些奇道:“殘肢斷臂我多見,血rou模糊也有,沒什么能嚇到我?!?/br> 如此說,鄭丑只得揭下面紗,露出真容。 灰紗落下后,衛曠心下微驚,面上卻不顯。 反倒黃孟嚇大跳,連退好幾步。 已不是常人說的貌丑,那下半張臉上擁擠在一處的不堪五官,崎嶇凹凸,真是令人不忍多看,怕連隔夜飯都給吐出來。不愧名丑。 衛陵瞥了黃孟一眼。 這時,鄭丑有些恭敬之意了,直相鎮國公那只瞎掉的左眼。 “蒙公爺不嫌礙眼?!?/br> 接著便說道:“公爺平素夜里可是咳嗽不止,難以躺平,甚要趴下才能睡得著,右眼還時不時的發癢……” 這比黃孟的診斷更為精準。 才被丑容嚇住的人瞬間惶然起來,說起大夫,免不* 得濟世懸壺、著手成春,諸如此類的溢美之詞,但只要為人,總少不了鉆研些上進之道。 神醫都不能免俗。 這奇丑之人,怕不是要通過三爺的不行之病,攀上國公,到時自己要往哪里去。 正要說話,就被打斷。 “請鄭大夫與我診脈看過?!?/br> 衛曠向來對能人異士有崇敬,對鄭丑道。 不過觀望,就能看出病癥,此人醫術了得。 衛陵膝上擱置的手微握。 鄭丑不再將紗覆上丑容,走上前去,先是號脈,片刻放開,又說冒犯,要細看那只瞎掉的左眼。 衛曠的左眼是在當年宮城大亂,清君側時,被亂矢射穿,血流不止,卻形勢嚴峻,只得先將還是十三皇子的神瑞帝扶持登基。后來再如何醫治,眼還是瞎了,留有一個黑漆的洞疤。 現今唯有右眼可視物。 但近幾個月,右眼泛起痛癢,晚上不能在燈下多待。 鄭丑一面細察,一邊問:“是否從三四個月前,就有些看不清字,還有重疊飛蚊之癥?” 衛曠回過。 一問一答間,燭燒掉小段,淌下燭淚來。 衛陵抿唇聽著。 隨后鄭丑退開,張口要紙筆。 書案在里室,堆放有朝廷公文,一旁無事而立的黃孟不宜去取,衛陵便起身過去。 待回來,鄭丑接過白紙墨筆,寫起字來,然后遞給鎮國公。 衛曠接過寫了一行字的紙,看過之后,立時將其揉進手心,怒目圓睜,臉色可怖,拍桌對鄭丑厲斥道:“你可知欺罪本公爺的下場!” 鄭丑無懼道:“不敢欺罪公爺,倘或公爺信不過,便將草民當個屁放了,何必為此生氣,而讓身體損害。公爺也該清楚,草民本是為了三爺而來,給您診病,是順便隨手的事?!?/br> 狂妄不雅之言! 黃孟都忍不住為其捏把汗,盡管他極想知道鄭丑寫了甚,但瞧公爺大發雷霆,不敢湊上去。 * 衛陵親自送鄭丑出府,書房的門一開,外面站著好幾人。 衛遠正與趕來的二弟說及內閣進人的事,轉頭來,眉毛還是緊鎖的,不待問三弟發生何事,二弟先冷聲了。 衛度呵道:“你又惹地父親犯病了?” “你院里的事都管不好,少來管我?!?/br> 衛陵乜斜地甩他一句。 衛度被懟地要罵人,衛陵卻已對楊毓和衛遠說自己先送大夫出門,帶人走遠。 那口氣就給硬忍下了。 今夜之奇怪,衛遠眺望那矮個戴紗的大夫,將眉又深凝兩分,準備待人回來問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