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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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曠不避諱道:“這話說的多了,我懶得信。只你年歲不小,快十九了吧,總不能讓我與你娘cao心你一輩子,我現今身體也不大好,不知什么時候就沒了。你也不是不懂,只是不肯將心用在正途上,以后好好做事吧,趁我還在,給你將路鋪平了?!?/br> 衛陵不禁喊道:“爹?!?/br> 衛曠擺手,嘆聲:“行了,你與你大哥說的,我都知道了,此次溫家剩下的事我會處理?!?/br> * 京兆府很快查清藏香居縱火殺人的真相。 大燕縱火罪判罰嚴重,歸屬刑部審理,更何況燒死了人,又有國公暗下授意。 很快,溫家長子溫滔被緝拿入獄,案子移交刑部。 翌日一早,就有太子一黨的官員御史上折彈劾溫甫正,道其身為大理寺少卿,卻家風不嚴,令其子知法犯法。話里話外,德不配位。 溫甫正氣地要吐血。 但這口血尚未吐出來,就有一些人聚集在衙門前,擊鼓鳴冤。 直呼有自己妻子被擄的,有meimei被當街搶走的,還有未婚妻子被污投井自盡的……全是溫滔這些年來,在外強搶民女造下的罪孽。 先前這些人苦于權貴門高,無處申冤,但近來有人愿撐其后背,自不畏懼。 遑論申冤的人一多,站在一處,更是得理。 一時激起圍觀百姓的群憤,愈演愈烈,后來多案并審,由刑部尚書盧冰壺親審。 這還有天理了! 滿朝上下誰不知盧冰壺是太子老師,與衛家站一塊的,溫甫正急地焦頭爛額。雖說這個兒子不中用,但到底是他的長子,還得想辦法救人。 當下想找人先將那起縱火案頂罪,遍問長子院里所有伺候的小廝,得知最初這個主意是一個叫陳沖的人提出,但此人在不久前說家里有事,請辭離開了。 溫甫正派人去尋,卻連個蹤跡都沒有。 * 外間鬧個哄熱,公府里面僻靜地只聞幽遠琴聲,不聽雜音。 衛度面色憔悴地拿著和離書。 他不由想起自幼他習武,總比不上大哥,得不到父親的滿意。若他有三弟對世事的毫不在意和灑脫,不管爹娘的批評責罵,也不至于總在乎那些。 固執起興,他改走文路。 與孔采芙的第一次相遇,便是在一次宴會上,他不忘帶著昨夜寫就的詩詞,躲在假山背后的柳樹陰影下斟酌。 興許是輕聲誦讀被聽到了。 他聽到一道拍手聲。 “好?!?/br> 抬起眼,就見面前站了一個身穿蜜合石榴裙,頭梳蟬鬢的姑娘,朝他落落大方道:“你方才吟念的詩詞我很喜歡,只是有一個字用的不好?!?/br> 甚至不及他反應,她已經走過來,彎下身,湊到他眼前,望向他手里的宣紙,夸贊道:“你的字寫的真好?!?/br> 又指向那個她認為不妥的字,道:“你瞧,這字若改成‘送’,是不是要更好些,更合韻律,也……” 她的聲音有別于一般姑娘家的涼意,在那個炎熱的夏日,讓他發愣。 只顧著看她輕落紙上的手指,又白又細,根本沒看自己那被她點評一番的詩詞。 直到她問:“你有聽我說嗎?” 他回神,趕緊點頭道:“聽了?!?/br> 她又正身,主動道:“我是工部右侍郎孔光維的長女,名采芙,請教公子姓名?” 太過直接,沒有任何過渡,他從未見過這樣直白的姑娘。 但沒道理一個姑娘自報家門,他一個男人扭扭捏捏。 他便起身,抿唇作揖道:“姓衛,名度?!?/br> 他以為她也要像其他人一樣,問他的父親是不是名震天下的鎮國公,他是不是那個改走文官仕途的衛家二子。 但她什么都沒問。 當晚回去后,他將那首經她改字的詩重新譽寫一遍,果然比之前那篇好上許多,多了清靜豁達之意。 他將那首詩念了好些遍,亦在心里將她的名念了許多遍。 他萬沒料到第二次再與她見到,她會將自己譜寫的琴曲送給他。 “我上回留意到你手上有撥弦留下的薄繭,這是我給那首詩譜的曲子,不知合不合你的心意,你可拿去試試,若有不妥處,下回見面再與我說?!?/br> 又是夜晚,他回去后,窗前月下,對琴撥曲,只覺得極妙,全然合他寫下這首詩時的心境。 但她所說的下回再見,卻是何時? 第三回再見,已是暮春時節。那年,她成了春日詩會上最負耀眼的人,當之無愧的,被眾多貴女稱贊才華。 而那年,他也中榜春闈,得了探花的名次,春風得意,一日盡看長安花。 他終于再見到她。 他說,她寫的曲很好,只有一處抹挑,他覺得可改成泛音。 她當即取過琴,讓他彈奏。 于是,他坐下,將那首演練過上百遍的琴曲彈與她聽。 她站在一側,聆聽過后,果然點頭笑道:“你說的不錯,確實改過后要更好了?!?/br> 她不知羞赫,直道:“只是你好似有些緊張了,曲調緊繃,有些不合意境?!?/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