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自從嫁過來,沈星兒整日琢磨如何取悅謝清遙伺機拿人頭,然,謝清遙不為所動,成功率為零。 他勝在容顏無暇,假扮女子成功勾搭上了村東頭單身的屠戶,并與其聯手策劃謀害謝清瑤。然而,謝清瑤與貼身仆人的武功高強,他們只能選擇用毒這條途徑。 這晚,屠戶提供了合歡散給沈星兒,約定事成后在村口老槐樹下會面。 沈星兒趁機將合歡散放入了謝清遙的食物中。 此藥無形無味,效力卻極為猛烈,若不解藥性,最終將暴斃而亡,然后沈星兒便可輕易砍下謝清遙的頭顱換取黃金。無奈沈星兒過于愚鈍,被人識破詭計,最終命喪謝清遙劍下。 屋外陡然響起雞鳴狗吠之聲,沈星河心驚rou跳,剛穿越至此的他可不想就此喪命,腦中飛速盤算脫身之策。 一陣寒風灌入屋內,吹得燭火搖曳不定,映照在謝清遙棱角分明的臉龐上,原本的圣光此刻已化作森冷寒光,顯得異常陰森可怖。 謝清遙聲音低沉如悶雷:“你既然敢下毒害我,就該預見今日的結局?!?/br> 話音未落,劍光已然破空而來。 鋒利的長劍貼著沈星河的脖頸劃過,他驚恐起身,躲避不及,被劍刃擦傷,白皙如玉的頸項瞬間多出一道血紅印記。鮮紅的血液順著脖頸徐徐流向鎖骨,直至肩窩,在燭光下更顯幾分詭異神秘。 沈星河捂著脖子靠在炕桌前,擠出一絲苦笑:“您這不是安然無恙嗎?” 旁邊的絡腮胡大漢怒不可遏:“你還敢說!若不是咱們家那條叫星兒的土狗替我們試吃了晚飯,現在躺在雞圈里的恐怕就是我們二爺了?!焙竺娴脑捤秸f聲音越底。 “你家二爺不是餓起來什么都吃的?!鄙蛐呛颖镄?。 聽到“星兒”二字,沈星河想起,那是條與沈星兒同名的土狗。 深夜時分,刺耳的雞鳴和狂躁的犬吠聲交織在一起,傳入房中,足可見雞圈中的慘狀。 沈星河尷尬地咂巴了一下嘴:“……我說我是穿越過來的,您信嗎?” 謝清遙投來一副看傻子般的眼神。 又一道劍光疾馳而來,沈星河一個趔趄逃至門口,尚未站穩,就對上了謝清遙戲謔的雙眸。 再一道劍光凌厲襲來,沈星河本能地想要逃命,瞬間躍至院中。 持劍之人似乎并不急于取沈星河性命,反而像貓戲老鼠般,一步步將他趕出房門,趕到院外。 小老鼠般倉皇逃竄。 “跟上去,瞧瞧他主子是誰?!敝x清遙瞇起狹長的雙眸,語氣淡漠地下達命令。 第二章 投名狀 出了院子,沈星河甩開不適的鞋子,光著腳丫嗖嗖嗖地跑下山,也顧不上受了傷保命要緊。 約莫跑了有十里地,他終于在村口老槐樹下停下腳步。 星光稀疏,樹木婆娑,夜風輕拂而過。 “腿肚子都軟了,不跑了?!?/br> 摸了摸脖頸,血已經干了,再不包扎就快愈合了。 沈星河氣喘吁吁倚著大樹席地而坐。 胸前硬邦邦的東西隨著他跑時候上下顛簸,咯的陣陣胸疼。 他探手入懷,取出兩個又黑又圓、硬如石塊般的物體。 沈星河的瞳孔微微一縮,原來這是用繩子穿過兩端栓住的風干饅頭,懸掛于脖頸之下,緊貼胸前,異常堅硬。 不得不說原主沈星兒喬裝打扮是把好手。 然而,未及平復急促的呼吸,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從暗處傳來。 嚇得沈星河一哆嗦,惶恐站起來,驚的一身汗,真是怕了,怕謝清瑤要他的命。又愛又怕。 “美人無需害怕?!币粋€魁梧的身影突然從樹后閃出,一手握著鐵鍬和麻袋,另一只手中則提著一把寒光閃爍的剔骨刀,嘿嘿嘿地朝對面人笑著。 沈星河見到這壯漢,愣了幾秒便迅速辨認出來,此人應是與沈星兒勾結的屠戶,約定事成之后在此會面,顯然,現在是來給謝清瑤主仆二人收尸來了。 屠戶見到沈星河脖頸的血痕,喉頭滾動,兩眼直放綠光,嘴角露出貪婪jian笑,一臉好色丑態。 “美人莫怕,過來,我給你揉揉?!彼哑べ嚹樀卣f道,“美人連路上的干糧都準備好了,現在就去拿他們人頭,領了賞錢,帶你游山玩水?!?/br> 言畢,屠戶邁步向前逼近。 沈星河心中涌起一股強烈的厭惡,他猛地抓起手中的饅頭,重重地砸向屠戶的臉龐,厲聲喝道:“傻x,竟敢打我家相公的主意,我要你的狗命!” 然而,沈星河此舉另有深意,他知道謝清瑤必定會派謝虎追殺自己,或許此刻正藏身在某個陰暗角落窺伺。 既然無法逃脫,他便決定通過此舉表露忠心,先保住性命再說。 更何況,這個屠夫知曉謝清瑤的真實身份,留其活口必然是個禍患。 沈星河決心親手除去這一威脅,以此向謝清瑤展現忠誠與決心。 屠戶被沈星河的突襲弄得措手不及,瞬間面容扭曲,兇相畢露。由于體型差距懸殊,他猛一伸手,如同鉗住一只小雞般掐住了沈星河的脖子。 沈星河瞬時雙腳離地,但他眼疾手快,在屠戶被怒火沖昏頭腦之際,借力朝著對方下身狠厲踢去。 “臭娘們,你敢找死?!”屠戶怒吼著,將沈星河如破布般摔向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