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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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在這個家,有人真能和自己說上幾句話了。 不過,顯然周母不認為這是適宜小孩閱覽的書籍,莊周老道適合她這樣垂暮老矣的人欣賞,卻不適合李澈閱讀。 她不近人情地收回了那本書:“你換本看看?!?/br> “為什么?” 雖然小孩了解到近代梁啟超令周母對他有所改觀,但她執意那并不是小孩該讀的書:“小孩子哪有這么多為什么,這么深奧的書,你確定你能讀得懂?” 李澈老老實實地搓著手,懵懂地站原地等她交流。 “可我看這本書的封面最舊了,上面還有奶奶的筆記,就想著如果通讀一下的話,說不定我還可以和奶奶多聊聊天?!?/br> 他說出了他的真實目的。 周母素來嚴肅的臉上難露寬和,不得不為此破例:“不看這本書,也可以同我講話?!?/br> 小孩子輕信了:“那奶奶您能告訴我周叔叔是怎樣的一個人嗎?” 這直接領周母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她該如何評價自己的兒子,該叨叨絮絮地說起他童年的趣事,得出還不如眼前小孩的結論,亦或是,為了他們未來一家人的幸福著想,舍棄一部分的批判主義的精神,擇其相對正面的話來講? 周母顧左右而言他:“你的周叔叔啊,他以前念書還行吧,大差不差,沒有讓我在他的學業上費過心思……” “我想問的不是學習?!崩畛簱u搖頭,乖巧懂事的孩子這一刻似乎勢必要摸清周叔叔的底細。 這就令人無言以對了。 考慮到繼子與其的關系,素來耿直堅硬的周母也違心說了假話。 “他的本性并不算壞,是個‘明事理,知進退’的好孩子……”也不全然作假話,這不,她苦守李澈的母親這么些年,不也算是知進退了么。 “那我一定要成為和周叔叔一樣了不起的人?!?/br> 周母三緘其口,到底最后沒忍?。骸按罂刹槐??!?/br> …… 就在這邊將周寅初議論得如火如荼的時候,周寅初已經坐上了達美的航班至臻頭等艙,他有些后悔沒有找私航。 只因近兩年達美的設計理念,將他們這對人分隔在不同的睡眠艙,他無法坐在她的身畔,聆聽溫寧細微的呼吸聲,尤其是在高空環境下,總會讓一切看上去不如往常在地面上那般好掌控。 彼時,溫寧其實沒有睡,新鮮感來臨的時候,她不斷眺望地窗外的云層。 也會想,或許這就是他們之間曾經間隔的距離? 很遠,但又不是那么遠。 如果那時候的自己決計來找他的話,大概率是擠在西南航空的經濟艙里,不過她并不認為路過的風景會有什么差異。 時光荏苒,她依稀記得自己也瀏覽過類似的航班。 卻在被舍友發覺以后,立即否認了自己要去美國的可能。 “我這種條件,你覺得我能辦理下簽證么?”那幾年,簽證的確并不好辦,對于單身女性,卡得要求尤為過分。 “我又沒說什么,你心慌啥啊,難不成你真在美國有相好的嗎?” 溫寧一味地強調:“沒有,我就是看看?!?/br> 高空的云層也形成視覺疲勞了,溫寧本想安靜地戴上了睡眠眼罩,轉而在戴上眼罩之前,她不再懼怕地面對她過去的謊言,對著很多年前這幾年其實都沒交流的舍友q.q發送了條消息。 借助著至臻商務艙微弱的網,她洋洋灑灑地寫道:“我當年騙了你,其實那會有個很重要的人真在美國?!?/br> 這一次,溫寧坦誠相待:“我和他結婚了?!?/br> 那頭的舍友秒回,她竟然對當年的事記得一清二楚:“我就知道,騙子!愛人的眼神是說不了謊的!” 溫寧扯上了眼罩,不過,回到周寅初的身邊,這可并不是一個可以輕松提起的話。明智的溫寧自認為那些就算有過的小心思,放到今日來說,也一定都不重要了。 他已經在自己的左右了,高空云層之上,她卻沒有顧慮,像是從重新認識他的那一刻起,她的心開始學會了著陸。 遠航結束以后。 他們從西雅圖的私人飛機來到波士頓。 她也不知道他從哪里搞來一輛拉風的皮卡,這種裝備對于周寅初其他車輛而言,并不高昂,卻還是讓她覺得有趣新奇。 他大抵也是為了滿足她獵奇的心態吧。 不必提關系,他的目光時時刻刻在他的女人身上,“飛機上,休息得還好嗎?” 溫寧卻饒有興致地側了下脖子,莞爾一笑:“如果我休息得不好,被過道的腳步聲影響了,你會心疼嗎?” “會?!?/br> 周寅初的聲音低沉沙啞,如同每個有故事的人一樣有了屬于他的質感:“溫寧,原來你不是一直在睡,你分明聽見了我的動靜?!?/br> “我還聽見你和空姐的交流呢,雖然我現在的英文水準一般般,但你們偏向日常的聊天對話,我還是聽得懂的?!?/br> 周寅初的情感溢于言辭:“那你就應該知道,我在讓她為你調節溫度?!?/br> “只是調節溫度嗎?”溫寧可沒有錯過任何的細節,只不過她尋常并不喜歡多余的追問,“為什么要給你倒酒???” 她記得那空姐特意詢問周寅初要不要白蘭地。 “我不是謝絕了嗎?” 溫寧“哦”了一聲,稍稍地恣意了些,溫和的眉眼也不再如含蓄內斂的時候,更容易讓人觀望欣賞到直觀的美,在美國暮靄沉沉的傍晚綻放出原本奪目的光彩來,仿佛一下子回到了許多年前,“你今天要當皮卡司機,確實不宜飲酒?!?/br> “你吃醋了?” 溫寧懶得搭理他。 這好像還是周寅初第一次看見溫寧吃醋的畫面,而不可一世的男人也正是通過那些來確認女人的心意的。 那種得到了應驗不必追問的答案,完完全全地在這旅程的意料之外,周寅初突然對這次的旅程充斥著前所未有的興奮與狂熱。 第64章 v48(公寓) - 嘴上一味說著沒有“吃醋”的女人, 卻想也不想地回絕了周寅初今晚盛情的迫近。 他為她展開的雙臂僵持在空氣中半秒,直至最后落回長腿的兩側。 男人迎來了他的冷遇,而她的態度, 像是他從來就不值得得到她的獎賞那般。 木質的浴室門的鎖芯挪動了兩圈。 又“唰”的一聲拉上公寓浴室的防水簾, 內部的空間嚴絲密縫,沒有一丁點春光外泄的可能。 當然,周寅初在絕大多數的情況下都很紳士, 她的做法簡直無中生有、杞人憂天。 “還因為我和空姐講了兩句話不高興?” 整個浴室都彌散著水汽, 鏡子起了霧。 隔著兩道屏障, 她在浴室的熱氣中逐漸喪失了原本的理智:“你愛和誰講話就和誰講話,我怎么敢干涉周總您的人身自由?” 從浴室走出來, 溫寧才后知后覺地明白,她這樣說來, 反而很容易造成“捏酸吃醋”的錯覺, 盡管極力避免情感色彩的詞匯,卻總能將盤踞在心底見不得光的心思為人知曉。 他駐足于此, 聽著她的狡辯:“我沒吃醋?!?/br> 溫寧盡一切可能維持原樣,“這么芝麻大點的小事,也不值得我吃醋?!?/br> “好,周太太,你沒有吃醋,”周寅初的大手游離在纖纖細腰左右, 熟稔地掠過敏感的區域, 而單薄的浴巾沒法有效將他阻擋,反而因為拉攏的口子為他制造了趁虛而入的機會, “你素來比別的女人賢惠大度?!?/br> 她拍打著他不規矩的手背,質問他:“別的女人?” “周寅初, 你拿我和別人比較,”溫寧從前佯裝不在意這些的,畢竟她有過婚史,可就是突如其來這一刻強烈的感受,令她沖出以往的桎梏,她開始計較,“難道就不怕我今晚不睡了,干脆就針對你比照的樣本和你鬧上一通?” “告訴你,你要是認為我會是不管你在外面做什么事兒,都會輕輕飄過,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太太,那你可能就找錯人了?!?/br> 她分明在罵他。 咬緊牙根、疾言厲色地罵。 見不得往日的寬容、和善,勢必要教他懂得親密關系的原則。 可不出意料,周寅初臉上饜足的情緒到達了頂峰,又或許,宣之于口的這些話才是周寅初一直以來妄想聽見的。 “沒有比照的樣本,只有你?!?/br> 他抱她。 他與她耳鬢廝磨,“還有,我很愛你吃醋的樣子?!?/br> 這是一棟標準的美國公寓,坐標四樓,電梯總在維修故障中,室內的顏色明快單一,有黃色小面積的暖色調視頻,也同樣依照去繁就簡的風格,很符合那個年代美式裝修受到了康定斯基抽象主義和達利超現代主義的影響,而棕褐色的皮沙發上一層不染,很顯然,在他們來之前,有人為此打掃過。 “三天前,我讓我以前的同學幫忙打掃過這個公寓,那位老同學是男的?!彼恢圹E地講。 女人的臉如同火燒云,又或者,擁有著比這更殷紅、絢爛的色彩。 “我還不至于要盤問這些細節?!?/br> 但到底是誰今天發作的,溫寧無法否認,早知如此,正中男人下懷,無論如何也不應該妄圖給男人樹規矩來著。 “周寅初,以后不許框我?!?/br> 為此事的計較、著急,都是男人在行程以外設計好的,她總是那么輕易地墜入他的陷阱。 溫柔和善的女人列舉著他的錯處,叫他下不為例:“還有,不可以引.誘我,刺激我,故意惹我生氣……” 但溫寧深知,這說與不說,何嘗有區別,教育意義全無,反倒是提醒著男人越界可做的事??v使這個城市他的朋友聽見自己這些警告,多半也是遲疑的態度,畢竟,怕也從來不了解周寅初身上不為人知的另一面。 他不像是為情色放縱,更不像是被低級的欲望所支配的男人,他看上去高傲、冷漠,絕不會將這些無知的伎倆用在一個女人的身上。 他們的這個夜晚很瘋狂,比以往任何時候都瘋狂。 她突然想起之前男人揚言的“補償”,她分明已經意識到了真正靠近的危險,最終還是以這種形式收場。 但溫寧捫心自問,抗拒與否,這并不好說,對于周寅初而言,適當的抵觸,就比如自己砥礪在他胸口的手,總像是以輕微的反抗誘惑著他再一次地深入。那種無言的推拉的感受,約莫在黃昏結束后,融入了更為濃重的月色中。 事后,他點了一支煙。 那煙被他不知道從核桃木儲物柜旁的哪個犄角旮旯給撈了出來,他面對著并不算寬敞的陽臺,背脊的線條依舊完美,多添的紅印造成強烈的視覺沖突,反而格外引人。 那是條國內普通的中華,看上去有些年代了。 “不習慣美國本土這里的煙,日韓的煙比較好買,要么是爆珠的,要么就水果味,但都很淡,像是小孩子才會抽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