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直至你來了,我才體會到什么是活著?!?/br> 他彎唇,唇角凝著一抹笑意:“你都不知道,你當時遞給我的熱包子,有多香?!?/br> 沈星河昂起頭,望著他深淵一樣的眸。 他定定的想,他最喜歡謝清遙的哪一點呢。 最喜歡他需要他,依賴他的這一點。 他以往從沒在任何人身上感受到過這種強烈的被需要感。 在謝清遙的身上,他體會到了。 這種濃烈的執念很深的被需要感。 他語氣堅定的對他講:“再不會回去了,你和我,我們倆,都不會再回到從前那些日子了?!?/br> 話說完了,他緊緊地抱住謝清遙。 沉醉的去吻他的唇。 他們擁吻著,任憑謝清遙將他抱起,帶著他,朝著床榻的方向走過去。 愛一個人,就是身體的本能,就是最原始的欲望。 也是暮暮朝朝的牽掛,心心念念的思念,轟轟烈烈的愛意所凝聚而成的一股無形的繩。 這股繩,將他們兩個人牢牢的捆綁住。 沈星河明確的知道,他的小將軍即便有一天展翅凌于萬物之上,翱翔云端,這根繩子的另一端,還在他的手里抓著。 他永遠不會讓他淪為舊人。 因為愛或許會隨著時間流逝而漸漸失去新鮮感,而需要,依賴,則會像陳年佳釀,愈久彌香。 陸府,假山前。 謝清遙移目看向謝老三,瞄了一眼他肩膀上的扁擔,又瞄了一眼他胸前的大粽子:“家里怎么了?” 謝清洲:“太吵了,那兩個小崩豆太吵了!我實受不了了,我想來這住?!?/br> 謝清遙:“是誰告訴你,我住在這里的?!?/br> 謝老三很意外:“這用人告訴么?你不在鋪子,不在家,不在暗室,自然就是住在方文道這里了?!?/br> 謝清遙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和蠢貨方文道共事了太久,突然之間竟然發現謝老三聰明了。 謝清遙猶豫了一下,看向謝清洲:“老三,你想跟我去戰場嗎?” 謝清洲雙眼登時冒光:“什么意思?二哥,你要帶我去戰場嗎?什么時候走????” 謝清遙:“你若能說服你嫂子買宅子,我就帶你上戰場?!?/br> 謝清洲一愣,沉聲問:“怎么你現在連買宅子的事,都做不了主嗎?” “倒也不是做不了主?!敝x清遙罕見的有些局促,不自信的掃了掃鼻尖,吸吸鼻子,看了看遠處,清了清喉嚨,抬手撣了撣狐裘。 過了漫長的一陣,他余光瞥見謝老三還在直勾勾的望著他。 謝清遙負手眺望遠方,不語。 謝老三追問:“???你是做不了主嗎?” 謝清遙板著臉:“你嫂子的顧慮也不是沒有道理,畢竟咱們身份也不明朗,挑選地方確實需要仔細想想,還有持家有道精打細算總沒錯的,山上的屋子是新蓋的,住了沒幾日......” “嘁?!敝x清洲直接樂了,毫不留情的打斷二哥: “你這還不濟大哥了,大哥當初買房置地的,大嫂何曾插的上一句話?爹還老說呢,老娘們當家,房倒屋塌?!?/br> 謝清遙看向謝老三:“你到底哪頭的?!?/br> 謝老三:“誰有理我是哪頭的,你掙的錢,憑什么你不能隨便支配?” 謝清遙:“我掙錢就是為了給他隨便支配的?!?/br> “那就住那山溝子里面吧?!敝x清洲混不吝的一笑:“我替你鳴不平,你還噎我,這若換我嫂子,我若替他鳴不平了,他絕不可能這么噎我?!?/br> 謝清遙:“好,很好。謝清洲,聽好,你去戰場的事,沒有了?!?/br> 謝清遙邁步走了,走兩步忽而頓住,回頭看向他:“還有,你別想住這?!?/br> “嘁?!敝x清洲挺不服氣的:“我找我姐,反正你說了不算,什么都做不了主?!?/br> 從前謝清洲一看見坐在輪椅上的二哥心里就難受,所以他不跟他二哥犯渾,如今不同了,他二哥病愈了,他公平公正的,也開始跟他二哥犯渾了。 謝清洲挑著地上的扁擔找他姐去了。 沈星河正憑欄坐在水榭,手里握著一碗魚食兒,冷眼盯著謝老三胸前的大粽子。 他沉聲道:“你住這沒問題,但你別掛這粽子,我看你這粽子我眼暈?!?/br> “行?!敝x清洲從懷里摸出了銀子:“我雖只送了兩天貨,趕上過年,找我送貨的人還挺多,兩天掙了一兩?!?/br> 他遞給沈星河。 沈星河伸手就接過來了,塞進荷包里:“今兒個歇一天吧,一會兒你去找裁縫,讓裁縫給你做衣裳,快過年了,咱穿新衣裳?!?/br> “不用歇,這兩天送貨的多,我趁機多賺點,早點還完錢我心里踏實。 我晚上來這補覺就行,在家根本睡不好?!?/br> 謝清洲放下扁擔,倚著欄桿坐下歇腳,垂眼看了看冰窟窿里的魚,神情不屑: “從前這種品相的魚,放咱們府里,喂貓都不吃?!?/br> “你也說是從前了?!鄙蛐呛油锩胬^續丟魚食兒:“老三,你好好干,若是干得好,嫂子給你開鏢局,咱往大了干?!?/br> 沈星河摸摸自己腰上的荷包,朝著謝老三挑眉毛:“嫂子有錢?!?/br> “我想跟我哥上戰場?!?/br> 沈星河:“上炕去吧你,還上戰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