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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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寧百思不得其解,她倒不是說這話去懷疑他的動機,只不過純粹好奇,周寅初為什么對著李澈有著如此強大的吸引力—— 讓規矩的、乖巧懂事的孩童一下子放學也可以不回家來。 “沒什么,就帶他去小朋友愛去的地方?!弊砦讨獠辉诰?。 溫寧其實早就明白這是周寅初找她一起共進晚餐的手段,只不過,沒想到李澈會那樣乖乖配合。 “等等,mama一會兒就過去,六點前一定會趕到——” “不急?!蹦腥嗽陔娫挼牧硪活^寬容和善。 好似他自會替她看護周全。 是的,天底下不會有周寅初這般用心的人了,沒有人比他更清楚李澈對自己的重要性。 周寅初當然明白打蛇打七寸,要抓住溫寧的命脈。 眼見沉溺于這些精心搭建的游樂場的李澈,周寅初下意識站在了欄桿外,保證他的安全。 他從不承認“愛屋及烏”的可能,在與老邱的通話中這從來不是他的小孩。 可眼見李澈差點從滑梯上摔倒,他眼疾手快地沖在了最前端,一把扶住了即將掉落的小孩,對著一旁的安全員冷聲道:“希望你們來這里不是玩手機的?!?/br> …… 那家的環境很特別,視野遼闊,山海盡在眼前。 一旁有透明的架高的壁爐燈光,在現代化的高透玻璃上跳動著虛假的火焰,而另一側則是海岸線的無盡風光,水不斷拍打著巖石。 李澈一五一十地交代著方才發生的驚險一幕:“mama,我剛剛差帶摔倒,幸好周叔叔扶住了我?!?/br> 加勒比海盜主題的攀爬墻上,男孩有驚無險,為周寅初穩穩托住。 “那你有沒有謝謝周叔叔?”溫寧也不知道為什么,以往聽澈澈這么說的時候她總是異常神經緊繃,可如今,澈澈在周寅初身邊,她反而放寬了心,旋即又叮囑著吃意大利通心粉的李澈道,“還有,是不是也應該在玩的同時,多注意些自身的安全?” “小孩子愛玩是天性?!敝芤醪恢每煞?,又總是在溫寧身邊不經意地吐露實情,“再說,何必謝我,我當然比任何人都緊張?!?/br> ——他不可能再一次失去她。 他知道李澈置于她的重要性,如果他想要維持住這段關系的話,就絕不可能令李澈受到傷害。 晚霞的余光下,任憑誰看了這長相優渥的三個人,不覺得是看見一個溫馨小家的縮影,認定了他們是一家三口呢。 第45章 v29(遲到的禮物) “我以為, 收買澈澈是一件不簡單的事?!?/br> “有心者不用教?!?/br> 他鮮少不自以為是。 雨后,天空澄澈、明凈,一切色彩都變得柔和起來, 尤其在這樣的黃昏。 他們走出那家餐廳, 去透氣。 海浪拍打著岸邊的礁石、蘆葦,濺在他們每個人的腿邊,自然也包括女人的裙擺。 周寅初將她拉至他的身后, 高大挺拔的身軀抵擋在前, 免得她為海浪沖刷與洗禮。 “他都知道了?” 溫寧在此之前的那個夜晚, 不能算作只字不言,但到底含蓄的她也沒有將她和周寅初的關系挑明。 不過, 她認為就算說什么,也應該輪到她這個親媽了, 沒有假以他人之手, 避而不及的道理。 周寅初冒出來,又成功地使她擺脫難以言說的羞恥。 可面對原本自己的職責, 溫寧過意不去。 周寅初隨即點了點頭。 “你同他怎么講的?”倒不是同他緊張,就是不知道周寅初具體采取了怎樣的手段,說了怎樣令人迷惑的言辭,令她的孩子心甘情愿地接受的。 “有沒有一種可能,”周寅初點醒了她,“李澈很早之前就發現了我們之間的關系?” “你是說……在二院那一回么?” 身為母親的溫寧稍稍加以猜想, 立馬就回想起了李澈出醫生辦公室時的不對勁, 以及故意瞥向遠方時錯開的目光。 大抵也是不愿讓她為難。 “是?!?/br> “溫寧,我知道這件事權責在我, ”歸罪自己的男人眼底卻從來沒有一絲懊惱、悔過的痕跡,“但我也希望你了解, 你永遠無法把孩子放在醫院的保溫箱里,有的時候小孩的承受能力,對于新鮮事物的接受和理解能力,遠比你想象中的強得多?!?/br> 講究的男人歷經風浪,深藍色的西服上殘留著海浪拍打的水漬,卻毫不在乎,他全神貫注地注視著眼前的女人:“不是因為澈澈不是我的孩子,我才這么說的?!?/br> “我知道?!?/br> 溫寧怎么會不清楚,如果這是周寅初的小孩,他肯定比當下更嚴厲。 礙于澈澈是她的孩子,他才稍顯寬容。 他在家庭關系當中充當什么角色,沒有人比她更清楚了。 “那你,之后也用不著特別和澈澈再說些什么,”溫寧娓娓道來,“時日一長,我想他總能接受他的生活多一個人的?!?/br> “怕我說錯話?” 既然周寅初已經有了所謂的認知,溫寧也并不介意當面直說,“我怎么知道你會胡說八道些什么?” 男人依舊掛著半是愉快,半不經心的笑,“萬一不是我胡說,是澈澈想要個弟弟meimei?” “這里是公共場合!”澈澈如何說得出這種話來。 溫寧如今的目光簡直可以當場將周寅初表面斯文的面具給徹底撕碎,盡管他們走出了餐廳,室外的風是空曠的,但也并不代表沒有晚飯后散步的人群,她不得不告誡眼前的男人,“請你注意你的個人言辭!” 這種提醒總是毫無分量的,反而容易誘導著男人做出不可思議的事來。 他湊到溫寧的臉龐,毫無顧忌地吻了吻她眼尾。 男人的吻裹挾著海水的氣息,撲面而來。 她退至另一塊礁石之上,穩穩地站好了,他卻仍踩著底下的砂石,平穩地緊握著她的手,生怕她會和孩童一樣隨時摔倒似的。 吻后,男人分明已沒有進一步的打算了,不是說有頭有臉的自尊在周寅初這里占據了上風,而是為了一次,還是日后的許多次,他這心里還是有數的。 原本,他們之間也頓時如眼前退潮的海水風平浪靜起來了。 不過,猶如塞萬提斯所說,口直所吐無非心之所藏,周寅初對昨日新婚夜的遺憾、不甘總是會不經意流露出來:“不明白?!?/br> “什么意思?”女人一頭霧水。 聽男人一本正經在講:“婚前,性生活正常;婚后,反而直接變成柏拉圖了?!?/br> 溫寧被他氣笑了。 “你這一天到晚凈想這些玩意,是怎么做到正常上班的?”她的眸光又旋即緊張地在四周徘徊,生怕為路過的外人所聽見。 “我不上班,明天不去總裁辦了,”他一臉有恃無恐,完全沒了后顧之憂,將她用入懷中,夏季衣裙的布料也總是單薄的,這就讓她隨時都會產生緊貼著他的錯覺,她在潮濕與悶熱的感覺里只聽見他說,“讓我太太養我?!?/br> 如果自己的意識再混沌些,說不定開口便是“答應”。 理智清醒的女人可不會給男人所想要的答案,她毫不委婉地拒絕,“我可養不起?!?/br> “很好養活的?!睂覍抑鲃訙惿蟻淼闹芤蹩傋屗肫鸷芏嗄昵?,那時候,他們總無憂無慮地賴在一起。 天生的生理性的依賴,總讓她無法抵御,哪怕提醒自己盡可能的收斂,卻還是無濟于事。 “一碗小餛飩,就可以打發你么?”她困惑不解,興許她是明白他的話毫無真實的地方可言,卻仍然忍不住去探知虛實。 假使他真這么容易得到滿足,那偶爾閑暇之余,她似乎也不能是能接受他的到來。 餛飩館子里別的沒有,但現包的餛飩總是綽綽有余的。 以往的她總將他視為不速之客,現在想來,興許是有些過猶不及的,還不如一開始就大大方方地承認了呢—— 也不至于令小洋她們現今如此難以接受。 “養他”一輩子的事難,“管飽”一頓飯卻不見得麻煩。 可男人卻得寸進尺:“吃不吃小餛飩無所謂?!?/br> 男人不在意吃她這頓小餛飩,包藏著禍心欲圖吃什么,溫寧又怎會不立即反應過來呢,她瞪了他一眼,恨不得這個晚上不再搭理他了。 諱莫如深的話經由他之口,不顯孟浪,反而游刃有余。 女人的臉紅透了,就算是新婚的夫妻,她也不認為常年在外每日之間,彼此就說這些。 她們總告誡自己要沉住氣,去高考進場之前,也不見得她要如此嚴陣以待,一遍一遍重復調整自己的心理,以免自己又那些話而產生心緒的起伏。 溫寧未能幸免,好在她不止面對周寅初一人,她看著窗內的澈澈,她也不至于頭腦發昏,分不清今日的主次。 她腳步匆匆地回到了餐廳。 再也不想繼續留在海邊與男人周旋了。 澈澈還在那一海盜為主題搭建的游樂場之中,一旁依照著模型的畫紙,以餐廳公用的樂高積木組裝一個mini的手辦。 小孩子發光透亮的眼睛總不會說謊,澈澈對于模型的喜歡、熱愛,溫寧不難察覺。 “男孩子都喜歡那些嗎?”兩人一前一后地回到室內,距離卻仍在咫尺之間,心臟的共顫呼之欲出,溫寧早知也根本犯不著走那么急了,因為用不了多久,男人總是會追上自己,她努力岔開話題,“周寅初,你小時候也喜歡嗎?” 男性之間的共性是一種常態,當然,溫寧并非純屬是因為好奇才那么問。 “喜歡?!?/br> 得到了肯定的答案,他的目光似也陷入了久久的過去,不過留給那段時光的只剩下只言片語,“有段時間,父母常年在外出差,自己一個人還蠻喜歡玩的?!?/br> 周寅初在有關他的原生家庭話題上戛然而止,既沒有提及那位給了她“十萬塊”的母親,也沒有不經意地透露半點他與他父親相處的細節。 “喜歡的事物可以有很多,不過是對于外在事物的一點微不足道的興趣,”他從另一個出口直奔同樣他們相關的主題,“但人們的夢想往往只有一個?!?/br> 而他倏地一笑,對他了解頗深的溫寧就知道他信手捏來的話絕非難事,差點就要將“和你這樣的女人結婚才是終極夢想”脫口而出。 她及時捂上了他的嘴。 也許,認識十五年是有好處的,不單單可以從男人身邊旁敲側擊打聽到些東西,借助于他的肢體語言,她幾乎就能斷定他即將說出口的話了。 她撇下他,只身一人走向了餐廳的服務臺:“你好,請問你是餐廳經理嗎?”