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節
書迷正在閱讀:拍得很好,下次別拍了、等你分手很久了、重生后,我帶mama忙賺錢、穿越之八零大小姐、重生99做汽車巨頭、快穿:炮灰宿主總是被偏執反派覬覦、穿書后我搞養殖養首輔、快穿:清冷美人總被強制愛、穿書,別想阻止本咸魚改劇本吶、后宮林菀傳
“這么著急見誰???” “我丈夫?!?/br> “你們年輕夫妻感情就是好啊,這一天兩天也不能不見面,大晚上還趕回去的?” 溫寧沒否認,托腮想起了周寅初的那張老臉,此時猶如映照在模糊的車窗上:“是啊?!?/br> 見溫寧不愿吐露太多,司機師傅也沒追問,而是安心地開著車。等看見江城地標的時候,他們即將下高速,已經是凌晨兩點半。 “我保證一刻鐘就能把你送到家?!?/br> 溫寧提早轉賬過去:“辛苦你了,師傅,一百是高速費,另外一百算一點心意?!?/br>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如此行色匆匆趕到他家里來,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不能再沛縣多留一晚,連她自己也不明白她的執念—— 或許,正如開車的師傅所言,他們感情還算不錯。 她正在想他吧。 羞于承認這一點的女人明白她看上去犯了個不痛不癢的小錯,可為此卻要承受內心的折磨。 她不想騙人了。 他想要隨時開誠布公的話,那她其實也沒有遮遮掩掩,沒有見不得人的地方。 …… 然而,來到這個陌生家中的女人,就算有過上一次的經驗,也完全不知曉如何應對這個家的其他人。 午夜時分,她是怎么也不會明白那天不在場的傭人們竟然還有人默默守著夜。 是她之前沒看見么? 也就意味著,她之前所有的注意力為男人所吸引? 她該如何介紹自己,表明自己的身份,這又是一道難題。好在,那結婚證她一直沒有找到存放的地方,就隨手安放在她攜帶的小包里。 如今,又以這種方式變扭地掏了出來。 盡管她也想表現得足夠大方,但在這個點,夜深人靜的時候,突然又女人從別墅冒出來,單手舉起一本結婚證,這本身就是冒昧的。 可溫寧還是這么做了。 不然,她不知道自己如何打開這一扇的大門。 市中心別墅的大門如愿敞開,打開的小妹卻一臉尬笑,“先生已經和我們介紹過太太的身份了?!?/br> “您用不著……” 溫寧連連將自己的結婚證收好,她不知道周寅初是何時通知這群人的,也不知道他們怎么都認識自己的面孔。 她在換拖鞋之際,沒忍住,問了問:“你們怎么知道我長什么樣?” 年齡稍長一些的女管家走了出來:“太太,您和先生在高中時期拍的大頭照現在還掛在墻上呢?!?/br> 溫寧沒有注意過這個細節,畢竟,那天她來得也那樣晚,夜又那么深,她被直接引導著走進了書房—— 之后,再無精力去辨析別的事了。 “可以帶我看看照片所在的位置嗎?”她真沒想過,在那么早之前,這個家竟然已經留下過她的痕跡。 年長的女管家一邊領著她去看昔日的照片,一邊滿心歡喜道: “太太,這個家總算有個女主人了?!?/br> “從那張照片出現過,我們可從來沒有想過會有別的女主人呢,就算頂著之前老太太的壓力,也沒有人敢動那張都已經卷起來、發黃的照片呢?!?/br> 溫寧的視線久久停留在過道口,對著那古董相框之間他們的合影—— 想起了很多年前的光景。 那套大頭照是那個時期流行的產物,現在看來或許有些非主流了,但當時似乎人們總樂忠于那樣的紀念模式。 她挑選了好幾個底框,問題又來了,她選的底框也就是背景的圖案占得照片面具不算小,所以只能模糊地拍出他倆的那張臉,而肢體動作則完全無法看見,手勢都無法展現,為此,擺弄了兩個動作無果的溫寧心懷十足的怨念。 “你剛剛在選照片背景板的時候,為什么不說話?” “我說了,你會聽嗎?” “我會不會聽是一回事,可你愿不愿意提醒我又是另外一回事了?!?/br> “溫寧,你能不能講點道理,大不了我們拍完這組重新再拍?!?/br> “嗤,我忘了大少爺多有錢了,”她生氣,偏又去刺他,“要是一不小心拍多了,以后換了新女友,撕都來不及,怎么給新女友表忠心?” “哪來新女友,你瘋了?” 年少總是伴隨著爭執、吵鬧,以及喋喋不休的話。 他們在那個年齡段相知、相愛、分別。 如果說這個家只出現過自己的照片,而不曾有過別的女人的話,那是不是也意味著自己一度誤會了周寅初這些年的所作所為。 人們總是把金錢和男女聯系在一起,她曾自以為是地認為,周寅初這些年情感經歷至少比她豐富。 可是,這個家只有過他們的合照呢。 心頭似乎有莫名的暖流,沖刷著堅硬的礁石。 “你們早點休息吧?!?/br> 她與沒睡的女管家和傭人道了聲“晚安”,便去他的主臥找他,這是溫寧第一次來到他們家,對于離奇的甚至不切實際的新發現,她難以置信,卻又思忖著如何對待眼前的男人。 躡手躡腳地合上了門。 男人似乎睡了,但又沒完全睡著,翻了個身,余光多半已經認出了她。 她主動抱住了他結實有力的腰腹:“對不起,阿寅?!?/br> “我騙你了,其實我今晚是想把李遠哲他們家的事通通解決掉……”可能是太晚了,人的思維反應會變慢,溫寧后知后覺道,“我又忘了,我不該提到他的名字的?!?/br> “溫寧,別以為就憑這三言兩句就能哄好我?!敝芤跣目诓灰坏?。 他又怎么舍得怪她。 第53章 v37(欲蓋彌彰) 溫寧還以為周寅初真不吃這一套了, 人年紀漸長,習性也總有變化的,這在情理之中, 她倒也沒有執迷于一時的親近與否, 索性翻了個身、去睡覺。 掛在墻壁上的合照,已不會致使女人的心有所猜忌、狐疑,她安心側臥, 背對著他。 而被從被窩里探知了那么一下, 猶如渾身都受到了不可控的牽引。 有人惹火, 卻在惹火過后,不論他的死活。 “溫寧?!?/br> 她立即換了一副面孔, 柔弱的女人頓時正經無比,像是處處在為他明天的行程考慮:“別鬧了, 你明天不上班么?” “上什么班?”周寅初愈發為此不滿, 黑夜中那雙冷眸始終不偏不倚地投向他的女人,“家里的太太都不愿意哄我, 我還有什么興趣面對枯燥乏味的工作?” “是你說‘不會被三言兩語哄好’的?!睖貙幰运脑捵龀龌貞?、搪塞他。 她拉起被子,擺明了不愿意繼續在這個深夜談天的架勢。 男人卻從被窩里直接一把將她撈出來。 她被他快要揉到他的身體里,那點想要慷慨回贈的想法瞬間瓦解:“睡覺啦?!?/br> 這丁點的抗拒,欲蓋彌彰,反而更像是欲擒故縱的把戲。 如何論證自己說這話的真假,但溫寧明白, 從她從先在他的臥室開始, 她說再多無濟于事。 或許,比起一場抵達內心深處的攀談, 他們也更適合簡單直接的形式—— 原始的,也屬于他們的交流方式。 黑夜里。 也許, 男人的寬敞的臥室并不會擁擠,可迫近的男女還是感到稀薄的空氣。 在他的熱吻里,摻雜這這一絲的對她欺瞞的憤懣,等待的艱辛,以及原諒的無奈。 她一一感受到、并慢慢墜入這同樣拽引著他們一起下沉的深淵里,不見天日的黑暗中,為此著迷、上癮。 她不知道自己去哪里漂泊,只是她如今唯一的港口,方向總是清晰的。 再后來,她經受不住更大的風浪,于船面上,她的手迫近了他床頭柜的復古臺燈,終于在繁復的織布中摸索到了那里的開關。 掌控光亮的細線原本握在她的手中,可她愈想停下、暫作休息,這場風浪就愈比想象中的大。 那根細繩最后也不知道怎么就繞在了他的手腕上。 手臂上那道勒痕并不明顯,微微泛著紅,可底下,噴張的血脈,也在他的青筋上得以顯現。 葳蕤的光亮中,很快,臺燈又滅了,她看不清他手上的印痕。 只想著,那一定是周寅初不想開燈,與她爭奪那根細線造成的結果,她沒什么可值得愧疚的。 這是他們無可避免的。 男人并不滿足于此。 他稍作片刻的休息,毫不客氣地將這晚欺騙的懲罰貫徹到底。 “可別傷著你自己?!睖貙幨呛眯牡奶嵝?,可男人聽來,這不是赤luoluo的挑釁么。 不過,這樣難言隱晦的沉迷也同樣帶來一類好處。 他不會繼續追問她今天的去向,而她,也不必解釋自己是如何擺脫那些人、又是怎樣不想讓他卷入底層的糾紛的。 - 船靠岸了。 溫寧在這一天清晨沒有辦法忽視掉墻面上明晃晃的他們的過去。 “非要擺這里么?” 讓來的每一個客人駐足圍觀的竟然就是他們幼稚的、非主流的合影?在南洋風的建筑中,這樣的照片在一眾常規的歷史記錄中不可謂不明顯。 “看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