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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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有知情的網友爆料:【人家老太太身份不是你這種人高攀得起的哦?!?/br> 至于具體是誰,并沒有透露清楚, 但名言人都能看出來花園主人的身份非富即貴。 而這么些天, 人家之所以不回應,不過完全是因為看不上而已。 這是網絡的論斷, 但顯然,周寅初的太太溫寧并不這么認為, 這更是周寅初的作風,縱容著輿論發酵、網絡粉絲增長,在適當的時候一擊即中—— 而與此同時,促使著爭強好勝的周母完成這場不易的手術。 病房門前。 手術執刀的專家醫生叮嚀:“術后,可以適當補充蛋白質和維生素,但切記,半年之內都需要吃流質食物,打碎了再給病人吃?!?/br> “好,謝謝醫生?!?/br> 溫寧與她的丈夫,以及其他醫護人員合力將周母推入加護病房,周寅初一手高高舉著吊瓶,無須護士的提醒,他已經選擇了最適合懸掛吊放的高度。事后,溫寧這才想起這一茬: “澈澈,你又是什么時候知道這件事的?” 以為她的孩子對網絡輿論全然不知,可他去獨自站在了風暴眼。 他臉上沒有了最初因喪失安全感而失去的勇氣,愈發理性客觀地看待著事物的發展,“從那兩人離開的時候我就意識到了不對勁,他們看上去那副不罷休的模樣,很難不讓人懷疑他們接下去的做法?!?/br> “那些叔叔阿姨在網上胡說八道……” 澈澈的眸光正明,格外篤信:“我不會為不實的言論而難過,周叔叔說,人們不用自證的,我不會為我沒有做過的事而心虛?!?/br> 不曾想,他竟然會從周寅初身上得到教益。 “那你怎么不和mama通氣,反而去找周叔叔?”溫寧徐徐蹲下來,輕聲詢問澈澈緣由。 “澈澈也想要保護mama?!?/br> 溫寧鼻子一酸。 調節完吊瓶流動速度的男人不講風情:“馬上有老家的親戚朋友過來探病,你這會兒要哭,他們要誤會我媽的手術結果,以為能分得一杯羹了?!?/br> 這時候悄無聲息落淚的女人頓時擦拭干了面孔,旋即笑臉應付周母原生家庭的那些親戚來。 一對年輕的夫妻,恰巧踩著這個點姍姍來遲。 “姑母的情況到底怎么樣了?”其中一位是看上去已經大有發福趨勢的中年男人,臉上看不出和周寅初亦或是周母的相像之處,戧駁領的西裝過分講究,說話面面俱到,“我這個當侄子的可擔心了?!?/br> 要是真擔心,恐怕也不會這個點才來吧。 經歷了一些事,溫寧也沒有辦法不洞察人們到來的真實目的。 周寅初沒有搭理他,他卻見怪不怪,“哥,這位是?” “我太太?!?/br> 那邊的表弟自來熟道:“你結婚怎么都不和我們說一聲?” “你覺得我做事應該和你們報備嗎?”他說話的口吻完全如同對待一群宵小之輩,平常也從來不必放在眼底。 自然沒有報備的必要。 他的那位表弟敢怒不敢言,還得陪著笑臉。 “嫂子,嫂子您好,”他朝著溫寧主動殷勤道,“嫂子您一看氣質也好,長相也比電視上的女明星漂亮?!?/br> 神色無疑不是格外夸張,演技著實有幾分拙劣,也難怪周寅初愛答不理了。 “你們好啊?!?/br> 溫寧話鋒一轉,“不過,興許是路上太堵了,你們來的時間點可能不大湊巧,我婆婆已經做完了手術,現在需要靜養?!?/br> “那我們就是來探望一下,想了解下我姑母的病情?!?/br> 她見周寅初甚至連打發他們都不愿意開口,看在周母的面子上,她把話說得圓滿,“她目前的狀態還算穩定,等她醒過來,我一定第一時間和她說她的侄子過來問候、關心過呢?!?/br> 她的趕客行之有效。 “謝謝,那我們就不打擾了?!?/br> 周母的侄媳瞪了她丈夫一眼,沒有得到任何分配遺產的可能也就罷了,結果人家兒子,也就是大名鼎鼎的周總就在現場,也沒攀扯上半點關心,心有不甘。 “嫂子,不如我們一起吃個飯唄?” 周寅初的冷倨并沒有影響這湊上來的一對人,那邊他的表弟正準備先行一步,他的太太可沒有一星半點就此離開的意思,“我一直在想什么樣的人才能配得上我們兄長,今天這么一看,果然只有您這樣的大美女才能與之相配?!?/br> 她上前,輕柔地撫摸著澈澈的腦袋,言不由衷地贊許著一個已經不是三、四歲的小孩,“這孩子真可愛……” 周母的侄媳猜測著小孩的身份,以為一定是眼前女人和周寅初早年生下來的私生子,不然,周家又怎么會允許她進門的? 不過,她可沒有追問,這些年聽聞過的豪門秘辛可不少。 而自己也是憑借著腹中胎兒一躍成為老太太家的侄媳,費了不少的功夫,難免也用同樣的眼光看待別人。 “不了,午飯我和寅初也沒有辦法一同外出,總是有人要在醫院輪值的,有機會我們再約?!?/br> 溫寧始終落落大方、從容不迫,送走了這兩位不速之客。 醫院的長廊從而再次顯得空曠起來,周寅初握起她的手,在她的手背上倉促而短暫地落下一吻,“不愧是我的太太?!?/br> - 麻藥沒過的時候,周母似在叫喚什么。 溫寧以為是“缺水”,而護士也和他們提前告知過,她已經準備好了清水和棉簽。 可周母囁嚅著的似乎是另外一件事。 “買糖?!?/br> 她突然想起老太太在進入手術室之前,放入澈澈手心的麥芽糖,他們并非生在物質匱乏的年代,而周家擁有的財富和等級,實屬也不可能為一塊糖而犯愁。 似乎有些令人摸不著頭緒。 “很小的時候,我路過街邊的麥芽糖,吵著鬧著想吃,但她不肯?!?/br> “她認為,不是所有的小孩都應該吃糖?!?/br> 周寅初靠在加護病房外的過道扶手上,描繪起當年的時候依舊是一副被掃興的模樣,成熟睿智的男人總是不憚于在她面前完全地展露自我,“尤其像我一樣的小孩,已經得到比尋常小孩更多的東西,就更應該學會克制自己的欲.望?!?/br> 溫寧存心寬慰他:“估計就是阿姨因為沒給你買糖而感到后悔了,想要補償給你,怕你不收,所以才給了澈澈吧?!?/br> 今時今日,周寅初輕而易舉地放下了他的執念:“我不清楚?!?/br> “我有你了,或許,根本就不再需要那塊糖了?!?/br> 這微不足道的插曲令溫寧有幾分動容,如果真的想要補償什么,周母或許還以她的形式償還給周寅初,那自己呢,在美國本土走一圈,窺見他過去生活的一隅,這便足夠了嗎? 那些過往沒有交織的空白的過去,不會因為短暫的參與而得以更改。 原來,愛一個人,真的會時常會感到虧欠。 …… 周母蘇醒后,對待她兒子的態度仍然算不上友善。 畢竟身上經歷了這么大的痛癢,恢復期間,傷口時不時的疼痛,脾氣壞了點也算人之常情。 完全不如是做手術之前拿出那塊“麥芽糖”時的溫情。 她對著周寅初大發牢sao,似乎已經很久沒有對他指點了,但這一醒來,恢復的精神都用來對她的孩子表達不滿。 多年不曾指點、干涉的周母突如其來憤憤不平道: “你最近推進的幾個工程,你找的施工團隊,我都十分不滿意?!?/br> “笑話,你們公司不依賴傳統生產模式,就以為能跳出框架了?” “舉辦婚禮的座上賓,當然有我的目錄名單,怎么著,只允許找你的朋友,我就不被允許請人了?” 溫寧卻從中發覺,這么些年以來,周母無時無刻不在關心著兒子的前程、事業,以及那場可能在籌辦中的婚禮。 明眼人都能聽得出周母是故意找刺,周寅初也是難得地不在這個時候逐一回懟。 挑刺的魚湯經由溫寧之手遞交至周寅初的手中,周寅初拎著保溫桶正發愁。 這兩人如何都演繹不出“母慈子孝”的畫面來。 周母發泄一通,卻驚覺于兒子正在給自己送飯,她企圖緩解這一刻的尷尬道:“讓護工來,你粗手笨腳的,萬一刺傷了我,我這手術不是等于就白做了?” 而周寅初也不肯就范:“溫寧,我出去一趟?!?/br> 不銹鋼的保溫桶就那樣單獨落在周母的床頭柜上,發出沉悶的碰撞聲。 溫寧恰到好處地掩上了門,她搖搖頭,拒絕了周寅初離開的要求:“不行?!?/br> 又對著一旁并無反抗能力的周母說,“阿姨,護工正在樓梯口給您打熱水呢,您就讓阿寅來吧?!?/br> 第68章 v51(沖浪) 這一次, 溫寧正式從病房內走出去。 將需要交流的人強行留在了同一空間,她微微一笑,心中亦有了把握。 人生至此, 溫寧也不再開始怯場, 更多的時候她在想,她能做什么,更改什么, 如何擺放自己的位置。 那是個晴朗的額日子。 八月, 江城是炙熱的, 整個華東地區都陷入一種幾近灼燒的炎熱情緒當中。 有的人為自己的言行付出了應該有的代價,法院的傳票剛剛送到, 得益于輿論的扭轉,網紅的事情很快告一段落;而周母并沒有把進展的推動歸功于她的孩子。 依然不舍得說獎賞的話。 中國人的含蓄似乎是刻在骨子里的習慣。 “你們出去吧?!本瓦B想叫孩子們出去散散心, 也說得跟趕客似的。 這天, 周母似乎真的也不需要他們輪流的照顧,身體的各項指標都到達了可以出院的標準;雖說吃著她最初不情愿面對的流質食物, 但有些食物經過她兒媳的巧妙處理,縱使是流質,也并不難以下咽。 她屢次催促這一行人:“別整天呆在這里?!?/br> 溫寧便和周寅初,以及澈澈去了海邊。 周寅初不知道從哪里高了一艘船,但游艇的燭光晚餐不是他們共同的目的,他準備了長板、短板以及魚板。 他親自在教學, 而澈澈也登上了尾波沖浪的沖浪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